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虞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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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流淮伸出双手,缓慢的放了下来,没有去拿手枪,只是虚虚的将兔子抱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忽然有一管东西咕噜咕噜滚了过来。

    是一剂针管,白色的冷冰冰的液体充斥在管内。

    江半刚想挣扎,就被虞流淮按到怀里去,反复的强调道:“只是镇定剂,江半,镇定剂而已,不会再伤害你了。”

    但兔子充耳不闻,挣扎得越发厉害,刚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就被一针管扎进了手腕一皮肤处,他动都不敢动,只能重新倒回到男人的怀里。

    兔子蜷缩着保护自己,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我不……”不针……兔子没病,不用……他只是很害怕……

    虞流淮连忙继续摸兔子的后背,声线温柔到简直不像他,“不了不了,就这一针。我们回家吧,找个医生看看。”

    虞流淮顿了顿,又道,“那……东西,我会把它找个地方埋起来的。”

    兔子摇摇头,伸手摸了摸那断了的根部,他现在多多少少有些风声鹤唳,坐在原地不肯动,一动就要抬起手里的枪。

    虞流淮无法,只能陪他坐着。

    江半回想起那一天,想起那水面倒映着自己惊惧哀求的脸,一次、两次,有人将他的头往水里按去,并不是要他死,只是为了看他痛苦。

    江半摸着心口,这会跟当时一样,心脏在急剧的跳动着,耳朵生生被尖锐的牙齿撕扯开,咬断,再被扔掉地上……

    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那种疼痛却整整维持了一整个夜晚,直到他双腿麻木,意识中断了,方才停罢。

    醒后来早已经逃离了那个洞穴,是被勾勾救出来了,高大的藏獒抱着一只瘦弱的兔子,不停的穿梭在密林里。

    兔子整个身子都是冷的,只怕是勾勾再晚来一秒,都会直接死在那个鬼地方。

    此时从回忆里抽身而出,江半想的也不是虞流淮,他确实渴望虞流淮能够知道他有多不容易活到现在,能给他多一点爱……

    但是……

    他摇了摇头,也不管眼前的人类会怎么想,一股脑把心里的渴望了出来:“我想找勾勾……”

    他现在的状况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的去寻找和躲回自己的舒适圈里。

    虞流淮果然愣了几秒,随后才道:“不找他,我们回家。”抬起手轻轻触碰惴惴不安的兔耳,轻声气语的,好像真的只想把兔子哄回家。

    “不用那只狗,也不用那只狐狸。我去查,查是谁干的,把他抓过来让你也咬掉他的耳朵,好不好?”

    兔子又摇了摇头,心情才刚刚平静了一会,又因为这句话开始躁动不安,感觉脆弱的神经被人当成弦一样弹奏,发出十分难听的音律来。

    时隔多年,他仍然感觉到痛。

    “好,你不咬,我来动手就好。”虞流淮轻轻拉起兔子的手,印了个浅浅的吻,然后抱着对方站了起来。

    看着江半这样失魂落魄,虞流淮也有些心疼。

    兔子的耳根早已经愈合多年,而那个捞出来的兔耳朵,明显有些古怪。看起来不可能是一直浸泡在那里的,泡久了会腐烂,但那上面的绒毛,甚至都没有全渗透到黑。

    就好像……刚放进去不久而已。

    “你也不要。”兔子声的开了口。

    “好,不要就不要。”

    江半怕的是把虞流淮扯到其中,会遇到什么危险,一个人类,哪里敌得过异生者那般的摧残。

    虞流淮轻巧的答应了,想的却是一定会抓住那只欺负兔子的异生者,不然兔子的心伤,一辈子都医不好。

    此时的虞流淮,也从未想过会有人这般觊觎他怀里的这只茶杯兔。明明只是一只普通到烂大街的兔子而已。

    他们开了车回去,那些液体也被采集了一些,送去了江城最严密的研究室里。

    原本这点消息想压下来,对于虞流淮来意思。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起初趴在地上的那几名吸了毒气的员工,居然在第二天就发了狂,接连在医院里咬伤了人。

    虞流淮一大早听到消息就起身赶去了医院,昨晚把兔子抱在怀里,哄到了夜深,给足了兔子安全感才逐渐相拥睡去。

    而他到现在还没睡够三个时,就被许特助拉了出来。医院乱成一团,几乎大大的通道都第一时间封锁了,逃出来的没有逃出来的都被困在里边。

    这是在虞家仓库出的事,坐着看热闹的人也多的是。

    虞流淮手上一堆资料和报告,一连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他捏了捏眉心,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做好管理,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此时,医院里关着的重症病房里,更是不断传来人类的嘶吼声和撞击声。

    叶家的人也来了,一身的协会专属制服特别显眼,他们来是因为这些症状跟异生者异变初始简直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我压不下来。”叶家长子叶工落就站在虞流淮的面前,眉心凝重,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道。

    “虞家的人不可能参与到那个计划中,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虞流淮罕见的抽出一根烟来,吸了一口。

    等烟圈吐了出来后,又问道:“你弟呢?”

    “不可能是他,上次不听命令,欲私自屠灭那座山上的异生者,关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出来。”叶工落也拿起烟,借了火。

    “你可能得去协会走一趟,接受调查了。”叶工落的神色比虞流淮还要严峻。

    “嗯。”吞云吐雾之间,虞流淮又道,“有人在搞鬼,帮我守好江半,他胆子,精神不稳定,别让他走出虞家。”

    “事。”

    “谢了。”

    烟吸了一半,便被掐灭了,只余下一点点烟飘了起来,散在空中。两人都起了身,出了医院的大门,分别坐上了不同的车。

    下一秒,虞流淮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拷住了,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并不害怕此次去协会是否会遭遇危险。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