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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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临泉族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们想干什么?”听到消息,军官吃惊地道。

    很快,飞翼军的士兵们全都集结完毕,他们一个个端坐在马上,执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与此同时,村子外面的临泉族人也己经涌到了村口,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面色冷峻,执武器。

    为首的军官很快就看清了眼前那为首之人,他不由得心里一松,只见他冷笑一声,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着话,他冲着身后的士兵摆了摆,示意大家不用紧张。

    “将军。”为首的那人正是临泉族的酋长,此时只见他恭敬地向着那名飞翼军军官行礼。“我不告而至,让你受惊了。”

    “大清早的,你不在床上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吓我一跳。”军官没好气地喝问道,瞧他那神情,显然丝毫没把酋长放在眼里,仿佛是在呵斥自己的一个奴隶。

    “我听这里发生的事情,不敢怠慢,所以就连夜赶来了。”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将军,真的是我的族人杀死了你的下?我能知道那是谁吗?”

    “那个浑蛋现在正被捆在柱子上,你自己可以去看。”

    “多谢将军。”酋长冲着军官施了一礼,朝村中走去。酋长身后的随从也想要跟进去,立即被一群飞翼军士兵挡住。“谁都不能进去。”

    酋长冲着身后看了一眼,淡淡地吩咐道:“你们全都在外面等着。”他柱着拐杖,只带着少数几个随从,颤颤巍巍地朝村中走去,沿途看到空地上被驱赶在一起的族人们。这些村民由于紧张,一夜无眠,此时看到酋长到了,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虽然无法言语交谈,眼中却闪出希翼的目光,一个个声抽泣起来。

    酋长走到图腾柱前,看到被牢牢地绑在上面的虽龙。

    “虽龙。”酋长站在虽龙面前,他呻吟似地道:“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酋长,这些人都是畜牲。你知道他们当时在干什么?他们在非礼你的族人!他们昨晚还当众杀了你两个族人!酋长,如果换了你,你能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吧?”虽龙圆睁双目,他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

    “嚷什么。”一旁一名飞翼军士兵听到虽龙叫嚷,不由分上前就是一鞭子,啪地一声响亮,虽龙**的身上立即多了一道血痕。“死到临头还嘴硬,等着吧,很快就会宰了你,用你的脑袋和内藏祭奠我们那几个死去的弟兄!”

    “你们都是一群畜牲!”虽龙不服地冲着那名士兵叫骂道,但他立即又换来恶狠狠地一顿抽打,身上多了数道血痕。

    听着虽龙的叫嚷,酋长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他眼睁睁地看着几乎被抽打成血人的虽龙,目光呆滞,脸色僵硬,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将军。”只见酋长突然转身看着那个飞翼族的军官。“能把这个人交给我吗?”

    “交给你?”听到这个要求,军官感到有些意外。

    “是的。”酋长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是族中的罪人,竟然敢杀死您的下,我绝不能饶恕他,我要用族中最严厉的酷刑来惩罚他。”

    “哦?你们族中最严厉的酷刑?看?”军官听着仿佛来了兴趣。

    “沉塘!”酋长郑重地道。

    “沉塘?!”军官疑惑地问道。

    站在一旁人群中的梁天听到酋长出这个字,不由得心里一震,他抬头瞟了酋长一眼,看到酋长的眼睛同样似乎朝这边淡淡的扫视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掠了开去。

    军官似乎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

    “是的,这是我们临泉族对族人最严重的惩戒方式,通常用来对付那些背叛、通奸和偷盗者,被沉塘的人的灵魂永远不会得到族人的宽恕,死后的亡灵也不能再重归故土,它将顺流漂到远方,也就不能再次投生祸害族人了。”

    “不行。”军官很干脆地拒绝了。

    “为什么?他把你的士兵抛进了溶洞,我觉得把他沉塘那是再公平不过了。”

    “很明显,这个人没实话,我怀疑他还有同伙。”

    “将军,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实话的。”

    “哦?你有办法?”

    “是的,这个人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怎么让他实话。”

    “可是,就这么把人交给你了,我那几个下岂不是白死了?”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我会用这个人的性命祭奠你死去的那几个下的亡灵。但是我过了,这个人犯下重罪,他使我们整个临泉族蒙羞,我们不愿再受到他那可恶的灵魂的纠缠,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彻底摆脱他。否则我和我的族人们都会不安的。再,你瞧,你的下看上去很累,他们需要休息。如果将军需要,我立即为你们准备丰盛的酒宴,希望能以此平息你的怒气。”

    军官听着酋长的话,他眼珠转动,打量了一下周围,看到自己的士兵在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之后果然一个个脸有倦色,有些人更是呵欠连天。此时他正觉肌肠漉漉,不禁低头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吧,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记住,在你行刑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要亲眼看着他咽气。”

    “多谢将军。”酋长听到军官答应自己的要求,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喜色。这表情转瞬即逝,除了在一忙冷眼偷瞧的梁天和绿蛾之外谁都没有看出端倪。

    酋长做了一个势,立即有人上前把虽龙放了下来,押到一边。

    “吩咐下去,立即去做准备,午时沉塘!”酋长冲着下简短地吩咐了一阵,他陪着笑脸,跟在那名军官后面走进了一旁的一间宅子。

    很快,屋子上方的烟囱里就升是袅袅炊烟,四周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中午时分,酒足饭饱的军官在酋长的陪同下来到村外的深潭边。临泉族世代所居的群山属典型的喀斯特地型,地下暗河密布,相互连通,地面上到处都是泉眼和深潭。

    此时虽龙被五花大绑,倒在一旁的草地上。一个崭新的竹笼就放在他的面前,这个竹笼和梁天被沉塘的那个竹笼一模一样,足够装下虽龙。

    村子里所有的人全都来了,大家三三两两地站在附近看着,神色哀戚,他们的心里都在为虽龙暗暗鸣不平。飞翼军军官端坐在自己的坐骑之上,他顶盔贯甲,相貌威严,身后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他属下的士兵,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准备行刑。”酋长一声令下,一旁几个临泉族勇士一拥而上,脚麻利地把绑得不能动弹的虽龙塞进了竹笼里,然后又用绳子把竹笼的开口处牢牢封死。接着,他们就把竹笼抛进了冰冷的潭水中。

    竹笼的一头系着一根长长的缆绳,此时这根缆绳正拿在那几个临泉族勇士里,只要酋长一声令下,缆绳一松,虽龙整个人就会被沉入深深的潭中。

    “慢着。”军官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阻止了行刑。

    酋长心里一紧,他扭头看着军官,问道:“将军还有什么事?”

    军官瞟了酋长一眼,问道:“你拷问过他没有,他有没有实话,究竟还有没有帮?”

    “我问过了,他没有。”

    “你就这么相信他?”军官两眼紧紧地盯着酋长,脸上一派狐疑。

    “将军放心。咱们先把他沉入潭中,让他喘不上气,浸他个半死,然后再把他捞出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那时,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不怕他不实话。”

    “哈哈。”军官听得怪笑一声,道:“这个办法好!就照你的做。”

    “行刑!”酋长大声下令。

    那几个临泉族的勇士快速地放松自己里的缆绳,在场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装着虽龙的竹笼缓缓地沉了下去,最后消失在深深的潭水中,不见了踪影。

    围观的临泉族人们见状,纷纷放出忧伤的抽泣声。

    隔了一会儿,酋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不想虽龙这么快就死去,因为他还有话要追问虽龙,于是他向一旁的下人下令,“把他拉上来。”

    勇士们飞快地收起缆绳,竹笼很快从潭水里露了出来。

    勇士们心里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们感觉里轻飘飘的,好像整个竹笼都失去了重量。

    此时,站在酋长一旁的军官看得清楚,只见他脸上大惊失色,大声叫嚷了起来:“人呢?!人呢?怎么不见了。”

    此时竹笼己经被彻底拉了上来,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竹笼里空空荡荡,早己没了虽龙的踪影。

    整个竹笼破坏严重,上面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那样大的缺口别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能从里面钻了出去。

    “老东西。”军官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只见他呛啷一声拔出随身的腰刀,他把刀架在酋长的脖子上,面色狰狞,两眼血红,恶狠狠地道:“竟敢当着我的面搞鬼,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没想到哇,真的没想到哇。”此时酋长同样是大惊失色,全声乱颤,他惊慌地抬头看着军官,道:“将军,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人一下子就不见了,真是太奇怪了。”

    “老东西,少跟我装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很好,你这个老狐狸,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你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可是我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居然能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把人劫走!快,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跟我装蒜。”军官又是一声狞笑。“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哦,老家伙,我看你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得替你的族人想想。我现在心里很不舒服,等我先宰了你,我再拿你的族人开刀,就算你不替你自己着想,你就不替这些人想想。”着话,军官用刀指了指周围那些惊恐的临泉族人,然后又把刀重新架回到酋长的脖子上。“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声呵斥道。

    酋长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一旁那个站在潭边的临泉族行刑的勇士惊叫一声,“快看,潭里有动静。”

    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掉头看着那个深潭。

    那深潭虽然连通地底暗河,平时却潭水平静,波澜不兴。此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潭水鼓荡起来,波浪从潭底不断地生起,款款地拍打着潭边的岩石。

    “潭里有东西。”站在潭边的人打量了潭里一眼,大叫一声,然后胆怯地退到远处。

    一团黄色神秘的物体在潭水里不断地游走,上下翻腾,若隐若现。

    军官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同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自觉受到了酋长的欺骗,心里不免有些狐疑。“老东西。”他用刀使劲在酋长的脖子上磨动了一下,锋利的刀锋登时在酋长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血随即从伤口流了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捣什么鬼?!”

    话音刚落,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爆起一团数丈之高的水花,水花之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神秘的怪影,身躯粗长修长,身上披着密密麻麻的鳞甲。只见那怪物从水花中探出头来,面目狰狞,两眼精光四射,冲着那名军官发出一阵凶猛的嗥叫。

    那名军官与那个怪物正打看照片,看到那怪物凶狠的面目,吓得他怪叫一声,中的武器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军官呆呆地看着那个怪物,此时只见那团水花开始收缩下落,随着那下落之势,水中的怪物也缩起了身子,轰地一声巨响,惊涛拍岸,巨大的水花重重地潭在水面上,溅起漫天的水雾,站在潭边的所有人都被全身淋湿。

    怪物的身体重新隐藏在水下,它并不立即离去,只见它沿着深潭的四壁来回游走,时不进露出它的背鳍,潭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那对巨大的角。

    “那——,那是一条龙!”一名站在军官身后的飞翼军士兵惊讶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