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 辛苦贞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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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生理期,可难受了。”



    “看医生没有?”



    “我妈妈之前带我看过了所有医生,中医西医,都没什么用,每次来的时候,还是痛的要死,我已经躺了快两天了,一点劲儿都没。”



    季含贞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难受。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季含贞只以为他得知自己在生理期身子不舒服,想来也尝不到甜头,所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不出的难受和失望。



    看看,女人总是这样,男人的一点温情和怜惜,就总是很轻易在她们心底留下涟漪。



    “总是这样不行,还是要找个靠谱的医生好好看看。”徐燕州的声音忽然响起:“下次你跟我一起回京都,我这边有认识的不错的中医。”



    季含贞方才还充塞着不出失落的那颗心,忽然像是被注入了蜜水,渐渐充盈甘甜。



    她攥着,面上的笑容,却是连自己都不知晓的甜蜜:“我这几年都没有去过京都呢。”



    “从前来过?”



    “嗯,我妈妈之前带我去过。”



    “去做什么?”



    “当时要和姚家订婚,所以”



    季含贞的话到一半,就忽地顿住了。



    徐燕州却并未在意,轻描淡写道:“姚则南不适合你,而且姚家现在已经家道中落了,你若是真的嫁过去,怕是要吃大亏。”



    季含贞的指勾着被褥上长长的流苏,她垂了眼眸,声音轻轻:“这些我都不在乎的,最重要的是我心里不喜欢他,我父母恩爱了一辈子,我也总想自己能和自己爱的人恩爱一辈子。”



    “姚则南之前,你恋爱过吗?”



    徐燕州想起那天晚上他听到的一通电话。



    季含贞迟疑了一瞬,虽然自己和初恋那一段感情,早就是过去式了,告诉徐燕州也无妨,但徐燕州一不是她男友,二也只算是一场交易,她的过去,也没必要和他太清楚。



    “以前年纪,有过喜欢的有好感的,但也都无疾而终了。”



    她搪塞过去,徐燕州指间夹着烟,却因为她这明显敷衍的回答,有些不悦。



    不想提起的,明仍在介怀,若是完全水过无痕了,也就可以坦然的起过往。



    徐燕州忽然有些忍不住猜想,能让季含贞念念不忘的男人,会是什么模样呢?



    “那你呢,你有没有过交往对象?”



    “念高中时有,后来也就没有了。”



    “初恋吗?”



    “算是吧。”



    “她是个什么样儿的女孩子?”



    徐燕州听到她问起,却觉得脑海里关于初恋的印象,已然十分的模糊了。



    之所以愿意承认这唯一的一段感情,大约也是因为学生年代的恋情还算纯澈干净的缘故。



    那个女孩儿长什么样子徐燕州都想不起来,只恍惚记得,好像很爱哭,他一开始总爱欺负她,后来就舍不得欺负了。



    “挺爱哭,又胆。”



    季含贞听得他这一句,莫名的心底有些酸溜溜的,她甚至能想象到,徐燕州哄着那个女孩儿的样子。



    “那你是不是要经常哄人家?”



    “那时候都高三了,算起来也没在一起几天,就各奔东西了。”



    这还差不多,季含贞抿着嘴,唇间有很淡的笑靥绽出:“那以后你都没有交往过什么女朋友吗?”



    “没有。”



    “那你”



    “你是想问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嗯。”



    徐燕州倒是很坦荡:“工作极忙,没时间去谈情爱,你也看得出来,我也不是和女人谈情爱的性子,所以,遇到还算顺眼的,就当女伴了。”



    他所谓的女伴,也就是只负责解决生理需求而已,所以根本不算女朋友。



    “那你这段时间会找女伴吗?”



    季含贞问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逾距了。



    她不给人碰,只拿那点恩惠吊着徐燕州,却又骨子里希望人家不要去招三惹四找别的女人。



    可是,凭什么呢。



    “季含贞。”



    徐燕州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他其实很少喊她的全名,有时候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他更喜欢喊她贞儿。



    季含贞没有被人这样喊过,最亲密的,也不过是贞贞。



    但徐燕州每次喊她贞儿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他捧在心尖上了一样。



    “你希望我去找?”



    “当然不”



    季含贞答的太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句回应,虽然只了一半,但徐燕州却已然明了。



    他掸了掸指间的烟,眼底似含了很淡的一缕笑:“那这几个月,要辛苦贞儿了。”



    他并未直接出什么承诺,但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明确的,这几个月要辛苦季含贞,也就是他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季含贞翻身趴在床上,将脸也埋在了枕间。



    她觉得耳尖有点发烫,忍不住抬摸了摸。



    过了片刻,却又问了一句:“徐燕州,那你我们这几个月算什么,算交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