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谣言 生气了
顾清瞳听到这句话, 脑子里的所有思绪像是瞬间炸开一般,整个人一颤,几乎没有脸见面前的言迟了。
条件反射地往水里一沉, 将自己的脸埋进浴缸中, 只留下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言迟。
她也不想被蛊住的,只是言迟平日里出席活动都穿的格外矜持保守,粉丝们往往只能在几个电影中扒到一点的片段,剪辑成特写。
明明她整个人身材都是清瘦的,但在那些特意的剪辑中, 不管做什么, 莫名有种独特的让人有些脸红心跳。
这些片段顾清瞳早就刷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还特意在自己的手机中也偷偷存了一份, 就跟之前上热搜的言迟在国外的金丝眼镜街拍一般。
顾清瞳颜狗简直对这样的清冷御姐馋的不行, 每次都直呼哈斯哈斯这种好东西多来点!
可是在网上丢掉裤子是一回事,现在自己面前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言迟她肯定看出来自己满脑子什么废料了!
她在水里咕噜咕噜冒泡想着,结果在失神间,眼神又不受控制的飘了回去。
不能看的!
可是好瑟哦,是黑色的诶……
因为被水沾了,透明一片贴着,透出来的颜色却是别有深意的黑, 中间一片阴影,更与言迟身上的禁御气息融为一体, 若隐若现间, 让人遐想连篇。
顾清瞳忽然回想起来每次都是自己被言迟占尽便宜,而面对言迟时,自己要不是醉着, 就是又惊又羞,像个绵羊一样任其摆布,至今为止还什么便宜都没吃到呢!
作精的心里一下就不平衡了,哪有自己次次都吃亏的事啊!
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副枕头公主,娇娇柔柔只顾自己享受的德性。
言迟看着她瑟心不死,难得胆子大起来的样子,在一片水雾蒸汽的朦胧中,灼灼看着顾清瞳的眼睛:
“瞳瞳,我想听你好看。”
在这样的循循善诱之下,顾清瞳差点就招了,乖乖跟着出好看。
结果目光随着言迟话的声音,落在她含笑的双眸时,忽然一清醒,将都到嗓子眼的“好看”二字咽了回去,彻底封心锁爱,收回目光什么也不敢看了。
“头痛……身上也痛,我要闭目养神了!”
顾清瞳嘟哝着,眼不见为净,索性一闭眼,隔绝了言迟忽然起意撩人的媚,不管什么不认就是了。
言迟的低笑声在耳边极近的距离传来,混着浴室里水汽的氤氲,变得更加潮湿,仿佛将耳朵里也湿了一般,痒.痒的,有些抓心。
这让顾清瞳的耳尖难.耐地颤了颤,刚才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表情也出现了片刻的慌乱。
见她又要躲,言迟终于道:“躲什么,你还发着烧,我不会动你的。”
纤长的睫毛微微一垂,盖过了双眸中的御色,只是这样一瞬就让她身上的凉薄自持再次放大。
她继续用手沾上药,悉心涂在红痕周围。
顾清瞳虽然还是觉得痛,但有了之前的教训,也不敢躲了,只闭上眼睛,暗自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
起这药,一开始的确有些痛,片刻之后就会被清凉之意所取代,缓解了红痕伤处的肿.痛。
再加上言迟的手.法的确轻.柔,甚至还给她酸痛之处按.摩疏.解了一番。
没感觉到什么危机的顾清瞳没有阻止言迟继续擦下去,反而真的渐渐放松。
恰好此刻退烧药效逐渐上来了,困意促使她在恒温浴缸里慢慢睡去。
……
顾清瞳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浴缸中了,身处温暖的被窝。
应该是言迟将她从水中捞起来,抱回床铺的。
顾不得想其他任何事,顾清瞳此时被惊醒只是因为那些红痕逐渐出现的异样,她没有想过,那个药膏在清凉之后还有后续的药效。
的确不痛了,但是全都痒起来,任何感知都被放大,像是在一寸寸蚕食着她的皮肤一般。
退烧出汗的闷热和痒感一起,简直要将顾清瞳的意识吞没了。
顾清瞳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有痛意是自己最害怕的事了。
她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已经在睡梦中难受地哭起来,眼泪充盈了整个眼眶。
想去抓伤口时,顾清瞳惊觉自己的手被固定在了身后,惊恐地扭出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根丝带捆在了一块,系的不紧,但巧妙地让两手无法分离。
丝带蹭出的点点红色,在雪白的皓腕上更加瞩目,带着点无法言的瑟气。
她第一反应被惊得连身上的难受都一时忘记了。
这……这是言迟给自己绑的吗?是又有什么奇怪的辟.好?!
顾清瞳想起了她那天非要晗住时那些羞.死人的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就是在同人文中看见这种刺.激.设定,她也不好意思看下去的啊!
当她脑子一片浑沌,也不知道该怎么自己解开这丝带,就在那里挣扎时,门口传来了动静,是言迟回来了,她手中还端着那两个时要喝一次的药。
她身上那件被水沾湿的衬衫没有换掉,但似乎已经用吹风机吹干了,只是不知何时,到脖颈处的扣子已经被解.开,显露一片白皙和优美纤长的线条。
言迟一推开房门进来时,女人没有被子遮挡、在床铺上扭做一团的景象一览无余地映入视线之中。
顾清瞳挣扎的动作也一停,屈.辱地一抬含泪的双眸,和言迟对视上了,咬着唇。
“你……”言迟也被这冲击到了片刻,才哑声开口道。
视线跟着顾清瞳一起,落在了那被缚.起的双手上。
“呜呜你要干嘛!是不是要搞那个什么……”难受和害怕让她泪眼涟涟,终于一口气问道。
言迟一阵诡异的沉默:
“药膏起效后会有些难受,你睡着后会自己用手去抓伤处,刚才还能抱着不准你去碰,现在去泡药了,就把手束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但应该不是你想的那般。”
顾清瞳此时的模样的确容易让人想歪,手被迫在身后,整个人侧躺着,还有那些随意分布的红痕,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她吓得都不哭了,茫然地啊了一声。
自己仔细一想,才发现正如言迟的那般,只是防住她去抓伤口罢了。
这个结果让顾清瞳松口气的同时,又瞬间意识到,自己怎么自从和言迟在一起开始,脑子里净装了些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她想都没想,立刻将自己的脸颊埋到松软的枕头上,继续装鸵鸟。
假装无视发生,连自己身上没有盖被子的事都不管不顾了。
言迟轻咳一声,只能先将药放到一边,过来将她的手上丝带解开,这是她当初在野外生存实践课上学的绳结,明明挺松不会勒紧皮肤,但还是因为顾清瞳的挣扎,又多出了两圈红印。
顾清瞳本以为言迟会借机又要不怀好意地来盘问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没想到她不仅没话,还将丝带解开,又将被子将她盖住。
不由心翼翼将头从枕头里抬起一点,偷偷看向言迟的表情。
将她的动作抓了个正着,言迟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刚好握住了这个把柄道:“醒了?正好喝药。”
在丢人面前,顾清瞳只好牵着被子将自己裹着严严实实慢慢坐起来,不情愿地张嘴:“啊。”
虽然之前嘴上不情愿,不让言迟来照顾自己,现在显然已经习惯言迟的一口口喂药了。
言迟看着她明明怕的微微躲避,却因为是自己喂的,还是鼓起勇气喝掉的样子,被她乖乖的模样软化了。
最后,又得了一块巧克力,顾清瞳脸上被苦到皱在一起的五官这才放松些。
苦味是缓解了,但痒意闷热却仍在灼烧着她。
顾清瞳下意识地就要将手抓上自己脖子处抹过药的青紫痕。
只是顾清瞳没想到的是,言迟侵到自己的身侧。
两人的目光一相触,言迟直接按住她不由自主就要去抓脖子的手,目光一片深邃:“乖,不能抓的。”
顾清瞳缩着脖子:“我不抓就是了……”
想将手收回来,结果双手下一秒却被言迟给箍住。
言迟甚至直接和衣侧躺在了她的旁边,将她全身一拢,不容拒绝道:
“我知道瞳瞳平常一向都是忍不住的,所以,得帮帮你。”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顾清瞳总觉得她意有所指,但人已经在自己身侧了,属于言迟的冷意和强势罩了过来,弄得她心一乱,除了闭眼假寐,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事实证明,言迟的话没错。
这后半夜对于顾清瞳来简直是噩梦。
夜深时分,别忍不住,那痒意让顾清瞳濒临崩溃了。
她在言迟的怀中挣扎,拼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去抓挠缓和一番,浑身出了一波一波的汗,几乎在抖。
这药是让伤口愈合更快,且不会留下疤痕的,言迟自己是伤口难以痊愈的体质,经常用它,知道会有些痒意,只是没想到在顾清瞳那里反应会如此之大。
“乖一点,等会儿就好了。”
她有些后悔,只能补偿在行动上,将顾清瞳拥的更紧些,温柔而强势地按住手,不准去抓。
顾清瞳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解决了,又将希望放在了身侧的言迟身上。
她带着点哭腔求道:“帮帮我,你帮我糅糅,好不好,就像那天那样……”
娇.柔哭泣的声音,和怀中人的无章乱动,也几乎让言迟也有些把.持.不住。
她不拒绝,只是悉心一点点安.抚着。
却不曾想过顾清瞳接下来的举动,只见她通红着双眸,就将自己就送了上来,胡言乱语道:
“言姐姐,你不是……过想要喝、喝瞳瞳的……你亲、糅糅它吧。”
言迟手瞬间攥紧,用指甲根狠狠压进手掌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退再退。
终于一睁眼,眼睛里是极力压.抑的情绪:“瞳瞳,我给你吃糖,你忍住不抓自己。”
“巧克力吗?吃那个没有用的呜呜。”
顾清瞳被接连拒绝,她不明白自己都这样不要脸面求言迟了,为什么还会被拒绝,伤心极了,哭着闹道。
“不是,瞳瞳吃了就知道了。”
言迟牵引着她的手,朝之前解过的衣领触去。
……
第二日,下午。
顾清瞳的母亲林菀回到别墅,不像顾清瞳以为的那般出国了。
实际上,是顾书玉夫妇各自去潇洒了,林菀跟自己的塑料贵妇姐妹们B市看了一场秀,今天上午就乘飞机回来了,中午刚好回到家里。
林菀最近刚拍到了颗珍贵粉钻,贵妇团们早就吵着要来见识一番,吊足了她们的胃口后,林菀终于在此时将夫人们带来喝下午茶。
几乎是一进家门口,她就赫然看见门口摆着的两双鞋,林菀整个人一惊,隐隐猜到是不是顾清瞳带着言迟回来了。
只是随意看了一圈,到处都不见二人的身影。
先不顾清瞳和言迟的联姻的事基本只有顾言两家的直系知道,就是今天林菀带来的人……也不适合和言迟见面。
想到这里,她偷偷瞟了自己身边的樊茹一眼。
“怎么了?是清瞳回来了?”樊茹脸上浮起一点恰到好处的笑容问道。
樊茹是言迟的继母。
本来之前林菀和樊茹并不熟悉,只是顾言两家一开始定的婚约是言松和顾清瞳,看到未来就要做亲家的份上,林菀才和樊茹开始有所接触。
樊茹也借此机会融进了林菀的塑料姐妹团里,她本就圆滑,其他太太愿意卖林菀一个面子,也接纳了她。
只是后来言松和顾清瞳的婚约作废,樊茹和林菀都是爱面子的人,绝口不在外人面前提发生了什么,只不太合适取消了婚约,表面的关系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甚至因为顾言两家的项目还在保密筹备阶段,言迟和顾清瞳的联姻也暂时没有告诉外人。
言松又不敢出去,连樊茹也不知道顾清瞳和言迟联姻这件事。
林菀也只能笑道:“没错,我家瞳瞳似乎在家,不过应该还在睡觉吗,没事。”
着,她抬头看了看顾清瞳紧闭的房门,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太太们对这个并不关心,只让林菀快点让她们看看那粉钻。
顾清瞳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两点。
此刻,她像是终于卸下了一身重担似的,发烧的症状都消散了,就连身上的那些酸痛和红痕也几乎全好了。
回想起昨夜药效发作后的症状,她浑身又抖了抖,简直不寒而栗,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的程度。
检查完自己的状态,顾清瞳突然如梦初醒一般,后知后觉看向和自己相拥而眠的言迟,却发现她似乎还没醒。
言迟本身在综艺拍摄那夜就一夜没睡,真正算是连轴转了两天,再加上昨晚顾清瞳的病痛,一直闹到了快天亮才结束。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此刻也是沉沉地睡着,脸色也不太好。
顾清瞳看着她不像平日那般光彩照人的脸,不知怎么,又开始心疼起来。
便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不吵醒身侧的言迟。
没有事做,顾清瞳的视线只能四处飘,当她往下看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整个人的脸色突然爆红。
昨天自己做了什么?!
除了一开始的胡言乱语求言迟帮帮自己以外,好像……也占到了言迟的便宜?!
她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这次不是醉酒,顾清瞳几乎能回想起一切,但这清晰的记忆让她脚趾都不禁勾了起来。
是梦吧?一定是梦吧?不然自己怎么也会做出那般羞.人的事?
只是,言迟衣领下的一片凌乱像是无声的证据,让顾清瞳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她慌乱之间,言迟似乎也缓缓醒转了过来。
言迟的眉心微皱,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将朦胧视线直接定格在了顾清瞳的身上,开口便是关心:
“你、你好点了吗?”
声音比以往更轻,似乎有些虚弱,带着点刚醒的干哑。
这无意中显现的脆弱让言迟身上的病弱的气质难得更甚了些,压了那冷冽的气息。
“我没事了,但是你好像……是不是因为我昨晚也……”
顾清瞳整双眼睛都有些焦急起来,盛满了愧疚。
她就,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做啊!亲一次生病一次!
自己是这般,言迟肯定也是那般才会这样病弱的。
显然,顾清瞳现在已经将那种事和生病联系在了一起。
言迟顺着顾清瞳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领,脸上却不显惊讶,只是随意将领口一拢,遮住了风光:“我没事。”
顾清瞳却不能当做没事发生,她有些六神无主道:“我……都是我的错。”
昨天或许是被瑟心冲昏了头脑,亦或许是难受的原因。
总之,她亲了下去……好吧,不止是亲。
“瞳瞳,我觉得很舒服,”言迟断了她的认错,“你那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便也是一样的,我很喜欢,被瞳瞳亲上,不管是额头,还是哪里。”
一边着,她的手背又触到了顾清瞳的额头,确定她的体温已经正常。
这句话落在顾清瞳的耳中,果然让她瞬间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绯红没有退散,但更多的,是重新起精神来的模样。
顾清瞳又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她和言迟都是出了一夜汗,便前前后后地出门去洗漱。
可等她前脚走出房间时,忽然听到下面传来的话声,定眼一看,才发现林菀竟然在家里开茶话会!
那些贵妇们正在楼下坐着,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和言迟。
她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下意识就让跟在后面的言迟进去。
自己也刚准备跑回房去时,就被下面的贵妇抓了个正着:
“那不是清瞳吗?”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仅仅穿着睡衣的顾清瞳身上。
顾清瞳不确定她们有没有看见后面言迟的身影,整个人吓得都不敢动,只是看着大家:“早……不,阿姨们下午好。”
不看见顾清瞳还好,贵妇们这一遇上顾清瞳,一下就想起来她和言松的婚约解除的事,马上都来了八卦劲,想要从顾清瞳口中挖点林菀樊茹不愿意告诉她们的实情。
毕竟她们这贵妇团可不是什么真的好姐妹,格外喜欢挖对方的八卦料。
这会儿看见了顾清瞳哪能让她走了啊。
直接就起身一个接着一个上楼了。
顾清瞳根本不能离开此处,甚至连自己的房门都无法去关上,只能用将自己的身躯往后挪几步,堪堪挡在门前,遮住她们望向里面的视线。
整个人一阵僵硬和紧张,连形象也不顾了。
“清瞳,许久不见长这么大了,上一次听你还是你和言松联姻那事呢。
起这个,言松那孩子也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啊,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解除婚约。”
她们叽叽喳喳问顾清瞳,都是开门见山问言松的事。
林菀樊茹都拼命和顾清瞳使眼色,让她别出实情,毕竟在贵妇团里面子最大。
顾清瞳虽然很烦她们,但也只能回答,希望自己能早点将她们发走:“不合适就解除呗,我跟他现在已经没关系了,阿姨们有问题别再问我了。”
“唉我就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吧,我们清瞳这么好一姑娘,就这种相貌家世也不可能会被言松嫌弃吧。”
一位夫人故意笑着开口,看起来是替顾清瞳澄清,实际上将“传言”一事不动声色地出来。
“什么传闻?言松不会在外面造谣我吧?”
顾清瞳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直接问道。
她没将言松的渣男社死场面出来已经是看在言家主的脸面上了,毕竟这个婚事是言家主带头牵的,却不想好心办了坏事,反而连累了顾清瞳。
樊茹忙:“怎么可能,肯定是有心之人要挑拨言家和顾家才胡编乱造的呀。”
樊茹开口的瞬间,站在门后的言迟眉心忽然一跳。
她听出来了,话的人是自己的继母。
什么也没,她继续听着。
而仔细回想了一下,顾清瞳才想起这个话的人似乎是言松的母亲,之前似乎只在家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连她叫什么都没记住。
毕竟连言松自己都和父母并不亲,更别提根本没把之前联姻当回事的顾清瞳了。
既然是言松的母亲的话,肯定只会帮那个渣男话。
顾清瞳默不作声把她归在了不喜欢的人范畴,根本不管她的解释,直接问道:“外面怎么我的,来让我听听。”
她是富二代圈子里有名气的我行我素作精大姐,贵妇们本来也是想知道八卦,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看她有些生气了,反而畏畏缩缩有点不敢将那些传言告诉顾清瞳,不知道她听完会做出什么。
最后在顾清瞳冷着脸坚持下,她才求生欲满满道:
“这不是我的啊,我完全没有这种意思,也不相信传言。
是从我儿子的狐朋狗友那边偶尔听的……他们清瞳和言松之所以解除婚约,是因为清瞳太无理取闹脾气暴躁,甚至还出手家暴人,不仅将言松的手掌刺穿,还卸了他的整条胳膊。
当时言松的确身上都是伤,好像很多人都信了。”
更有人火上浇油道:“诶,好像言松跟清瞳解除婚约后,转个身就和那吴家的姐又订婚了,订婚宴好像就在这周末吧。”
“是啊,这个消息后,那些传言就更肯定是清瞳的问题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放着大好的顾家不联姻,跑去又和吴家在一起……”
林菀脸色也铁青道:“胡八道!我们清瞳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她是要面子,可这传言她也是一次听,根本没想到言松那般丢人现眼后,竟然还敢在外面造谣。
樊茹整个人都慌张起来,她是知道这些传言的,但毕竟对言松有利,她就根本没管,哪知道现在传到了正主耳里。
她忙道:“清瞳你先别激动,我现在就让言松去查谁的谣言,他这周就要重新订婚了,你应该也不想两人再多些麻烦吧。”
顾清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对林菀道:“妈你别插手,我自己解决。”
着她又转而对着那些喜好八卦的太太团们道:
“阿姨们之前是想到我这听真相的吧,那我就告诉你们。
言松一边跟我联姻,一边在外面有真爱,虽是联姻吧,但我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发现后自然就立刻把婚约拒绝了。
渣男听我不和他联姻,舍不得顾言两家的大项目,一下急的不行,就直接来医院强迫我,如果不是我用刀刺了他的手,现在我已经把他送进牢里了。”
“这就是我和那个人渣的始末,现在清楚了吧。”
顾清瞳身穿粉嫩的睡衣,素颜也让她的脸有些少女的娇憨可爱,但现在她身上的气势却凶的不行,一字一句飞快将事情出来。
贵妇团们知道这事背后有鬼,却不知道有这样的弯弯绕绕,全都瞪大眼睛不敢话。
她的每个字都是事实,樊茹也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忍受着别人别有深意的目光。
“麻烦阿姨告诉言松,他的订婚宴我会去,不需要你们猫哭耗子,我自己去澄清,顺便将证据给他的未婚妻好好看看。”
顾清瞳盯着樊茹,完就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徒留一群贵妇团在这里大眼瞪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菀也冷脸看着樊茹,“或者,你也是推动谣言的一环?”
樊茹知道言松又一次让顾家动怒了,只能将自己和言松的关系撇干净:“没有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一直替我保守秘密,我怎么可能会这般呢……”
她的话显然是变相承认了顾清瞳刚才的一切,太太团们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想不到言松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做了这么多龌龊事。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你们这种人,我可应付不来!”林菀下了逐客令。
樊茹又苦苦道歉哀求了一番,可别林菀了,连那些名义上的姐妹太太团都不再搭理她。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之前自己之所以能左右逢源,不过是因为林菀的帮忙,根本没人看得起她。
没办法,她只能现行离开,在转过身时,眼里含着些恨意。
不就是个草包大姐吗,你们顾家除了那点家业还剩什么?谁知道顾老爷子还能再活几年,等着瞧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点让言松稳住吴家,不要让这段来之不易的联姻再失败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朝外面走去,一个转弯却在花园外的临时停车位上看见一辆熟悉的型宾利。
“这个车怎么有些眼熟?”
樊茹忽然想起来那个自己最害怕的言家人,整个人一怔,不会吧?
怎么想言迟也不会来这里吧?
想到这里,樊茹没有管这事,离开了。
另一边。
而顾清瞳回到房间里后,言迟也从房门后走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一直等到门外的太太团都就此散去。
言迟捏捏顾清瞳的脸:“别生气了。”
顾清瞳抿着嘴,别开眼睛:“我才没生气,就是他们太讨厌了。”
很多次了,从时候自己不跟他们玩开始,就跟别人自己喜欢人,是坏孩子,让新来的朋友也不许和顾清瞳玩……
“不用你去,我都可以一一摆平的。”言迟静静道。
“你不是本来还要参加言家的继承权争夺吗?
现在出手别人就知道你的实力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没事,我知道那些造谣的是谁,从到大,他们那群人从来就只有被我脸的份。”
顾清瞳显然还记得之前言迟跟自己过的那些,因为争夺家产联姻,需要提防言家人的“苦衷”。
倒是言迟一顿,才蓦然想起自己在顾清瞳面前似乎还有这么一个隐忍可怜的人设。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收到了请帖。”
“可是,你和他们的关系不是不好吗,你父亲还有继母……”顾清瞳心翼翼问言迟,“以前去言家家宴的时候好像都没看见你。”
言迟一下抓住了重点:“你知道我没去家宴?”
顾清瞳没想到自己一下漏嘴了自己一直以来对于言迟异常的关注。
“这不是我朋友言伊佳和渣男日常提到你嘛,只在电视上见过你,我也很好奇嘛……就的期待了一下,结果没见到真人还有点失望。”
她急急忙忙给自己解释道。
“那我当时应该去一去的。”言迟看着顾清瞳,眼底又是一片笑意。
原来在那时,她也对自己有着关注与好奇吗?
“你都和他一起去过家宴,”言迟的语气忽然一变,酸酸的,似乎在嫉妒他们之前婚约可以轻易的告诉众人,“这次也该让我宣誓一下主权了,在言家人面前。”
不由顾清瞳拒绝,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
那天言迟离开以后,顾清瞳马上调查了一番,才发现自己最近在忙工作的事情,竟然错过了富二代圈子里的一场好戏。
这言松和她解除婚约,又被自己的白月光甩了。
当时就一心准备靠吃软饭东山再起,将目标直接放在了顾清瞳那几个死对头身上,靠着她们对顾清瞳的讨厌博同情做舔狗。
最后竟然真有人被他的花言巧语和人模人样给骗了,答应了和言松订婚。
那个新的冤种正是吴家的独女吴素薇,这人顾清瞳倒是熟悉的很,两人颇有些旧怨,的确是相当不对付。
虽是死对头,但一想到她现在被渣男骗了,顾清瞳算先把恩怨放放,至少去提醒一下人家。
吴家虽没有顾言两家显赫,但吴素薇是家中独女,是直接拥有继承权的,渣男显然高攀了,果然还跟原著一样,还是个凤凰男,不过以前是依靠顾家,现在改为吴家了。
这一周顾清瞳刚好没有什么通告,便有时间重新整理出那些照片视频证据。
看着它们,顾清瞳感觉自己又被成功地恶心到。
虽然跟那些讨厌自己的人澄清基本没有意义,但他们既然敢将这样的谣言放出去,那顾清瞳可一定要他感受一下在整个言家和半个豪门圈子中社死的滋味了。
然而就在宴会的前一天晚上,顾清瞳却做了一个梦。
一个和车祸后知晓剧情一样关于原著的预知梦,梦到的正是订婚宴的那段剧情。
言迟也参加了那场订婚宴,果然像是她的那般。
所有言家人都远离着她,看见她走过,便在私底下偷偷议论着:
“她怎么会来参加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订婚宴?是来报复的吗?”
“听过她时候的那些事吗?怎么会有孩子这样,真可怕!”
而言迟看都没有看向那些人一眼,还是那般清冷矜贵,一步步走到在原著中是订婚宴主角的自己面前。
“你不应该和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