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红衣绝美少年郎(1)
秋风瑟瑟,枯叶颤抖地挣脱树枝,坠落在少女的肩头。
少女的身体也如这枯叶一般脆弱单薄,她颤抖着身子,脸上的神情痛苦又绝望:“姐姐,你刚才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上官兰,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愿意相信我。”长相娇媚倾城的少女笑道:“我的好妹妹啊,其实你根本不是废柴体质,是我夺走了你的伴生兽,让你不能修炼。”
“还有……那些平日里欺负你的下人,也都是我安排的,可笑的是你一直把我当作你的救赎……”
“不……不可能!”上官兰狼狈地后退的几步,单薄的身体靠在粗糙的树干上,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凄楚又悲凉。
“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事实吗?”上官画抬手将几缕碎发撩到耳后,道:“你的伴生兽很不错,遗憾的是它现在越来越无法和我契合。所以……你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就是把你的血液都献给我。”
“为什么,上官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姐姐居然是这副模样,上官兰不断摇着头,拔腿便想逃离这里。
“想跑?”上官画勾起的唇角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果然,上官兰只跑了两步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
男人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道:“上官兰,你平时那么依赖你的姐姐,现在你姐姐需要帮助,你怎么能跑呢?”
“南斯绝!”上官兰愤恨又恼怒地喊出这个名字。
南斯绝是当朝太子,和上官兰有婚约在先,可她觉得姐姐对自己恩重如山,而且南斯绝跟姐姐两情相悦,上官兰便成全了两人。
她原本觉得这两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可今天才知道这一男一女根本就是豺狼配虎豹。
上官画蛇蝎心肠,南斯绝助纣为虐,两个人要联手把她逼到绝路!
南斯绝不用费多大功夫就轻松制住了上官兰,上官兰是个废柴,根本逃脱不了,她被扔到自己的住处,南斯绝已经开始给她放血。
“不!我不要!”上官兰挣扎的太过剧烈,竟然让刀片不心划伤了南斯绝的手指。
南斯绝当场就甩了她一巴掌,他手劲大,上官兰的脸颊瞬间肿起。
“疯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
上官画见南斯绝的手上被划出一道细的伤口,顿时心疼不已,又狠狠了上官兰几巴掌。
上官兰从口中吐出血沫,她用极为怨毒的语气道:“你们……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都怪我上官兰看错了人,也信错了人。
身上的痛苦远不及她心中的恨意来得强烈,失血过多的上官兰已经意识模糊,只来得及轻叹一声:“我好恨啊……”
恨自己的愚蠢,也恨上官画的恶毒。
此刻,兰画的魂体漂浮在半空中,眼见妹妹上官兰快要死去,兰画在脑海中询问道:“我该借尸还魂了吧?”
【不,再等等,还没到时候,别着急。】
系统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情形就发生了改变。
上官姐妹俩的身上同时亮起了法阵的光芒,浓郁的黑红色雾气自阵法中升起,雾气翻腾间,化作一名身穿红衣的少年。
少年赤着双足,三千长发垂至脚踝。
他的肤色偏白,瞳孔是沉沉的黑色。
唇色淡粉,五官绝美。
少年的发间有两只黑色的绒毛耳朵,与黑色的长发几乎融为一体。
——他是一只伴生兽。
上官兰的眼中闪烁着充满希冀的光芒,她喃喃道:“我的……我的伴生兽……”
他出现是为了救她么?
然而,红衣少年的脸上露出充满邪气的笑容。他看着上官兰,嗓音轻快道:“你快死啦——”
快死啦……
啦……
上官兰瞪大了眼睛,神色绝望,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被契约阵法迅速抽空。
她的魂体飘到了半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连同骨骼一起融化成了液体,被阵法吸收。
人死之后的魂体很快就会回归地府,但在消失前,上官兰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兰画。
“你……”
她想开口问一句「你是谁」,但根本没机会出后两个字,便已消失不见。
目睹这一切,兰画叹气道:“我还以为我会穿成上官兰,手握复仇剧本,从废柴逆袭……”
【你想多了。上官兰已经连灰都不剩了。】
此刻,上官画猛地喷出一口血。
“上官画,你绘制的什么阵法?”南斯绝神色惊骇道。
上官画咳出血沫,回答道:“夺生魔骨阵……”
“你傻吗?!”
南斯绝愣了几秒钟,气急败坏地嘶吼道:“你只要上官兰的鲜血就够了,却非要多此一举,这个阵法会夺去上官兰的命,还会导致她的伴生兽入魔……你杀了她,她的伴生兽会杀了你!”
上官画苦涩道:“我……我只是想斩草除根……”
“愚不可及!”南斯绝在心中暗骂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他直接启动了符纸,顷刻间从原地消失,回到了皇宫。
“斯绝!”
上官画伸手抓去,只抓了一团空气。
曾经口口声声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在危难时刻,直接抛下她跑了!
红衣少年一步步朝着上官画走去,他没有穿鞋,但是每走一步,都有黑红色的雾气包裹着他雪白的双足。
少年漆黑的瞳孔晦暗无光,他的唇角露出柔软漂亮的笑容,少年弯下身子,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上官画,温柔道:“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把那个负心汉也送下去陪你的。”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很好,我是你的主人……”上官画慌乱地哀求着。
“不行哦。”少年头顶的兽耳轻轻抖动了一下,他笑的越发柔和,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语气甜美的像是在哄孩子:“你必须得死呢,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