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吧,做人要大气
蒲一树看着他俩。
感觉被按头塞了一嘴狗粮。
再看看早已经习惯并且无视这种场面的伙伴们。
于是,默默地投入干饭大业。
饭后……
蒲一树回房间把要带的行李都收进空间里。
等他再回到客厅时,发现大家饮茶的饮茶,喝酒的喝酒,完全不像身处末世,简直快活似神仙。
景灿朝他招招手,喊道:“一树,快过来。”
云浪亭一听这称呼,脸立马就黑了。
不管他怎么哄她,都还是连名带姓的叫他。
结果,一转眼就管一个认识才半天的男人喊得这么亲密?
他酸溜溜的纠正她:“他叫蒲一树。”
“我知道呀,所以我不是叫他一树吗?”
他感觉太阳穴直突突,隐隐作疼。
沉下声来,:“不行……”
她歪着头,看他,实在不明白他反对个什么劲。
他默了默,提醒她:“你喊我什么?”
“云浪亭啊。”
“为什么我的三个字,他才两个字?”
她一脸无语,回答:“你还让我叫你哥哥呢,那也是两个字。”
“那你喊了吗?”
“啧,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吧,做人要大气。”
他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问:“我不大气?蒲一树比我大气?”
“唔,幼儿园老师教我们,不可以胡乱攀比。”
“呃……”
“好啦,哥哥,吃巧克力吗?”
她想了想,觉得不能再继续跟云浪亭这么幼稚的人讨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干脆喊他一声哥哥让他高兴一下。
再给他爱的巧克力哄哄。
果然,狗男人立马不纠结两个字还是三个字的称呼问题了。
和颜悦色地接过巧克力,摸摸她的头,得寸进尺地:“以后都喊哥哥。”
“呃……”巧克力还堵不住你的嘴。
被晾在一旁的蒲一树看了一眼他俩身旁坐着的蒲桑。
感觉他俩不应该在这里。
景灿终于将话题拉了回来,她:“我和白白商量之后,觉得可以让桑桑先进我的空间,他现在灵魂沉睡,空间里的天地灵气能滋养他的魂魄。”
“灵气比聚灵阵要浓郁。”她补充道。
“好……”
蒲一树立即就同意了。
只要是对桑桑有好处的事,他都会去尝试。
云浪亭听完之后,给景灿传音入密。
“蒲桑虽然灵魂沉睡,但还是活生生的人类,进得去你的空间吗?”
“白白他现在是傀儡状态,并没有人类的意识,不受法则制约,就像灵鱼那样,有呼吸却没有开智,可以进入空间。”
“嗯。”他了然地点点头。
两人谈完之后,景灿就将蒲桑送进了空间。
白虎将他安置在娑罗树下,施术让他得以自主吸收天地灵气,还顺便给他测了测灵根,结果又把它给震惊了一下下。
“姐姐,蒲桑是光属性灵根。”它的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光属性?”
“光明的力量不仅可以治愈身体上的伤痛,还能抚慰人心,克制黑暗的力量,这样的人,三魂七魄却缺失了……这件事,有点蹊跷。”
景灿脸沉了沉,跟云浪亭传音入密,了这件事。
云浪亭一时也毫无头绪。
确实如白虎和灿灿所言,蒲桑这件事有诸多疑点。
他俩详细询问了蒲一树,关于蒲桑灵魂缺失的原因。
蒲一树却无奈地:“当时我在国外留学,接到家里来电才知道桑桑出事了。谁也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桑桑突然就陷入了昏迷。”
“后来是我爷爷用秘术查探,才发现桑桑丢失了两魂六魄。”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
蒲爷爷因强行使用秘术,后来一直在闭关调养中。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
过了洛城就是青藜城。
城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太阳能加风能发电的音乐广场。
即便是在末世,广场依然循环播放着歌后萧梦槿的《槿花落尽》。
藏在歌词里缱绻的情意,在微哑的烟嗓中缓缓倾诉。
景灿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勾人的情歌。
明明听起来那么明媚,却又隐隐带着难言的忧愁,就像是……
爱而不得……
她扭头问边上的姐妹:“你们知道这歌是谁唱的吗?”
“是歌后萧梦槿。”唐诗一脸兴奋,侃侃而谈:“我是她的忠实粉丝呢。”
“我也是……”
余静静娴静的脸上难得露出狂热。
她激动地:“萧梦槿年仅22岁就凭借这首《槿花落尽》荣获国际流花音乐大奖,获封歌后。”
“可惜了,末世之后,不知道她还唱不唱歌。”
“好想听萧歌后唱新歌呀。”唐诗脸上也是一样的遗憾表情。
“确实唱得很动听。”
景灿干脆喊大家伙下车。
一行人聚在音乐广场,欣赏萧梦槿略带沧桑的歌喉。
“想当年,这首歌我单曲循环了不下百次。”
颜瑟轻轻敲了敲唐诗的脑袋,笑道:“想当年,也不过是去年。”
“嘿嘿,感觉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是啊,末世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精彩,短短几个月就好像过了好几年。”
余静静眼角余光瞥见宋词正往这边来。
心跳乱了……
那晚之后,两人有意无意地避着对方。
宋词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找机会跟余静静好好谈谈。
景灿轻轻撞了下余静静的手臂。
戏谑地:“快去吧,你的男神找你来了。”
“呃……”她耳根发烫。
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感。
景灿转身跶跶跶地跑去找云归书他们玩去了。
颜瑟也拉着唐诗去看音乐喷泉。
余静静也想走,可宋词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她双手抓着衣摆,紧张得有些结巴起来:“宋,宋词,你也来听歌呀。”
“我来找你。”
“找,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那些萦绕在心头好几天的话,突然有些不出口。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这让余静静内心煎熬到了极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不过就是告了个白而已,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自我洗脑了一遍又一遍。
她鼓起勇气,凝视着他的双眼。
状似潇洒地:“如果你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来的,那你就不用多了。”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还有,我不会对你死缠烂的,你尽管放心。”
“没其它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她火速转身,背影显得有些仓惶。
宋词:“……”
他还什么都没呢。
余静静走出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宋词一头雾水。
直到看到她猛地转身,飞奔向他。
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静静已然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腿勾缠在他腰际,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