第三十七章 :不听话,小屁股给你打烂
男人的表情有点凶,弥崽心里很怕,锁起肩头,不敢回话。
雷骅把弥崽的身子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对准那嫩臀就是一掌下去,不过因为他舍不得弄疼他的崽,所以得很轻,并不疼。
弥崽没感觉到疼,也就没有哭喊,只是好奇地扭过头,看了男人一眼。
雷骅心里很生气,想要好好教训弥崽,可是又下不去手,只能在口头上严厉批评:“下次要是再敢逃,屁股一定给你烂。”
弥崽一听到这个字,就怕得瑟瑟发抖。
恐吓完后,雷骅又开始哄着弥崽,把他的崽抱起来,语气柔得不像话:“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弥崽的病才刚好,雷骅当然得宝贝着点,等弥崽的身体被养好了,养得健壮的时候,就是他可以随便欺负的时候,现在弥崽还太脆弱了。
弥崽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男人的药很管用。
看到弥崽没事,雷骅就放心了,只不过他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一些问题,他昨晚上一整晚都没休息,只顾着在林子里寻找弥崽,他大概也和弥崽一样,是受了寒,有点感冒了。
雷骅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头重脚轻的,得赶快躺下休息一会才行。
“崽崽,我要睡一会,你就待在我怀里,不要乱跑。”雷骅强势地拉着弥崽一块躺下,不管弥崽有没有睡意,他都硬把弥崽禁锢在怀里,陪着他一起睡觉。
弥崽倒是很听话,趴在男人怀里,一点也没乱动,睁着一对圆咕噜的大眼睛,四处乱转,看看男人的眼睛,再看看男人的嘴巴……
弥崽发现男人嘴巴上干裂到起皮了,就仰起脸,凑过去,在男人嘴上舔了一口,想帮男人滋润一下嘴唇。
雷骅已经进入了中度睡眠,在马上要睡熟的时候,感觉嘴巴上被一个柔软湿润的舌头,给舔了一口,他知道是弥崽在捣蛋,可是他现在好累,懒得睁眼,也懒得话。
弥崽又在男人嘴上舔了好几下,才罢休。
之后,雷骅彻底睡死了,他真的很累。
弥崽在雷骅怀里安静地待了有三个时,期间他都一动不动的,怕吵醒男人。
直到他发现男人身上也开始发烫后,才着急地动了几下。
弥崽知道男人这是生病了,他想帮男人治病。
而后,弥崽从男人的手臂下挣脱了出来,去翻找男人的背包,看还有没有男人之前给他吃过的那种药。
感冒药就只剩下最后两片,雷骅给弥崽吃了,就没有了。
弥崽只找到了一个空掉的药瓶,里面怎么也倒不出药来。
弥崽还拿着那个空药瓶,傻傻地倒了老半天。
最后确认瓶子里没有药后,弥崽转头跑了出去。
雷骅好像感觉到弥崽离开了,他没有睁眼,只是张了张干燥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喊:“弥崽,不要乱跑,快回来…”
弥崽早就已经跑远了,哪里能听得到男人的声音。
弥崽一路跑到了巫师那里,部落里只有巫师会帮人治病,其他兽人身体要是不舒服了,都会来找巫师。
但弥崽以前从来没找过巫师治病,因为他身上有诅咒,不可以靠近巫师。
可是这一次为了男人,弥崽鼓起勇气来到了这里。
巫师听到有人敲门,把门开一看,见到是弥崽,他神情极其傲慢地问:“你来干什么?”
弥崽拽着巫师的兽皮披风,将他往外拉,嘴上很着急地:“跟弥崽来…”
巫师看到弥崽竟然用手碰了他,就感觉弥崽的诅咒会转移到他身上来,当即愤怒地拿起手杖,对着弥崽的脑袋,用力敲了两下:“给我松手。”
弥崽被疼了,眼眶里泛出了少许泪花。
巫师最忌讳诅咒这种东西,所以他很不待见弥崽,厉声骂道:“滚开,以后不准靠近我房子周围。”
弥崽怕了,转身,落荒而逃。
逃到家里,看着男人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还时不时咳嗽一声,弥崽很担心也很着急。
最后没办法了,弥崽只能再去找巫师,拽着巫师的兽皮不撒手,焦急地:“病了…来…”
巫师用手杖连敲了弥崽好几下,每一下都敲得嘣嘣响:“你听不懂我之前的话吗?”
弥崽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把巫师往外拽,让巫师跟自己回去治男人的病:“来…”
巫师看着弥崽脑袋都被他给出血了,于是心软了一下,答应了:“好,就跟你去一趟。”
弥崽含着泪水,笑了笑,赶紧把巫师领回家里。
雷骅躺在兽皮毯上,高烧不退,人已经烧糊涂了。
巫师过来了,在男人的头上撒了一些圣水,又围着男人周围转了三圈,边转边起舞,完事后告诉弥崽:“明天他就没事了。”
弥崽相信了巫师的话,觉得男人已经没事了。
巫师看了看满屋子里挂着的熏肉,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奸笑,然后哄骗着弥崽,他要索取相应的报酬。
弥崽没什么,眼睁睁看着巫师,以正当理由,把屋里挂着的熏肉,都拿走了,一块也不剩下。
弥崽不在乎那些肉,他只想男人快点好起来。
可天快黑了,男人还没醒,而弥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家里的食物都被巫师拿走了,什么吃的都没有。
只有竹筒里,还盛着一些水,弥崽喝了一口里面的水,接着再抱起竹筒,想喂男人也喝一口水。
但竹筒对弥崽来太沉了,他费了好大劲,才搬起来,可最后一不心,竹筒倒了,水全弄洒了。
看着水都洒了出来,弥崽难过地弯下嘴角,随后崩溃地趴在男人身上大哭:“呜…”
睡了快一整天的雷骅,这时候情况已经好多了,他隐约听到弥崽的哭声后,就慢慢醒了过来,因为喉咙干涩的缘故,导致声音很微弱沙哑:“崽崽…”
弥崽听到男人话了,把头抬起来,看着男人的脸。
雷骅也看着弥崽的脸,见弥崽额头上有伤,血迹已经干掉了,他皱起眉头问:“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