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番9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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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修仙界里十分热闹,因为仙魔至尊谢春行从忘川崖下带回来了一个人,听是一百二十年前跳下忘川崖的妖女,温仙。

    客栈里,许多修者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讨论这件事。

    “我听啊,半个月后他们就要举行大婚了,诚邀所有仙魔两道弟子参加,也不知道那位温仙子是何等风采,居然能把那位给拿下?”

    “这你就消息滞后了,那温仙的经历可不一般,她年幼时家族被灭,受尽苦楚,幸得当时还是魔道少主的那位捡回去细心培养,送入第一仙门。按理来,她最多成为一个外门弟子,接触不到宗门里太过核心的东西,然而,为了让她进入内门,当时还是魔道少主的那位居然亲自出,联同一群下劫杀凌长老,让他受重伤昏迷,被她所救。”

    “就是因为那次救命之恩,凌长老才把她收到门下的,在身份还没暴露的时候,那位温姑娘可是宗门里备受宠爱的师妹,再加上修仙界第一美人的称号和那出众的天赋,可谓是天之骄女也不为过。”

    一群人难得听到这么详细的内容,纷纷看向那名话的老者,好奇问道,“老先生得这么多,难不成您见过她?”

    他点了点头,“来惭愧,老朽曾在一百二十年前有幸见过她一面,的确是神女之姿,世上无人能及。”

    一群人听了之后,笑道,“哪怕是当今誉为修仙界第一美人的飘渺仙子也不及?”一听语气就知道他们不相信了。

    然而,老者声音却非常坚定,“不及。”甚至还出了萤火怎么能与皓月争辉的话来,惹起了一些拥护飘渺仙子的人愤怒。

    不过碍于客栈里禁止打斗,再加上面前的人寿命将近,怕他因自己而死,于修炼有弊,所以才没动。

    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有所倚仗,老者看都不看那几人一眼,自顾自地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一百多年前,他还只是个孩童,因为贪玩进入树林里,差点被里面的妖兽吃了,要不是被当时正在历练的温仙和谢春行救下,早就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个人的时候,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的面容他至今都还记得,可以,只要见过他们的人,没人能忘记得了他们。

    也是因为他们,他才想着修仙。

    然而虽然他因缘际会进入了修仙界,但是因为资质太低,修炼了大半辈子,也只到筑基期,他所的有关于温仙的那些都是年轻时候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当时还在为他们两个担忧。

    如今能在寿命将近前看到她还活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也算了却一个心愿了。

    门外,听到家里的孙子在喊自己,老者不再去想这些陈年往事,走了出去。

    如果温仙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那个叫那位老者爷爷的孩跟自己当初和谢春行在凡人地盘救下的孩嘟嘟长得很像。

    仙魔殿里,她和谢春行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从那个幻境里出来了。

    这半个月里,她都在养伤。或许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她当时的伤势很重,但是对于谢春行来,无论是拔除剑气还是帮她修复神魂都不算难事。

    更别提这一百二十年来,他还收集了不少了灵丹妙药和珍宝。

    谢春行刚处理完事务,走到温仙住的地方,就看到一群婢女端着嫁衣还有各种首饰,让她一件件试过去。

    看到他过来,所有婢女退后了两步,低头恭敬道,“殿主。”

    谢春行挥挥,让她们退下,等会再过来。

    内室里,温仙换完嫁衣出来看到他,露出高兴的神色,“阿行,你来了啊。”

    注意到他视线停留在自己衣服上,她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好看吗?”脸上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

    “嗯。”谢春行低声回道,心中却闪过了一缕异色,这种感觉很奇怪,酥酥软软的,又像是糖酥入口时的甜,他想不到用什么言语来描述这个感觉。

    把这种感觉暂时压下后,他跟面前的人起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我现在要去东海一趟,七天后回来,在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吩咐蓝衣去办。”他叮嘱道,随后递给了温仙一个令牌,“这个令牌能调动府里的三千仙魔卫,你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有人闯或者闹事,直接调动他们处理了就是。”

    “我知道了。”温仙接过令牌,眼神中有一丝担忧,“会有危险吗?”

    “只不过是去取一颗鲛珠罢了,不妨碍。”谢春行安抚道。

    他之所以要那颗鲛珠,是想把它作为凤冠上面的装饰品。

    他当然也可以让自己下的人去,但是因为那鲛人有点难缠,再加上路途遥远,他怕出什么变故,来不及大婚前回来,所以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了。

    然而,温仙不知道,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

    还是在谢春行离开后第三天,她才从蓝衣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事实上,她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在那之前,她以为他会婚事从简,亦或者是食言。

    在温仙弯起嘴角笑的时候,离她有一段距离的人目不斜视,不敢多看她一眼。

    蓝衣是近百年出现的人物,她跟随谢春行的时候,温仙已经不在了,所以也只听过她的名字,原先还对那修仙界第一美人的名号嗤之以鼻,现在却相信了。

    在她心里这样想的时候,仙魔殿里来了一个她十分讨厌的人。

    “哟,这是谁呢,原来是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的阿常妹子啊,我听你又活了啊?”从不远处走过来了一个青年,长得不仅不好看,而且眼中的算计还很浓。

    只不过在看到温仙时,他自觉地卸下了那些阴险算计,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温仙往那个方向看去,认出了他,“屠龙?”

    她扫了一下他身上的穿着,得出了一个结论,“看起来这一百多年来,你过得还不错。”

    “那可不,只要你不去殿主那边告状,我肯定过得不错。”他就没见过那么喜欢告状的人,在殿主面前柔柔弱弱的,爱撒娇,到别人面前就是一副谁都不爱的样子。

    当初她对殿主死缠烂打的时候,他还笑她做梦,没想到时隔一百二十年,还真让她把殿主搞到了,佩服,佩服。

    “看来过个半个月,我都要改口叫你殿主夫人了,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温仙听到后,建议道,“你可以现在就改口,正好提前习惯习惯。”

    屠龙看着她,一直摇头,一副看女大不中留的眼神看着她。

    蓝衣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前魔道右护法,现仙魔卫统领这么友善地跟人话。

    她先前每次见到他都是看见他在杀人,那眼中的阴险算计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在屠龙离开后,她又陆陆续续见到了几个平时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他们都是来找温仙的。

    明明他们脾气十分差,动不动就打架,哪怕认识了一百多年,还是不对付,可是跟温仙的关系都挺好的,这一点,蓝衣自认为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让她对温仙的印象又多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同时伺候的同时也更加心了。

    谢春行虽然跟温仙的是七天后回来,不过他第六天就已经回来了。

    回来时除了带回来了一颗鲛珠,还带回来了一根簪子,是一根白玉簪。

    “我看你天天都是戴着那根木簪,没什么首饰,所以回来时给你做了个簪子,上面刻着几道法阵,可以挡住跟我同等修为的人三击,你把它换上吧。”谢春行把装着簪子的盒子递给温仙道。

    然而她并没有接过,而是抬头看着他道,“你帮我戴,好不好?”甚至在见到他没有动作时,两只抓着他空余的左,摇晃了两下。

    听着温仙的催促,谢春行叹了口气,“你先放,你不放,我怎么帮你戴?”

    见温仙乖乖地放,一脸期待的样子盯着自己,谢春行也没让她失望,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根白玉簪,将她头上的木簪替换了下来。

    看着她头发上的白玉簪,他还没露出满意的神色,就被脸颊的一点湿润给愣住了。

    “谢谢阿行,我很喜欢。”温仙亲完了他,伸出,抚摸了下头上的那根白玉簪,明显十分爱惜。

    只是一个簪子而已,就让她这么高兴?

    谢春行在想自己是不是虐待她了。

    然而嘴上道的却是,“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雕一个。”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点讶异。

    温仙很快就应下了,“好。”生怕他收回那句话。

    大婚那天很快就到了,所有能来的人都放下了头上的事情,赶了过来。

    礼物早在前几天,蓝衣她们就收到了,统一放在了库房里。

    这场婚礼十分盛大,几乎所有的大人物都来了。

    以至于之后千年从未有一场婚礼能盖过这一天的。

    当初在客栈里,被众人提到的如今修仙界第一美人飘渺仙子也来了,因为结道侣契的时候,谢春行把温仙盖头揭开,众人忍不住拿她和飘渺仙子做对比,发现不能比的。

    两个完全不是在一个水平的。

    听着周边人的碎语,跟着陆屏过来参加喜宴的师妹替她觉得气愤,“不就是长得好看吗?修为低,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都一百多岁了,还不如我们修为高。”

    “师妹,慎言。”飘渺仙子也就是陆屏呵斥道。

    这修仙界已经是那位的一言之堂了,仙魔卫无处不在,这话要是被他们听到,可不是简单就能善了的。

    粉衣女子显然心里也有点害怕,虽然不满,但还是没有再了。

    她以为这样子就没事了,然而现实却不是如此,当着众人的面,一名带着面具的仙魔卫突然出现,把她丟了出去。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这就是谢春行一统仙魔两道后的修仙界,提心吊胆,生怕了什么不该的话,被那无处不在的仙魔卫拖走。

    在那仙魔卫离开后,一群人松了口气,怕那群仙魔卫又回来,改成了传音聊天。

    “你,仙魔殿的那位都娶了妻了,应该不会还这么疯吧?”

    “谁得准呢?我现在就希望那媳妇孩子热炕头能把他拖住久一点。”

    “不过,来那温仙子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跟那位同床共枕,整个修仙界谁看到他不打哆嗦?上次连山派掌门想要让自己女儿搭上他,结果人是见到了,命没了,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距离他们隔壁的另一桌,屠龙还有其他人也在这场婚宴上。

    他们看着前面正在结道侣契的两个人,一脸感叹,“没想到,一眨眼一百多年就过去了。”

    “原本我以为殿主会注孤生的,这么想来,阿常妹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生出一个殿主给我们抱抱。”

    “那些人盯着这个仙魔至尊位置,还以为等殿主死了,就能让仙魔殿土崩瓦解,简直就是做梦。”

    道侣契后,谢春行发了个天道誓,内容让所有参加宴席的人面露震惊,同时也对温仙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有了估计。

    一群人,心思各异,但并不影响婚宴的继续,在谢春行和温仙离开后,殿上宴席持续了三天三夜。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天降甘霖,让所有参加宴席的人修为都有所增长或顿悟。这等大笔让一群人对他的忌惮更深了。

    房间里,温仙看着坐在桌前,泰然自若倒着酒的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走上前,问起了自己这些天听的事。

    “我听你杀了木婉月?”实话,她听到这件事时非常意外。

    “嗯。”谢春行回答归回答,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行云流水倒着他的酒。

    温仙:“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一个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杀留着过年吗?还有,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讨论一个死了一百多年的人?”

    谢春行停下中动作,把里两杯酒,一杯递给她道。

    温仙接过酒杯,没有话了。

    两个人臂相交,喝了杯交杯酒后,气氛渐渐燥热。

    “歇息吧。”谢春行牵着她的走向床榻。他记得她在幻境里过的不守活寡。反正已经破例了一次了,他也无所谓是两次还是无数次了。

    床边纱帐拉下,烛光下,两道身影隐隐绰绰,一晃一晃的。

    一夜过去,当第二天温仙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多出了一本书。

    好奇之下,她翻了两页,然后脸上的晕红就消不掉了。

    尤其是当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更是在慌乱之下将它扔了出去,被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接住。

    谢春行随翻了翻上的书,脸色平静,一点变化也没有。

    怕他误会这本书是自己的,温仙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我是在枕头边上找到的。”

    谢春行不知道她为什么激动,看着她莫名道,“我知道它不是你的,因为这是我放的。”

    “我仔细想过了,与其浪费时间在男女交合上,不如修炼。”要知道他先前那些睡觉时间全部都拿去修炼了。然而因为她,昨天一整晚,都没有时间修炼。

    所以他想了一个即可以满足自己的要求,又可以满足她的办法,那就是双修。

    这本书还是他从合欢宗里抢来的。

    温仙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么正经的神色出这么一段话的。

    然而,谢春行还没完。

    “我看了一下这本书里写的,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能克服,我们争取尽快学完,到时候我再去找其它更高级的双修功法修炼。”

    温仙惊愕:“”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