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大结局】
正文君正火速赶来,请用更多订阅包养TA 阮蓁几乎立马记起这道声音的主人。
紧接着,她又立刻记起自己昨日拜托对方帮的忙,表情顿时便有些尴尬。
卫渊问她,“认识?”
阮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要不我来跟他?”
他看着阮蓁做贼心虚的模样,语气冷淡,“你叫来的?”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极为笃定。
“没有!不是!与我无关!”阮蓁立刻道。
门口还在闹哄哄不停,有声音满是怀疑道:“麦子,你这孩子该不会在瞎吧?这家根本就没人。”
“有人的,”顾麦坚持道,“姐姐了让我来看她,还让我告诉别人她在这里……”
阮蓁听的头皮发麻,她是委婉地提了一句,让他不用隐瞒她在这里的消息,可也没让他带这么多人来门口堵她啊!
这子到底是理解能力不行还是故意整她的!
卫渊笑了,冷眼看着阮蓁,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原话,“与你无关?”
阮蓁连连摆手,毫无底气,“我真没让他带人过来。”
卫渊没理她。
门口有人话:“好像真的没人,要不我们翻墙进去看看?”
卫渊眉毛皱起,看了看周围的矮墙。
又有一人道:“不妥不妥,万一人家只是临时出门,我们这样翻墙进去于礼不合。”
顾麦应和道:“谢悠哥得对,还是别翻墙了。”
他们在门外商量时,卫渊走到阮蓁身旁,将她了抱起来,闪身进了屋内。
好在那些人并无进来的算。他们吵了一会儿,见无人来开门,便又闹哄哄地离开了。
四周安静下来后,阮蓁这才松了口气。她下意识看向卫渊,哪知卫渊根本不理她,将她放到塌上后,自己走了出去。
这一耽误,两人的晚膳便用的有些晚,待沐浴完后,阮蓁已经连连起了哈欠。
她刚要准备躺下睡觉时,卧房门被人敲了几下。
阮蓁连忙披上外衣,扬声道:“我已经准备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吧。”
隔着木门,卫渊的声音越发低沉,“恐怕不行,你的伤口需两日换一次药。”
阮蓁再三检查过身上衣物,确保自己被严严实实裹在期间后,一跳一跳去了门口,将门闩放下。
她坐在床边,有些局促地看着卫渊朝自己越走越近。
卫渊倒是面色如常,“脚伸过来。”
阮蓁脸有些红,将右脚往前放了放,扭头看着一旁。
卫渊伸手心解开脚腕上的结,慢慢揭开她脚上的布。
扭到的地方恢复的很好,估计再有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皮肤表面的伤口因为渗了血,将裹在其上的布条黏在了一起,撕下来时痛的阮蓁直抽气。
卫渊见她双眼湿润,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哭哭啼啼止不住,手下动作越发心,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换好了药。
净过手后,卫渊抱着被褥去了后院。
他没想到的是,后院早已站着一人,正是两日前来看过他的江堰。
江堰一见他出来,立马跟了上去,殷勤地想要接过卫渊手中的木盆。
卫渊侧身躲过他的动作,自顾自将木盆放在一侧,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属下发现他们扩大搜索范围了。就属下所知便有两人,昨日开始便在这附近村镇听,有没有新搬来的陌生男子。”
卫渊转身看他,轻声道:“这么巧,你刚来看过我,他们就跟过来了。”
“属下愿以性命起誓,绝不曾透露殿下的位置!”
“行了。”卫渊淡声道,“以后注意点自己的行踪。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他们不可能不防着你。不定是跟着你找过来的。”
江堰颇有些自责,“都怪属下不够心,连累了殿下。”
“连累还太早,”卫渊淡淡道,“你去替我办一件事,尽你所能,在这附近传出消息,是华溪村搬来夫妇两人。做的隐蔽点,不要太刻意,但要确保别人听的是‘夫妇两人’。”
“是。”江堰应下后,反映了一会儿,突然满脸震惊,“殿下成亲了?!”
卫渊不想理他,“权宜之计罢了。”
江堰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回来,“是那日殿下意图不轨的那名女子吗?”
卫渊:……
“办你的事,少废话!”
*
第二日临近傍晚时,门口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一群人涌在门外,闹哄哄的声音较之昨日大了不少,显然来了更多的人。
阮蓁缩在一旁,根本不敢话。
若早知道此举会让卫渊这么反感,她早先什么也不多此一举。
就在她假装啥也不知道时,一旁卫渊问她:“你开还是我开?”
阮蓁乖巧道:“不了不了,郎君既然不愿被别人看见,那便让他们将这里当做空房好了。”
卫渊并未错过她眼中的失望。
他斜睨了阮蓁一眼,“昨天那么执着地要留下,今天就改主意了?”
“我自然是想留下,只是怕勉强郎君。”阮蓁斟酌着道。
卫渊看着不远处那扇门,不紧不慢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昨日你的那个办法,或许可行。”
阮蓁愣了一下,顿时喜上眉梢,下意识靠近他,“郎君可是答应了?”
卫渊一时不妨,被她抓住胳膊,又见她突然靠近,整个人顿时都有些不自在。
他有些僵硬地别过头,语气生硬地添了一句,“我只是留你养好伤而已,可没答应与你成婚。”
阮蓁笑眯眯道:“我知道的呀。”
音色轻软,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意,让人想起露出肚皮冲人撒娇的奶猫。
卫渊突然觉得靠近阮蓁的那侧耳朵有点发烫,于是直接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人等了这么一会,早已开始闹哄哄吵了起来。
“咋个回事嘛,这屋子根本就没得人。”
“兔崽子,你是不是骗人!”
“娘,我真没骗你!等我长大了,还想来讨了姐姐做娘子的,你别再叫我兔崽子了!”
门外哄地笑成一团,金氏乐得差点翻手里的碗,“顾娘子,瞧你家郎君,年纪便开始思春了。”
卫渊刚好走到门口,听到顾麦的豪言壮志,顿了一下,将门拉开,看向众人。
另有人不满地应和,“对啊是啥啊,郎君别这么气,也给我们看看啊。”
阮蓁也好奇的不行,“卫郎,是什么呀!”
卫渊没话。他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老者,将手中空杯轻轻放在桌上。杯底碰到桌面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老者则笑呵呵地回望着他,丝毫不在意他眼中的量。
卫渊数出五个铜板,放在桌上,“黄老,在下想再找您讨一杯茶。”
黄老翁摇了摇头,“同一件事,一天之内不问两次,这是老叟这儿的规矩。”
卫渊沉吟片刻,“那我换一个。”
他看着老者笑眯眯的双眼,慢慢吐出一句话,“这一次,我问远行之人,行踪可匿?”
黄老翁一手抚须,一手摊开,放在香囊之上,“郎君请。”
卫渊看了几息,从中挑出一只石青色香囊,递给黄老翁。
老翁以丸入碗,很快便再次奉上一杯茶,“请。”
卫渊端起来,轻轻揭开了盖子。
他看清了杯底的字后,抬手就要饮下此茶。
阮蓁生怕他又不给自己看,拽着他胳膊不让他喝,一脸央求,“郎君!”
卫渊无奈摇头,将手中杯盏置于阮蓁面前。
阮蓁瞧了一眼,声念道:“如愿。”
老者笑眯眯道:“恭喜郎君,此行可一路顺风。”
卫渊微微点头,“多谢黄老。”
黄老翁哈哈大笑,“天遂人愿,郎君缘何来谢我?”
阮蓁虽不知他的问题是何用意,但却也由衷为他高兴,“真好!郎君可以如愿以偿。”
卫渊看着她的笑颜,心中微微一动。
他转头看向黄老翁,“在下想再讨一杯茶,前辈可还愿意?”
周围人群发出轻呼,这样一杯茶水就要五枚铜钱,着实有些过于昂贵了,花十五枚铜钱喝三杯茶水,这卖卖听起来甚是吃亏。
阮蓁也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今日的卫渊为何会如此。
对面的黄老翁人群的私语充耳不闻,只道:“老叟有两条规矩:一不可重复,二不可赊账。”
卫渊再一次数出五枚铜板,眼睛似有若无地看了阮蓁一眼,“这一个问题,与先前两个皆不同。”
“既如此,郎君自便即可。”黄老翁道。
卫渊点点头,修长手指徘徊良久,将其中一只月白色香囊勾了出来。
黄老翁接过香囊,“郎君还没想问什么。”
“问题自在我心中。”卫渊垂了垂眼。
黄老翁点点头,将香丸取出,放置在杯中。
这一次,他没有取罐中茶叶,而是从另一侧取下了一壶花茶,又以几朵片花瓣为辅,加入白色的瓷杯中。静置片刻后,黄老翁开口,“郎君所求答案,已在这杯中。"
卫渊将茶端起,刚要掀开,手指却忽然顿了顿。他将茶盏递在阮蓁面前,温声道:“阿蓁,你我一起掀开可好?”
“好呀!”阮蓁跃跃欲试。
黄老翁摇摇头,“这是郎君所求,不能假手于他人。”
卫渊深深望着阮蓁,“这是我的妻,不是什么他人。”
阮蓁心中一震,心跳猛然剧烈起来。
“是吗?”黄老翁笑眯眯地反问了一句。
卫渊看着老者,手指收紧了些许,语气却仍旧笃定,“是。”
黄老翁不欲与他争辩,转头看向阮蓁“娘子若想一试,老叟可单独给你奉上一杯,不过这一杯,还是由他单独开罢。”
阮蓁本不信这些,只是在那一场大梦后,便从心底对这些无法言之事心存敬畏。
她轻轻扯了扯卫渊的衣袖,“不如还是郎君自己来吧。”完,她又有些可怜巴巴,“不过郎君,我也想喝一杯这茶。”
卫渊捏了捏她的手指,低低的声音带着点上扬的钩子,“好,那等下也给阿蓁一杯。”
阮蓁听着那哄孩似的语气,心中却莫名觉得美滋滋的。
卫渊嗅着萦绕杯间的花香,手指捻着杯盖片刻,慢慢将其揭开。
淡淡雾气上浮,笼上他的眉眼,暖意使得他眉间舒展开,让他的眉眼越发温润起来。
这一次,他自己开口,念出了杯底的字,“月圆无憾。”
其他人还在一头雾水时,黄老翁开口笑道:“看来郎君所求,足以得偿所愿了。”
卫渊轻轻笑了笑,“我本也势在必得。”
黄老翁笑呵呵地看向阮蓁,“娘子,你可也要试一试?”
阮蓁欣然点头,看向卫渊,露出一个恳求的目光。
卫渊了然,伸手开钱袋。
黄老翁摇头,含笑看着阮蓁,“这杯茶,老叟不收娘子的钱。”
阮蓁迟疑,“可您方才不是,第二条规矩是不可赊账吗?”
“我还有第三条规矩。偶尔遇到有缘人,第一杯茶不为钱帛,只为结个善缘。”黄老翁抚须笑道。
阮蓁闻言一喜,刚要道谢,却听周围不少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夭寿!黄老又要赠茶了!”
“娘子,奉劝你一句,快跑!”
“对对,这茶还真是不敢接。”
阮蓁奇道:“这又是为何?”
有人半开玩笑道:“黄老啊,你上一次这么的时候,哄得人家莲娘在你这算了一卦,直接把丈夫算得上了战场,五年了都没回来,您瞧面前这娘子,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您也忍心嚯嚯人家?”
黄老翁也不恼,“时也命也,便是没有老叟那盏茶,命定之事也是躲不过去的。老叟也不过是见莲娘合眼缘,心生怜惜,才赠了那第一杯茶。娘子,莫听他人言,你只需要告诉老叟,你自己想不想要这一杯茶?”
阮蓁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点头道:“那便劳烦黄老了。”
黄老翁了然一笑,“娘子想问什么?”
阮蓁本想问一问自己能否藏匿行踪,躲过过宫中人的追查,在此地安稳活过一辈子,但她临开口时,心中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她咬了咬唇,道:“我想,问一问吉凶。”
那天集市上的车夫,让她至今心有余悸,放心不下。
“好。娘子选一只香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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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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