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叫织织大人,少给我想着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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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初若织在外面吃火锅,狼吞虎咽。

    舒映看得咂舌,见好友被呛,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何医生饿着你了?”

    “饿倒是不饿,这个高脂肪那个不卫生,天天少油少盐吃得没意思……”初若织擦了擦被辣红的唇,“医生的通病。”

    “少吃点,要是上火可别怪我。”

    初若织正吃着虾滑,囫囵嗯了声,心想着这正常辣的火锅,待会喝点菊花茶就完事。

    舒映咬了口鸭血:“这鸭血好像煮老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着喊冤:

    “我老公是舒氏集团高管,殚心竭虑工作二十七多年,被莫名其妙开除!”

    舒映手一哆嗦,半块鸭血从筷子滑落,跌在桌上。

    初若织讶然之际,保镖迅速上来将女人隔开。

    女人蓦地大喊大叫保镖她,将店里的目光全部吸过来。

    好事者已经开手机拍短视频。

    闹事的女人还带了两个儿子过来,儿子在走道上拉了一块横幅。

    上面用红油漆写着:“舒映吃员工人肉!我父走投无路跳楼身亡,天理何在!”

    “织织我们走。”

    舒映压根不跟跪在地上的女人争吵,拉着初若织决绝要走。

    女人见此,嚎得更是大声。

    周围有义愤填膺者拦着,要让舒映清楚再走。

    保镖收到舒映眼神示意,强行开出一条路。

    店外有两个保镖帮忙接应,护着两人离开商场。

    回到车内,初若织呼吸因跑有些急促:“阿映,到底怎么回事?”

    “我开了一个高层领导。”

    这个领导叫武孜,二十多年来为公司创造出不少价值。

    手里的权利渐大,人的心境也会发生变化。

    他利用手里的职权,往舒氏塞了不少的草包亲戚。

    这些亲戚借着裙带关系占了不少便宜,还给内部员工带来极坏的影响。

    这种影响早期不会产生大危害,一旦风气盛行,会毁了整个舒氏。

    舒映以前敲过武孜。

    武孜居功自傲,并不将警告放在眼里,因为焦伟骏都对他礼让三分。

    舒映怕麻烦,只能釜底抽薪。

    武孜被解聘,大受击,又被亲戚们责怨,一时想不开跳了楼。

    初若织仔细想了想:“店里那个女人很奇怪,只是干嚎,眼泪很少,哀而不伤。”

    这也是舒映二话不要离开的原因。

    多多错,索性什么都不。

    “丈夫早上跳楼死亡,她下午就拉着儿子来堵我,清楚定位出我的活动轨迹,背后要是没人排兵布阵,我都不姓舒。”

    认识这么多年,初若织相信舒映能处理好事情。

    她算回家,不给舒映添乱。

    舒映让保镖开车去承袭印象。

    下车前,她将购物袋塞进初若织手上,瞥见何岂淮站在二楼阳台眺望。

    她指尖点了点脸颊,笑得有点坏:“舒总给你买了这么多衣服,没什么表示?”

    初若织瞟了眼驾驶座的保镖,没人看,以雷霆不及迅耳之势用左脸贴了贴舒映的左脸。

    “再见……”

    当晚,初若织被迫躺在何岂淮身上,贴了自家老公一百次的脸。

    这种醋他都吃,织织就很无语:“我真没亲舒映。”

    何岂淮眯眼享受着福利,却故意板着脸以示自己心情不爽。

    要是笑嘻嘻,初若织就耍赖不贴贴了。

    “你要是亲了,也就不是贴一百次了……”才两天不见,就特别想她,把玩着她手指,“织织,我明天要去O国做学术交流。”

    初若织心不在焉哦了声。

    “去两个月。”

    “这么久?”初若织收回思绪,那么久不见他,又突然很舍不得。

    “嗯……”何岂淮不是土鳖,自然知道初若织拎回来的服装品牌:“穿那套白色比基尼给我瞅瞅,嗯?”

    只要初若织不生气,一般都不会拒绝何岂淮的要求。

    何岂淮看着温和无害、实则做事张弛有度,很会拿捏人。

    他知道初若织的底线在哪里。

    抬手将卧室明亮灯光成偏暗的暖光,冥冥之中给人一种黑暗的保护感。

    初若织磨磨蹭蹭拎着比基尼去浴室。

    她以前去海边会穿比基尼,能做到大方自然。

    但今天穿给何岂淮一人看……联想到昨晚还跟他在车里,就容易面色酡红。

    何岂淮坐靠在床头,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幻想着他家织织出来的画面。

    她皮肤娇嫩白皙,应该还残留着他弄出的青紫痕迹。

    等呀等,等来了初若织喊肚子疼的声音:“我不舒服,想拉肚子。”

    何岂淮黑着脸:“晚上吃什么了?”

    “火锅。”

    她坚持不去医院,就在洗手间里坐了两个多时,屁-股都坐麻了。

    为了防止被何岂淮训,爬上床往他怀里钻,先发制人:“阿淮,我腿都麻了。”

    撒娇是女孩子与生俱来的技能,前提是有人疼。

    卧室的灯早已弄成明亮系,何岂淮调的:“我之前有没有让你少吃那些东西?”

    初若织撇了撇嘴,声音很乖地扣着他五指:“我以后肯定少吃。”

    掌心传来柔软微湿的触感,何岂淮垂眸:“你在洗手间待了这么久,有没有洗干净手?”

    “我当然洗干净了……”初若织完意会到他的调侃,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气呼呼,“你嫌我没洗干净,那以后别抱我亲我了。”

    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轻笑,床的另一侧传来塌陷的微震,继而头顶一片阴影。

    “逗你的……”何岂淮笑得古今失色,侧头亲了口她天鹅颈,又吻了吻她手背,“我可稀罕我媳妇了。”

    初若织心尖百花绽放,面色无澜,傲娇地推开他:“你得罪了我,我不要理你。”

    她左转右摇,用空调被将自己卷成春卷,脑袋缩进被窝里。

    何岂淮轻轻扯了扯被子:“织织,这样对呼吸系统不好,将头伸出来。”

    初春卷不动:“叫织织大人。”

    何岂淮失笑,温柔又缱绻道:“织织大人,请把头伸出来行吗?”

    初若织从被窝里伸出头,按耐住心底的得意:“你快熄灯,我要睡了。”

    何岂淮乖乖熄了灯:“织织大人,能分我一点被子?”

    初若织分出三分之一的被子。

    何岂淮盖着被子往她靠过去:“织织大人,我想……”

    “少给我想这想那的……”初若织断他的话,奶凶奶凶地,“睡觉!”

    何岂淮:“……”

    初若织找回场子,很快进入梦乡。

    翌日凌四点左右,初若织被晃醒。

    何岂淮见她清醒,也不再收敛着力气,一双凤眸里藏着化不开的炽爱。

    他声音磁性温柔,叫织织时更是无限缱绻。

    初若织有些受不住,正纳闷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何岂淮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现在还担心空穴来风吗?”

    初若织觉得哔了狗:“……”

    她那天干嘛去激他!

    ?

    舒映送初若织回承袭印象后,回了见白境。

    武夫人下跪的视频被传到V博里。

    舒氏的竞争企业前来砍一刀。

    但舒氏的公关团队业务能力强,火速摁灭火苗。

    舒映是舒氏集团最佳继承人,董事们不可能让她出事,自然帮着澄清。

    武夫人立刻被网友们认为是无中生事与蹭热度。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查到武孜跳楼的真相。

    “舒总,昨天中午,我们查到武太太儿子的账户,有笔五十万的转账纪录,而转账人是焦总。”

    舒映坐在老板椅上,穿着西裤翘着二郎腿,尖头高跟鞋锃亮且锋锐。

    她这该死的大数据般的直觉!

    才一年时间,焦伟骏就不藏了。

    “知道了……”舒映把玩着一只钢笔,黑色钢笔衬得手指纤细白嫩。

    她略微沉思一会,语调轻柔:“近期帮我罗列一张清单,关于舒家办丧的邀请哀悼者。”

    特助头皮发麻,艰难吞了吞唾液:“是……”

    他转身离开书房。

    在舒母还没去世时,焦伟骏就偷偷收回一些舒氏股权,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舒母去世后,舒映继承她手中的股权,又陆续从其他董事那里高价收回股权,已经成为舒氏第一大股东。

    这些,焦伟骏压根不知道。

    作为舒总的高级特助,他不仅仅要处理公务,还有舒家很多见不得人的灰烬。

    焦伟骏如果乖一点,这辈子荣华富贵是很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