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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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鸿,跟哥哥玩

    秦时岳猝不及防,掌心印上姑娘的肚子。

    果然像是她的那样,软绵绵。

    “是不是很像?”姜妧笑眯眯问。

    秦时岳猛地抽回手,“你也太……算了,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

    “哪样?”姜妧一愣,又自以为懂了地嗷了一声,点点头,压低声音,捂住嘴声地开口,“不可以再鸟胖。”

    “我知道了。”

    女孩做贼心虚似的朝雀鸟那边看了几眼,确定鸟没听到,又冲秦时岳笑笑。

    秦时岳心里叹气。

    大概是永远也教不会她男女大防。

    以后的夫君怕不是要被气死醋死。

    又或许是像她哥哥的,不嫁人,养一辈子。

    “脚还疼不疼,不疼回去找哥哥了。”秦时岳问她。

    姜妧娇娇地喊疼,又扬起笑脸搂上秦时岳,“你背我回去嘛?”

    女孩靠近了,明丽动人的眸子里闪动着期待。

    “哥哥都会背我的。”姜妧又补了一句。

    秦时岳和她对视几眼,败下阵来,“行,但是要把鞋袜先穿上。”

    “好哦……”姜妧穿上袜子,绣鞋其实是不合脚的,半挂在脚尖。

    秦时岳忍了忍,没忍住,让她把鞋子穿好。

    或许这次得带几匹布回去,给他们兄妹三人做新衣裳和鞋。

    总不能老是穿家里的旧衣服,家里人也紧凑。

    姜妧一脸「你真麻烦好啰嗦」的表情,然后把鞋穿上了,朝秦时岳伸出胳膊,“背我背我。”

    秦时岳转过身去,蹲低了身子,“来吧……”

    馨香柔软的身体靠了上来。

    男人浑身一僵,然后把人背起来,“你可别乱动。”

    “我不会的。”姜妧乖乖地伏到他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气息就吹拂在秦时岳颈侧。

    弄得他很痒,忍不住动了动,“别吹气,故意的是不是?”

    姑娘笑开,“不是……”

    秦时岳将人往上托了托,往前迈步。

    “再动我的头发,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吧……”

    “摸耳朵也不行,摸脸更不行,你就不能乖乖地不动吗。”

    “不能哦……”

    “呃……”两人的身影拉长,迎着日光而去。

    ——

    姜清庭直到下午才回到客栈,一回来就连喝了三碗茶。

    然后长叹口气跌坐在椅子里。

    姜妧趴在床上看风景,见他回来了欢喜地喊,“哥哥……”

    “嗯,脚还疼不疼?”姜清庭嗓子有点哑。

    “不疼了,哥哥你去了好久哦。”姜妧爬下来,跑到他身边。

    姜清庭摸摸她的脑袋,“因为哥哥在忙,时岳哥哥呢?”

    “啊,我想吃糖人,他去买啦。”姜妧指指窗子,“有卖的……”

    话间,秦时岳就上来了,姜妧跑过去拿过糖人,“真好看呀。”

    “辛苦时岳兄了。”姜清庭开口道谢。

    秦时岳听了他的嗓子,挑了挑眉,“怎么,生意红火到这种地步?”

    姜清庭摆摆手,无奈中藏着笑意,从怀里掏出钱袋,放上,“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

    “女子的钱总是容易赚一点,闻香果很好用,简直是哄抢。”

    “有两位姐看上了同一个香囊引发的大生意,过程我就不细了,你看看钱就知道。”

    姜清庭又倒了杯茶喝。

    秦时岳过去开钱袋倒出来,略有些惊讶,“比苦皮还多?”

    “五十张绣帕,二十个荷包,十五个香囊,五个璎珞,只是加了一点随处可见的闻香果,竟然卖了八两多银子。”

    姜清庭笑,“看来,得多辛苦辛苦婶娘她们了。”

    商品物价,大多是随着当地的经济情况而变动,富庶之地哪怕是一碗面都比穷地方贵。

    特别是在,有人哄抢的情况下。

    这次要不是那两个平时就不对付的姐互相加价抢东西,还不能卖出这么多。

    “这次收获颇丰,总算这些时日的辛苦没有白费。”秦时岳将银钱收好。

    姜清庭靠在椅子里休息,阖着眸子想了一会,“明日我要去看看这里的布庄。”

    绣品大受欢迎是他没有想到的,毕竟这些帕子其实也就十几文几十文的成本价。

    但既然能卖出去,那他就不会放过这个商机。

    “三里河共有布庄两家,不过他们都是外边进的货,当地没有染坊绣坊,不会染布织布。”秦时岳道。

    姜清庭捶了捶腰,“两家,你可了解店家人品?”

    秦时岳思索一会儿,“人品,不了解,但是只听名声的话,还是东街的那家云绣坊,好一些。”

    “你想做什么?”

    “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水平,咱们好知己知彼。”姜清庭没有多,撑起身子来,“不行,我得去躺一会儿。”

    “哥哥你怎么了?”姜妧嘬了口糖人,“要妧妧给你捶捶吗。”

    姜清庭挪到床上躺下,“没事,哥哥歇会儿就行,哎哟我好饿呀,晚上带妧妧出去下馆子好不好?”

    “好!”姜妧马上点头,“好好!”

    到吃,她总是高兴又积极的。

    秦时岳揪了揪姜妧扎起来的揪揪,轻声喊她,“去那边玩。”

    姜妧看看床上疲累的自家大哥,跟着秦时岳轻手轻脚出去了。

    哥哥累了,她要懂事。

    等下吃晚饭就不用喊哥哥起床,让他好好睡一觉!

    ——

    祁门县,秦家。

    “你拿着这个,等会我们泼到外边去。”

    厨房里,姜清平把一碗草木灰递给秦孤鸿。

    秦孤鸿一愣,“啊?”

    “啊什么啊,他们换茬来,都晚上了还不走,咱们不得犒劳犒劳人家。”姜清平把灶膛都清理干净,拎着桶,开门,直接泼了出去。

    “哎哟!”

    赵老三被迎头泼了一身,姜清平飞快地关上门,见秦孤鸿还拿着碗站在那不知所措,着急地催促,“哎呀你怎么不泼呀。”

    “我开门,你赶紧泼,我数一二三啊。”

    秦孤鸿从没干过这种事,一时间竟有些慌里慌张,上前几步趁姜清平开门泼出去。

    差点泼姜清平身上。

    “哎哎你看着点……”姜清平猛地关上院门,任由外边的人咒骂,回头冲秦孤鸿笑,“一看你就没干过坏事。”

    “以前是乖孩子吧。”

    秦孤鸿犹豫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