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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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逃

    荷风尘仆仆的跑来,“一有好吃的,我就跑来了。”自顾自倒了杯茶就喝了一大口,眼睛在桌上搜寻着好吃的。

    苏祁龄笑着,“这才几天,宫里教的规矩都忘了。找你来不只是吃的,咱们发财啦!”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地契拍在桌上。

    荷看见一把地契,吓了一跳,忙擦了手细细的翻看,边翻还边整理分类,片刻之间。

    “姐,你发财了却也不太准确,除了你家这栋大宅值个几千两以外,别的铺面要不就是比较远,租赁不出去而且年久失修当仓库也没人要,好一些的却太,只能当铺面住不下人,价格也就在几百两之间,所以粗略算算,一把地契,也没有一万两银子。”

    “什么?那老头傍上知府,还搭出去两个女儿,还花了几万两银子,发我,就一万两银子?”原本想讹他一大笔银子,没想到也就是个嫁妆钱。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无遥拽住了她的手,在手里塞上了筷子,“有天大的事,也要先把饭吃了。什么事,吃了饭再。”

    气鼓鼓的吃饭,脑海里盘算着把这些铺子都卖了,拿了银子去山里盖大宅,开垦药田,供自己日常治病用一些,剩下的铺子里卖一些。不自觉就失了神。

    不心咬了舌头,“哎呦,疼。”捂着嘴,皱着眉头,愤愤的扔了筷子。

    “我来看看,你以前不是最不怕疼的?”手指摩挲上温热的嘴唇,一脸的关切。

    苏祁龄像触电了一般,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却并无味道。难道停了药,自己的身体机能开始恢了?心中若有所思。

    二轻轻敲门来上菜,见包厢外吵吵嚷嚷,便问二,“外面怎么回事这么热闹?”

    二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几位,是经常卖唱的撞上了难缠的,人家要娶她回去做妾,那唱曲的爹不愿意,这就叫嚷了起来,直要闹到知府府衙去。”

    那就把门开着,我们看看热闹。苏祁龄拿手肘撞了撞无遥,“看看官府管不管这事,如果不管,你就出去英雄救个美。”

    无遥继续慢悠悠吃着饭,“我感觉官府来了我没这个机会。”

    唱曲的二人应该是父女,女儿一身白衣,抱着张琵琶,被年迈的父亲护在身后,起争执的是个年轻力壮满脸横肉的,插着腰,边骂还边拉扯,惹得白衣姑娘泪水涟涟。

    有官府的兵差开路,上了楼来。有紫衣首领,负手上前,身材挺拔,面目俊朗,好一个美少年!看得苏祁龄不由得痴了。

    大街上要都是这样明眸皓齿的美少年,可以从早到晚不回家。

    那壮汉见官府的人真的来了,一下腿就软了,三两下就起身告退。

    白衣琵琶女见长官威武,悠悠的上前来拜见,眼角还含着泪。紫衣知府别过脸去,正巧看见了无遥,兴冲冲的走过来。

    “表叔,你怎么在这?”

    无遥略一点头,“淮准世侄,我与夫人在此吃饭,不想遇上了你办案。”

    “表婶在上,受侄一拜。”苏祁龄与荷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神操作。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帅哥那么多,还比自己,可惜那么多,要叫叫自己一声表婶。

    无遥低着头,压抑着嘴角微笑,“嗯,你去吧。”

    直到看不见一片衣角,苏祁龄才回过神来,捶了几下后背的“你是故意的!”

    “看吧,随便看,我又没不让你看。他的时候啊,我还抱过他,然后他一开心,还尿了我一身,他父母赶紧跪下请罪。”

    苏祁龄揪了一把他的耳朵。“我看有罪的是你这个老头子。”笑的荷直不起身来。

    喧闹散去,酒肉宾客又开始吃吃喝喝,曲又开始唱了起来。

    刚才闹事的那人竟然去而复返,突然怀里抽出一把刀,那老者伸手上前阻拦,竟活生生砍掉一条手臂,直直的落到了苏祁龄脚下。

    见老者阻拦,伸手便刺了进去,一霎那,血光飞溅,人群四散而逃,苏要踩着凳子飞起,直接将杀人的恶人扑倒,一拳晕,拿腰带捆紧,叫二去喊知府大人回来。

    荷倒吸了一口气,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来,眼前竟躺着一只流着血的手,口中默念菩萨,佛祖。

    出了命案,食客瞬间就散了。苏祁龄上前检查了老者,一刀致命,已经断气,犹豫着与白衣女道,“请姑娘节哀。”

    那女子丝毫不惊慌,反倒望着无遥,扑簌簌的落下了泪来,“女子孤身一人,以后可怎么办啊?”边哭边慢慢的靠了过来。

    无遥将地上的凶手向前一推,“害你孤身一人的是他,此刻官府还没来,要杀要剐你先出出气?”白衣琵琶女在男子身上极少失手,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知府官兵再次赶到,抓了犯人,带走了尸体。紫衣少年再来见礼,“表叔,听闻是你抓住了当街行凶之人,真是老当益壮啊。”

    无遥脸黑成了锅底,“淮准世侄刚上任历练,还是快去断案吧。”

    紫衣少年手持佩刀,丝毫不惊慌,“表叔为人证,请去府衙走一趟。”

    吃着饭吃进了府衙,这可真是离了大谱。可能二人都是爱惹事体质。

    想起当日穿着喜服在门口哭泣,今日却是被新知府邀请而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敢问知府,上一任知府的人命官司,最后怎么了结的?”

    “上一任?吞金的肖知府?”淮准没想到表嫂竟对人命官司感兴趣,侃侃而谈。

    “肖知府一家被害,伪装成了吞金案,凶手却毫无头绪,连老太太也被灭了口。”

    “哦?那可真是可喜可贺,那苏曼柳怎么给放了?”

    到这里,淮准脸红成了猪肝色,“苏姑娘之案又无人证,又无物证,不了了之,便放了。”一句话的磕磕巴巴。

    “看来我爹那几万两银票没白花啊?”

    淮准大惊失色,“竟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