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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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华戏楼,潜渊城内唯一的一家戏楼。

    五个戏子正在台上唱诵着凤鸣国的古曲,台下三三两两的看客,听戏,品茶,算得上是很有雅趣了。

    大堂的一角,一位少年眉头紧皱,坐在桌前不知在思索这什么。

    没错,这少年正是林诡。

    打那日整个凤鸣东南边境遭遇莫名地动之后,已然过去几日了。

    这些天,林诡一直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借着凤鸣的国史推演出来的那局棋。

    昨日,他更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噩耗。

    由于地动,凤鸣南方一座名为阻魔山的大山,崩塌了。

    而这座山,是凤鸣国阻隔南方魔族的一道屏障,相传是一位大能者动用修为特意搬来的。

    如今屏障没了,这意味着魔族再度奔袭凤鸣的口子,而边境的潜渊城,首当其冲。

    这件事情发生的突然,对香帅府起事的打击可谓是巨大的。

    魔潮或许即将袭来,再谋起事,怕是会徒添消耗,届时魔临城下,又当如何?

    三千大山也已然寄来密信,选择了明哲保身,不会再参与起事了。

    所以,这几日香帅的眉头,也不必此刻的林诡舒展多少。

    作为个假的三千大山中人,林诡不愿留在府中碍眼,便来到这处戏楼来避着了。

    不过,更让他留心的是,这次突然的魔潮,似乎像是刻意针对香帅府起事而出现的。

    太巧了!巧的已经有些离奇了。

    “当真有棋,能摆弄的了这么庞大的一场棋局吗?”

    林诡呢喃着,茫然抬头,似乎是在望着屋顶,亦或者是屋顶之外的,那片苍穹。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望天,或许在他心里,这样的棋,也只有那传中的老天爷才下的了吧。

    其实林诡很想把这一切都归结为,自己实在是看了太多的棋谱,魔怔了,所以才会臆想出来这么个根本不存在的棋局。

    可就像他把这些给任何人听,都不会有人相信一样,他同样也服不了自己

    这么多的巧合被如此精妙地编织,就已经算不上巧合了吧。

    暂时拉回自己的思绪,林诡想喝一口早已放凉的茶水,润一润自己干涩的喉咙。

    然而,他却陡然发现,诺大的戏楼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自己这么一个看客。

    就连刚刚台上唱曲的五个戏子,也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此刻正排着齐齐的横队,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五个人。

    一清秀生,一妩媚女子,一赤膊汉子,一长髯老者,以及一个带着怪异面具的侏儒。

    “呵,生旦净末丑。”

    看着这般组合,林诡猜得出,这五人应当是刚刚的戏子,只不过已然卸下了戏装。

    五人走到林诡近前,保持了一段距离,齐齐站定。

    “生哥哥,看得出来吗?是什么境界的高哟?”

    旦角女子率先开口了,她的声音可谓是柔媚至极,许是多年唱戏的缘故,尾音里还微微带些戏腔。

    “这周遭的规则都在避着这位客官走,是绝顶高呢!”生角生笑着回道。

    本来一张清秀英俊的脸,一笑起来,嘴角却扯到了两腮上,给人一种别样的落差感。

    “你们是”林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空旷又有些昏暗的戏楼里,五个本来就有些奇形怪状的人,齐刷刷的立在自己眼跟前,开始自顾自地着话。

    这场面,突出一个诡异。

    “不知高兄来我们戏楼,有何贵干?”

    那赤膊汉子的嘴动了,可声音却是从他旁边长髯老者嘴里发出来的。

    只是无论是谁,都好像没听到林诡话一样,自顾自地问了起来。

    好嘛,更诡异了

    “我只是来听听戏。”

    林诡还能什么,他来戏楼不听戏还能干什么。

    “那我来给你演出好戏!”一道沙哑的嗓音传来。

    那面具侏儒动了,一个纵身跳上了林诡面前的桌子。

    “丑儿,不要!”

    由于这侏儒突然的行动,其余四人才终于收起了从容,脸色瞬间变得肃然了起来。

    只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看到这张面具贴近自己的瞬间,林诡的眼前,登时便黑了。

    待得

    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昏暗至极的空间中。

    这空间中完全没有任何景物,只有林诡和侏儒两个人。

    “你的识海很宽广,着实难得。”

    侏儒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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