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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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听漂亮哥哥的

    姜妧看向了秦时岳,眸光微亮,愣愣地看着他。

    秦时岳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正要话,就见姑娘已经冲他跑过来了。

    冲进他怀中,牢牢抱着他,扬起脸来对他笑,软软地喊:“哥哥——”

    姜清庭,姜清平“……”

    心口上忽然被捅了一刀是怎么回事!

    秦时岳不得已接住冲过来的姑娘,单手按着她蹙眉看向姜家两兄弟,眼神询问。

    这要怎么办?

    满院沉默,只有姜妧浅浅笑着看向秦时岳。

    “既然妧丫头这般,那时岳就别去了,留在家中照料吧?”黎玉婉轻声问。

    姜妧的脸蛋贴紧了秦时岳的胸膛,肩头的衣衫因为没有扣好扣子,而露出一点雪白的肩颈来。

    男人的视线无意识扫过,又骤然挪开,像是被烫到一般,想把姜妧推出去。

    可他刚想动,姑娘就瘪起了嘴,泪光盈盈。

    “那就只好麻烦时岳兄了,我们速去速回。”姜清庭开口道。

    眼神落在搂着秦时岳的姜妧身上,心里无奈地叹口气。

    或许是因为不管是事发时还是事发后,她都没有见到秦时岳的脸。

    到昨晚,她潜意识里把见到的人都当成了坏人,所以才回来的秦时岳就被排除在外了。

    秦时岳被迫留下,且被姜妧黏住,姑娘不吵也不闹,但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你不是喜欢孤鸿么,怎的不去缠着孤鸿。”秦时岳忍不住道。

    姜妧正看着手里的红头绳,闻言仰头看他,又被秦时岳按住脑袋,“别动……”

    “把头绳给我。”

    姜妧乖乖地举起来递给他,秦时岳咬住梳子,垂下眸子,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女孩浓密的发间,编了个歪歪扭扭但还算不错的麻花辫,用红头绳扎上了。

    这是黎玉婉教的,他也是第一次编。

    姜妧自己伸手摸摸,然后起身又蹭到秦时岳身边了,“我饿啦……”

    “睡醒了就吃,是猪吧。”秦时岳收起梳子,声音淡淡。

    姜妧疑惑地歪歪头,“难道漂亮哥哥你睡醒了不吃早饭的?”

    秦时岳“……”

    那倒也没错。

    黎玉婉从厨房出来,听了忍不住一笑,“可不是,来来,吃饭了。”

    “时岳,你照顾妧丫头吃饭。”

    秦时岳拖着个人形挂件往屋里挪,“自己走……”

    “我要漂亮哥哥喂。”姜妧搂着他不撒手。

    秦时岳闭了闭眼睛,“我不……”

    姜妧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清润的眸子里写满请求,手扯了扯秦时岳的衣袖,“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秦时岳把人带进屋按在炕上,碗推过去,“自己吃……”

    姜妧撅撅嘴,不是很高兴地拿起筷子,声地嘀嘀咕咕,“自己吃就自己吃。”

    秦时岳撑着下巴看她,姑娘出了这档子事,脾气倒是见长。

    黎玉婉坐在院子里做衣裳,时不时往屋里看一眼。

    “你还知道你叫什么吗。”秦时岳忽然问。

    姜妧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我叫姜妧,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姜清庭,一个叫姜清平,我家住在淮河中路516号的紫桂苑,电话号码是……”

    姑娘像是背书一样把一长串话完,然后炫耀地看着秦时岳。

    男人的脸色有些古怪,看着她的眼神莫名。

    事到如今,秦时岳几乎是可以确定,这姜家兄妹不是来自寻常地方。

    电话号码又是什么东西?

    秦时岳没有直接问,转而问起那个地址,“淮海中路,在哪里?”

    “就在淮海中路呀……”姜妧捏捏自己的辫子,用很不解的眼神看着秦时岳,“你不知道吗?”

    秦时岳就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但他确实是不知道在哪。

    罢了,先记下,等以后再问。

    “我吃好了。”姜妧把碗端起来,哒哒哒送去厨房。

    走的时候,下意识地避开了厢房。

    也避开了在院子里的黎玉婉。

    另一边,秦孤鸿带着家里人到了祁门县外。

    “我以为就在镇子外呢,没想到还有段距离啊。”姜清平爬上一块石头往前看着。

    秦孤鸿嗯了一声,“那个地方啊,七八年前是个乡绅藏外室的地方,所以修建得还算不错。”

    “七八年前祁门县还不算穷,镇子外也是有不少人家住,只是现在早就没有了,我也是在衙门里才听到的。”

    姜清庭擦擦额上的汗,“七八年?那估计是要好好修整一番了。”

    “地契房契呢?”秦墓问,“这些都在衙门?”

    秦孤鸿点点头,“地契能找到,房契却是早就没了,这乡绅把院子盖好不久,就被妻子发现,听闹了好一阵子,房子还被原配妻子雇人砸了一部分。”

    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门口,秦孤鸿指指院子外坍塌的围墙,“喏,就是那了。”

    “啧,看着就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啊……”秦墓上前,“走,咱们进去看看。”

    秦孤鸿拉着虞氏,“母亲心些,这里面很多碎石杂草。”

    “你放心,要我啊,那妻子就该连乡绅和外室一起砸了,然后带着钱财回娘家。”虞氏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走在前边的秦墓无奈地回过身,“夫人,我最近可是没惹到你吧?”

    “没有啊,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不必怕。”虞氏笑着。

    她在闺阁中就是这个性子,还没嫁人的时候就放话以后若要有了相公,必不能容忍妾室。

    秦墓当时年轻气盛,也是风流浪子一个,听此事非要看一看这位娘子。

    两人在朋友的画舫上相遇,唇枪舌剑互相嘲讽,差点起来。

    秦墓自恃身份不会跟女子动手,虞氏却没这么大度,直接把人推下画舫,掉进河里。

    这件事在京城里传了好久,秦墓气得肺疼,一怒之下把虞氏娶回家。

    两人三天一吵五天一大吵,竟也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如今仍是如此,虞氏可不会让着秦墓。

    相比秦铭和黎玉婉,秦墓和虞氏,才是让人乐道的夫妻佳话。

    “哥,这地儿不错啊,院子还大,还有前院后院呢,真讲究啊。”姜清平一边一边张望。

    一脚踩空,差点掉进枯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