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是不行
中医讲究望闻听切,把脉之后,老人家紧蹙眉心。
傅园一颗心悬到嗓子眼:“阿婆,是不是看不好?”
“医生也不是神,不能做担保……”老人家的眉毛是用眉笔画出来的,“我以前也看诊过几个类似病情的,你按照我的医嘱做……”
纳兰礼左手被攥住,他拧着剑眉,强忍陌生人触碰带来的不适。
老人家用力在他掌心大鱼际按揉:“每天至少按摩两到三次,一次按揉十次以上。”
老人家身板看着纤瘦,力道特别大。
傅园认真学习,还上手按揉:“这样可以吗?”
媳妇力道,掌心也柔软,纳兰礼如沐春风。
“要用力,不然没效果。”
傅园加重力度。
同样的力度,纳兰礼觉得媳妇的按揉效果更好,睡意退散,立竿见影。
看诊摊旁边摆了上百种树皮树根。
老人家抓了两斤多中药,按剂量搭配好:“这是一个疗程的量,吃完过两周再来。”
纳兰礼苦大仇深盯着那一大袋子中药。
吃片状的西药他都嫌烦,现在沦落到喝中药了。
以前可以硬气不吃,现在有傅园在……
他压低声试图劝:“这中药一袋就一百八,这么一大袋,得上千。”
“千金难买健康,花再多钱,我也会陪你将病治好……”她虽然爱钱,但在大事上拎得清。
他的感动没超过三秒,又听见她:“你要是觉得花钱惭愧,以后就多接拍些广告吧。”
纳兰礼:并不。
傅园以后想要个孩子,腼腆轻声询问:“这个病,会影响以后的宝宝吗?”
“正常来不会,放宽心才能怀上更优质的孩子。”
队伍里有不少陪同的女生,看纳兰礼的眼神如狼似豹:
“长得真帅,果然帅的都是人家的男朋友。”
“如果是我男朋友,犯了错的话,我抽自己嘴巴子。”
排在后面的是几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不屑地翻了几个白眼。
他们隐隐听到老人家「孩子」这个字眼,交头接耳展开联想:
“长得好看又怎样,还不是不行?”
“男人不能生,活着有什么意义?”
纳兰礼眸色一厉,一把揪住离自己最近的黄毛男,拎鸡似的拎起来:“你特么的再一遍?”
周围惊叫……
那群女生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被惊艳到:“这男友力太杀我了!”
一会功夫时间就跟人起争执。
傅园赶紧搂着纳兰礼的腰,将人拉回来:“别跟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
纳兰礼眼睛似乎喷火。
傅园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你又不跟他们过日子,我知道你那啥就行。”
语毕,她耳根泛红,眸光潋滟。
纳兰礼松手推了把,黄毛男站不稳,踉跄着后仰跌坐在地,两股战战。
其他男子见状,躲瘟疫般闪退到角落里。
纳兰礼拎着中药包,跟老人家道了谢,牵着傅园回家。
他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回到别墅,才看见楚问知的消息。
草!
“拍照片的混犊子是你吧?”纳兰礼在花园里,烦躁地扯了片桂叶,撕得七八烂,“我老婆带我去看嗜睡症。楚问知,你特么的想钱想疯了?”
楚问知:“……”
他找的理由很蹩脚吗?
“我结婚之前,你坑我还少?”楚问知索性开天窗亮话,胜券在握,“今晚七点之前我没收到转账通知,就发朋友圈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你有种……”纳兰礼咬牙切齿挂断电话,给他转了两万。
他正要回屋,外面有人摁铃:“财神,来签收同城快递。”
“找错了,这里没财神。”
“是我的!”傅园趿着拖鞋跑过去,“来了!”
纳兰礼:“……”
傅园抱着一纸箱回来,笑着解释:“你不觉得快递员一喊这个名字,就有种财神到家的喜庆感?”
“嗯……”纳兰礼有被萌到,缱绻摸了摸她脑袋:“买了什么?”
“中药壶。”
傅园煲着中药出来,纳兰礼又在沙发上睡觉。
刺绣抱枕被睡了个塌方。
她走过去,抓起他的手部按摩起来。
纳兰礼被弄醒,有些起床气:“干什么?”
“阿婆了,你这些年睡太多,睡成了坏毛病,得节制。”
纳兰礼任由她摆弄,听着傅园吴侬软语请个阿姨煲中药。
“我跑通告不在家,不放心让你煲,你睡着了,连中药壶有没有烧干都不知道,有安全隐患。”
他哈欠连天,嗓音如仙乐:“你让我有种废物的感觉。”
“你现在才发现呀?”
纳兰礼:“……”
“园宝,其实有个法子不用吃药,我也会很精神。”
傅园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就是做正负相通的事。”
男人举手投足间流淌着一股矜贵,偏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傅园捡起抱枕往他身上砸去:“我让你瞎!”
“我的是实话。”
枕头在身上不痛,更像是情骂俏。
纳兰礼笑着将人揽到怀里,将她亲得浑身发酥。
?
眨眼已是深秋,风一摇,满院子都是枯叶。
初若织休假,在浴室帮骨奶洗澡。
骨奶的嘴巴特别肿,因为上周吃了些生辣椒。
辣椒是何晖上周买的,姹紫嫣红特别好看,还没欣赏几天,就被骨奶糟蹋了。
初若织怕他宰了骨奶,这些日子一直将骨奶关在楼上活动。
骨奶不爱洗澡,在浴室里骂骂咧咧。
初若织被甩了一身的水,将何岂淮叫来。
何岂淮在浴室里淡定取下拖鞋。
骨奶转了转铜铃大眼睛,立马乖了,前腿趴在地上,翘起屁股给初若织洗。
它的尾巴下面有一撮金黄色的毛发,像是一个爱心。
初若织给何岂淮竖起大拇指。
真是分分钟拿捏!
骨奶前爪搭在墙上,被搓圆搓扁,浑身都是泡沫。
光是洗澡就花了一个多钟。
初若织忘记拿毛巾,让何岂淮去隔间找。
望着几长排花花绿绿的毛巾,他懵了:“织织,用哪一块来着?”
“头巾、身体巾、脚巾、尾巾分别拿一块。”
何岂淮分不出,被初若织骂了几句:“我以前跟你过,笨死了。”
何岂淮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我觉得两块毛巾就够了。”
初若织才不听。
骨奶毛发吹干后,立马撒跑出去。
因为跑得急,脚步滑,后腿劈了个一字叉。
何岂淮将初若织堵在一角,双手撑在墙上:“织织,你都没给我洗过澡。”
“你自己有手干嘛要我洗。”
“那我今晚帮你洗?”
她顺着男人灼热的视线看过去。
自己白色的衬衫被湿,隐隐勾勒出黑色的内衣,她热着脸侧开身。
何岂淮轻笑,反手关上浴室门,放好温水后,将人抱入浴缸。
浓密的白色泡沫漂浮在水面,浮起来的还有初若织的秀发。
海藻般的长发随着何岂淮的动作摇曳着,遮挡着旖旎风光。
初若织双手撑着浴缸,承受着他的温柔和狂野。
“织织,房子很隔音,不用压抑着。”
他嗓音嘶哑如仙乐。
初若织可以无限次沉迷。
次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初若织是被何岂淮逗醒的。
他拿着她发丝撩她鼻尖。
“你别弄,我腰好麻……”她咕哝两句,重新闭上眼,睫毛浓密。
何岂淮给她按摩,笑声宠溺:“舒服吗?”
男人大掌温热,力度恰当,初若织浑身的毛细血管都舒张开来,点头如捣蒜。
何岂淮按了十几分钟,刚松手,又被她拉回去:“多按一会。”
何岂淮叹了口气,蹭了蹭她脖颈,似无奈道:“真是娶了个祖宗。”
初若织傲娇地哼了声。
何岂淮有个朋友今天结婚,递了邀请函让他们去吃饭。
冬季将至,气温渐冷,空气也干燥。
傍晚出门时,初若织将手上的护手霜擦到何岂淮手上:“不心挤多了,你抹上,别浪费。”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何岂淮坐在沙发上,有些排斥,担心会被兄弟们笑话。
“这个季节,皮肤很容易干燥粗糙,得保养……”初若织笑眯眯,认真给他抹匀护手霜。
两人手指细长,骨肉均匀,是温柔与力量的交错。
满室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半个时后,两人开车抵达婚礼酒店。
初若织跟女眷们坐一起聊天。
纳兰殊给何岂淮留了位置,他刚坐下不久。
“哈欠!”
纳兰殊了个喷嚏,量四周,再三确定香味是从何岂淮身上散发出来的。
“三哥,你涂了什么?”
万奕铭经常在女人堆里混,特别熟悉护肤品,一副「什么都逃不过我眼神」的模样。
何岂淮清了清嗓子:“就……你三嫂的护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