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5 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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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澳洲,也只有一个目的。


    沈桐将所有事和盘托出,鸢鸢的身世,徐燕州自然也已经知晓。


    实在话,沈桐出这件事的时候,就连徐燕州自己都有点懵。


    但懵过之后,他却也发现,一切事情,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那时候的他,遗忘了在澳城与季含贞的过往,所以他们两人之间具体的时间线,他根本一头雾水。


    因为她嫁给姚则南,就理所当然认为鸢鸢是姚则南的女儿。


    但他后来发现姚则南和沈桐的猫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鸢鸢的身世存疑?


    徐燕州实在没忍住,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如果他能早点发现鸢鸢的身世,他和季含贞之间想必早就有了转,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莫名其妙却又不出来的怨气,他自己甚至都觉得自己矫情,但却控制不住。


    明知道季含贞是被沈桐拿着鸢鸢的性命逼迫才录的视频,但心里就是有些不出的委屈。


    就算知道她是被逼的,但却好似认定了她其实也就是这样想的。


    在她心里眼里,他简直一无是处。


    徐燕州想,从一开始她就只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他成全了她。


    现在,他也依然成全她,但是鸢鸢是他的女儿,他是要把女儿带回去的。


    他有了名正言顺的孩子,将来鸢鸢也可以做他的继承人,他没觉得女儿就不能继承家业。


    他徐燕州以后就算是一辈子


    打光棍,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季含贞这几日,也在想着鸢鸢的事。


    徐燕州该是已经知道了,但他半点口风都没有透露,那天的电话里,也不曾提起鸢鸢。


    她的心却高高的提着。


    如果徐燕州要把鸢鸢带回徐家呢。


    她好像根本也没有阻拦的资格。


    当初他不是无故失踪的,他也是受害者,不管后来他曾做过多么恶劣的事,但季含贞好似都没有办法再恨他,怪责他。


    更甚至,季含贞还有些自责的想,如果她早一些相信他的话,也许她和鸢鸢就不会遇到这些事,鸢鸢也不会受到这一场惊吓。


    所以,当季含贞得知,徐燕州已经到了澳洲之后,整个人立刻就慌乱了起来。


    但让季含贞意外的是,徐燕州到了澳洲之后,却一直都没提起她,也没有和她见面。


    他先去见了沈桐,见过沈桐之后,就通知彭林他要去医院探望鸢鸢,让他转告季含贞,如果不想看到他的话,就暂时回避。


    彭林转述这些话的时候,都有点不敢抬头。


    季含贞显然也没想到徐燕州会这样,他这话的听起来客气,其实意思很明确,只差没直接,他不想和她见面,让她自己识趣的不要出现了。


    季含贞一瞬间有些不出的委屈,可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和鸢鸢几句话就走。”


    徐燕州来的时候,季含贞早已离开了。


    鸢鸢坐在床上,正在画画,听到推门声


    ,她抬眸望过去,那双眼漆黑澄澈,虽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是空洞的,没有温度的,但徐燕州的眼眶也瞬间变的炙热起来。


    “在做什么?”


    他放下里的东西,走过去,轻声询问。


    鸢鸢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画作上,她一笔一划,十分专注的将最后一点画完,方才放下了画笔。


    徐燕州看不太懂她画的东西,但老师们的评价都特别的高。


    他想夸奖几句,却也不知什么好,在他这个外行人看来,鸢鸢的画,除却色彩十分丰富大胆之外,他真的有点不大理解。


    “嗯,这边这个是猫头鹰吧?挺像的。”


    徐燕州很认真的评价着:“还有,这里的色彩很好看嗯,很醒目。”


    鸢鸢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把画从他里拿了过来,然后扭过身,背对着他。


    很显然的是生气了。


    她画的根本不是猫头鹰。


    他都不懂,还要装着很懂的样子。


    还不如妈妈呢,妈妈看不懂,就会直接看不懂,然后问她。


    徐燕州有点尴尬,又有点不知所措。


    这对闺女和对儿子是完全不同的,要是个臭子,敢这样对老子,先上去狠狠揍一顿屁股,不就老实了。


    但面对闺女,徐燕州感觉自己就像是捧着一块嫩豆腐,不得不加倍的心,万分的注意。


    “那个”


    徐燕州轻咳了一声,试图挽回点什么,鸢鸢却直接从床的另一侧爬了下去,向门口


    走去。


    “鸢鸢,你要做什么?”


    徐燕州赶紧追过去,鸢鸢不搭理他,她想要妈妈。


    刚才妈妈出去的时候,眼睛有点红红的,鸢鸢怕妈妈一个人躲着哭。


    徐燕州只能跟着鸢鸢往外走。


    鸢鸢很快走到了隔壁的房间外,她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


    徐燕州看到了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那里的季含贞。


    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寂寥,透着一点不出的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