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她撑腰;我老公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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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话的意思,她没吃亏。

    何岂淮原本绷直的脊背,舒靠在椅子上,锁骨线条泾渭分明更显性感:“行了,你继续睡吧。”

    看到挂断号码的手机页面,万奕铭低骂一句,他都交了什么朋友,像极了爽完就走的渣男。

    何岂淮拨了个家庭短号出去,等待对方接通时,他微垂着眉,鼻梁高挺,薄唇浅抿。

    ……

    某高档区内。

    木马卷坐在何晖大腿上,何晖用剥了壳的鸡蛋给她敷肿脸,动作轻柔,年近五十倒是越发有魅力了。

    木马卷的脸虽然被肿,幸好纯天然的底子不差,显得我见犹怜,从被到现在,何晖都没问过她一句话。

    除了在床上的失控狂野,他好像永远都这般,冷静且谦和。

    那些巴掌没有造成严重皮肉伤,却将她所有的清傲踩在脚底板下,她吞不下这口气:“何先生……”

    “嘟嘟嘟……”

    何晖兜里的手机在同一时刻震动起来,他了句等会,看完来电显示接了电话,一边笃步往阳台走去。

    不出三分钟又折回来。

    他声线低沉醇厚:“刚才有什么话想跟我?”

    “你为什么不问我?”

    何晖自然知道她的是被一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她娇弱的身体衬得男人身材俊挺有型。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比如房子车子服饰什么的。”

    谁能拿捏净城首富呢?除非,面前的男人对那个姓初的女人有意思。

    木马卷心里腾起股酸味,勾着他的脖子:“如果我只想出气呢?”

    “陈佳……”这是他第二次喊她全名,第一次是初见在床上,“适可而止。”

    他领带环上的碎钻折射出漂亮的光芒,那是老贵族的标志,优雅又倜傥,她曾多次沉迷,现在却刺痛了她的眼,身体硬如僵尸:“你不爱我了吗?”

    以前他从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爱?你没看合约还是忘了?”合约里第一条就是不能爱上,否则合约废除,他推开她,“这套房子给你……”以后不再联系。

    他声音疏冷,仿佛大半年以来的温存都是假象,要断就断得干净。

    木马卷挽留不住,眼睁睁看着他淡然离去,她趴在床上哭得肝颤寸断,直到残阳染红半边天,她猛然想起何晖接的那个电话——岂淮。

    她不顾哭花的脸,匆匆车前往承袭印象,却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

    确定骨奶身体没被伤,初若织才放心将她送回承袭印象,她赶赴好友们的聚会,几人想吃火锅。

    周安歌告诉大家:“织织最近在治牙阶段,不能吃。”

    初若织这些日子谨遵医嘱,而且节目组的盒饭难吃,她嘴里快淡出花了,好不容易有了吃火锅的正当理由,怎么能轻言放弃?

    “没事,我吃清汤料底。”

    几人点了个鸳鸯锅,吃得不亦乐乎。

    初若织偶尔会吃点辣解馋,她将毛肚放在麻辣区域,避开周安歌的阻拦:“我待会过一下水行吧?亲爱的,我就吃一点,我牙快弄好了,不会有事。”

    一点又亿点。

    初若织吃一点的代价就是,翌日去了翰和医院见死对头。

    死对头用手拉开她的口腔,认真检查了一遍。

    初若织吃火锅时有多放纵,现在就有多懊悔,看他拧着眉,有种得了绝症的错觉,口齿不清:“肿么了?”

    “你早上吃了白菜馅的饺子?”

    “蛤??”何岂淮用镊子从她牙缝里勾出极块的透明白菜,认真展示给她看:“这白菜挺新鲜的。”

    初若织双颊蒸出一片红霞:“……”

    此刻,她心里酝酿着杀人如何不负刑事责任。

    一旁的肖都为当事人尴尬,偏偏昔日少话的何岂淮滔若悬河:“在哪里买的饺子?好吃吗?”

    初若织敢包票,这狗东西是故意的!

    她怎么可能认输:“在路边摊买的,何医生的胃娇贵,我怕你吃了会拉肚子。”

    肖惊了:“你们认识?”

    初若织在外面一般不会主动承认,但这次:“认识,何医生高中时还便秘过,那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原来校草也会便秘。”

    肖汗颜:“……”

    这位女士,你真的好勇。

    何岂淮看她搭配的夸张表情,不由得好笑,可惜戴着口罩看不见。

    他学医什么恐怖恶心症状没见过,更何况这种正常生理现象,压根不觉得尴尬,“基本上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便秘,这是常识。”

    他凝视椅子上的人,似惋惜似讥笑:“看来,人的智商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

    初若织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在骂我笨?你不止笨还蠢!”

    何岂淮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仿佛置身事外:“肖你看,人性的弱点之一就是这般,明知道是自身缺陷却不愿接受。”

    工具人肖低头摆弄器械,尽量降低存在感。

    今天的……不,貌似是遇见初女士的何医生,总是跟平日的温和寡言形象不一样。

    “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喝点降火的茶就行……”何岂淮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既然都来了,我顺便给你取模,到时候直接跟工厂那边定制牙冠。”

    “不是下周?”犹如正常上课时老师却带着试卷搞突击检测,“这么快……”

    何岂淮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前面的治疗做得近乎完美:“怎么,还想整个取模仪式?”

    初若织一噎,翻了个白眼,这脾气以后指定是个光棍的。

    她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牙齿上,何岂淮用车针给她磨牙,高速运转的器械磨溅出粉末,染在他的面罩上,有些狰狞。

    人都是视觉性动物,初若织漱干净口后,腼腆提要求:“能不能做个好看点牙冠?”

    “在口腔里面,又看不见。”

    她喜欢不行吗?张嘴成句:“我以后的老公会看。”

    “哦……”何岂淮似茅塞顿开,“这个可以,忘了你没男朋友这事。”

    他将轻易就能惹怒人的本事发挥到极致。

    何岂淮认真比对了好久,挑了一款自己喜欢且适合初若织牙齿的颜色。

    初若织攥拳,眉毛似乎被气得竖立起来。

    取好模,趁着肖给自己预约复诊时间,她压低声音质问何岂淮:“你有必要事事跟我作对吗?”

    “好像你哪件事就顺我意了?”

    “你……”她绞尽脑汁只想到两个源头导致他们针锋相对,“时候我真不是故意弄死你龙猫的,我只是看它可爱弄了瓣橘子给它吃,谁知道它就噎死了;还有,你高中便秘也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她也很无辜不是吗?

    她不提这些事,何岂淮压根想不起来,也不在意,“所以,你要低头跟我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