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的织织被绑架了!杀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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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夕海边。

    何语眠刚给何岂淮发完视频,还在思考怎么夸赞一番初若织,「砰」的一声,脑袋被重击。

    一抹热血从发间流到细白的脖颈上。

    何语眠眼前天旋地转,仰倒在地,整个世界都缓缓暂停。

    一名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站在面前,手里拿了一块红砖,砖上面缓缓滴着血液。

    男人歪着头,像在玩一场杀人游戏,笑声粗嘎刺耳。

    他弯腰将手机捡起,奋力扔进海里。

    “啊——”

    “杀人了,救命!快跑——”

    原本在沙滩里玩耍的人四处逃窜。

    初若织破浪而出,余光瞥见何语眠被扔进海里,残血被湛蓝的海水晕染开来。

    “语眠!唔……”

    一个粗壮的男人滑过来,废话不多,揪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反复将人摁进海里。

    “咳咳……”

    猝不及防,咸腥的海水灌入鼻腔和胃里。

    初若织挣扎得厉害,按在她后脑勺的力度又凶又狠。

    “真特么的想淹死你!”

    恐慌犹如藤蔓将她包裹,胸腔快要爆炸了,偏偏她在海里没半点反抗之力。

    “唔唔……”

    脑子的记忆像幻灯片般快速播放,有初父母、骨奶麻薯、最终是何岂淮的声音。

    “织织不怕。”

    “织织我在。”

    “织织你尽管放肆。”

    老公……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最终和海水相融。

    初若织整个世界陷入死寂前,借着折射在海里的光,看见海面上男人目露得逞的邪笑,左手只有手腕没有五指。

    他是谁?

    ……

    他的织织被绑架了!

    确定这个消息,何岂淮所有的从容镇定消失殆尽。

    他心脏被巨石挤得喘不过气,阖眼扶着一面墙,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睁眸,里面是雷鸣乌云滚滚。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寒风割喉般痛:“将周宇文的照片发给各交通部,重点排查海空轨迹,别让他跑出净城。”

    周宇文的手,是他让人砍了的。

    男人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凤眸杀气浓郁:“如果找到了,在保证织织安全的前提下……一枪毙命。”

    他从比肩接踵的人流中往外走,步伐渐快。

    “何医生,十分钟后有个重要的手术会议交流,你要去哪?”

    他置若罔闻,太多人围堵在电梯门口,毫不犹豫往楼道里跑。

    脚步快得只剩下残影。

    他一抵达医院楼下,一辆挂着嚣张车牌号的车将他接走。

    “开快点!”

    司机冒着生命危险一路飙车到一处私人庄园。

    诺大的草坪上停着一架私人飞机。

    何岂淮乘马不停蹄飞回净城。

    坐车前往朝夕海边时,十六跟他汇报消息。

    “朝夕海边没监控,只有几个游客拍到几段视频。”

    “已经跟各部好招呼了,护安也带着手下往朝夕海四周扩散寻找。”

    何岂淮反复看着手机上的视频。

    视频又抖又模糊,但依稀能看到初若织被反复摁下水,无所可依。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最后被人扔垃圾般扔进游艇。

    从可见的视频里,伙同周宇文作案的至少有四人以上。

    几人特别心,除了眼睛,其他部位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海边店的监控压根没拍下什么有用证据。

    何岂淮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抬手降下车窗。

    初秋的风裹着细尘吹进他眼里,黑白分明的眸子被逼红。

    朝夕海早已恢复平静,海风来海水摇,案发现场早已被清场。

    何语眠颅内损伤昏迷不醒,目前正在ICU接受治疗。

    他知道,这是在杀鸡儆猴。

    如果对方要名利,早就联系他了。

    对方极大可能是要报复。

    何岂淮在F洲有两大产业。

    一是最大的矿产基地,主要挖金刚石;二是洲际最大的拍卖场。

    在麦穗拍卖场里,可以拍卖任何拿不出台面的真货。

    只要东西不是赝品,麦穗拍卖场就能将隐患品洗成安全品。

    这里面的确有些肮脏手段,所以一直瞒着初若织。

    周宇文曾是拍卖场里的骨干成员,负责拍卖品的真伪鉴定。

    麦穗拍卖场从建成到现在已有十一年,至今还没拍卖过假货。

    正是因为这两点能耐,麦穗居于全球拍卖场榜首!

    周宇文私下收受贿赂,将赝品送上拍卖场,无疑是绝后路。

    买主最后看在何岂淮的面子上,才没将这事宣扬出去。

    如果是因为拍卖品鉴定失误,可以谅解。

    周宇文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麦穗里的大忌!

    何岂淮不容,麦穗其他高层也不容。

    能在麦穗工作,哪怕是最底层,干个七八年余生也不愁吃穿用度。

    获得什么就得付出什么,麦穗的规矩也比较森严。

    周宇文一只手就这样没了,还被辞退,自此怀恨在心。

    护安早早就带着手下外出找初若织了。

    他有种强烈的不安,这次初若织要是受了伤,他真的要回F洲挖钻了。

    何岂淮从烈日当空一直站到的红霞满天。

    每一秒都是煎熬。

    晚上七点多,他拿到了周宇文同伙的资料,也将这些人的妻儿抓了过来。

    另外一边……

    初若织不知是被冻醒还是臭醒的。

    马勒戈壁!

    谁往她脖子上拴了铁链?!

    她不是狗!

    “呕——”

    别人绑架都是绑去黑屋或者废弃工厂,怎么她被绑到臭味熏天的猪圈里?

    “放千万个心……回来的路上没看见那些交警偷偷摸摸在找人?这明咱们押对宝了,何岂淮特在乎这娘们。”

    “那我们能要五百万吗?”

    “格局了,你要五千万都是菜一碟。”

    “何岂淮单独斗能搞这么多产业,我们能玩得过他?”

    “所以,当初抓这娘们时,我不让你用砖砸了他妹?有这点震慑着,他不敢乱动……”

    几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初若织立马歪倒阖眼。

    铁门门栓被推开,几人进来。

    一桶冰镇过的冰水从初若织头顶倒下。

    “唔……”

    脑门的伤口被刺激,疼得初若织浑身颤栗,哆嗦着睁开双眼。

    她哇的一声的大哭起来,眼里七分恐惧三分绝望茫然。

    虽然脸上沾了灰尘留了血迹,一落泪特楚楚动人。

    她长相秾艳,一哭便有种令人惊叹的反差。

    “玛德,这骚货哭得老子都-硬-了……”渣甲嘿嘿直笑,开始解皮带,“让老子先舒缓下。”

    咯噔!

    初若织哭腔有些变调,真怕这人来真的,脑子飞速运转想办法。

    “砰!”

    周宇文一脚踹向渣甲的肚子:“别动她!”

    渣甲痛得倒吸冷气,误会地赔着笑:“周哥您先来,我后面。”

    其他人双眼一亮,嫩得跟水豆腐似的女人,不玩白不玩。

    “你们要是不想要钱,就尽管动。”

    四人一怔,心存侥幸:“她都结婚了,玩了过几天也看不出来,她要是出去,谁会要一个被人轮的破鞋?”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碰了她,你们不一定有命花这钱。”

    何家在净城是首富,出了国外,何岂淮的触手也不少。

    真惹恼了他,不死不休。

    周宇文在拍卖场待了近十年,多少有点了解何岂淮的性格。

    他算计了大半年,这复仇计划也就能在何岂淮容忍范围内……吧?

    “那什么时候要钱?”有个皮肤坑坑洼洼的男人开腔。

    “先关她个两三天再……”他要让何岂淮尝尝煎熬难眠的滋味,“我再给他发警告视频。”

    初若织喝了很多海水,海水很咸,现在又一直哭,喉咙冒火,正想索水。

    周宇文揪着她脑袋往墙面用力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