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麻麻papa别坐牢;撒娇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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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织织最好看。”

    比起叫老婆,他更喜欢叫她织织。

    简单的两个词,像品美酒般唤出,带着无限缱绻与醉意。

    刚才动作有些大,玻璃柜上一些摆饰都翻了。

    初若织伸手去扶,却被何岂淮阻拦:“你不觉得凌乱的柜台,会更刺激吗?”

    初若织狐狸眼荡漾妩媚起来,余光瞥见被推开的卧室门,猛地推开何岂淮。

    男人不设防,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一跤。

    启唇要话,听见推门的动静——

    初摇柳抱着一个草莓熊进来,水汪汪的大眼闪烁着迷惑:“papa,你在跟麻麻干嘛?”

    何岂淮淡定笑了下:“妈妈最近胖了,需要爸爸帮忙做运动。”

    这混蛋!

    初摇柳摸了摸自己有些圆滚的肚皮:“昨天哥哥也我胖,我也要做运动。”

    “你哥哥玩多了手机,眼神不好……”何岂淮面不改色将她抱出去,摸了摸她肉肉的肚子,“这样软乎乎才讨人喜欢,胖些才压得住福。”

    初摇柳被揉得咯咯直笑,手里的草莓熊散发出好闻的草莓味。

    papa最疼她,肯定不会欺骗她的。

    “你下楼跟骨奶他们玩吧。”

    “我不……”初摇柳抱住他一只胳膊,振振有词道,“papa,你别跟麻麻运动了,让麻麻也压住福。”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啊?”她头上扎了两条马尾辫,一Duang一Duang的,满眼都是求知欲望。

    何岂淮头疼,瞥见躲着萌宝的麻薯,灵机一动指过去:“柳宝,你看麻薯去哪了。”

    孩子难缠,但注意力特别容易转移。

    下一秒,初摇柳就屁颠屁颠追了过去。

    何岂淮将门反锁,又折回去亲媳妇。

    初若织侧开头,双手摁住他胸膛:“我哪里胖?你要是不出个所以然,我弄死你。”

    何岂淮目光渐渐肆意,最终落在她胸口处:“这里……”

    初若织脑子嘭了声,一抹红霞从面部蔓延到脖子上,握拳锤了他一下:“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自然是夸的……”何岂淮轻笑着,蓦地将她翻转过去。

    姑娘腰身柔软妙曼,掀开她衣角,炙热的吻落在她性感迷人的腰窝。

    一辈子很长又很短,他所领略的风景,不及她红唇微启半分。

    初若织瞬间整个人就失去了抵抗力。

    哼?唧着想要抱他。

    ……

    麻薯刚来承袭印象时,伪装得乖巧,住惯后天天拆家。

    初若织生了两个萌宝后,两只起初还很高兴,后来被逗弄得有些「看破红尘」。

    孩子的精力无穷无尽,它们都架不住,萌宝一走,它们倒头就睡。

    “麻薯……”

    初摇柳挥着胳膊追上去。

    麻薯像是躲瘟疫般冲出去。

    去年夏天,它被初摇柳强迫玩换装游戏,穿各类衣服裙子,差点中暑。

    初摇柳追不到麻薯,就抱住在前花园啃骨头的骨奶。

    何锦绸练完琴,在前花园看见自家妹妹拉着骨奶在作揖。

    骨奶全程面瘫,生无可恋地了个哈欠。

    “你在做什么?”

    “我在跟骨奶拜堂呢……”初摇柳坐在雪地上,“电视上里的阿姨被坏人欺负,有叔叔救了她,她就嫁给叔叔。骨奶救过时候的麻麻,我就嫁给骨奶报恩啦。”

    语毕,她从兜里摸出两颗奶糖,一边剥糖纸一边对着骨奶:“你一颗,我一颗。”

    骨奶铜铃大眼里只剩下奶糖,嘴角吹出一个气泡。

    何锦绸就跟何岂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年纪负手而立,像个冷静的大人。

    奈何长得奶嫩,还有奶膘,冷萌冷萌的。

    对于妹妹这一行为,他很是震惊:“你是人,骨奶是狗。”

    “那电视上的妖精还嫁给和尚呢。”

    见妹妹玩得开心,他也没强行干预,暗自寻思着要跟爸爸反映一下:

    不能再让她看这么多影视剧了。

    现在才一月份,天气寒凉。

    “快站起来,要是感冒了得针。”

    初摇柳一听针,腾地一下起立,还拉了拉骨奶的耳朵,示意它站起来。

    何锦绸比初摇柳稍微高了三厘米。

    暖金色的光镀在他脸上,粉雕玉琢,浓长睫毛仿佛披着一层纱。他抿了抿唇,伸手扣紧妹妹的毛绒扣。"不要扣……”

    初摇柳扭着胖腰抗议,拉住他的手,“扣着扣子蹲不下来。”

    何锦绸想起去年她感冒,咳了半个月,硬是扣上了:“怎么吃得这么胖?”

    “我才不胖!papa我是有福气的好孩子……”初摇柳得意地反驳,插着腰,“你再我胖,我告诉papa!”

    话间,骨奶已经将她手上的奶糖叼走。

    初摇柳看看骨奶渐行渐远的屁股,再瞅瞅手上的糖纸,脸蛋一抖一抖地哭了起来。

    姑娘声音嘹亮,穿透性特别强。

    何锦绸有些慌,擦着她脸上的泪:“哭啥?刚才不是给骨奶糖吃?”

    “可,可是,它吃了两颗……”姑娘肉嘟嘟的脸蛋哭得有些蜜桃红,“那是我,我攒了两天的糖呜呜……你没有天线,不懂我的苦……”

    她嗜糖,何岂淮严格控制着她的摄糖量。

    每天只给一颗。

    何锦绸没有天线,也确实不懂她的苦。

    初摇柳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苦。

    哭得快要嗝时,何锦绸给她拿饼干,她立刻收住了眼泪:“哥哥你真好。”

    何锦绸叹息,揉了揉她脑袋,虽然绑成马尾,依然能感到发丝的柔软。

    初摇柳坐在客厅沙发上吃饼干,幸福得眯着眼,显得睫毛浓长,像精致洋娃娃。

    何锦绸盯着三只狗,防止妹妹的饼干又被抢走,随口问了句:“爸爸妈妈呢?”

    “在楼上呢……”初摇柳刚出生时乖巧,现在最皮,将知道的东西一箩筐往外倒,“刚才我进去,看见papa麻麻贴得很近,麻麻还在喘气呢。”

    何锦绸面色一凝,赶紧跑上楼敲门。

    “嘭!嘭!”

    “爸爸!妈妈!”

    何岂淮正抱着媳妇温存,再次被扰,极其不悦,按住初若织:“别搭理他们。”

    “要是有事呢?”佳人眼含秋波,身上沁出一些细汗,娇声娇气。

    “家里处处是佣人,不可能。”

    何岂淮将被子拉高,整个世界变得漆黑。

    “何岂淮你干嘛?”

    “嘘!我的织织貌似越来越甜了,我再品品。”

    何锦绸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细碎的哭泣声,瞬间急了起来。

    拔高分贝:“爸爸,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

    这臭子!

    何岂淮终于明白了当年何晖的咬牙切齿。

    男人快速穿好衣裤,“他待会要是没啥重要的事,我非得抽他一顿,你不许阻拦。”

    初若织咬着下唇不言语。

    的确,报警可不是随便着玩的。

    卧室门一开。

    何锦绸就钻进去,跑到初若织面前量,果然看见她面色潮红,眼眶湿润,锁骨处还有红痕。

    初若织被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妈妈,你受伤了?”

    初若织黑人脸问号:“??”

    何锦绸张开双臂护着初若织,仰头望着何岂淮:“爸爸,你不要拉着妈妈练邪?教法?论?功了。”

    什么鬼?!

    “你从哪听我们在练那东西?”

    “科普文都了,练这个会受伤、还会被抓去坐牢的……”何锦绸到底还是个孩子,了几句声音就哽咽起来。

    初若织这一刻真的想离开地球了。

    何岂淮按了按脖子上突起浅蓝的脉络,蹲下摸着他的头:“我们没练那个。”

    “你别将我当柳宝哄。柳宝都了,你们叠一起,妈妈还哭。”

    原来是那丫头告的密!

    何岂淮正要辩解,又被儿子抢了话:“只要你们答应我,以后别练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可不想当孤儿。

    要是爸爸妈妈去坐牢,傻妹妹肯定天天哭。

    何岂淮有苦难言,只得认了,这事才揭过去。

    初若织看着丈夫将儿子哄好,然后送出去。

    “老公,你是不是后悔生了宝宝?”

    “怎么会?”

    何岂淮很奇怪她会产生这种想法,以手作梳顺着她秀发。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经历过生命里的最好与最坏,未来的日子只会变得重复单调,但孩子的到来,让生活充满未知,我很期待。”

    两个孩子给他带来烦恼,同时也给他带来欢乐。

    让他明白当年父母养娃的心境、看到幼时的自己、在荣耀时有更多人祝贺、在面临困境时更加冷静坚持。

    “没有糟糕的事,哪能衬托出快乐?”

    ……

    何家的基因只会越来越优秀。

    初摇柳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最喜欢的糖被骨奶吃了,她不会想着去埋怨,而是想如何去止损与挽救。

    她当然不会这些道理。

    意识驱使她有所行动。

    练完字,她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

    冬天昼短夜长,五点多,天空渐渐黑起来。

    玄关处传来换鞋声。

    她扔了遥控器,跑了过去:“爷爷——”

    一抹肉团子砸过来,何晖及时扶着。

    工作一整天的疲惫,被这声甜甜的爷爷散。

    棉袄可真香——

    他嗯了声,洗干净手才抱她。

    “爷爷你工作了一天,口渴吗?”她一脚深一脚浅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茶,“柳宝给你倒。”

    就普通的一杯凉开水,何晖竟品出了甜味:“柳宝真乖。”

    初摇柳双手搭在微凸的肚子上,眉眼弯弯:“这么乖的柳宝值得奖励吗?”

    “当然……”何晖一颗心都被萌酥了。

    “那我可以吃一颗奶糖吗?”

    何晖立马去柜子顶部拿奶糖。

    初摇柳拿到糖,也不急着吃,可怜兮兮望着何晖:“今早papa给了我一颗,但被骨奶吃了,如果papa发现了垃圾桶的糖衣,肯定不会信柳宝的。”

    “你爸爸要是你,就告诉爷爷,爷爷骂他。”

    得了「免死金牌」,初摇柳开心得跳了跳,又抱着何晖的大腿:“爷爷,你想让柳宝更开心吗?”

    “这是自然。”

    “这只需要再给柳宝一颗糖……”她比了一根肉肉的手。

    这么软乎乎、粉雕玉彻的孙女,无人能抵御!

    何晖又给她拿了一颗糖。

    初摇柳如果有尾巴,这回指定摇上天了。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何晖蹲下身,然后在他侧脸上啵了下:

    “全家就爷爷最最最疼柳宝!柳宝去上幼儿园,同学们特别羡慕我有这么棒的爷爷……”

    初若织跟何岂淮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何晖被初摇柳哄得飘飘然。

    笑得超级……傻……

    何锦绸不爱吃甜品。

    初若织搞不懂,为什么何岂淮不让她给初摇柳吃糖,哪怕一颗。

    何岂淮得一把好算盘:“我得用糖哄着她,让她跟我亲。”

    初若织:“……”

    幼稚不?

    ?

    何锦绸与初摇柳已经四岁了,需要挖掘培养各种技能与兴趣爱好。

    何岂淮夫妻俩有时会住在外面,方便接送孩子上下课。

    这一天,吃晚饭时。

    初摇柳久久不动调羹,垮着脸兀道:“papa时候肯定没认真上课。”

    初若织问为什么。

    “书里,动物们去郊游,乌龟爬得很慢,怕耽误大家就没去,其他动物知道后,就假装走一会停一会,让乌龟跟上队伍。这故事告诉我们要学会照顾别人。”

    何岂淮抬头,如冬日夏云:“所以你想什么?”

    初摇柳扫了一圈桌子上的四菜一汤:“papa只做妈妈爱吃的菜,都不照顾柳宝的喜爱。”

    她可伤心可委屈了,幽怨地望着何岂淮:“papa为什么偏心麻麻?”

    何岂淮轻笑:“因为她是你妈妈呀,我爱她就是爱你。”

    初若织心尖甜滋滋。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初摇柳又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快吃吧……”何岂淮给她盛了一碗汤。

    初摇柳怕黑,晚上会跟何锦绸同住一间大卧室。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趿着鞋跑到另一边,摇醒何锦绸,将做菜一事了出来:

    “papa麻麻做自己爱吃的菜,不也是挑食?他们还柳宝挑食。”

    ——

    何锦绸半醒半睡,难得敷衍:“不要伤心。”

    初摇柳心一暖,这个哥哥跟她同一天出生,却这么安慰,正想表白一番,又听见他咕哝:

    “现在有不开心的事,以后会有更多的不开心的事,习惯就好。”

    初摇柳立马炸了,拽着他被子:“你胡,我去外公家吃饭,他会做柳宝爱吃的饭菜。”

    “怎么可能?”何锦绸翻了个身,眼睛依然闭着大实话,“外公只做外婆爱吃的菜,只是你跟外婆都爱吃那道鲜茄裹鲜肉。”

    空气突然死寂三十秒。

    下一秒,初摇柳坐在地毯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胡!你欺负柳宝呜呜呜……”

    何锦绸被吓得一个鲤鱼挺坐起来,手无足措:“不哭,柳宝不哭,哥哥瞎的……”

    房子很隔音,何岂淮跟初若织都听不见。

    初摇柳哭得快要喘不过气,也不管是不是晚上,就用电子手表给纳兰熠电话。

    她一边等待,一边喃喃自语:“我要问问熠哥哥,如果他会做饭,肯定会做柳宝爱吃的。”

    她哭得眼睛红肿,白嫩的秀鼻也泛着红。

    纳兰熠遗传了他爹,特别能嗜睡,压根没听到声响。

    初摇柳了一波又一波的电话,开始怀疑人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