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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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起定住,没话。

    从高中认识开始,除了一往长态的冷漠,雁双还没见过宋时遇这么咄咄逼人的模样。

    太阳刚钻出海拔线,民宿外面的白雾正在逐渐消散。

    宋时遇手贴在雁双腰上,带着她往里走。

    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停下脚步拐了回去。

    雁双以为他心里过不去,要回去一架,揪着心口回头盯着他,却看见他直直越过顾起走到后面,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早饭。

    “……”

    宋时遇走过来,接收到雁双眼里的疑问,对着早饭检查了一翻:“没脏,这些我吃,回去给你做新的。”

    “不用。”她,“我买了两人份的。”

    “好。”他突然问,“怎么起那么早?”

    不是起得早,而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梦里他追了她一晚上,着要她负责,她就在梦里跑了一晚上,以为逃成功了,结果一抬头,他又在面前。

    提到这个雁双就有点耳尖发烫,口干舌燥,她开始胡扯:“跑步,经纪人让保持身材。”

    宋时遇像似无意一般,目光在她锁骨处落了一秒,表情难得很认真:“你不胖。”

    雁双没有回答,而是左右看了一下。确认这会儿没有镜头,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附和自己。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一个“嗯”字结束,然后大步往屋里迈才对。

    宋时遇也学着她的模样,左看右看了一翻,除了看不见尽头的路,别无其他,之后又他问:“看什么?”

    两人是并排,他在她前面一点点,雁双垂着眼,像是陷入了沉思,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看看有没有镜头。”

    “有什么区别?”

    雁双扎着丸子头,鬓角耳后搭着碎发,宋时遇盯着她耳后的皮肤,不急不缓地问。

    “没什么,保持形象。”

    她摇摇头,肯定不能把“有镜头你会理我,没有镜头你不理我”这句话出来。

    她好歹算是“受害者”,倒不至于有什么,出来尴尬的也是宋时遇。

    但显然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能让宋时遇尴尬。

    宋时遇没什么疑问,往屋内走。

    白雾散去,长路渐渐看得清尽头,露出东方的一抹艳红。

    两人早饭吃了半个时,节目组没有安排特殊的任务。深秋降温的厉害,雁双先上楼,把一身运动服换成了长衫长裤。

    之后又补了一下唇妆,她底子好,平时不怎么化妆,拍摄时也只是化了极淡的妆。

    放在梳妆台的手机突然嗡嗡嗡震动起来,是雁母过来的电话,雁双正在扎头发,点了接通直接开了免提。

    电话里雁母唠叨了一大通,几乎都是关于降温加衣的叮嘱,当然也免不了一通特殊的“问候”。

    两人正唠着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阵话和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又归于平静。

    雁母这边电话挂断,手机屏幕弹出一条物流信息。

    雁双翻着手机看了一下,是前几天前几天买的睡衣到了,正在派送。

    一切弄好以后,雁双拉开门,恰好看见君笑站在门口,摆着正准备敲门的姿势。

    雁双问道:“怎么了?”

    “宋影帝晕倒去医院了。”

    雁双语气不自知地一急:“啊?”

    拍摄被迫暂停,临近下午工作人员相继回来,雁双才知道宋时遇的情况。

    是过敏引发的高烧,要住院几天。

    高烧?

    雁双怔住片刻,像似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上午他的手搁在腰上,会那么烫,脖子也那么红。

    她当时没在意,以为是昨天的酒意没散,原来是发高烧了。

    下午四点钟,雁双做好思想准备,准备去一趟医院。防止被狗仔拍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意叫上了秦宴书一起。

    两人到的时候,宋时遇已经醒了。

    病房里面消毒水味道不重,窗户开着一点,门口那里堆着几捧花,估摸着应该是公司或者艺人送来的,风一过来,香味散在一整个病房内。

    康穆和元奇都在,前者出于合作,点头示意了一下,后者直接甩了她一个白眼。

    雁双没买花,就在门口买了一袋水果,她把水果放在最边上:“你好点了吗?”

    宋时遇左手搭在被子外面,手背还贴着绷带,脸色还算正常:“没好。”

    “哦。”

    然后一室静谧。

    时间稍晚,康穆算先回公司,临走之前交代元奇守着。

    宋时遇了一句:“不用,让他也回去休息。”

    “那我们也先回去?”

    秦宴书自进来以后,拉开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着,一直没话,这还是第一次开口。

    她用的是商场里的那一套,看望也不是真心实意,走个过场而已。

    原本也只是来看望,雁双看着宋时遇:“那我们先走了。”

    不同于刚刚同意康穆和元奇离开,这一次他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也一句话不。

    雁双一瞬间好像读懂了这个表情。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别人不喜欢一件事会皱眉,而他会一句话不,脸上也没有表情。

    一般人很难看得出来。

    她看了看秦宴书,刚想话,破天荒一般,宋时遇出想法了:“她留下来。”

    康穆:“……”

    防止塌房,他早有防备:“人家也是艺人,照顾你不太合适,你要是喜欢女的,我去给你找女助理。”

    秦宴书二郎腿一收,不乐意了,合着是把她家宝贝当助理了,她瞪宋时遇:“你愿意我们还不愿意呢。”

    宋时遇:“我找她有事。”

    “什么事不能以后!”

    两人对视,不知道怎么回事,空气里就好像弥漫一股硝烟的气息。

    然后下一秒两人又一致把目光投向雁双——

    “你。”

    “双双你。”

    就好像原本在看戏,突然方向一转,矛头一下指着自己,雁双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她眨了眨眼睛,谁的眼神都不敢去看,声了一句:“那我晚一点回去吧。”

    秦宴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抬手捏了捏雁双的脸:“脾气这么软,真对不起你这一张脸。”

    秦宴书这么是有原因的。

    雁双漂亮是真漂亮,底子也好,平时就是素着,也比那些卯足了劲的顶尖艺人上镜。

    生了一张过于妖艳的脸,眉头一动,完全就是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偏偏就是性子太佛。

    这也是唯一的缺点。

    佛到你一加一等于一,她都不跟你去争论。

    也是因为这样,导致完全没有人看得出来这个性格后面藏着的是一个女强人。

    “那我先走了,有事我电话。”

    不足半分钟,整个病房只剩下两个人。五点不到,外面的红霞格外漂亮,一帧一帧落在窗台上。

    两人都没话,病房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雁双先问:“你找我什么事吗?”

    宋时遇没回答,伸手去拿杯子,雁双急忙跑过去:“我来。”

    他接过来杯子,指尖无意刮了一下她手背,之后又:“我想吃苹果。”

    刚好她买的有,雁双挑了一个,站在洗手台前清洗。水流的声音伴着她话的声音一起传过来:“要不要削皮。”

    “嗯。”

    宋时遇抬眸,看着她的侧影,记忆里的画面一帧接着一帧往回拉,他眼神越来越柔和。

    病房里没有削皮刀,雁双拿的水果刀。

    “雁双。”

    身侧一道很轻缓的声音,勾着她的耳膜,雁双心跳漏掉一拍,而后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宋时遇靠在病床上,头发有点乱糟糟的,但丝毫不影响颜值,一身浅色病号服,眉目松着,完全没有平时的冷冽。

    病床距离洗手台两米不到。

    他视线越过一切锁在她身上。

    雁双心跳开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宋时遇眉眼一勾,突然生了一点笑意出来,像带着纵容的口吻:“你是在切果盘吗?”

    她应该不会削皮,虽不至于的只剩下核那么夸张,但也好不到哪去。

    雁双一开始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戏弄,顿了几秒,又对着苹果扫量一番,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嫌弃。

    她有点无辜,但又不想把自己的太笨,只好找他的茬:“我吃苹果从来不削皮。”

    宋时遇眼眸一垂,不知道扫到哪儿,被怼了也不气,笑着顺应她:“那就不削了。”

    雁双一手拿着刀,一手捏着削了一半皮的苹果,脸上是疑惑:“啊?”

    “还想削?”

    她摇头。

    宋时遇抬手,勾了一下:“给我吧。”

    雁双把苹果递过去,之后闲着无事,拿着手机回了几条微信。

    霸道总裁:【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美色】

    霸道总裁:【那个宋时遇一看就不怀好意,你防着点】

    霸道总裁:【听到没】

    雁双:【想多了,一个高中吵过架的同学而已】

    对方憋嘴。

    她又回了一个敲的表情包,然后暗灭屏幕,抬起头时刚好宋时遇吃完苹果,她抽了一张纸巾过去,想把果核接过来。

    他眼皮往上掀了一下,犹豫半晌才放进去。

    雁双把垃圾扔了,回头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你找我什么事?”

    宋时遇不清不楚地了一句:“很着急?”

    “???”

    宋时遇把旁边的花移开,后面放着医生开好的过敏药,透明袋子里面很齐全,棉签消毒水都有。

    他把东西推过去:“医生的六点,你要是很急,现在上药也行。”

    “你找我的事情就是帮你上药?”

    不是有护士吗!

    还有,什么叫她很急!

    雁双显然不太相信,宋时遇脑回路什么时候这么清奇了。

    他点头:“嗯。”

    雁双觉得这种是过敏,他都晕倒了,应该很严重,这不是儿戏,至少要找一位专业的,不应该找个不搭边的人来:“怎么不找护士?”

    宋时遇眼神一沉,情绪一瞬间就低落起来:“你不愿意。”

    这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是靠不靠谱的问题!

    雁双解释:“不——”

    宋时遇截了她的话,紧接着下一句就崩了出来:“不是因为你受伤的就不能擦了?”

    他语气里有点指责,像似在控诉她没心没肺。

    “……”

    “!!!”

    雁双视线往上一抬,不自觉就落在了他眉骨上,那道疤痕突然就显眼了起来。许是出于强烈的负罪感,她竟然被噎的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来。

    而因为一想到他眉骨上的疤痕是因为替自己出气才留下的,雁双内心的负罪感又在一瞬之间猛烈上升。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高二上学期刚开学没几天,有人诋毁她,他不管不顾地上去就跟别人架,眉骨裂了一道口子,血都止不住。

    那时候宋时遇怕她看到自责,几乎不让她靠近他。

    后来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她整天一颗心都放在他伤口上,天天要给他上药。

    这么一对比,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她确实好像有点没心没肺。

    雁双睫毛一垂,撞上宋时遇的眼神,睫毛波动两下,瞬间败下阵来,妥协了:“我技术不好,你将就一下。”

    面前的人没有歪心思,话也不过过脑子。

    听她完,宋时遇喉结有点干燥:“……”

    她站起来,把透明袋子开,按照医嘱把几种药顺序分好,然后朝着床边走过去。

    宋时遇直起身子,挨着床边,他坐着,她站着。

    先从脸上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过敏也挑地方,怕毁了这么一张女娲手里最杰作的面容,他脸上很少,仅有的一处过敏的颜色也很淡,就如同酒后涌上来的潮红一样。

    尤其不明显,不凑近完全看不出来。

    雁双拿起棉签,又往床边移了一步,微微弯了一点腰,看着她眼尾下侧很淡的过敏处,用棉签蘸上药膏着圈涂抹。

    她动作很轻,了几圈之后,雁双盯着她眼尾,突然出神了,然后就贴着一处一直转。

    宋时遇坐着,额头刚好与她的唇齐平,察觉到异常,他抬起眼,入目地却是她露在外面白皙的脖子。

    宋时遇眼神闪烁,喉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动,嘴角抿了一下。

    也是这个时候,雁双眼皮一搭,他带着慌张急忙将眼神投向地上。

    雁双还在他眼尾下侧涂抹,饶了大概有个几十圈,药膏都干了。

    宋时遇抬头,抓住她的手腕,截停了她一直循环的动作:“为什么一直擦这里?这里惹到你了?还是你有什么执念?”

    闻言,雁双猛然回神,怔楞在原地,身形一僵,睫毛很心虚地轻轻颤动。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窗外的微风很识趣地扫进来,在两人脸上过了一通,然后悄悄溜走。

    这一连几个疑问把雁双脑子的浑浑噩噩。

    宋时遇的眼神给她一种感觉,他是记得那天那个吻的。但他眼神一敛,她又怀疑自己看错了。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放浪形骸之后,雁双指尖像被烫了一般,立马缩起来,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故作平稳镇定地反驳。

    “脸上肯定要擦仔细点,要是毁了你粉丝肯定很伤心。”

    “那你不伤心?”

    雁双接着他的话:“我又不是你粉丝。”

    完,她又一脸镇定地拿着棉签蘸上药膏,朝病床前走了一步。

    之后的过程宋时遇像似有点不太配合。

    会一点一点往后仰。

    雁双也不明白,这擦过敏的药也不疼,他躲什么?

    棉签一放上去就被他躲掉,实在很拖延时间,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抬起来,揽在他肩膀上,防止他往后仰。

    两人的距离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拉近。

    雁双手脚麻利,认真起来后三两下就涂好,最后在额头上点了一下收尾:“涂好了。”

    她视线往下一搭,恰好视线抓到宋时遇放在被子上的手。

    捏着被子……握成了拳头……

    “!!!”

    雁双移走眼神,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那我就先走了,你明天要是换药可以叫护士。”

    完,她指着床头的铃,补充了一句:“这个东西,你要是哪不舒服可以按。”

    宋时遇是从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毕竟不食人间烟火,可能不知道这铃的作用,想着,雁双就特意叮嘱了一番。

    她完,大少爷脸上明显沉了一点:“我在你那,这么没用?”

    雁双一愣:“嗯?”

    宋时遇偏过去头:“没事。”

    见他不搭理自己,雁双也不自讨没趣,把桌子清理干净,正准备离开,又听见身旁人不急不缓地来了一句:“还有后面的。”

    “嗯?”

    宋时遇也不回答她,有点像无赖一样,抬手直接解开病号服的扣子脱了下来,随后随手往旁边椅子上一扔:“背上的我擦不了。”

    他里面还穿了一件内搭,完这句话,两手交叉抓在衣服下边,作势就要往上掀。

    雁双急忙转过身,背对着她:“不用脱,撩上去就行——”

    她话还没完,一件白色的内搭在半空荡起一个弧度,从她余光中划过,稳稳地落在椅背上。

    宋时遇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敲着她的耳膜:“脱掉方便一点。”

    雁双:“……”

    清风从窗边拂过,枝叶摆动的声音很轻。

    宋时遇面对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见身后没任何动静,回头见雁双还在以背影示人:“可以开始了。”

    雁双转身,眼睛还是一热。

    她的视线径直落在他宽厚的背上,许是有经常健身的好习惯,他脊背很挺直,整个背部线条感格外清晰出挑。胳膊搭在身侧,顺着臂往上,训练出来的肌肉恰到好处。

    骨健筋强。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身材的。

    雁双不自觉抿了抿唇,视线往上一抬,撞在宋时遇眼神里。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哦、好。”雁双僵硬着转身去拿药膏,背对着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将社死发挥到了极致。

    宋时遇嘴角勾了一下,背过身去。

    背上的要严重一点,大块的点状泛着深红,雁双用棉签涂抹面积太,索性直接上手,想着速战速决。

    他的脊背很僵硬,她指尖碰上去传来的就是一阵热意,之后顺着过敏的地方来回转。

    换地方的时候,她像是把两人真的代入成了医生和患者,指尖直接带着药膏拖到另一处。

    然后在涂抹过的地方习惯性地吹了吹。

    宋时遇脊背陡然一僵,带来一路颤栗,触感像勾子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皮肉。

    他搭在腿上的手,不知什么原因也麻地使不上力。

    雁双手上力道不重:“过敏疼吗?”

    “不疼。”宋时遇视线投放在外面,没什么聚焦,嗓音被厮磨地有些沙哑性感,“有点痒。”

    足够大的病房里气氛突然怪异起来,两人的一字一句对话被无限放大。

    雁双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迎来一阵风,两人一站一坐,离得很近,男人的特有的气息被风裹着传过来。

    她脸上一阵一阵的热意往上涌:“那怎么办?要不你自己来?”

    “背上。”宋时遇还是借那个辞作为理由,声音又哑又沉,“我碰不到。”

    雁双又提议,专业的应该就不会痒了:“那我去叫护士?”

    宋时遇眼神一暗:“不用,我可以忍。”

    “……那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

    许是最近接触的太多,亲密动作也多,雁双总觉得他身上藏着的气息格外熟悉。

    彻底处理好以后,雁双往后退开,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涂好了。”

    宋时遇转过身,朝着她伸手,好看的指节置放在半空。

    她啊了一声,视线要死不死地黏在了他的腹部,腰腹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隐隐能看见人鱼线。

    对方眼神在她身上上下过了一遍,有点儿故意逗弄的语气,光线覆在他睫毛上,有几分少年气的坏劲儿:“前面也想替我涂?”

    雁双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手里的药膏递过去。

    宋时遇接过来就开始低着头自己擦药,方式有些太过随意,速度倒是很快,三两下就全部搞定。

    之后他掀开被子准备穿上衣服,刚底下头找鞋,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上一沉,急忙去抓被子。

    两下都抓了空。

    然后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雁双,才发现她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一下就慌了神。

    雁双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在他腰腹下面定住,心咯噔一跳,脸颊连同脖子一起肉眼可见的变得绯红。而后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原本噼里啪啦炸开的火花突然戛然而止,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思绪。

    宋时遇扯过被子盖在腿上,还没来得及解释——

    雁双支支吾吾两句,也没明白,开门就走了。

    步伐很急,有点像逃走一样。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