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讲故事
桑湛告诉宫辰修,夜雨华现在最强的后盾就是季子安。
至于他的嗓子是怎么坏的,桑湛大概告诉了他。
“这个季子安来也是个狠人,十六岁的时候在夜雨华母家暗卫的暗榜上就排到了第二名,巧的是偏偏当时,这个第一名叛变了,想刺杀夜雨华的母妃,就在钊越的王宫,不知夜皇可否有所耳闻?”桑湛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悠悠的讲着故事,正听的起劲,他却把问题甩给了夜胤寒。
夜胤寒精神恢复了不少,此时此刻正坐在宫辰修旁边的椅子上。
他沉默的想了想,随后在宫辰修有些期待的目光下:“这件事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只知道当时很严重,一个侍卫为了救被绑架的夜雨华,不惜被迫服毒,还好援兵及时赶到,把人救回来了,只是嗓子却坏了,
当时只听是一个的侍卫,只是对这份忠诚不免感叹,就记得清楚了些,只怕当时那个侍卫就是这季子安了。”
桑湛点了点头,眸中有些孺子可教的意味。
“的不错,当时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因为那件事,夜雨华的母妃被牵连,先帝知道了她私养暗卫死士的事情,勃然大怒,又因为他母妃母族强大,下令封锁消息,随便找了个借口,废了他母亲。”
“自那以后,夜雨华的母妃灵贵妃被入冷宫,一年之后传出了她病逝了消息。”桑湛。
不过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是病逝,怎么死的谁都不知道,哪个皇帝能容忍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居然背着自己培养着势力。
先皇昏庸却多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季子安手中那味药材叫什么?”宫辰修问。
“银渡,一种只出现在古籍上的药,当初我也是通过一些机缘才得到的,只不过给自己治病用了,只要得到了银渡,情劫就相当于迎刃而解了。”桑湛给宫辰修解释道。
但是现在这个东西,仅知道只有季子安一个人拥有。
他放在了哪里?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就相当于大海捞针,还要经历重重磨难。
宫辰修苦笑着喝了口茶。
他看着身旁的夜胤寒,只是:“赶紧养伤,夜雨华狼子野心,指不定又开始谋划着什么。”
夜胤寒却自信的笑了笑,幽深的黑瞳总是显得神秘如斯。
“出宫一趟,该准备好的自然还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宫辰修回应给了他一个笑容。
嗯……是微笑,他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的样子。
夜雨华藏的够深,只怕到时候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这个时候扶云进来了:“回山的日子已经到了,二位要不要随我们回秋山?”
“好。”
皇宫……
青月看着御书房成堆成堆的奏折,又看看奋笔疾书的夜钰,都快抓狂了。
“真不知道你这个淮安王做的如此失败,群臣一边背地里你心术不正,想要夺权,一边该递上来的奏折一本没少。
青月拿起某位大人的奏折,直接脸黑。
看不懂看不懂,又给他扔了回去。
夜钰还时不时抬头看看青月这副模样,然后宠溺的笑一笑。
七夕番外㈠「发糖」
宫辰修百般无聊的斜躺在幽芳殿的榻上,磕着瓜子儿等着夜胤寒下朝。
婴奇跑了进来,对宫辰修笑道:“陛下回来了。”
正着,夜胤寒已经迈步进来了,眼眸中荡漾着三分笑意,他抿唇轻笑:“修儿,今日是乞巧节,在钊越国可是个大日子。”
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宫辰修挑了挑眉。
乞巧节?!宫辰修刷的一下坐了起来,立刻来了精神,乞巧节不就是现代的七夕吗!??
“我们……”宫辰修一时竟不知道这乞巧节该干些什么。
夜胤寒坏笑道:“我不介意室内运动。”
宫辰修老脸一红,夜胤寒的脑子里整日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他瞪了夜胤寒一眼,扭过了头去。
夜胤寒兴致颇高的走上前拉起宫辰修的手。
宫辰修的手很细,皮肤很好,不似他长期练武握剑的手,一层茧子,硌得慌。
两个人出了幽芳殿,留下来一脸懵逼的婴奇和夜胤寒身边的刘德还没有反应过来。
初秋的天,刚下完雨,天气还没有很热,幽芳殿外种了很多花,各种花,都是宫辰修离开的时候种的。
初回幽芳殿,宫辰修曾因此惊艳。
夜胤寒从后面一把抱住宫辰修,他身上清淡的龙涎香围住了他,身后人在他耳边极致温柔的:“想出宫吗?”
宫辰修觉得脸颊有一点烫,轻轻点了点头。
“给你个礼物。”夜胤寒拉着他的手去了一个地方。
进了屋子,衣架子上架着一件衣服,朱红色的,宫辰修第一眼看到,脱口而出:“这么好的金线,缝了只鸡?”
夜胤寒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什么鸡????
“咳咳……修儿,这是凤凰。”夜胤寒无奈的。
这可是他斥巨资,寻全国之力,找了天底下最好的裁缝给宫辰修量身造的,就等这一天给宫辰修一个惊喜了。
宫辰修尴尬的笑了笑,走上前去,抚摸着衣服的料子,上面的凤凰是用金丝缝制,每一根都价值千金。
宫辰修岂会不知道夜胤寒的心意。
“给我的?”宫辰修轻声问。
“试试吧。”夜胤寒悠悠的笑了笑,坐到了一旁。
夜胤寒那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宫辰修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取下衣服去了屏风后面,消了夜胤寒旁观他换衣服的想法。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宫辰修出来的那一刻,夜胤寒又一次为之惊艳。
问世间焉得此人?如此倾国倾城,玉树临风?
朱红的颜色将他瓷白的皮肤衬得多了一丝妖冶,却又如初见般不染凡尘,不食人间烟火。
宫辰修走了过去,在夜胤寒面前转了一圈,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怎么样,好看吗?”
“美。”夜胤寒只给出了一个字的评价,
他自诩才高八斗,此时此刻却没有什么词可以用来形容宫辰修,凡尘之俗词,怎能用来称赞一个谪仙人?
“出发吧!”宫辰修的桃花眼中含了几分期待。
夜胤寒起身,把玩起他的一缕墨发,暧昧的:“好衣服,用来撕……也不错呢。”
宫辰修秒懂,推搡了一把夜胤寒,白了他一眼:“你怎的近来越发爱开黄腔?”
夜胤寒笑到:“只对你开。”
眼看宫辰修就要炸毛,夜胤寒连忙安抚:“好了,出宫吧。”
夜胤寒也换了件玄色衣服,两个人乘车出了皇宫。
乞巧节不愧是钊越国最热闹的节日之一,皇城的街市上人很多,尤其是年轻的男女。
两个人走着走着,宫辰修就发现路边有很多姑娘们,摆着摊位,在那里捣花瓣。
夜胤寒似乎看出了宫辰修有所疑惑,到:“乞巧节的时候姑娘们都会用花瓣或者树汁染指甲,寓意觅得如意郎君,儿孙满堂。”
宫辰修瞧着有趣儿,拉着夜胤寒过去。
“姑娘,可否为我旁边这位公子染一下指甲?”宫辰修眸中闪烁着难得的狡黠和几分调皮。
夜胤寒难得没那么冷的脸却写满了抗拒,将手背在后面不愿意伸出来,还有了些孩子气。
宫辰修扯着他的衣袖,居然当街撒起了娇:“寒~寒郎~寒哥哥~”
听的一旁的姑娘露出来一种类似姨母一般的笑容。
夜胤寒更是骨子都酥了,赶紧捂着宫辰修喋喋不休的红唇,在他耳边低声:“以后只能这样叫我一个人。”
宫辰修噗嗤,笑出了声。
“你若是染了指甲,我便以后只叫你一个人,不然你皇叔你皇弟我挨个叫。”虽然这话威胁起来十分幼稚,但是却对夜胤寒管用的很。
他极不情愿的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他的手生的好看,捣花瓣的姑娘看到了都忍不住啧啧称赞。
在宫辰修的注视之下,夜胤寒的指甲上被糊上一层红色的花瓣,又用绿叶包裹起来。
包裹了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才拆了下来。
清理干净之后,夜胤寒的指甲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水红色衬在指甲盖上,看着养眼。
夜胤寒却还是不喜欢这女儿家的东西,作为报复又按着宫辰修也染了一个。
于是——两个大男人就一人顶着一手红指甲招摇过市。
前面不远处碰到了四个人。
其中一个白头发十分显眼。
这不就是青月和夜钰,还有赫连和姬五吗?
看到赫连朝这边招呼,宫辰修还回了一个,夜胤寒下意识把爪子朝后藏了藏。
几个人走近之后宫辰修问到:“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姬五轻笑:“去月老庙祈福。”
不知道为什么,姬五穿衣服总是不太规矩,松松垮垮,赫连也就这般纵着他,有时候衣服落下了肩头就凶巴巴的替他拉上去。
“一起吧。”宫辰修。
“走。”
夜胤寒无奈的把拳头攥紧,太丢脸了,让他们看见他把指甲染成了姑娘家那般,不得被笑话死!要不是怕自家媳妇去叫别人哥哥,他才不染!!
宫辰修相比起来就比较释然了,一路上都很轻松。
到了月老庙,其他四个人就进去烧香拜佛了,宫辰修则偏要拉着夜胤寒到处乱逛。
七夕番外㈡
月老庙恐怕是今天人最多的地方,两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清净之地,庙后面的竹林里。
宫辰修抬头看着夜胤寒,:“清河市也有七夕。”
“我知道。”
“从没人陪我过。”
“嗯?”夜胤寒有些诧异,修儿如此倾城,怎么可能没有呢?
“他们不配。”宫辰修笑了,眉眼弯弯的,灿若桃花。
夜胤寒知道,面前的人他是个傲娇的人,同样也是个优秀的人,他很自信……偌大的清河市,没有人入得了他的眼睛。
他高贵的同时,也孤独着。
夜胤寒挑起他的下巴,语气中含着几分危险:“那你看朕,配不配?”
宫辰修语气中含了几分玩笑:“不配。”
夜胤寒脸一黑,直接低头封住了那张樱红的唇。
一吻悠长,温柔却不失霸道,宫辰修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夜胤寒身上,眸中含情,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就那么看着夜胤寒。
此情此景,夜胤寒不禁心里一动,声音沙哑却又好听的在宫辰修耳边:“修儿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竹林也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做剧烈运动,对不对?”
刻意拉长的尾音格外魅惑。
宫辰修脸红的错开了目光,今天怎么总是脸红。
话间,夜胤寒不安分的手已经探进了衣服,略微粗粝的指尖抚摸过他的锁骨,胸膛,腹,难免让人意乱情迷。
这可是月老庙,宫辰修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欲望,一把拍开夜胤寒,娇嗔的:“注意场合,我的陛下。”
夜胤寒邪笑,趁对方不注意,把人横抱起,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月老庙。
周围姑娘都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这么好看的两位公子,怎么就内部消化了呢!
老天不公啊!
到了客栈门口的时候,夜胤寒还在宫辰修耳边:“点了火总是要灭的,不是吗?麻烦修儿了。”
再一回神,已经被扔到了客栈的床上。
宫辰修还想着今天这夜胤寒莫非是霸道总裁上身了?
下一秒就又被夜胤寒吻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的。
衣服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地上去了,于是乎,宫大国师又沦陷了。
屋子里还时不时传来声音。
谁知道门口还蹲了个人,正是月离歌,一脸姨母笑的听着墙角。
谁知道突然肩上搭了一只手,月离歌惊了一下,猛地回头,只见秋恒站在身后。
“放肆。”秋恒表情严肃,还是一贯的冰冷。
月离歌赶紧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生怕被里面干柴烈火的两个人知道他听墙角的事情。
要是被夜胤寒那个活阎王知道了,那她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秋恒力气极大,直接挪开了月离歌的手。
正算开口,情急之下月离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一吻封上了秋恒的嘴。
秋恒睁大了眼睛,眸中装满了惊讶。
直到月离歌松开了他。
“嘘…拜托了。”月离歌水眸中多了一丝丝央求。
秋恒脸色一沉,直接拎鸡似的拎着月离歌离开了客栈,带回秋府教育去了。
还木讷的支支吾吾问了句:“你对别人……也是这样?”
“嗯?”
“我是,那个吻。”秋恒明显还是很不好意思。
月离歌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过。”
秋恒半天没有话,到了秋府的时候,他对月离歌:“我会对你负责的。”
月离歌笑了,她的笑很漂亮,至少在秋恒眼中,如沐春风。
乞巧节的锦州城也难得 热闹一次,平南王府就显得更加冷冷清清。
夜雨华正在书房里写着东西,季子安轻轻的推开了门,进来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低下头继续写着,没有搭理他。
季子安走到他身后,俯身搂着他,握住了夜雨华手中的笔,慢慢的在干净的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天不老,情难绝。
“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季子安不知怎的,今日突然煽起了情,顿了一顿到:“七夕快乐。”
夜雨华愣了一下,随后放下笔,也道:“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