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乖崽,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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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巴上的毛毛被剪短了很多,就不暖和了,弥崽因此受凉,得了感冒,脸红扑扑的,还挂着两行鼻涕。

    弥崽吸溜吸溜,想把鼻涕吸掉,但过一会,又流出来了。

    雷骅用袖子给弥崽擦掉鼻涕水,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地了一大堆:“都了,尾巴上的毛不用剃。虽然只是感冒而已,并不严重,但雷骅还是很上心,他把自己那套穿了两年的皮大衣给裁剪了,做成一个护袖,套在弥崽的尾巴上,这样就能保暖了还顺便给弥崽做了一对护膝和护腕,因为他的崽子总是爱摔跤,带上护膝,能少受点伤。弥崽扭过头,见自己的尾巴被包裹住了,样子看上去很丑,不免有点伤心:“弥崽丑了

    雷骅把弥崽抱到腿上来:哪里丑了,我的崽崽点都不丑。”

    尾巴是兽人的标志之一,弥崽平时都很爱惜的可他为了男人,还是选择把毛剃了。

    只要男人不嫌弃他丑的话,弥崽也就无所谓了。之后,雷骅带着弥崽出门,去看看已经竣工的水水井旁边围了很多的兽人,他们都在往井底看。看到雷骅走来了,那些兽人们自动让开路,有一只兽入发问:“首领大人,这个洞是用来干什么的

    雷骅还没告诉他们这是个水井,现在才对他们取水的。

    以前他们水都要走上好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太费时间和体力了,雷骅也不想那么麻烦的去水正好发现部落的位置处于谷底,底下应该有一条暗河只要在上面挖井,就能取到地下水了。事实证明,雷骅的猜测是对的,水井通之后,真的有水冒了出来。

    雷骅做了一个很简易的抽水装置,很快就抽上来了一桶浑浊的水,井刚通的,有泥沙很正常,等沉淀好了,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兽人们见真的有水,开始欢呼起来,围着那口井转圈,就像是在进行某种重大仪式。

    弥崽见了,也想要加入他们,但被男人给拦住了雷骅在精神病院里住过一天,那里面的病人在进行集体活动的时候,也会像这群兽人现在这样,围成一个圈,手舞足蹈的,看着很诡异。

    雷骅没办法加入他们,就带着弥崽先去忙别的事情了。

    鹄也没有加入那群兽人的祭祀活动,他注意到弥崽的尾巴被包裹起来了,所以很好奇,就想跟过去问一问。

    但鹄又有点惧怕雷骅,他不敢直接上前去和弥崽搭讪,只是在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雷骅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自己被跟踪了,他扭过头去,看着躲藏在树后的鹄:“别躲了,你的尾巴

    已经露出来了。

    鹄见自己被发现了,只能露出头来。

    雷骅皱着眉头问他:“你跟踪我做什么鹄低着头,怯懦地:“我想找弥崽玩。弥崽似乎也挺想去玩的,一脸雀跃地看着男人。雷骅知道弥崽待在自己身边也安分不了多久,就同意了:“只能在部落里的草地上玩,不要跑太远了弥崽点点头,然后跟着鹄跑去草地上玩。兽人没有娱乐方式,他们最大的娱乐,就是吃饱之后,坐在树荫下,为自己的伴侣抓虱子,幼崽们则会去草地上追逐闹。

    鹄在陪着弥崽玩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找到了那道视线的来源,那个看着他的人,正是雷骅。

    雷骅只是不太放心弥崽而已,怕弥崽会乱跑,所以才一直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看。

    盯着看了一会后,雷骅发现鹄竟然比弥崽还高了那么一点,明明昨天还矮一点,怎么一夜之间,就长高了这么多,这长势也太惊人。

    鹄被雷骅那审视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他跟弥崽自己还有事,就跑走了。

    鹄走了之后,弥崽一个人在草地上滚也很开心滚腻了,就去扑蝴蝶,抓虫子。

    雷骅看到弥崽抓到虫子后,竟然直接往嘴里塞,他赶紧过去,让弥崽把嘴里的虫给吐出来。弥崽摇了摇头,不肯吐。

    很多兽人都吃虫子,这对他们来是食物,弥崽不想浪费食物。

    雷骅威胁:“不吐出来,以后就不亲嘴了。”弥崽这才乖乖地把嘴里的虫子给吐了出来,其实就是一只蚂蚁而已。

    把虫子吐出来后,弥崽嘟起嘴,让男人亲自己雷骅哪能拒绝这送上来的美味,上去就是一大口见男人还愿意亲吻自己,弥崽就放心了。部落里有了个水井之后,就随时都可以取到水了当天晚上,雷骅烧了一大锅的热水,想和他的崽子一起泡澡,把身上的污垢都洗干净。之前因为取水太麻烦了,所以雷骅也只是每天给弥崽擦澡而已,像现在这样烧一大锅热水泡澡,还是第一次。

    弥崽坐在男人身上,手里拿着吹泡泡的东西在玩雷骅很细心地在帮弥崽搓洗身子。

    每次帮弥崽洗澡,对雷骅来都是一次莫大的考验,过程十分的煎熬。

    弥崽也已经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稍微往前挪了点,离那个地方远一点。

    可男人又把他给拉了回来:“别乱动,我给你洗头发,眼睛要闭好,心泡沫流进去。弥崽听话地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里穿插抓挠。

    雷骅一边帮弥崽洗,一边间:“崽崽,你们兽人的幼崽,是不是都成长得很快

    兽人的生命很短暂,活不了太久,这也就是为什么部落里很少有年长的兽人的原因,他们寿命那么短当然成年得快,一般的兽人幼崽出生下来没几天,就能学会走路了,比人类幼崽厉害多了。不过弥崽不太懂男人这个成长得很快,是以什么为参照物,要是和人类幼崽比,确实是成长得比较快但在兽人世界里,这就是个很普通的现象。弥崽听不懂男人的问题,只能呆呆地看着男人脑袋上缓缓出一个问号:“”

    雷骅看鹄跟个窜天猴一样,没几天就窜高了觉得很奇怪,但想想鹄是兽人,和他这个人类肯定不一样,也没什么好大惊怪的。

    雷骅没再继续问了,把弥崽洗干净,再用毛巾擦千,带去床上睡觉。

    今天晚上,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弥崽哭了很久,一直趴在男人身上,抽抽搭搭地哭着。

    因为雷骅今天没有拿糖哄骗弥崽了,他觉得弥崽应该要尽快地去适应最真实的感受,所以才不算再用糖去骗。

    没有了糖果来转移注意力,弥崽哭得死去活来的等到了最后,雷骅才拿了一粒糖出来,给弥崽吃好让弥崽吃了就睡觉。

    有了糖,弥崽就不哭了,但身子还在一阵阵地抽搐。

    雷骅轻轻地帮弥崽揉了揉:“乖崽,不哭了。”弥崽委屈地抿起嘴,觉得男人欺负自己。这大半夜的,弥崽哭了那么久,很难不引起别的兽人的注意。

    鹄居住的房子,离雷骅他们这里很近。弥崽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把鹄给吵醒了,他悄悄地来到了雷骅家门外,先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而后又走到窗台下面,探出半个脑袋来偷瞄。兽人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从来不遮遮掩掩,鹄也看过不少那种场面了,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吸引鹄过来的,只是弥崽的哭声,他不明白,白天的时候,雷骅明明对弥崽那么好,可为什么,到了晚上就把弥崽欺负哭了。

    鹄怀疑雷骅是不是真的爱惜弥崽,如果爱惜的话,又怎么会选择强迫

    把弥崽哄睡下之后,雷骅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一扭头,朝着窗台那边看去。

    鹄快速地蹲下来,并逃走了,没有被雷骅发现第二天早上,弥崽还在睡觉,雷骅却早早就出了门,去忙事情了。

    鹄趁机溜进了雷骅家中,看到弥崽还在睡觉,他把自己摘的花,放在了枕头边,然后就走了。弥崽醒过来,看到自己枕头边有朵花,还以为是男人摘给他的,拿起来闻了闻,再戴在自己头上。雷骅估摸着弥崽差不多要醒了,就回来看一眼。见弥崽果然睡醒了,他走过去给弥崽穿衣服,随

    即注意到了弥崽头发上戴着的花,他问:“崽崽这花什么时候摘的”

    弥崽一头雾水地看着男人,他还以为这花是男人送给自己的。

    是不是又趁着我不在,偷跑出去了。”雷骅检查了一下弥崽的脚底板,看有没有被弄脏。弥崽才刚睡醒,脚底下白白嫩嫩的,一点都不脏看样子,并没有偷溜出去。

    弥崽自己也摇头,跟男人解释:“弥崽…睡觉雷骅把弥崽头上的花,给拿了下来,闻了闻,他的嗅觉并不灵敏,没有闻出什么异常。倒是弥崽闻出了一丝其他雄性的气息,但他没有把这事告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