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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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古筝的她熠熠生辉

    东方玄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懵。

    需要一个成年人环抱才能抱过来的粗壮大树,因为没有人修剪枝丫。

    所以树的高度比不上其他地方的树,但是距离有树枝的地方,高度也有四五米了。

    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啊?

    东方玄策有点儿怀疑人生。

    因为他知道,他肯定是上不去的。

    因为他上不去,所以他真的没想到,欧阳果果竟然可以上的去。

    东方玄策想了想,直接走到车上,抱着古筝走到了树下。

    欧阳硕默默地屏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东方玄策没有抬头,就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树下,然后学着欧阳硕以前的样子,把古筝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看看旁边在吃草的追风,东方玄策开口:“古有对牛弹琴,今天,我对着马儿弹古筝。”

    追风不懂东方玄策的话是什么意思,继续默默吃草。

    然后,等东方玄策的手指在古筝的弦上连续几个划拉,刺耳的声音直接让树上的欧阳硕和追风都忍不了了。

    追风被刺激的直接就想跑,奈何绳子还被拴在了树上,它跑不了。

    欧阳硕也是整个人一个激灵。

    看到东方玄策还要下手,欧阳硕忍不了了,急忙开口:“你别弹了!!”

    东方玄策装作惊讶的样子抬起头:“你怎么在树上?”

    “呃……”欧阳硕。

    她总不能,是为了不想见你,所以才在树上不下去的吧?

    “我弹的怎么样?要不,我再弹一下?我看追风好像很兴奋,是不是很喜欢?”东方玄策又要去摸琴弦。

    欧阳硕连忙开口:“追风那不是兴奋,它是被你刺激的暴躁了,你再弹,心它用蹄子踢你!”

    东方玄策目的达成,也没再得寸进尺。

    他看了一眼欧阳硕:“这么高,你怎么上去的?”

    “呃……”欧阳硕。

    不太想,怎么办?

    “你在上面做什么?”东方玄策又问。

    “呃……”依然不想回答,怎么办?

    “这么高,你怎么下来?”东方玄策继续问。

    “呃……”欧阳硕不耐烦了,直接就双手攀住了离地面最近的树枝,挂在了树上,然后轻轻一跃,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从欧阳果果的记忆里,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人这么多话?

    欧阳硕跃下的身姿十分轻盈,东方玄策本来还想扔了古筝去接她一下的,可他还没起来,人家就已经在地上了。

    东方玄策起了个寂寞。

    于是,只能尴尬的又坐在了地上。

    “你是来找我的?”欧阳硕耐着性子开口。

    “所以,你刚才其实听到我喊你了,可你装作没有听到?”东方玄策拆穿道。

    “呃……”欧阳硕。

    不擅长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她只能尴尬的去摸了摸追风的头。

    “呃……”东方玄策这会儿,竟然有一丝丝的后悔了。

    后悔装清高,没有买道具。

    他能看出来,他问问题之后,欧阳硕是有内心活动的,但是他看不透。

    “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想要问你。”短暂的沉默之后,东方玄策主动开了口。

    欧阳硕看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为什么和我离婚之后,你前后反差那么大?”东方玄策问完,眼睛就一瞬不瞬的盯着欧阳硕的脸部表情。

    “呃……”为什么反差大?

    当然是因为原本她和欧阳果果就是两个人啊。

    不同背景下长大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反差不大。

    欧阳硕不能跟东方玄策明,只能回答道:“不是离婚之后反差大,而是离婚前,你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从没有在意过,又怎么会知道我会什么?”

    东方玄策无法反驳。

    他以前确实不太关注欧阳果果的。

    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结婚一年他都没发现她的特别,为什么偏偏离婚之后,他就一下子像是开了窍一样,觉得她哪哪都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了呢?

    东方玄策想了想,指了指手里的古筝:“你古筝弹的不错,学了很多年吧?”

    看到古筝,欧阳硕眼里多了些柔和,她点了点头:“嗯,这是我唯一会的才艺。”

    她以前的性子有些毛躁,爹爹和娘亲,女孩子是不能一直像男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需要静心。

    所以他们给她找了很多才艺师傅,可她都坚持不下去。

    最后,就找到了古筝。

    她的古筝师傅是爹爹坐下的军师,后来,军师受了伤,再也经不起战争的苦,就退了下来。

    师傅很聪明,知道怎么引导她。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傅就弹了一首让人觉得斗志昂扬的破城曲,而她也被曲子给吸引。

    那时,爹爹还,等她练熟了,他出征时,她就可以弹曲子送他。

    那是欧阳硕练习下去的动力。

    每当她浮躁的时候,她就坐在古筝前练习。

    渐渐地,她也能弹一些轻缓欢快的曲子了。

    而她的性子,如爹爹娘亲和师傅的期望,变得沉稳了许多。

    若不是那些年坚持不懈的练习,她在玄王府时不可能隐忍那么久。

    也许,在新婚第一夜玄王让她独守空房的时候,她就已经气的捅破天了吧?

    可实际上,独守空房她也不在意。

    作为一个人质,她有她自己的自知之明。

    玄王不进她的房间,她不在乎。

    他独宠妾,她也不在乎。

    她只要乖乖的做好人质,她的爹爹和哥哥们就能多一份保障。

    欧阳硕明显就陷在了回忆里,可东方玄策却完全不知道欧阳硕在想什么。

    这个人明明就在自己跟前,可是东方玄策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她似乎离他很遥远。

    这就像之前他们比赛赛马时一样,她明明就在前面跑,可他总有一种她越跑越远,远到他看不见,再也追不到。

    东方玄策也没多想,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样,直接就抓住了欧阳硕的手,似乎生怕她消失。

    欧阳硕的手被抓住,这才缓缓回神,回神之后看了一眼东方玄策,然后第一时间就甩开了东方玄策的手。

    甩的十分利落,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