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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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时延,在哪都一样会

    歧星轻笑,声音柔和下来,像是藏在云间的风,“就这么想嫁给我?”

    “当然,难道你不想快点娶我?”乔云朵脸上一红,声音了一点。

    歧星搂紧了她大步流星地往主院去,“夫君向来迅捷,走吧。”

    乔云朵常年在外,跟家里人其实也并不多么亲厚,骤然出嫁,乔家虽然不舍,但还是照着她的意思做了。

    歧星陪着乔云朵在家里住了半月,然后带人回京。

    ——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时延深夜着了凉,一下病倒。

    “公子,喝药了。”童送上药碗。

    时延病恹恹地躺着,脸上烧得发红,神色倦怠身上也没有力气,头昏脑涨得难受,“嗯,扶我起来。”

    童把药碗放下过去心地扶起他,“早就劝公子好好休息不然身子吃不消,你看现在可是要好好躺上些时日了。”

    时延勉强坐起身,一阵晕眩向床外栽去,童惊呼一声差点没扶稳。

    一双有力的手接住时延,顺势将人揽住,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病成这样。”

    童惊喜,“西元大人回来了?!这下好了,有人能看着公子了。”

    时延昏昏沉沉,听着西元二字,眸子微亮了亮,仰起脸去找,“西元?”

    男人身上带着寒气,不敢靠近太久,将人扶好靠着就要撤开一点,袖子却被床上的人抓住,“西元……”

    是他烧糊涂了吗,西元怎么在这。

    前段时间不是还来信路上遇到马匪占据山头鱼肉百姓,他顺带剿匪要过段时日再回来。

    童极有眼色地退下,将房门带上。

    薄西元不得不在床边坐下,“是我,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眼前的病美人眸光盈盈,因为起热而绯红的面颊恍若云霞,病弱憔悴,更惹怜爱。

    薄西元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时延只当自己在做梦,倾身过去搂住男人的腰,贪婪地索取男人身上的凉意,把滚烫的脸颊贴上了薄西元的脸和颈间,“好凉……”

    “时延?”薄西元身体一绷。

    青年的温度灼烧着他。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时延低低地开口,带着显而易见的撒娇意味,“皇上都回来了你都不回来。”

    “我带着大军,无法疾行。”明知这人现在不甚清醒,薄西元也下意识地回答。

    时延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他,慢慢露出一个笑来,“嗯……”

    “先把药喝了吧?”薄西元摸着他的额,皱起眉来。

    时延不愿意地摇摇头,“苦,没力气,不想喝。”

    罢,往男人怀里挤了挤,试图躲避。

    “我喂你。”薄西元伸手端过药碗,“喝药才能好。”

    “你身边得多几个人伺候才行,明日我去内务府挑几个,原以为你是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时延扬起脸看他,听着男人的低语眼神越来越迷乱,而后凑上去,柔软发热的唇瓣印在薄西元唇角。

    薄西元手里的药碗差点因为男人的颤抖而倾洒。

    时延的唇有些干燥起皮,摩擦着带来细微的痛感,却将这唇瓣相触的感觉放大了。

    “你照顾我好不好?”青年近乎央求的呢喃,呼吸急促起来,“求你……”

    青年带着未尽的话语昏过去。

    “时延?!”薄西元心头一紧,“时延?!来人!请太医!”

    ……

    “他身体虚,病情反复,又不好好吃药休息,估计先前咳嗽发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沈颜一边诊脉一边问童。

    童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是,是我没有照顾好公子……”

    “别着急哭,没什么大事,我开方子,好好养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就能好。”沈颜收回手,起身到一旁。

    “还好我没离京,不然太医院的庸医会耽误他病情的。”

    薄西元帮时延盖好被子,“麻烦沈先生。”

    “客气了。”沈颜写好方子,又了一通如何照顾时延,“那我就先走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边找草药,刚回京就被请来了。

    薄西元把人送出琉璃阁,然后去御书房找薄锦夜。

    薄锦夜也是刚回宫,两地闹完雪灾,他亲自去查看了当地情况。

    “病得这么厉害?沈大夫去看过没有?”薄锦夜拧起眉头。

    这已经让榆琳派人过去提醒他按时吃饭休息,怎么还病了。

    看来有些事,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样。

    “既然如此就让他好好休息,不必管朝里的事。”薄锦夜看着薄西元的表情,抢在人开口之前。

    省得又被压榨时延。

    时延了昏睡一天多才醒,只觉得脑袋轻快了不少。

    “醒了?”身边响起男人低音,随即额上覆过来一只手感受着他的温度,“好了许多,我叫人送药过来,喝了药等会吃饭。”

    男人走到门口低声吩咐几句,而后又折回来,湿了温热的帕子给时延擦了擦脸,扶着人坐起,端来茶水给他,“怎么了,盯着我瞧得这么出神。”

    时延猛地回过神,尴尬得浑身又要烧起来,接过茶盏整个人有些愣怔和无措,“西元大人?”

    难道,他又是在做梦吗。

    薄西元坐在床边看他,笑了笑,“我回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我的,果真是烧糊涂了。”

    “你,你回来的时候?”时延茫然。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先喝口水吧,皇上了你病好之前都不必操心朝政,先养好身体,你都不知道你病得多重。”

    话到最后,男人已经严肃了表情,“下人管不住你,那我亲自来管你。”

    面前的琴师和他高热糊涂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乖顺又拘谨,还带着羞窘。

    薄西元暗中回想比较着。

    时延低弱缠绵的那句:你照顾我好不好,在他脑海中响起一遍又一遍。

    童把药送来,见着时延就请罪,“都是我没用,还好有西元大人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还请公子饶恕。”

    时延不由得看向薄西元。

    男人神色如常地搅动着勺子,轻吹了吹药,又偏眸看来,“怎么?”

    时延摇了摇头,“没什么,真是,真是多谢西元大人,我自己来就好。”

    着,伸手要去端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