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将成为山与海之王
祭司看烈帝同意了自己的建议,感到很高兴。
两人不约而同的又把目光瞥向了倒在地上的虽龙。
虽龙躺在地上,两眼一直紧盯着烈帝,他没有听到烈帝和祭司的声嘀咕,但是此时看烈帝和祭司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他不禁感到有些吃惊和愤怒。他天生倔强高傲,此时又受制于人,知道自己受人算计,哀求无用,于是并不出声,只见他圆睁双目,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祭司看到虽龙如此,又是把眉头一皱,淡然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一群武士蜂拥而上,把虽龙从地上拉了起来,押了就走。
烈帝突然悄声提醒祭司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可要心点,书信上这个人不简单,他可是个猎魔人。”
祭司的笑容立即显得有些僵硬起来。
营房里到处晃动着身影,奴隶们一片忙碌,有的在秩养牲畜,有的在搬运杂物,还有的清理东西。奴隶之中不时冒出几个腰挎佩刀,拿皮鞭的彪形大汉,这些大汉是营房里的守卫武士,负责维护管理营房。看到这些武士,奴隶们一个个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全都不话,埋头干着自己里的活。
“哐啷。”一声巨响,营房的大门被打开,几名武士押着虽龙走了进来。“进去!”一名武士在虽龙身后用力推了一把,虽龙脚步踉跄,紧走几步,进了大门。
营房里的武士急忙迎了上去,陪着笑问那几个武士道:“怎么,又有新人来了?”
“不错,人就交给你了。”押送虽龙的武士指了指虽龙道。
“带下去。”营房里一个管事模样的武士冲着身后吩咐道。他的身后立即冒出几名武士,把虽龙押走。
“这是个什么人?”管事的武士冲着押送虽龙的武士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看来这个人很重要,是帝和祭司吩咐把他送来的。”
“原来是这样。”管理武士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两拔人正着话,突然只觉身后人影晃动,接着从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那人正是祭司。
“大人。”众武士全都吓了一跳,急忙俯身恭迎。
“刚才押来的那个奴隶呢?”祭司一进门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就在那里。”管事武士连忙指了指前边不远处尚未走远的虽龙的背影。
“很好,先给他点事儿做做。”祭司望着虽龙的背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几丝诡异的笑容。“给我盯紧一点。”
“大人,您这是——”看到祭司竟然为了一个奴隶跑到这种地方来,还要亲自交待吩咐,管事武士敏锐地预感到了什么。
祭司用捂着口鼻,似乎是对营房里牲畜的粪便气味感到厌恶。他用另一只倨傲地挥了一下,指着一旁的一座屋子道:“这里不方便话,咱们屋子里去。”
一行人簇拥着祭司走进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屋子里设施简陋,祭司倒也不讲究,站着和那几个武士话。
“给我好生看着刚才那个人,别出什么岔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都要掉脑袋。”
“人们明白。”
“我可要提醒你们,这个人身份可不简单,听他是个猎魔人,身赋异禀。我怕你们看不住他。”
“大人,他是个猎魔人?!那您的意思是——”几名武士听了全都吓了一跳。猎魔人的传言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用怕。”祭司诡异地瞟了这几个武士一眼,“我给你们带来几个人,他们都曾经做过猎魔人。有他们帮着你们,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着话,祭司扭头指了指身后带来的几名随从。
“大人,可要是那人真的想跑怎么办?”一名随从不无担心地问道。“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异禀。”
“您怕他跑了?”祭司意味深长地盯着管事武士,声道:“如果他真的想跑,那倒最好不过了。”
那名随从一时没领会过来,疑惑地盯着祭司。
祭司冷笑一声道:“他要是敢跑,也别跟他废什么话,把他给杀了!”
“杀了他?”随从惊恐地道:“那要是烈帝怪罪下来怎么办?我听这个奴隶是烈帝十分看重的人。”
“你放心,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烈帝也想杀他,但是顾及自己的名声,不愿落下嗜血滥杀的骂名。所以才把他留着。要是他真的敢跑,嘿嘿,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喽!”
“人明白了。”周围众人恍然大悟。
“大人,您倒是,这个奴隶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能让烈帝如此看重,还累得你要到这里亲自跑一趟,就算他是个猎魔人,那也有些太抬举他了吧。”
“你们几个听着。”祭司扭头张望了一下,四顾无人,他悄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对你们几个透个底儿。”着话,压低声音把自己从玉山氏的王送来的书信上看到的有关虽龙的情况了一遍。众人听得全都恍然大悟,纷纷点头。“明白了!”
“那你们,这种人咱们还能留着他吗?”
“不能!”
“很好!”祭司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办事,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大人放心。”
自从虽龙被赶进营房之后,整天被指派着干一些粗重的活。不仅如此,因为知道他是个猎魔人,看管营房的武士们出于担心,特意给他多加了一副沉重的桎梏,只要稍有走动,拖在地上的桎梏就会发出哗哗的巨响,身后还总是如影随影地跟着几个武士。
“祭司吩咐了,要咱们想办法弄死这个新来的,但是要做得不动声色。他老人家现在正等着回话呢,这事不能等,你们看,有什么好主意?”一连几天无事,营房管事躲在一间屋子里,一边透过窗洞紧盯着外面虽龙的一举一动,一边和身后的几个同伴商量着。
窗外,一名正在劳动的奴隶突然歪歪扭扭地倒了下来。
一旁一名监工快步跑了过来,伸脚就踢,口中不住地骂道:“还不快起来,装什么死?!”踢了几脚眼见没反应,那监工更是火冒三丈。“赶紧起来,还想偷懒,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旁一只大突然搭在那名监工的肩膀上。
那名监工吓了一跳,扭头发现那人正是虽龙。
“你想干什么?把放开。”监工蛮横地喝斥道。
虽龙强忍着怒气,他松开,陪着笑道:“他己经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虽龙不搭理那个监工,他走到一旁,拿起一个陶碗,在水池里舀了一碗水,扶起那名奴隶喂他喝水。
“你这个人——”看到虽龙如此无视自己,那名监工气往上撞,他右一抬,举鞭要抽,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扭头向一旁看去。
透过那个窗洞,他看到营房管事那张阴沉的脸。
“哼!”监工气呼呼地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扭头朝着屋子走去。
“这个新来的,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我真是服了他了。”这名监工很快走进屋子,他气哼哼地道。
“你还别,我倒是挺欣赏他的。”一旁有人微微笑了笑道,那是一个祭司派来的猎魔人,协助这些营房武士一起料理虽龙。
“你怎么还替这子话,祭司他老人家的事儿你还要不要办了?”一名武士不满地道。
“你们有好办法,那倒看。”猎魔人一副不急不恼的样子。
“要我看,不如在奴隶里面找几个人,悄悄地把他弄死,就是奴隶之间打架斗殴,不心致死。”有人提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营房管事连连点头。“就这么办吧。”
窗房,那名摔倒的奴隶经过片刻休息,己经缓过劲来,挣扎着起身继续干活。营房里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虽龙正步履蹒跚地搬着东西,身上扛着一包十分沉重的牲畜饲料,虽龙身上的桎梏本就碍碍脚,身后还有武士故意刁难,嫌他偷懒,一连串的催促,突然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虽龙只觉后背一阵刺痛,他紧咬着牙没有吭声,继续劳动。
正忙碌间。突然,眼前人影晃动,几个身材高大的奴隶挡住了虽龙的去路。
虽龙抬头扫视了那几个奴隶一眼,看到那几个奴隶有的抱有的叉腰,正盯着自己,脸上不怀好意。
虽龙扭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身后那些一直如影随形盯着自己的监工全都不见了踪影。
虽龙心里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不禁一沉。
“子!你是新来的。”为首的一个奴隶冲着虽龙挑衅似地喝问道。
虽龙没理他,低头继续干活。
“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儿?”那人接着问道。
虽龙面无表情,继续干活。
“子,摆什么架子,问你话哪?!你耳朵是聋了吗?”那人喝问道,那人看到虽龙对自己毫不理会,他火冒三丈,拦住虽龙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看不出来吗?”
“把路让开。”
“哟,敢对我这么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不让那又怎么样?”
“也好,我有些累了,那就休息一下。”着话,虽龙一脚站定,顺把肩上扛着的包裹重重的放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左右四顾。那包裹差点砸中了那人的脚,吓得那人连连后退几步。虽龙见状,嘴角不禁微微泛起一丝冷笑,嘲讽地道:“瞧你那怂样。”
那人听了不禁面红耳赤,他扭头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间屋子,透过窗洞看到营房管事的那张脸。营房管事冲着他使了一个怂恿的眼色。此时那人正恼羞成怒,见状不由得又壮了几分胆气。他冲着虽龙的腹部猛地就是一拳。
虽龙闷哼一声,全身缩成一团,脸上露出痛苦地神色。
“来呀!”那人冲着虽龙得意地招招,摆好了决斗的架势:“打回给我呀。”
虽龙强忍着剧痛,他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来打我呀。”对方继续挑衅。
虽龙的眼中泛着怒火,只听他狂吼一声,猛扑上去,重重地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他身上虽然戴着桎梏,但是动作快得惊人,就像一只扑食的猛虎一般,随着一阵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个挑衅虽龙的人面门被虽龙一拳砸中,像一只麻袋一样笔直地摔倒在地上,口鼻流出鲜血,全身抽搐,人事不醒。
屋子里的监工见状,不禁吓了一跳,营房管事扭头瞟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那名监工,笑着道:“看见了没有,这个人不好惹,刚才算你走运,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你了。”
那名监工脸色铁青,嘴唇紧闭。看得出他正在感到后怕。
另外几个跟着的奴隶也全都吓了一跳,他们退后几步,看到虽龙正虎视眈眈地站在那里,双目喷火,胸口一起一伏。这几个奴隶相互对视一眼,彼此会意,壮起胆子大喊一声,一齐向虽龙猛扑上去。
虽龙大吼一声,迎上前去,迎面一拳,砸翻了一名奴隶。
虽然虽龙脚戴着桎梏,但是为了让他能够干活,所以还是给了他活动的余地。这个余地能让虽龙施展脚,对付眼前这几个打。也算是那几个奴隶走运,要是虽龙身上没有桎梏,恐怕所吃的就不是那一点点苦头。
虽龙是临泉族中的勇士,他天赋异禀,身强体壮,自幼在山中狩猎,曾经多次赤空拳与猛兽搏斗,对付眼前这几个外强中干的打简直是菜一碟,转眼之间他就把这几名挑衅的奴隶全都打翻在地。
营房管事在屋子里一看情形不妙,急忙冲着身后使了一个眼神。
几名武士会意,急忙快步冲出屋子,大呼叫地冲到虽龙身边,强行把他拉开。
“混蛋,一不留神,居然敢背着我们闹事。”一名武士不由分,拿起皮鞭冲着虽龙狠狠抽了几鞭,同时装模做样地抽了另外几个奴隶几下。“把他们全都关起来!”
虽龙等人被各自关进了惩罚奴隶的木笼。
那个木笼只有数尺见方,站不能站,躺不能躺,犯人只能蜷缩着身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酸痛,身体僵硬。
“祭司早就过了,这家伙是个猎魔人。不好对付。”营房管事站在屋子里,依旧透过窗洞打量着被关在木笼里的虽龙。“你的办法不灵。”着话,营房管事扭头瞟了那个方才提议的那人一眼。“有别的法子吗?”
“先让他在笼子里关几天。不给他吃的喝的,我就不信他还能打!”一名监工忿忿地道。
营房管事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吭声。
一连数天虽龙都被关在笼子里,白天忍受着日光的曝晒,晚上忍受着寒冷。
不仅如此,他还要忍受饥饿。
营房里仿佛忘了他的存在,己经有好几天没人给他送吃的了。
正当虽龙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他突然感到眼前有人影晃动。此时虽龙己是奄奄一息,他勉强睁开眼,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那人正偷偷地把一包食物塞进木笼里来。
“吃吧。”看到虽龙醒了,那人冲着虽龙笑笑。
虽龙认出这人就是自己前些天救下的那个晕倒的奴隶。
看到食物,虽龙两眼放光,猛扑上去。他来不及多一声谢谢,立即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吧,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会接着给你送吃的。”这名奴隶生怕被人发现,打量了一下四周,匆匆地走了。
俩人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躲在一旁屋子里的营房管事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去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一名武士在一旁看到了,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拔腿就要往外走!“居然敢瞒着咱们给他送吃的,坏咱们的事。”
“等等。”营房管事突然阻止了他。
“怎么啦?”那名武士看到营房管事双眼紧盯窗外,仿佛又有了新的发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奇怪地问道。
“你快看。”营房管事指了指窗外。
那名武士凑上前去,看到虽龙的木笼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奴隶,正偷偷地往他笼子里塞东西,不用猜就知道那一定是食物。
“这个混蛋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武士不禁吃了一惊。
“看不出,这个虽龙来咱们这儿没多久,不声不响,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人缘。”营房管事冷冷一笑。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营房管事意外地发现有好些人给虽龙送吃的,因为人太多,到了最后他都闹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虽龙在木笼里不仅没有饿死,反而活得十分滋润。
虽然木笼逼仄,身体施展不开,但是也有它的好处,有吃有喝,又不用干那些沉重的体力活。
“我看这个法子也不灵了,这样下去简直是便宜了这子。”营房管事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地道,“给我把他放出来,咱们得另想法子。”
虽龙重新被放了出来,他拖着沉重地桎梏,继续在营房里干活。
奴隶们看到虽龙从身边经过,脸上全都露出祟敬的神色,冲着虽龙竖起了大拇指,赞一声道:“好样的。”
虽龙从那些人中认出了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许多人在他危难的时候曾经给他送过吃的。
“谢谢!谢谢。”虽龙感激地冲着他们连连点头。
“别谢我们,我们还要谢谢你。”有人悄悄对虽龙道:“你打倒的那几个奴隶都是我们这儿的恶霸,我们没少吃他们的苦头,现在你替我们除了一害,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原来是这样,虽龙这才明白过来。
“对了,当时你看到他们几个挑衅的时候你就没有感到害怕?”
“害怕?”虽龙冷笑了一笑:“害怕有什么用。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几个人就是来找事的,你越是退让,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我己经没有退路了,横竖就是一死,临死前还能拉几个垫背的,怕什么!”
“听你话的样子像个凶神恶煞,看不出你还挺有同情心的,那天你居然敢拦住监工,帮着那个倒下的奴隶。”
“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好样的。”
渐渐地,大家对虽龙的性格和为人都有所了解,不禁对他更加地佩服。
“你知道吗,看得出,这营房里管事的那些人想要害死你。”一名奴隶提醒虽龙道。
“那又怎么样?他一直想弄死我,可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虽龙冷冷一笑。
“他们一定会想什么新的法子来对付你的。”
“让他们来吧。我不怕!”
“对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到这儿来?”一名奴隶疑惑地问道:“管事的为什么把你当作眼中钉,肉中刺,非要处处针对你?”
“我也不知道。”虽龙无奈地道。
“我知道。”一旁突然有一名奴隶插话道。
“你知道?快!”另一名奴隶催促道。
“那天我因为有事要送东西进管事的屋子里,凑巧管事的带着几个下正在算计你,他们没留神我进去,我把他们的话儿全都听见了。喂,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奴隶冲着虽龙道:“听你是因为一则预言,一名通灵的大巫师预言你将会给天下带来灾难,你将会成为“山与海之王”,成为天下的主宰。”
“原来是这样。”周围所有的奴隶听得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龙听得心里一紧。他的心里先是莫名的恐惧,暗暗寻思这个罪名可不呀,怪不得当初烈帝和那名祭司对自己要如此忌惮。他随即想到了那个翼人告诉自己的那个秘密,那用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那个玉坠。
自从自己被人抓了起来之后,虽龙被人数次浑身搜了一个遍,那个玉坠现在就挂着他的脖子上,因为看上去毫不起眼,谁都没对它感兴趣,数次搜身,还好端端地挂在虽龙的脖子上。
至于那张地图,现在还清晰地记在虽龙的记忆里。
那个翼人为了让虽龙记住,讲得得十分详细,对里面的一些重要提示更是不厌其烦地一再提醒。
虽龙暗暗寻思,如果自己真能成为预言中那个山与海之王,那一定是与翼人留下的这个秘密有关。
他的心里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
自从被人送到这个营地之后,几经虐待,虽龙几乎己经绝望,他认为自己早晚都会死在这里。
眼前奴隶们偶然透露的这个秘密让虽龙重新看到了希望。
逃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如果这个预言是真的,我一定能够逃出去。
虽龙在内心暗暗压抑自己的激动。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笑着道:“你们别听他瞎,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连条狗都不如,什么“山与海之王”,想多了吧。”
奴隶们愣愣地看着虽龙,仿佛打量着一头怪物,谁都没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