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启程回京
回到客栈,姜清庭只觉得了却一桩心事,身子有些乏累,脸色也白了点,吓得草杏忙去请柳岗来。
“你你出去一趟干嘛,又病了怎么办……”柳岗让人去请大夫,“我可不想你一路病歪歪的回去。”
姜清庭喝了几口茶,闻言呸了两声,“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你干嘛了。”柳岗问。
姜清庭垂着眸,把茶杯放到一边,“没干什么,孤鸿托付了我几件事,他明年不就得来京城么。”
柳岗一听是读书人的事,也没了兴趣,等大夫来给他看过确定没什么大事但是得按时吃补身子的药后才放心。
“我想后天就启程回去,你觉得呢。”姜清庭问柳岗,“你和美娘可玩好了?”
“后天?这么着急。”柳岗一愣。
姜清庭靠着床头,“浪岩确定了只有那一处地方有,没有其它的事,我想在过年前回去,不放心瓷窑那边的订单。”
“我也想着妧妧和清平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信来。”
“这样吧,你和美娘要是没玩够,你们再留下来玩几天,我带着草杏先走,反正咱们有三辆马车呢。”
柳岗啧了一声,“你能不能不操心啊我的哥,你这不是到处奔波就是操心,什么病也好不了啊。”
姜清庭笑,“等过了明年,我就什么也不操心了。”
“行吧,我去问问美娘,好容易出来一趟,没玩多久呢。”柳岗站起身,“我还是觉得你再喝药休息几天吧。”
姜清庭也理解,这毕竟赶路两个月,玩了一星期,实在是不值得,“我一路坐车不动弹只休息,等回去再喝药。”
商议之后,柳岗和美娘决定再玩半个月,派了大安跟着姜清庭伺候。
姜清庭本来准备自掏腰包再买一辆马车带东西的,丰国公府哪里能让他破费,直接送了一辆宽敞结实的大马车,附赠两匹好马。
车里堆的都是给秦家和姜家的东西,老夫人也是懂情理会做人,没少姜家兄妹三人的份。
各种布料,大夫人和二夫人几身新做的冬衣,一箱子首饰,金银玉宝石都有,几套新被面,两张上好的羊毛毯子,貂皮坎肩,上好的笔墨纸张等等。
最后是一封厚厚的信和数张一千两的银票,怕大额银票地方不好兑换,所以特意换成了一千两的,一共有一万两。
眼下,这一万两现银对丰国公府来,也算是掏了家底凑出来的。
库房都快搬空了。
姜清庭拿了信,没要钱,“我知道老夫人担心婶娘一家吃穿用度,但我也听近来家里也颇多困难,要是婶娘知道我这种时候还收了钱,一定要怪罪我的。”
“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保证,我们两家现在真的吃穿不愁,况且镇户的,即便是一千两的银票都很扎眼,老夫人还是收回去吧。”
“以后想给,还多的是机会。”
姜清庭劝了又劝,老夫人这才作罢,抹着眼泪把人送出门,“路上心,我瞧着这两辆马车有些惹眼,再叫几个护卫跟着你吧?”
“老夫人已经给了两个护卫,都要坐不下了,还嫌不够,那就是觉得我没本事了。”姜清庭趣道。
老太太擦着泪花,不由得又笑,“真真是会话,这不是担心你么。”
姜清庭人长得好又进退有度态度柔润,一家子上下都很喜欢。
大夫人扶着老太太,“姜公子既这么就一定有万全法子,娘就不要操心了,得好好养着等妹妹回来呢。”
“是这个理儿,另外还有一事要切记,可不能叫消息走漏了出去,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在府上后门处收这马车,就是想躲着点人,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当我从来没来过,什么也都没过,可好?”姜清庭看着黎家众人。
国公爷郑重应下,“我知道事情轻重,你放心,大恩不言谢,等到再见面时,我一家老一定重重感谢!”
姜清庭拱了拱手,撩袍上马车。
一家人看着马车走远,老夫人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的,忍不住又泪从中来。
“娘,风大,咱们进去吧。”国公爷劝着。
“哎。”老夫人颤着手,慢慢转身回去了。
这边,姜清庭出了京,而家里祁门县,县太爷陆承远那却出了点事。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行,不可能!”
陆夫人素日是端庄的,此刻脸也红了头发也散了,簪子歪歪地插着摇摇欲坠,气得脸都有些扭曲,脚边是一地杂碎的东西。
“你休想把那个贱人娶进门!”
陆承远的独生女儿,将要十八岁的陆雅芸在门外沉着脸听着。
屋里,陆承远皱紧眉头,“摔摔砸砸的像什么样子!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么市井泼妇似的不成体统!”
陆夫人声音尖利,冷笑着大骂,“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你陆承远的正妻,我就是不让你把外边那个贱人带回家来!”
“你别一口一个贱人……”男人脸色冷硬,眸间燃着怒火,“这个家不是你了算,更何况素洁已经有了身孕,你已经不能生育,难道要我无后而终吗!”
陆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扶着桌子勉强站住,“贱人!贱人生的孩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进家门!陆承远,我告诉你……”
屋里两人吵着,外边,陆雅芸转身,回到自己屋里拿了把刀就冲出去。
片刻后,丫鬟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姐把夫人流产了,还划花了脸!”
陆承远心头骤缩,猛地冲出去,陆夫人脸上迅速褪去血色,身形摇摇欲坠,丫鬟赶紧过去扶住,“夫人,夫人?!”
陆夫人也晕了过去。
包子铺里,虞氏挎着篮子进来,跟正在调包子馅儿的黎玉婉声嘀咕,“我听陆大人的妾流产了。”
“啊?”黎玉婉一惊,“怎么回事?”
“是陆姐动的手,带着丫鬟气势汹汹地就去了,照着妾肚子的,还划花了脸,现在那妾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真是作孽。”虞氏摇摇头,想想都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