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篝火晚会的喜悦很快被琐碎平淡的生活冲淡,谁都没有在意当天发生的事,有关神仙的故事渐渐被孩子们渐渐遗忘的时候。
但是很快,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又让人们重新审视神仙的存在。
这一天,梁天刚睡下没多久,突然听到隔壁屋子里的父亲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接着是母亲的惊叫。“天!天!快,你爸病了,快去把你昆沙爷爷找来。”梁天听到叫声,起身跑到父母的房门前,屋子里火光黯淡,梁天看到灯光下父亲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母亲则在一旁扶着父亲的身子,不停地替他擦拭额头汗水。看到梁天傻愣愣地样子她恼怒地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梁天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么生气的样子,立即吓得像兔子一样冲出了房门。“昆沙老爷爷,昆沙爷爷!”昆沙的屋子隔着梁天的家只有几幢房子,梁天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昆沙老爹家的门前,他拼命地捶打着昆沙的房门,大声叫道。
响亮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黑夜中传得老远。昆沙老爹打开门惊讶地看着梁天。“天,是你,这么晚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爹病了,我妈让你去看看。”
一天天的父亲病了,昆沙老爹二话不,立即和天一起赶了过来。昆沙老爹和天一家人关系一向不错。昆沙老爹活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他本人又是极乐意助人的,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十分敬重他,但凡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都要去请教他,村子里没有好的医生,但凡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会想到他。
昆沙来到梁天的家里,看到梁天父亲的那副模样,十分吃惊。他伸摸了摸梁天父亲的额头,触滚烫,再看他痛得浑身是汗,问他感觉,只是五脏六腑像烈火烧灼一样,昆沙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梁天的父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看到病人痛苦的样子,他不敢再耽搁,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梁天的母亲道:“天他爹的病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得的是啥病。”
天的母亲听了泣不成声。“昆沙老爹,村子里就数你见多识广,天他爹的病要是连你也瞧不出来历,那村子里还有谁都治?!难道天他爹就这么眼睁睁地等死不成。”
昆沙听了心头恻然,他低头想了一下道:“这病我是治不了,但是不定邻村的那个大巫师能治,听他很灵验。”
一听昆沙的话,梁天母亲的眼中重又燃起希翼的光茫。“那我立即让天去请。”
“还是我去吧。”昆沙急忙劝阻,“大巫师住在别的村子里,来回要四五十里地,外面天黑,这黑灯瞎火地天一个孩子怎么能行,再大巫师怎么能听天的,我和大巫师比较熟,人命关天,我亲自去请,我想大巫师还是要给我这个面子的。”
梁天的母亲听了千恩万谢,昆沙就此出了门,他迈着一条瘸腿,打着火把,硬是走了大半夜的路,在第二天清早把大巫师给请了来。
大巫师来了之后,立即开始作法,请来神灵附体,祖先显灵,他在梁天父亲的床前放血作法,折腾了半天,梁天的父亲丝这没有起色。大巫师气馁了,摇着头道:“天父亲的病我也没法治了。”
梁天的母亲听了就更急了,拉着大巫师的不停地央求。“大巫师,族中就数你的医术最高明了,你一定得想想办法,不能让天这么就没了父亲。”
大巫师被梁天的母亲求得没法,长叹一声,一脸的沮丧:“唉,瞧这病,天的父亲一定是在林子里遇上了什么,那是邪灵附体,我的法力不够,没法子治这病了,要治好这病,恐怕只有请动这附近山林中的神仙才能得救了。”
一语既出,满屋皆惊。谁都听过这附近山林中住着一位善良的神仙,但那只是传,谁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去哪儿找。大巫师这话好比是水中花镜中月,明显是推托之言。
梁天的母亲停止了哀求,掩面哭泣。巫师垂头丧气地走了。
“天,快多看看你父亲,往后你就要没有父亲了。”母亲抱着身体僵直的梁天道,梁天懵懂地点点头。
以后几天,梁天的父亲一直卧床不起,水米不进,身体日渐消瘦。此时的梁天虽然年幼,但是己经懂事,听到周围邻居的叹息议论,这一天,就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他悄悄地离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