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原来你是小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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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外出差,天气多变环境艰难,厉凌远还是会注重个人卫生勤换衣物,哪来的没换洗的衣服?

    男人剑眉挑了挑,看向司清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变态。

    厉凌远没办法触碰司清,但他足够高大,阴影笼罩着司清,居高临下看向司清的时候,充满了压迫感。

    司清突然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了。

    “要……”

    “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奇怪啊?”

    司清委委屈屈地问了一句,可他并没有一丁点改正的心思,而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男人,声,“那好吧、没有衣服的话,就给我领带吧。”

    厉凌远侧身看了眼助理,低声,“先去停车场,不用跟行了。”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司清慢慢露出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自从韶星陪着他去国外治病、锻炼调养之后,他尝试着从阴影中慢慢抽离,他希望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阳光,心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开始学着示弱,学着表达情绪,尤其在厉凌远面前,他希望自己给男人带来的,是久违的幸福。

    “司清,你真是

    g得没边了。”

    厉凌远单手推着轮椅,眼中带着几分笑意,直接把司清推到了不远处的胶囊休息室里。

    每个空间都需要付钱才能进入,厉凌远什么也没,支付完成之后就把司清推了进去。

    司清有点害怕,这里面空间狭,还透着浅橙色的光,只有一张床,还有床头挂着的黄色的窗帘。

    “厉先生……”

    厉凌远侧身看了他一眼,不解道,“怎么,你想让我当众脱衣服。”

    “不是!”

    司清连忙摇头,他以为男人会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一件给他,没想到是……直接脱掉吗?

    于是他为了表现自己的规矩礼貌,特意转过轮椅,闭上眼等待厉凌远的动作。

    只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司清瞬间支棱起耳朵,还是没忍住用余光去偷看男人。

    “想看就看吧。”

    厉凌远突然出声,抬手就抓住司清的轮椅把手,直接把人转到自己面前。

    司清啊地叫了一声,他赶紧闭上眼睛,这男人直接把衬衫脱下来了,随手扔到床上,手臂撑在司清身侧,肌肉线条直白的映入眼帘,司清脸红了个彻底,慌乱间竟然抬手捂住了厉凌远的眼睛。

    “清儿……”

    厉凌远忍不住笑了,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司清的额头,“捂住我的眼睛做什么?”

    “不是……”

    司清难受地仰起脑袋,声音中还带着哽咽,“我、我流鼻血了……”

    等到视线恢复清楚,厉凌远这才看到面前的漂亮青年正高高仰起头,鼻血顺流而下,沾到了司清纯白的衬衫上。

    厉凌远也顾不上逗弄司清,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卷起来塞进司清的鼻孔里。

    司清很想找个地缝现在就钻进去。

    厉凌远还在笑,声音并不算大,但调笑意味十足。

    “看来清儿对我的身体很满意。”

    的确是满意的,但司清不好意思,他恼羞成怒地伸出手,“快把衣服给我,我要出去了!”

    厉凌远把自己的衬衫叠起来放到一边,直接穿上了西装外套。

    衣扣一丝不苟得系好,司清再也不敢到处乱看,于是捧着男人的衣服抱在怀里,心翼翼地闻了一下。

    “变态,好闻吗?”

    司清没反应过来,声嘟囔了一句,“好闻呀,有股青草味,远哥你该不会去南非除草了吧?”

    “没有。”

    厉凌远满不在意地了一句,“去处理下属了。”

    “唔……”

    这句话让司清联想到很多危险的画面,他有些好奇地问,“其实我很好奇,远哥你去南非做什么了,一走就是半个月,国内公司怎么办。”

    “就是因为公司内部动荡,才去那边抓人。”

    厉凌远耐心地向他解释,“商业间谍,在厉氏潜伏了十几年,曾经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司清也明白过来,他不再追问,他不想随意窥探厉氏的机密。

    之前两个人之间就有误会,司清立刻止住话题,衣服也拿到手了,他该和韶星回家了。

    可男人却抬手挡在门口,直接把司清掉了个个儿。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明明司清就在眼前,却不能触碰不能亲吻。

    厉凌远叹了声闷气,只能伸手摸了摸司清柔软的头发,“走吧,我送你出去。”

    可男人的眼神那样落寞、失望,此刻的司清完全忘记了系统的警告,心里酸涩无比,他伸出手搂住厉凌远的脖子,柔软的嘴唇与其相贴。

    没有人能继续隐忍下去。

    厉凌远立刻拿到主动权,把司清抱起来。

    等到呼吸错乱,气温骤升,狭窄的胶囊房间里只剩下冲动和炽热,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十几分钟过去了,司清终于回过神来,眼睛里水光淋淋。

    他曾经很讨厌脆弱的自己,他讨厌这幅过于美丽的样貌,讨厌自己孱弱清瘦的身体。

    可现在被男人拥在怀里,他们是契合的,充满温度的,司清被亲得迷迷糊糊,心底却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这样的感觉,就是爱吗?

    他很冲动,冲动到想不顾一切让厉凌远把他带回家锁起来,哪怕就这样一直下去,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司清被男人抱回轮椅上,谁也没有出声,可冲动过后厉凌远才开始懊悔,他紧紧盯着司清的脸,生怕下一秒会发生意外。

    十分钟之后,司清慢慢平复下呼吸,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他笑嘻嘻的,非要拉着厉凌远让他讲讲南非到底是什么样子。

    厉凌远告诉他,“是一个你不会去的地方。”

    “怎么?”

    “细皮嫩肉的,会被野兽吃掉。”

    司清哼了一声,“我划轮椅的速度可快了,它们才追不上我!”

    厉凌远也跟着笑,“倒也不用追,一口就吃掉了。”

    “不过那边没有野兽,只有我。”

    司清傻乎乎的,过了很久才揉揉自己滚烫的耳朵,“那……那被你吃掉也没关系,挺好的。”

    再这样下去,厉凌远根本走不出去了。

    他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等到那股冲动慢慢消失,才推着司清离开房间。

    离别总是令人惆怅,司清朝着男人摆摆手再见,厉凌远没有回应他,只是淡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司清难过地自言自语,可当他再看向远处时,就发现厉凌远正站在座椅后面,故作不在意地朝这边看。

    司清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乐颠颠的,美滋滋地哼着调,朝着厉凌远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被我抓到啦!”

    厉凌远立刻抽身,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韶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咖啡,眼神里充满了戏谑,“情人见面这么激动啊。”

    “做什么去了,一去就是半个时……”

    她走到司清面前,惊讶地问,“弟弟,嘴巴怎么这么红?还肿了,快让姐姐看看是不是被什么玩意儿给啃坏了……”

    “姐姐!”

    司清刚才已经被调戏了一阵,到现在鼻子还发热呢,现在又听到韶星这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抬手捂住嘴巴,问韶星要咖啡。

    “不行,现在不能喝,回家喝白开水。”

    司清蔫哒哒的,“好吧……”

    司机就在外面等着,因为韶星手里还拎着东西,司清自己划着轮椅往外面走。

    很快就看到阳光,可正当司清躲开人群慢慢行驶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侧有飓风划过,震耳欲聋的声响贯彻耳膜,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就失去了意识。

    当天下午,一则新闻就上了头条和热搜。

    一辆重型卡车突然行驶进机场休息室,这场车祸导致十人死亡,七人受伤。

    厉凌远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司清——”

    “去查,司清现在在哪!”

    秘书站在一边,立刻回答,“您放心厉总,司先生没事的,只是轻伤,现在在医院包扎。”

    “我刚才和韶总联系过,那辆车直接冲着司先生撞过去,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现在应该……”

    厉凌远拎起外套就想冲去医院,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该死的——”

    他已经察觉到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在机场的亲热。

    他吻了司清,紧紧抱住司清,所以才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后,发生了这样的灾祸。

    这段时间厉凌远并没有断了噩梦,噩梦甚至发展成恐吓,他攥起拳头不停砸向桌面,直到鲜血飞溅,秘书吓得连忙过去阻止,却被厉凌远扫到一边。

    “厉总!”

    “您别这样,这件事不怪你啊!”

    厉凌远无法倾诉,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自己的自私和冲动。

    为了那一时的欲望,害的司清再次受伤。

    医院里——

    司清只是皮外伤,肩膀上蹭破了皮,脚也崴了。

    他正坐在诊室里喝白开水,韶星在旁边玩手机,然后一起感叹一声。

    “姐姐、幸好我命大——”

    “清清!幸好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