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可我是爱你的
华羽阳也没立刻开始看资料,而是给秦一瑾发了好多条消息之后,才开始自己的事情。
华阳集团这么个大集团每年都需要一两个大项目支撑,以及一些零碎的项目。大项目的记录总是又长又乱,还好昨天有人物关系的基础在,有些看似莫名其妙的决策和转折部分对照上关系,也就有迹可循了。
“你爸的公司现在外部都没有太激烈的竞争对手了,内部有几拨人在内讧,你要记清楚些。”梁惜边边整理。
华羽阳皱着眉凑过去。“你从哪里看能出来的?”从这些项目资料里还分析出这个?
“昨天时间有限,你爸也没讲到太的职位。不过,从直系的上级之前的关系和项目记录对比着看,还是有些苗头的。我们先理出来,等你爸回来之后再核对一下。”
听明白了原理,华羽阳也跟着照做,总之一句话,听梁惜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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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父晚上回到家,便问了华母两个孩子白天的情况。
华母笑得开心,特别认真,房间里面不是安静着,就全是讨论的动静。
“我去喊他们下来吃饭。”华父刚好也要上去放资料。
一开门,地面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长条地板,全都铺满了手写的纸,在看一眼垃圾桶,已经被堆成了山形状。
梁惜和华羽阳就一副“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什么都没干啊”的表情看着华父。
“爸,晚饭好了是吧。梁惜,我们走。”华羽阳起身伸懒腰。
“等等,这地上是......”华父实在没找着能落脚的缝隙,就直接踩着了。
“都是推导的过程,有些还是错的,现在都没用了,有用的都在桌上。”华羽阳一拍他和梁惜整理好的一叠纸,这可是他们的心血啊。
“你们先下去吧。”
梁惜没用能力听华父的心声,所以,不确定对方现在这表情具体代表的含义。“我们是不是把你爸书房弄太乱了?”
华羽阳毫不在意地回:“不就是把没用的放地上了嘛,让人捡起来就行。再了,上午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够乱的了。走走走,赶紧吃饭去,我都饿死了。”
前段时间华羽阳胃口还不怎么好,现在有梁惜在,他每顿还能多吃上半碗。
“你爸不是去叫你们了嘛,他自己怎么没下来。”华母摆放好碗筷,佣人和管家都是在其他地方用饭,一般都是同一时间开饭,吃完再过来帮忙收拾。
“不清楚。”华羽阳已经动作麻利地坐到位置上开始扒饭了。
华家没什么成文的规矩,看到华羽阳先开吃,华母也没制止,只是:“我上楼去看看,梁惜,你们先吃。”
华母不知道华父在干嘛,不过,她这人就是喜欢亲自去探寻秘密。
这回进书房,她甚至连门都没敲,就溜了进去,直接出现在华父背后,吓了对方一跳。
“你真是生怕我得不上心脏病是不是,时不时的故意吓我。”被华母一断,华父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纸。
“你背着我干什么呢?都不下楼吃饭了。”华母用玩味般的目光审视华父。
华父冷笑一声。“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干什么?我就是在看两个孩子下午整理出来的东西罢了。”华父用手指点了点那叠纸。
华母也来了兴趣,道:“我来看看。”考虑到还要下楼吃饭,两人不能长久在书房,华母一目十行,看的啧啧称奇。
这里面有些是她从别人那边听到的有关自家公司的道消息,有些则是连她都不知道的人物关系内容。“这些都是你告诉他们的?”华母疑惑。
“我还以为是你告诉他们的呢。”华父即便是统揽大局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详细的事情。平时,也只有华母可能听到这些事情。
“我给他们的点心茶水都是放在门外等他们自己拿的,我都没扰过他们。”
华父华母对视着,都若有所思。要自己儿子能有多天才,反正他们是不信的......
“先下楼吃饭吧,是好事,是好事......”华父念叨着,推着华母往书房门外走。
中午的一道炙热视线,到晚上变成了两道。梁惜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修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就连他那副好看的皮囊都快拯救不了了。
【华羽阳这一家子会不会不是神明特意安排来考验你的,而是来折磨你的啊。】眼珠子之前不知道华羽阳已经抱了梁惜四年的大腿了。
少胡。眼珠子话风格梁惜清楚,制止的时候也没用严厉的语气,就算是用了也没用。
华父华母边观察梁惜的时候边在想,梁惜到底也是和自家儿子做了四年舍友,自己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过这么个人才呢。
不过,夫妻俩细细回想,华羽阳虽然时常提起梁惜,不过,提到的内容都是特别概括。不是梁惜聪明,就是梁惜人好性格好之类的,从来不具体举例。每当他们详细问起的时候,华羽阳也总是及时收住话头,开始避而不谈。
华父和华母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个活宝。
晚饭后,梁惜想早点回去休息。华羽阳想着刚好自己能和爸核对一下他们的结论是不是对的,梁惜还能休息,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他就催着梁惜回去了。
华父也是叫来了华母一起,毕竟人物关系这种八卦的事情,华母最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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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被华家的司机送到办公楼前。
他牵住修的手往里走,能感受到身边这位心情很不好。
进了大楼后,他们的限制就完全放开了。梁惜直接带着修瞬移到自己的卧室。“怎么了?”
梁惜现在还没有能力读力量恢复到巅峰的修的心思,只能问。
“他们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你,我就应该把他们的眼睛戳瞎。”修话语残酷,摸上梁惜脸的手却轻柔至极。
他真的很厌恶那些人,在梁惜默默默无闻地时候就这么轻易地忽略了他,现在却又那么放肆地注视。
梁惜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趋势。无论是哪种欲望,若是失了心里的平衡,就会变得危险。就像是叛逃神使寄居人心时造成的问题。
“谢谢你,为了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斥责或是对错都不是能约束住对方的东西,梁惜决定反其道而来,“你做的这些我都知道的。”
修没有因为梁惜的话而感到开心,他爱怜地拂过梁惜的唇。“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话来哄骗我?”完,下手极重地将梁惜推到了床上。
这个空间都是他创造的,只要他愿意,空间就不会因他的力量而崩塌。
梁惜不知道情况怎么急转而下了,不过,他还是没反抗。“能和我你在想什么吗?”
“他们就这么理所当然的霸占着你,他们是这样,神明也是如此!可明明你选择的是我啊......”修将手套愤恨地摔到地上。之前,哪怕是在亲密事情的时候,修都不会摘下手套,怕指甲会划破梁惜白皙的肌肤。
梁惜想起身,手却被床上突然出现的一缕缕布条一样的东西缠住。
“你想逃了?”修危险地欺近,一手压住了梁惜的腰腹之处,另一手则是用指甲轻易地挑断了大衣内唯一一件针织衫的线。
线崩坏的速度很快,梁惜的思绪却很难追寻到修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
“我只是想起身好好和你谈一下。”
眼珠子不知道这发展是要吵架动手了,还是其他什么的。但是看梁惜还是沉稳的模样,它还不怎么担心。
当修眼神看到还有记忆之眼在,立刻就把还没一个字的眼珠子给封印了。
“谈什么?继续用你的方法哄我吗?”他今天一天独自待着看梁惜的时候想了很多,心里的负面情绪让他很不舒服。
“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解决问题,不过,你想动完手再谈的话也可以。”他们的脸近在咫尺,梁惜毫不设防的眼神就这么直直看进修的眼底。
解决问题很诱人,动手也很诱人。修心口的拥堵终于缓和了点下来。“若我对你用强的,你会怪我吗?”修的指甲已经快触碰到梁惜的裤子。
“我不愿才算是用强,可我是爱你的,又怎么会不愿意呢。”看到修这个样子,梁惜心里的情绪不是生气,而是难过。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陋?”修将头埋在梁惜的肩颈,声音闷闷的。
梁惜还被从被子里抽出的布条捆着手,贴身的针织衫已经从中间裂开,收缩至两侧,可他身上不见半点狼狈。“松开我好吗?我想抱抱你。”
修抬起头,望着梁惜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你不会骗我吧。”
感情之中不是有了欺骗才会怀疑,而是有了不安就会有怀疑。
梁惜什么都没,突然,布条寸寸断裂开来,他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布条。解开束缚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过了片刻之后,才慢慢抬起手,捧住了修的脸。
“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