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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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儿很熟练嘛

    姜妧也摸摸脑袋,“才不是呢。”

    “撞疼了没有?”秦时岳忙放下碗过来看。

    柳岗一瞪眼睛,“被撞的是我,你怎么不问问我疼不疼?”

    “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秦时岳无语地看他一眼。

    姜妧倒是好心地想去摸摸,被秦时岳搂回怀里,“不用管他。”

    “行,你不管我,那你管管昨晚上救的女人吧,她赖着不走,那我就直接扔出去了。”柳岗大剌剌道。

    秦时岳更不耐烦,“我也管不着她,给点银子让她离开就是。”

    “人家了不要,非问咱们去哪能不能带一程。”柳岗道。

    不等秦时岳话,昨晚救下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直接跪下,“恩人!求求恩人帮忙,带我到洛阳吧!”

    “等到洛阳找到父亲和叔叔,一定会好好报答恩人的!”

    姜妧被她吓一跳,在男人怀里一颤,秦时岳抚着姑娘的脸,眉眼冷煞下来,把姜妧按在怀里轻声哄,“不怕不怕,没事。”

    柳岗见势不好,赶紧一溜烟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女人无措地看着柳岗,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我,我……”

    “你别你你的了,不想死就赶紧走吧,他脾气可比我差多了。”柳岗抱着胳膊道。

    女人面色灰败下来,垂着头跪在那,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屋里,姜妧乖乖把姜茶喝了,又露出一个甜笑,“我没事哒。”

    男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反复确认她是不是没被吓到。

    “我哪有这么不禁吓呀,我胆子可大了。”

    最后,是姜妧反过来安慰秦时岳。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人紧张担心的时候,她反而不想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会觉得他可怜,忍不住想要抱抱他疼疼他哄哄他。

    就像,以前她担心哥哥,哥哥会哄她一样。

    姜妧此刻是真的了解并且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因为自己而担心。

    “那个姐姐是怎么了,遇到坏人了吗?她也要去洛阳?是和我们一起的吗。”姜妧转移开话题。

    秦时岳开门,柳岗和女子还在门口,见秦时岳出来,柳岗忙使眼色。

    这怎么办,直接扔出去省事。

    “你去洛阳,你是洛阳人?”秦时岳冷声开口。

    女子忙点头,想起什么,又摇摇头。

    “好好清楚!”男人低喝一声。

    柳岗在一边催促,“快啊,别磨磨唧唧的,耽误我们事儿。”

    女子捂着心口,似乎有些呼吸不畅,又忍着心里的惊恐,哆哆嗦嗦的,终于把事情清楚了。

    原来,她名为洪月芹,一直住在离洛阳挺远的乡下,和生病的娘一起。

    两个月前,娘病重死了,死之前让她去洛阳找她爹。

    洪月芹一直以为自己爹死了,毕竟村里都她娘是个寡妇带着孩子,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邻村,一个人又是个弱女子,拼死拼活地终于快到洛阳时。

    却差点被拐走卖掉。

    还好昨晚突降大雨,他们被困在林子里连个挡雨的地方也没有,趁人贩子骂骂咧咧的时候逃出来。

    洪月芹完,又给秦时岳和柳岗磕头,“求求恩人,帮帮我吧!”

    柳岗看了眼秦时岳,“怎么?”

    他柳岗也不是什么冷硬心肠的人,这也快到洛阳了,捎带上一个女人也没事。

    只要别赖着不走就行。

    秦时岳却微微皱起眉头,“你你叫什么?”

    “洪月芹。”女子一愣。

    “你爹你叔叔叫什么。”秦时岳又问。

    柳岗也回过味儿来了,有点惊讶。

    不会这么巧吧?

    “我娘,我爹叫洪文,我叔叔叫洪武,他们兄弟俩,取个文武双全的意思。”洪月芹道。

    “卧槽!真就这么巧啊?!”柳岗猛地站起身。

    洪文,洪武,这正是他们要去找的那一对瓷器大师啊!

    看来,这女人是不带也得带着了。

    秦时岳也觉得过于巧合,但是这事也无法安排,他们出来的目的,连良子他们都不知道,就算有人想安排也安排不了。

    “这位,是柳岗柳少爷,你跟着他。”秦时岳开口道。

    “他会带你去找你爹和你叔叔。”

    “好了,你们出去吧,在这休息一天,明早出发。”

    柳岗来不及话,洪月芹就感激地要磕头了,“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女人抬起眼,触碰到姜妧好奇的视线,姑娘冲她笑笑,她愣了愣,也回以一个内敛感激的笑意。

    “我饿啦。”姜妧又去拉拉秦时岳的袖子,“我想吃面条。”

    “想要吃辣椒炒蛋。”

    淋过雨,最想来碗热气腾腾又鲜香麻辣的饭菜吃。

    秦时岳摸摸她的额,“好,我让厨房去做,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会?”

    柳岗啧了一声,“我也饿了,行,我去吩咐,那什么,你也出来吧,我给你要个房间,你好好休息,没事别往我们跟前凑。”

    洪月芹赶紧起身,“是,我,我什么粗活都会干,端茶倒水,我都行。”

    “用不着你,带着下人出来的,出来吧。”柳岗摆摆手。

    房门关上,秦时岳坐在桌边拧眉思索。

    就是觉得过于巧合。

    也许是他多想了。

    “怎么啦?那个姐姐是坏人吗?”姜妧搂着他,挤到男人怀里坐到他腿上问。

    秦时岳看着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挑挑眉,“芙儿很熟练嘛?”

    “没有熟练。”姜妧碰碰他的额头,“没有没有。”

    秦时岳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又严肃嘱咐,“那个姐姐,没事不必跟她话,她跟你什么,也当听不到。”

    “为什么呀?她是坏人,我知道了。”姑娘颇为肯定地点点头,“她这么可怜一定是演出来的,为了接近我们。”

    “你还知道演戏装可怜呢?”秦时岳笑。

    姜妧一脸你看不起谁的表情,马上就抿起唇角,做出了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柔弱,“瑾玉哥哥——”

    男人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掐着姜妧的腰搂紧了,“芙儿,你……”

    秦时岳话没完,演戏上瘾的姑娘似乎要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仰着脸在他喉结上亲了亲。

    亲完了,还要一脸得意,“这是装柔弱的狐狸精,像不像?”

    却撞上男人变得危险又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