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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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哥哥把妧妧惹哭了

    第二天早上,姜清庭把自己格外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绣帕去找沈姐。

    过程没费什么周折,沈姐很好话,姜清庭的面孔太有迷惑性。

    他就是像是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然公子,温和有礼,又俊逸非凡,一举一动都带着别人学不来也不会有的宽和气度。

    很是迷人……

    特别是沈姐这种没见过这么高质量男子的乡下女孩。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姜清庭对着沈姐笑笑然后要走。

    沈姐喊了他一声,又从袖间拿出一个荷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红着脸开口,“这个,这个荷包送给你……”

    姜清庭一愣,目光落到那荷包上。

    绣的是花开并蒂。

    姜清庭没想到自己刚来没多久就被人送荷包示爱,脸上笑意淡了淡,而后又浅笑开,朝沈姐行了一礼,“家中婶娘已然做了很多,我不缺荷包了。”

    “多谢姐一番美意,姐蕙质兰心,手又巧,以后定然是夫妻和睦,如同并蒂花开。”

    姜清庭不知道要怎么算拒绝,又怕伤着女子的心意,尽量明确地出自己的意思,并且决定以后不再自己来送。

    若是因此卖不出去,那倒也不怕,他可以去三里河卖。

    闻香果的妙处只怕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愁卖不出去。

    姜清庭完,垂下眼睫,转身离去。

    丫鬟扯了扯沈姐的袖子,“姐?”

    偏远地方,男女大防不严重,所以沈姐才能在门外跟姜清庭见面,这会风儿一吹,沈姐不由得眼酸,“没什么,咱们回去。”

    想来这样的男子只能是惊鸿一瞥,自己是无缘嫁给他做夫妻的。

    姜清平在街角等姜清庭,“好了?买东西去吧。”

    “嗯,你要买什么。”姜清庭把钱都给他。

    姜清平早就列了单子,“先去买两斤猪肉,再买点面,哦还有看看有没有辣椒……”

    昨天姜清平就算过,这一斤猪肉吧,能包大概五十个锅贴,猪肉在十几文一斤,再加上面钱和油钱,人工费。

    那五文钱六个肉锅贴,要是素馅儿的就十个。

    包子嘛,多费点面,那就五文三个肉包子,四个素包子。

    先这么喊,反正镇上卖早点的一家没有。

    谁这么奢侈出来吃早上饭。

    还不都是在家对付两口。

    买好东西回去,姜清平下午就开始包。

    虞氏和黎玉婉在一边跟着看,“哟,这跟包饺子又不太一样哎?”

    锅贴,也叫煎饺,取了巴掌大的四方饺子皮,中间放上肉馅后,两边面皮对折合拢。

    但是另外两侧不包,而是留了口子,能清楚地看着肉馅。

    这包起来很简单,虞氏和黎玉婉看了一会儿后,洗干净手来帮忙。

    锅贴简单,包子上边的一圈褶儿可就难了。

    虞氏拿着面皮愣愣地看着姜清平的手熟练地在白净柔软的面皮上捏出一圈好看的褶,再看看自己的,还是放回去了。

    “我就不跟着掺和包子了,我肯定包得不好看。”

    包包子也有讲究,这面皮厚不厚,褶子厚不厚都很影响口感。

    姜清平笑,“没事,反正是给自家人吃的。”

    锅贴包好后,姜清平看着家里的锅有点犯难,没有合适的。

    炒菜的大铁锅,虽然能煎但是费油也煎得少。

    上烙饼的鏊子吧,能煎但是没法加水,光靠煎的话,那必定是底下糊了上边的面也熟不了。

    看来还得先去个合适的平口锅才行。

    今晚先用铁锅讲究,大不了多煎几次。

    起锅烧热,倒了一点点油,将包好的煎饺整齐地挨个放上去,油温渐渐加热,发出好听馋人的滋啦声。

    姜清平舀了点水到进去,没过饺子底,然后盖上锅盖,“等一会儿水干了就好。”

    等待期间,另一口灶上了蒸笼,垫上笼布,把包子放进去蒸。

    姜妧已经闻着味儿站在门口等了。

    “妧姐儿就吃饭最积极。”虞氏笑,出来将人拉着去屋里,“在这站着累,咱们屋里等。”

    “哥哥不是还给你买了糖块吗。”

    家里人已经默认了,每回去镇上都要给姜妧买点零食。

    只是这镇上也没什么可买的,也就是那粗制滥造的糖。

    寻常吃两块也就腻了,姑娘从家里翻出来一个罐罐,宝贝地把吃不完的放进去。

    秦时岳有天见着她抱着罐罐满院子找可以藏起来的地方,心想着哪天要是偷偷把里面的糖都吃完了。

    看她会不会哭。

    姜妧没事情做,又拿着梳子去找秦时岳梳头。

    秦时岳正在砍柴,看姑娘站到他跟前,把梳子往他怀里一塞。

    青年挑了挑眉,把斧子往地上一放,声音压低了,“傻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姜妧皱皱眉,认认真真地反驳,“我不是傻子。”

    姑娘有些不高兴了。

    哥哥过,这是不好的话。

    秦时岳听着姜妧的反驳,有些想笑,“是吗……”

    姜妧就觉得漂亮大哥哥嘴里这句话很像是在嘲笑她一样。

    更加不高兴了。

    姑娘撅嘴,捏了捏袖子,要去把梳子拿回来,却被秦时岳拦住。

    “坐着。”秦时岳站起身,把凳子让给姜妧,声音淡淡。

    姜妧又笑起来,马上把秦时岳刚才的话忘掉,乖乖坐下。

    秦时岳现在对付姜妧乱七八糟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有了经验。

    “你就不能梳好了再扎?”秦时岳忍不住问她。

    况且,这是什么扎法,他从未见过。

    姜妧在这个问题上很执拗,“不……”

    她扎的,就是最好看的!

    秦时岳还没梳好,姜清平端着热腾腾的锅贴饺喊吃饭。

    姜妧嗖一下站起来要跑。

    然后顺理成章地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头发。

    秦时岳也没想到她能动作这么快,手里的还没来得及松开。

    于是家里人都听见了姜妧惊天动地的大哭声。

    连秦铭在院子外都听见了。

    全家围着姜妧团团转,姜清庭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姜妧抹着眼泪一指秦时岳。

    边上的秦时岳就看家里人全把谴责的视线投过来。

    他也不是故意的。

    你干嘛哭这么大声。

    大不了你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