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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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再让她看到身体

    没再多什么,秦时岳去看了那车架,问掌柜的要了纸笔给柳岗写了一张便条,然后把车架领走了。

    大奔围着马转了几圈,啧啧两声,“精神,那可真精神啊!”

    回头再看看他的驴,不由得羡慕,“还是马好。”

    毛驴好像听懂了大奔的话,拱了大奔一下,大奔赶紧搂着它安抚,“错了错了,马有什么好的。”

    反正也不是他的。

    反正驴也不是他的了呜呜。

    “离远点。”秦时岳看大奔几乎要黏上那马似的,上手拉开他。

    “哥,你看你都有大马车了,那我家毛驴,能还我了不?”大奔声问。

    秦时岳瞥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能……”

    大奔皱巴着脸,苦哈哈地跟在秦时岳后边,“那哥咱回去不?”

    “带上你的驴车,先去拉家具。”秦时岳驾马向前。

    那边,姜清庭在药铺里卖好了苦皮,又给乔掌柜带了两个雅致实用的荷包,“家中婶婶的手艺,还请乔掌柜不要嫌弃。”

    “哎哟您客气了……”乔掌柜接过,“这怎么好意思收呢。”

    “乔掌柜第一次愿意收我们的苦皮,已经是救我们家于水深火热之中了,请您一定得收下。”姜清庭笑眯眯道。

    那两个荷包是请黎玉婉和虞氏专门给乔掌柜做的。

    苦皮虽然不是暴利,但聚少成多以后也是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况且不麻烦也不需要家里人涉险。

    姜清庭不觉得可以丢下,此外,和一个药铺掌柜好关系,那是百利无一害。

    以后清平的空间里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有药草,那必然是先拿来给乔掌柜看看了。

    乔掌柜又跟姜清庭了会儿话,问了问姜妧的脚回去有没有再破皮,也关照了秦时岳的伤口。

    姜清庭这才知道秦时岳不止伤到了一处,闻言有些心惊,“时岳兄一向有主见有担当,瞒着家里不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等下我叫他来,烦请掌柜再给看看。”

    乔掌柜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只是这些时日要是没在家卧床休息还随意走动劳作,怕是不怎么好的。”

    姜清庭眉头蹙得更紧,跟乔掌柜完话就去家具铺子等秦时岳。

    去到那之后,秦时岳已经到了,正在和大奔一起搬家具。

    “哎哎我来我来,你就别逞强了,受伤这么严重不跟家里人就算了,还一点不注意。”姜清庭赶紧过去帮他。

    秦时岳看他一眼,并没松手,“乔掌柜告诉你的?”

    “是……”姜清庭扶着桌子放上板车,“等下你再去让他看一眼伤口。”

    “不必麻烦。”秦时岳想拒绝。

    姜清庭无奈叹气,“这受伤可不是事,家里怕是只有妧妧知道吧?”

    “我怎么有次闻到她手上有药味,还躲着不靠近我去洗手,时岳兄你可真是心大,让她帮你上药?”

    联想到姜妧时不时就忽然蹿进秦时岳的房间,姜清庭很难不这么怀疑。

    秦时岳低咳一声,“我等会过去看看。”

    他现在只想转移话题。

    总不能告诉人家哥哥,傻子经常帮他上药什么的吧。

    定的家具多,光是桌子就有三四张,还有大有,马车和驴车根本装不下,好在家具铺子有自家送货的伙计,秦时岳让大奔先带两车送回家。

    大奔自然是不敢怠慢,“您放心吧哥,我肯定给看护得好好的。”

    秦时岳嗯了一声,又给了他点钱,“留着路上点,剩下的就给你了。”

    大奔笑嘿嘿地点头,“好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哥。”

    秦时岳拍拍他,看他带着伙计离开,然后问姜清庭:“还有需要买的东西吗?”

    “哦,清平想看看买点菜回去,你先去药铺看伤呢,我自己去就行。”姜清庭忙道。

    找个借口支开秦时岳,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菜种子带回家。

    秦时岳把人送到地方然后才走。

    药铺里,乔掌柜拆开秦时岳的纱布,眉头微皱,“你这恢复得太慢了,给你的药有没有按时喝?”

    “没有。”秦时岳得很干脆。

    乔掌柜摇摇头,“你虽然年轻,但也不能如此大意。”

    秦时岳没有反驳,让乔掌柜给重新上药包扎。

    “你上次问我的那个姑娘,情况还稳定吗。”乔掌柜闲话道。

    想到姜妧,秦时岳忍不住轻翘了翘唇角,“越来越调皮算稳定吗?”

    乔掌柜在一边的水盆洗干净手,“若是她之前内向怕人,不肯和人接触,现在这改变自然是好的。”

    秦时岳想到刚来家里时的姜妧,“怕人倒是不怕,但她之前话不清楚,一听就是痴傻的孩子,现在倒是没什么,话很流利顺畅。”

    “这是明她越来越好了?”

    乔掌柜一边擦手一边坐到秦时岳对面,“好是肯定好,但不能确定这就是往治愈那方面的好。”

    “明你们把她照顾得很好,她才能越来越活泼。”

    “家里也不要心急,慢慢来嘛,慢慢教,不定哪天就开窍了。”

    秦时岳笑了笑穿好衣服,“家里倒是都不急,只是越来越调皮,管不住她了。”

    乔掌柜也跟着笑起来,闲聊几句,外边的伙计喊他出去忙,秦时岳也起身告辞了。

    临走时乔掌柜又嘱咐他要多多休息,“不要觉得这是外伤就不注意,以后留疤多难看。”

    秦时岳本想留疤也无所谓,转念又想到了姜妧曾经过的话。

    “我在想这里没受伤是什么样子。”

    姑娘的声音好像响在耳边。

    秦时岳在心里轻叹口气,应下乔掌柜的话,“劳您挂心。”

    虽然以后肯定不会给她看没受伤的身体,但还是不能再让她高高兴兴地推开门之后,却看到自己避开家里人露出的狰狞伤口。

    另一边,姜清庭也差不多了,走在街上还有姑娘认出他之前来卖绣帕,追问着还有没有。

    “自然是有的,下月十八我再来。”姜清庭连连后退,和几位姑娘拉出安全的距离。

    避嫌两个字几乎要印在他的脑门上了。

    自从那天看到匆忙离开的沈姐,姜清庭就觉得自己更得和女子们保持距离。

    再不能出现第二个沈姐了,他辜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