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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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甜,我也甜

    黎玉婉和虞氏更是惊讶,“这果子竟然还有香气?”

    “外边长了一大堆没人管,咱们也没发现有香气来着。”

    虞氏好奇地拿起来放到鼻下仔细地闻闻,深吸口气,“哎哟,还真是哎。”

    “大嫂,有点像咱们以前用的凝露香的味道,寻常人估计没闻过,所以那沈姐觉得新奇就买了吧。”

    黎玉婉接过来也细细地闻了,“嗯……这香味清幽,又淡,不仔细闻确实感觉不到,不错,很像凝露香呢。”

    凝露香当年很受京城贵女的喜欢,只是她们早就闻不到了。

    “所以,有了这闻香果,家里的绣帕,荷包,璎珞之类的,就不愁卖不出去了。”姜清庭笑着。

    “只是,咱们镇上,卖不了许多,得拿出去卖,咱们自己当货郎,只卖婶娘的绣品,想来也是能赚得一些的。”

    姜妧听不懂这些,她低头看手心里的饴糖,又慢慢笑起来,走出门去,给姜清平看。

    很是炫耀……

    姜清平哄她,“吃吧吃吧。”

    姜妧不吃,就放在手心儿里,等秦铭秦墓两兄弟从山上砍柴回来,笑盈盈地给他们看。

    “哪里来的糖呀?”秦铭柔和了声音问。

    他喜欢女孩,只是却生下了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祸害了一家。

    姜妧指指屋里,又去给秦墓看。

    屋里,姜清庭已经跟黎玉婉和虞氏好了,“定价的事,我也思量过了,婶娘不必觉得高,有我在,必然是能卖出去的。”

    在现代,姜清庭一开始当了很长时间的导购和推销。

    因为这有这类工作,不要看工作经验,也不用学历。

    到处跑,看房卖车,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功夫,也是那会儿练出来的。

    黎玉婉和虞氏对视一眼,又跟进屋来的秦铭了此事,“你们怎么看?”

    秦铭新奇,“还有这种果子,清庭怎么认得?”

    姜清庭笑得一片真诚,“以前跟着家里走南闯北,见识过。”

    “我们兄妹三人蒙难,多亏婶娘好心不嫌弃接到家里来,如今我们兄妹三人是没有着落,想着,在这里长处一段时日。”

    “既要长住,总不能白吃白喝,主要是婶娘和二婶婶绣工了得,不然我破了嘴皮子也卖不出去的。”

    姜清庭话得好听,秦家人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这是合作互利的好事。

    若真能卖得出去,哪怕给家里添补件秋衣冬被也是好的。

    秦铭喊来秦墓,让他拿个法子。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王府的生意大半都是秦墓在管的。

    “既如此,六四分,咱们家六,清庭你们四,少的一分就当在家吃住的钱了。”秦墓开口道。

    姜清庭当下就答应下来,“好……”

    商议妥当,黎玉婉和虞氏也等不及了,就开始研究花样子。

    又发秦墓去镇上买线和布回来。

    姜清庭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出来,“我看家里两位公子去镇上做工,怎么没考虑,去外乡试试呢。”

    “家里有两位伯伯,应该不用担心的。”

    黎玉婉表情一僵,又掩盖过去,“来话长了。”

    这话就是不愿再,姜清庭也没多问,起身出去。

    他一个年轻男人,不好总是跟两位婶娘待在屋里。

    黎玉婉一边找线,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没去外乡试试呢,只是当时,家里得有孤鸿看着,不然时岳混账起来,谁也管不住他。

    只有孤鸿还能劝得一二。

    所以才拖累了孩子。

    黎玉婉这些年看着秦孤鸿越来越内敛沉默,谨慎寡言,就越心疼和愧疚,平时也让着二房。

    毕竟这是大房教子无方的恶果。

    “大嫂,你看这个怎么样。”虞氏靠过来问。

    黎玉婉收了心思,笑了一笑,“我看好……”

    午饭,还是姜清平做的。

    姜清庭下了命令,他就这一个活儿。

    姜清平揉了面擀了面条,在屋后菜地看了一圈,又在厨房里看看。

    洗了颗白菜,掐几段豇豆,又把昨天罗氏扔来的半篮子洋芋洗了。

    姜清平把洋芋刮皮洗净,切了滚刀块。

    随便炒点吧,做个乱炖,正好昨天吃的大酱没吃完,做炖菜正好。

    没想到这地方竟也有酱油,不过味道不是很正,杂质稍多。

    姜清平熟练地点了灶,架上铁锅烧热了,倒油下锅。

    一点点足够,这菜也没什么炒头,各类蔬菜依次下锅翻炒断生,倒入用黄豆酱,盐,酱油调的酱料,加水闷煮,熟了就成。

    姜清平不爱吃饼馒头之类的,家里又没有米,就吃擀面。

    反正他做饭,吃什么他了算。

    等菜熟的期间,姜清平悄悄看了眼院里,见没人注意他,开始研究他的空间。

    你这给都给了,里边不给点别的东西,多不合适啊。

    就搞个空的空间,他拿了也没用啊。

    姜清平的空间,不用进去就可以隔空取物,空间倒是挺大,得有个十几二十平,一家卖铺这么大。

    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确定没东西之后,姜清平垂头丧气起来。

    看来,他确实是只能好好做饭了。

    外边,秦时岳回来了。

    秦孤鸿可以在衙门里蹭饭吃,所以午间不回来。

    其实衙门里没有多少活儿可以做,秦孤鸿也是借着那儿的纸笔,写一些字帖,或者临摹个什么,让除外的衙役带去外乡卖。

    只是赚得很少罢了,这片地方就是穷,不止祁门县,还有附近。

    祁门县最穷。

    穷,民风不开化,自然没人识得秦孤鸿的字好。

    能卖出去就是万幸。

    姜妧见秦时岳回来,忙抿出一个甜笑,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糖块给他看。

    姑娘捧了好一会儿了,就等着挨个给家里人看过。

    秦时岳累得很,从姜妧身边经过,没看她。

    他又累又饿。

    “把手洗洗,等会就可以吃饭了。”黎玉婉喊他。

    秦时岳深吸口气,去了水洗干净手脸。

    他从前在吃食上,万分挑剔,不是最好的最精细的,不愿入口。

    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挑剔。

    不吃,下午的活儿,就干不了。

    只是,今日做了什么,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