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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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云朵挣扎,“我不累……”

    “你干脆不用带我出来,这样我就不会累。”

    歧星索性两条胳膊都搂着乔云朵的腰,和人面对面站着,把人按在怀中,“我靠就靠。”

    乔云朵气结,绷着脸不话。

    歧星故意挠挠她的腰间,女孩撑不住破功,歪倒在青年怀里。

    “这才对,哦主子来了。”歧星看着庭院入口,熟悉的车子正缓缓驶来。

    乔云朵赶紧想起来,被歧星牢牢按着,“着什么急。”

    乔云朵恨不得踩他一脚,“这不礼貌!”

    歧星只好放开她,单手搂在她腰间。

    安笙下车来,一眼就看到了微红着脸的乔云朵,不由得跟薄锦夜咬耳朵,“歧星是真的喜欢人家哦?”

    薄锦夜扫了一眼,又忍不住摸摸因为女人气息拂过而泛起热度的耳朵,“应该……”

    “这家伙脑子有病,乔姐家的情况应该会让他放松。”

    安笙愣了一下,有点不确定,“你的病是……”

    听前半句,只以为薄锦夜在骂自家属下。

    但是听后半句,又不像是。

    “这事来话长,总之就是他脑子里有点神经性疾病,治不好,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是有点特殊癖好。”薄锦夜简单解释。

    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歧星跟前。

    “也太慢了吧。”青年抱怨着,“我可是都应付了好多人了。”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不然工资别拿了。”薄锦夜不客气道。

    “薄总晚上好,夫人晚上好,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乔云朵俯了俯身。

    歧星不高兴起来,“怎么能是添麻烦呢。”

    乔云朵暗中白了他一眼。

    “对,你这是加班,回头要多给加班费的。”安笙笑道。

    薄锦夜无所谓这些,搂着人进去,歧星扶着乔云朵也跟上。

    薄西元不怎么管公司的事,进不进去都行。

    今晚月色好,他懒得跟进去看应酬,在酒店里的休闲区酒吧坐着,要了杯饮料发时间。

    拿出手机给时延发消息,让他记得晚上吃药。

    锦园,时延一边戴耳坠一边看消息,然后给薄西元回复。

    “我会乖乖吃药的,不过有几个老同学到了洛城,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西元管家不会这么不通情面,不让我出去吧?”

    薄西元皱了皱眉,直接电话过去了,“去哪?”

    “就去吃个饭吧,聊聊天而已,放心,我不会喝酒的。”时延浅笑着安抚。

    “我的几位同学也都是正经人,不会出什么岔子。”

    薄西元仍不放心,“我让天泽送你过去。”

    时延笑意不变,“好啊……”

    薄西元又电话给天泽,“到了拍照片给我看看,他那些同学。”

    天泽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嗯……”

    时延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起身出门,“天泽,麻烦你了。”

    天泽把人送到饭店,跟进去看了一眼,“那我什么时候来接你?”

    “十点半吧,麻烦你了。”时延道谢。

    天泽点点头,离开。

    时延看着他远去,包厢门关上,有个人笑起来,“时大美人,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良家妇男啊。”

    “这可是酒会,不是工作会议啊。”

    时延随意地坐下,耳垂上的流苏耳坠轻轻晃荡,“我又不需要靠身体吸引什么人。”

    “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十点半可就要回家。”

    “哟哟,这下真的变成良家妇男了,十点半?你以前可是玩通宵喝到进医院的浪荡子啊。”其他人揶揄起来。

    时延没所谓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那是以前。”

    “我如今从良了,不行吗。”

    “要不是你们我再不来就去公司找我,我还不来呢。”

    有人坐到时延身边笑着勾上他的肩,“你实在是太久没出来玩了,要我你们那老板真的够压榨员工的。”

    时延笑起来,“我最近生病住院了一段时间,成郁你等下可别起哄让我喝酒。”

    “啊?生病?咋回事?我就你老板迟早有一天得让你累出病来!”叫成郁的男子一惊。

    时延摸过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支,“病,不碍事。”

    “行,那我看着你,走吧。”成郁拉着时延起身,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

    另一边,宴会里,安笙坐在一边,浅浅抿着杯子里的酒,眼神始终落在场中的俊美男人身上。

    “薄总在应酬的时候,真是魅力无限。”乔云朵端着果汁赞叹道。

    身姿俊挺,气质疏冷,游刃有余。

    安笙笑着嗯了声,“薄先生这段时间辛苦,今晚总算能恢复了。”

    乔云朵又往歧星那看了看,身穿浅灰色西装的青年并没有因为肤色而减分,反而星眸璀璨,靓丽惹眼。

    察觉到乔云朵的眼神,冲她眨了眨眼。

    乔云朵脸一热,捧起果汁杯挡住自己。

    安笙有点生气,“我不相信这里竟然没有可乐。”

    乔云朵不知道她怎么对可乐有这么大怨念,想了下叫过侍者,“不好意思,能麻烦你端杯可乐过来吗?”

    侍者一愣,“可乐?”

    “好的,请稍等。”

    安笙冲乔云朵一笑,“歧星现在还住你家?”

    乔云朵点点头,“嗯……”

    “我听薄先生提过,歧星好像有些隐情,他为什么住在你家?”安笙好奇。

    乔云朵没有隐瞒,把歧星当初的理由告诉她,“我一开始觉得是骗我的。”

    “但有一次,我听到他做噩梦了。”

    安笙心中一动,“薄先生歧星有些神经性的隐疾,大概是这样。”

    “他做噩梦的时候有过什么吗?”

    乔云朵喝了口果汁,“嗯……没有,就是发出一些害怕或者难受的声音。”

    “那次之后,我就真的相信,他是因为需要我家的环境才会住进来。”

    那是歧星刚住进来没多久的一个晚上,乔云朵追剧到后半夜,出来倒水的时候,听到了卧室里的低呼声。

    乔云朵疑惑地靠近,听到了里面歧星饱含痛苦和绝望的喊叫。

    是听不懂的语言。

    大概是歧星之前工作地方的话。

    乔云朵想推门发现门被锁了,赶紧找钥匙开。

    男人躺在床上,床铺上堆满了各种毛毯和被子,不留一点空隙,几乎要把他淹没。

    漂亮飞扬的青年,此刻却蜷缩在被褥间,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