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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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蓁几乎立马记起这道声音的主人。

    紧接着,她又立刻记起自己昨日拜托对方帮的忙,表情顿时便有些尴尬。

    卫渊问她,“认识?”

    阮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要不我来跟他?”

    他看着阮蓁做贼心虚的模样,语气冷淡,“你叫来的?”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极为笃定。

    “没有!不是!与我无关!”阮蓁立刻道。

    门口还在闹哄哄不停,有声音满是怀疑道:“麦子,你这孩子该不会在瞎吧?这家根本就没人。”

    “有人的,”顾麦坚持道,“姐姐了让我来看她,还让我告诉别人她在这里……”

    阮蓁听的头皮发麻,她是委婉地提了一句,让他不用隐瞒她在这里的消息,可也没让他带这么多人来门口堵她啊!

    这子到底是理解能力不行还是故意整她的!

    卫渊笑了,冷眼看着阮蓁,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原话,“与你无关?”

    阮蓁连连摆手,毫无底气,“我真没让他带人过来。”

    卫渊没理她。

    门口有人话:“好像真的没人,要不我们翻墙进去看看?”

    卫渊眉毛皱起,看了看周围的矮墙。

    又有一人道:“不妥不妥,万一人家只是临时出门,我们这样翻墙进去于礼不合。”

    顾麦应和道:“谢悠哥得对,还是别翻墙了。”

    他们在门外商量时,卫渊走到阮蓁身旁,将她了抱起来,闪身进了屋内。

    好在那些人并无进来的算。他们吵了一会儿,见无人来开门,便又闹哄哄地离开了。

    四周安静下来后,阮蓁这才松了口气。她下意识看向卫渊,哪知卫渊根本不理她,将她放到塌上后,自己走了出去。

    这一耽误,两人的晚膳便用的有些晚,待沐浴完后,阮蓁已经连连起了哈欠。

    她刚要准备躺下睡觉时,卧房门被人敲了几下。

    阮蓁连忙披上外衣,扬声道:“我已经准备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吧。”

    隔着木门,卫渊的声音越发低沉,“恐怕不行,你的伤口需两日换一次药。”

    阮蓁再三检查过身上衣物,确保自己被严严实实裹在期间后,一跳一跳去了门口,将门闩放下。

    她坐在床边,有些局促地看着卫渊朝自己越走越近。

    卫渊倒是面色如常,“脚伸过来。”

    阮蓁脸有些红,将右脚往前放了放,扭头看着一旁。

    卫渊伸手心解开脚腕上的结,慢慢揭开她脚上的布。

    扭到的地方恢复的很好,估计再有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皮肤表面的伤口因为渗了血,将裹在其上的布条黏在了一起,撕下来时痛的阮蓁直抽气。

    卫渊见她双眼湿润,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哭哭啼啼止不住,手下动作越发心,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换好了药。

    净过手后,卫渊抱着被褥去了后院。

    他没想到的是,后院早已站着一人,正是两日前来看过他的江堰。

    江堰一见他出来,立马跟了上去,殷勤地想要接过卫渊手中的木盆。

    卫渊侧身躲过他的动作,自顾自将木盆放在一侧,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属下发现他们扩大搜索范围了。就属下所知便有两人,昨日开始便在这附近村镇听,有没有新搬来的陌生男子。”

    卫渊转身看他,轻声道:“这么巧,你刚来看过我,他们就跟过来了。”

    “属下愿以性命起誓,绝不曾透露殿下的位置!”

    “行了。”卫渊淡声道,“以后注意点自己的行踪。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他们不可能不防着你。不定是跟着你找过来的。”

    江堰颇有些自责,“都怪属下不够心,连累了殿下。”

    “连累还太早,”卫渊淡淡道,“你去替我办一件事,尽你所能,在这附近传出消息,是华溪村搬来夫妇两人。做的隐蔽点,不要太刻意,但要确保别人听的是‘夫妇两人’。”

    “是。”江堰应下后,反映了一会儿,突然满脸震惊,“殿下成亲了?!”

    卫渊不想理他,“权宜之计罢了。”

    江堰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回来,“是那日殿下意图不轨的那名女子吗?”

    卫渊:……

    “办你的事,少废话!”

    *

    第二日临近傍晚时,门口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一群人涌在门外,闹哄哄的声音较之昨日大了不少,显然来了更多的人。

    阮蓁缩在一旁,根本不敢话。

    若早知道此举会让卫渊这么反感,她早先什么也不多此一举。

    就在她假装啥也不知道时,一旁卫渊问她:“你开还是我开?”

    阮蓁乖巧道:“不了不了,郎君既然不愿被别人看见,那便让他们将这里当做空房好了。”

    卫渊并未错过她眼中的失望。

    他斜睨了阮蓁一眼,“昨天那么执着地要留下,今天就改主意了?”

    “我自然是想留下,只是怕勉强郎君。”阮蓁斟酌着道。

    卫渊看着不远处那扇门,不紧不慢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昨日你的那个办法,或许可行。”

    阮蓁愣了一下,顿时喜上眉梢,下意识靠近他,“郎君可是答应了?”

    卫渊一时不妨,被她抓住胳膊,又见她突然靠近,整个人顿时都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僵硬地别过头,语气生硬地添了一句,“我只是留你养好伤而已,可没答应与你成婚。”

    阮蓁笑眯眯道:“我知道的呀。”

    音色轻软,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意,让人想起露出肚皮冲人撒娇的奶猫。

    卫渊突然觉得靠近阮蓁的那侧耳朵有点发烫,于是直接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人等了这么一会,早已开始闹哄哄吵了起来。

    “咋个回事嘛,这屋子根本就没得人。”

    “兔崽子,你是不是骗人!”

    “娘,我真没骗你!等我长大了,还想来讨了姐姐做娘子的,你别再叫我兔崽子了!”

    门外哄地笑成一团,金氏乐得差点翻手里的碗,“顾娘子,瞧你家郎君,年纪便开始思春了。”

    卫渊刚好走到门口,听到顾麦的豪言壮志,顿了一下,将门拉开,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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