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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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先生的未婚妻(7)

    “我……”兰画本来算问自己能不能换身衣服再走,可这名塔防司的年轻人一看她开口,立马取出了透明胶带,胶带自动飘起来,贴到了兰画的嘴上。

    这种胶带的粘合力度很强,兰画失去了开口的资格,年轻人又掏出一根暗红色的绳索,这种绳索像虫子一样,主动缠绕住兰画的两只手腕,绳索的另一头则是缠着年轻人的手腕。

    兰画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抓人方式,新奇的很,反正昨晚的事她问心无愧,压根就不怕审讯。

    “等等,这是我的未婚妻,你们要审讯她,那就顺便把我也带走吧。”迟清道。

    “可以。”塔防司的年轻人点头,也赠给了迟清一根绳索,但是没有给他贴胶带。

    迟父跑到老爷子面前,声问道:“爸,这就是你的龙?”

    迟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赶紧把记者们都「请」进来?不然一会儿满大街都知道迟家继承人跟未婚妻犯事了!”

    ……

    塔防司……

    这里审讯的方式比较特别,因为犯人们只要出八个字就能进入塔楼。

    所以每个犯人都被限制了话的能力,他们刚被带入塔防司的时候,嘴上只会被贴胶带。

    但如果被审查出真的有问题,关押时就不能一直贴着胶带了,不然吃饭喝水的时候怎么办?

    因此,一旦审讯结束,犯人们就会被带到催眠室,催眠师会抹掉他们关于高塔咒语的记忆,然后再撕掉胶带。

    塔防司的工作人员在审讯时,采取问话的形式,而嫌疑人回答需要在纸上写字。

    兰画面色淡定的将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写到了纸上。

    迟清坐在她的身边,他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属于陪同家属,在塔防司,抓取嫌疑人的时候,允许家属陪同,必要时可以由家属替嫌疑人辩解,不过迟清明显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只能等兰画写完放下笔。

    纸上的内容被桌子上的智能仪读取,投影到了墙体左侧的屏幕上,科技感十足。

    “你你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塔楼?”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是一名长相普通的青年,青年看完大屏幕上的字,眉头微微皱起,道:“那位从塔楼回来的朋友口供可不是这样的。”

    兰画在纸上写:他的父亲没回来?

    青年:“是的,昨晚一名父亲、两个孩子都进入了塔楼,玩了一场恐怖游戏,父亲为了救孩子,最先死亡,他的大儿子也死了,回来的只有儿子,孩的母亲已经哭到晕厥,要求我们一定要严惩你。”

    “那个活着回来的孩,是你拿出纸条,让他跟哥哥看了那八个字,哥哥最先读出来,消失不见,他觉得害怕,跑回了家,把事情告诉了爸爸,结果无意中出了咒语……”青年的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瞳孔中隐约有奇异的光芒流转。

    他紧紧盯着兰画,道:“花蓝姐,请看着我的眼睛,这个孩只有八岁,今年刚上二年级,他本不应该进入塔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刚才写下的内容是真是假,是真的,就在纸上对勾,是假的,就画一个错。”

    兰画没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而是在纸上写:颠倒黑白、恩将仇报,这样的人也能从塔楼里出来,真让人失望。

    青年:“花蓝姐,请端正你的态度。”

    兰画伸手去扯自己嘴上的胶带,却被迟清一把抓住了手腕:“别动,这是塔防司的特制胶带,据胶带本体是有生命的,一旦贴上,就只能由催眠师取下,又或者活生生撕下自己的血肉……”

    兰画右手被抓着,她便用左手碰了碰胶带。

    胶带自动脱落。

    迟清愣住:“你……”

    青年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塔防司里面的各种抓人工具,都是从塔楼的高层带出来的,别普通人,就连很多通关者都只能乖乖被束缚,她怎么轻易就让胶带失效了?!

    兰画叹息道:“迷雾高塔,生死有命……”

    她本来只想当个普通的蛋糕店员,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但是听了青年的话,忽然对塔楼里的世界产生了一丝兴趣。

    青年先是按响了应急铃,随后冲上来查看掉落在桌子上的胶带,上面有个红唇印,就在他准备拿起它的时候,却被迟清抢先一步。

    迟清面无表情:“这是我未婚妻亲吻过的东西。”

    青年了一声「卧槽」,无语至极,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这是关键的物证,我们塔防司成立百年间,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个花蓝有古怪……”

    着,青年随手拿出一条新胶带,塞到了迟清的手中:“给,咱俩换换。”

    “我……”迟清伸手想抢回来,奈何青年的身体接受过塔楼的强化,灵敏度极高,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而新胶带自己跑到了迟清的嘴上。

    迟清:??

    青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哈,等完了让催眠师给你取吧。”

    这时,塔防司的人员陆续赶了过来,有的人穿着深黑色的紧身作战服。

    但更多的是穿红色制服的人员,其中一名穿着作战服的男人问:“出什么事了?咱们这儿十几年都没按过一次应急铃了,别告诉我你手抖按错,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青年连忙把情况了一下。

    迟清伸手碰嘴上的胶带,胶带纹丝不动,假如他稍微用力,明显能感觉到皮肉被撕扯的感觉。

    迟清放下手,一脸生无可恋,他开始怀疑人生,莫非「花蓝」的那条胶带是劣质过期了的?不然同样是胶带,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松的扯下来?

    身穿作战服的男人走到了迟清面前,道:“你就是嫌疑人的未婚夫对吧?既然嫌疑人跑了,按照塔防司的制度,我们只能审讯、扣押你了。”

    迟清:“……”

    “你放心,我们最多只能扣押你二十四时。现在,拿起你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下你未婚妻的姓名、年龄、家庭背景,以及你对她的了解。”

    迟清:“……”

    我对她根本不了解,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