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受到重创!知道他黑切白身份
护安整个人都焉了。
他带出来的都是限量版的珍藏狙击枪。
正手痒呢,老大直接让他站一边看着。
明显是不让他动手。
“老大,这种糙活还是交给我吧。”
何岂淮眼风一扫,护安感觉一股浓烈的杀气袭来,站直挺胸,移开视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该怎么引蛇出洞呢?
何岂淮吹了吹狙击枪的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给在瑞跃大厦的十六电话。
五分钟后,何岂淮收到四个视频。
画面里,四个同伙的妻子挨个被划烂手,鲜红的血顺着纹路下滑的,落在地上成为绽放的红梅。
四人捂着手痛呼救命,嚎啕大哭,不知哪里得罪了这群人。
何岂淮将视频发给对方。
既然要威胁,那就得下点猛料:“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有的都愿意给。如果我太太再受半点伤,那受伤的就是你们儿女了。”
周宇文虽然是领头,但他架不住四人齐刷刷反水。
半个时后,四人按耐不住给何岂淮电话。
何岂淮首先被警告不能报警耍动作。
报警?太便宜他们了,不可能。
“好……”
“这事跟我老婆孩子没关系……”虽然他们平日会在外面偷吃,但妻子还是最终港湾,“快放了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何岂淮面色如寒霜,压着滔天的怒火:“我老婆又知道什么?她与你们素未谋面,为什么要绑架她?!”
“你……”对面一噎,为了找回场面呵斥,“特娘的话给我心点,想给她收尸?”
何岂淮压了压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吐纳火气。
“我明白,我要跟我太太几句话确保她的安全……”对面呼吸声变得微不可闻,他知道是初若织,“织织?织织你哪里受伤了?”
熟悉的声音激得初若织鼻头一酸,她抿了抿红唇:“我脑袋又晕又疼,还特别冷,这里好臭。”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她在这里睡了两个晚上,凌都是被猪屎熏醒作呕的。
话筒对面了两个喷嚏。
姑娘浓长的睫毛掩住转动的黑眸:“我好饿,想吃东西。”
“啰里啰嗦……”周宇文喊了声,立刻将手机抢回去,训斥何岂淮,“织个屁!待会我会给你发给账户,往里面一个亿。”
“那我太太呢?”
“我到时候会给你个地址,你一个人过来,如果我发现你报警,我死也拉着你女人……”一把枪在周宇文手上旋转。
其他四人生怕他不心扣动扳机,擦枪走火,默默后退几步。
“知道我是谁吗?”周宇文没用变声器。
“知道……”
周宇文笑了声,将自己左手举高到灯光下,目光粘腻如毒蛇:“我向来信奉以牙还牙,你将我手砍了,到时候你自砍一手,这件事就过了。”
“不——唔……”
初若织刚挣扎起来,渣甲就用手捂着她嘴巴。
何岂淮似乎做出重大决定:“行,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伤了她,那你就陪着上黄泉。”
周宇文挂了电话,用鞋尖勾起初若织的下巴:“你男人砍了我的手,我不仅要砍了他的手,还要砍了他的脚。”
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要是被拉下神坛成为残疾人,该多有趣?
“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老公只是个普通的牙医。”
轩轩如朝霞举的人,待人接物和颜悦色,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砍别人的手?
“牙医?哈哈哈!”周宇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知道吧?他在F洲有个最大矿产,你们A国大名鼎鼎的珠宝品牌祖芒就是他集团下的分品。”
“怎么可能?”
如果有,何岂淮为什么不跟她?
要是能挑拨他们的关系,周宇文也乐见其成。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箩筐倒出来:“F洲的麦穗拍卖场也是他的,我为他工作了近十年,换来的是少了只手,还被轰出来,冷血又残酷。”
初若织对自家老公很有信心,充耳不闻。
周宇文从手机翻出几个视频,怼到她眼前,挨个播放。
“他为了吞并压其他拍卖场,没少害人家家破人亡。”
“不然,你以为他能在十几年的时间内,让麦穗成为F洲的地头蛇?”
“我看过新闻,他洗白后进行高端的学术交流,一派儒雅知礼,一双素手救苦救难,可他心肝早就黑透了!”
“怎么,这些他都没告诉你?是骗着你玩吗?”
“不是这样,他不是那种人……啊!!”
初若织闭着眼捂着耳朵,破音尖叫。
周宇文却强迫她看血淋淋的画面。
何岂淮隔在千米外都听见了,下意识捞起狙击枪往外面冲。
护安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现在拉住了何岂淮。
“老大你冷静点,周宇文手里有枪。”
何岂淮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手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
犯罪团伙为了各自的一千万,可不能让初若织继续挨饿受冻。
四人都偷窃斗过殴,留有案底。
这还是第一次绑架人,绑的还是大佬的女人,自然很担心外出被盯上。
经过划拳挑选,渣甲跟渣乙两人外出买被子和食物。
护安得到眼神示意,对准瞄目镜两枪崩了两人脑袋。
两枪前后距离不过两秒。
两人齐刷刷倒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养猪场里,渣丙不经意瞥了眼,吓得两股战战不出话。
“死人了死人了!”渣丁吓得往角落藏,“对方找了过来?”
周宇文刺激到初若织,正暗爽呢,顺着渣丙抖若筛糠的手望去,骂了句脏话:“不可能!”
他一把揪住初若织后领往外面走,查看对方是否靠近。
初若织头发被扯,连连吃痛,踉跄着跟着往外面走。
何岂淮等的就是这一刻。
周宇文狼子野心,要的肯定不止是他的手。
初若织在他身边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
出其不备能预防她出其他意外,但会让她……见证死亡。
他站在破窗处,修身玉立,侧脸轮廓硬朗流畅,眼神犀利寒芒。
护安很久都没见老大动手了,全神贯注且炽热。
子弹上膛,何岂淮连扣四下扳机。
“砰!砰!”周宇文双手腕中弹。
后踉两枪射进他的心脏处。
四枪四声响,快狠准。
但凡稍微迟钝一秒,那子弹都会歪。
周宇文出门时,初若织是挨在他身上的。
一枚子弹从她侧脸擦过,高速运转的子弹削了她几根碎发。
温热的血液溅到她脸上。
“啊——”
初若织尖叫划破后山死寂,众多鸟振翅而飞。
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陷入黑暗的世界。
屋内还有两个人,压根就不敢出来。
护安了个手势,立刻有十来个人冲进去。
周宇文目眦欲裂,想用枪弄死初若织,偏偏手腕动不了。
一双锃亮的靴子踩在他手背上,狠狠碾压。
何岂淮如睥睨的王,居高临下,丝毫不任何废话,黑色的枪口对准他天灵盖,扣动扳机。
周宇文死不瞑目,嘴角残留着几分诡异的笑。
何岂淮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扔了枪,伸手擦了擦初若织脸上半凝固的血,喃喃自语:“织织,老公来了,不怕……”
百般怜爱抱她往车的方向跑。
护安留下来收拾残局:“清场得干净点!”
何岂淮在后座细细检查初若织身上的伤口,温柔地将她腮边的碎发拂开。
头发被粘腻的血液粘住,他怕扯到伤口,只是圣洁地吻了吻她眉心。
姑娘手指纤细白皙,掌心手背有不少擦伤,血液泥土混杂,触目惊心。
他心脏如灌满柠檬水,无比酸胀。
这些天的绑架,足以摧毁一个普通人平静的一生。
车子飙到医院。
何岂淮站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听不进任何劝告,似提线木偶。
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块冰,又冷又刺痛。
每一秒都是凌迟。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从里面出来,初若织没有生命危险,伤口在发间,缝了四针。
刹那间,何岂淮红了眼角。
最刺伤他的是,初若织麻醉醒后……很怕他……
昔日满是浓情的清丽眸子,只剩下恐惧、胆怯、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