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误会加深,击垮她的最后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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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短短三天时间,寒司夜仿佛老了一般,脸上尽是颓废之色,回家洗了个澡,他便直接去了法院。

    而寒司夜前脚刚走,赤月后脚便醒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正好是她父亲行刑的日子。

    她在病床上拼命的呼吸,脸色铁青,大汗淋漓,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异常狰狞。

    她梦到她的父亲被那枪直接射穿脑门,而且是整整三下,脑浆迸裂,人岿然倒地,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爸爸”

    她蜷着身体,把头埋在腿上,低声抽泣,忽然想到什么,她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到自己的手机,开,上面铺天盖地的新闻映入眼帘。

    到处是赤家千金变成落汤鸡的热搜。

    ——赤家千金赤月为挽救杀人犯父亲,当众下跪求情;

    ——赤家千金承认自己参与特大车祸凶杀案件;

    ——赤家千金不愿离婚,公然把寒氏集团寒总的女人推下阶梯,欲图杀人泄愤;

    ——赤家千金因爱生恨,为挽救婚姻,不惜卖惨滚下阶梯;

    ——曾经辉煌的赤阳,今天执行枪决,为杀人案件落下完美句号。

    看着网上那些辱骂的字眼,她心如刀割,今天正好是12月20日,也是她父亲执行死刑的日子。

    容不得她多想,她直接把身上的输液针一拔,也不管血是否在流,她翻下床,下意识地去穿鞋子,可是连双拖鞋都没有,她跌跌撞撞地光着脚朝着外面跑去。

    外面的出租车,看到她光着脚,头发凌乱,都以为她是神经病,没人敢停车。

    医院外面有共享电动车,她立即扫码骑着共享电动车朝着法院走去。

    她到的时候,法院门紧闭,门外没有一个人,她拼命的敲着门,没人出来。

    而医院里,闹翻了天,南飞焦急的在监控室跺脚。

    “南院长,找到了,这个病人光着脚骑着电动车从东边走了。”

    南飞连忙跑了过来,把监控放大,那是去法院的地方,对,今天是赤阳枪决的日子。

    南飞大步走出去,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她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

    南飞低吼两声,没人接,他一边不停的拨过去,一边开着车朝着法院开去。

    不通她的电话,他担心赤月想不开,又给了寒司夜。

    “喂!你来干嘛?我跟你好像没有话要。”

    寒司夜的声音带着不耐烦,透着些许寒意,对于这个男人,他已经仁至义尽。

    南飞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冷声道:“赤月光着脚跑出了医院,从法院跑去,估计……嘟嘟嘟……”。

    话还没完,寒司夜已经挂断电话朝着法院大门口走去,好巧不巧,今天他正在法院处理她爸的案子。

    本来今天是要执行死刑的,可是他递交了一份暂缓执行的申请书,因为自己的人脉势力,法院决定暂缓一个星期,除非他们能找到证据,否则原判决不变。

    门口,那个穿着蓝白条病人服的女子抱头坐在阶梯上抽泣,她的背影萧条落寞,瘦的几乎不成型,棕色的波浪头发被随意挽在脑后,让人看了莫名心疼。

    寒司夜莫名烦躁,心里涌出不忍,明明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却对她下不了狠手,听到她消失,自己便会六神无主。

    一把抱起她,朝着车上走去。

    赤月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着,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一刻她暗淡的眼睛瞬间有了光,那是一种希冀之光。

    她爸爸有希望了。

    挣扎着从他身上退下,赤月立马拉住他,“寒司夜,求你放过我爸,好不好?求你了。”

    寒司夜骄傲的尊严不想低头,对上她猩红的眼睛,他冷声道:“你就如此不想让他死?”

    “是,那可是我的爸爸啊!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

    “你只要答应放了他,我马上离婚,成全你和苏沐,她要肝脏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她情绪激动,手指着自己的肝脏,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离婚?

    寒司夜听到这两个字,瞬间脸色暗沉,整个人犹如地狱之神,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出那句话:“你就这么想离婚,想逃开我的掌控?”

    “好,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可你的父亲必须死,而且,他今天已经死了,你已然来不及。”

    赤月瞬间僵硬在那里,再也不出一个字,那双漂亮的眼睛唯一的光也消失不见。

    看着她待在那里如同死尸一般了无生趣,寒司夜一把抱起她,毫不客气的把她丢在车上,送到病房。

    看着寒司夜准备关门离去,她暗淡的眼神发出凶狠之光,她赤着脚朝着他厮过去。

    “啊啊啊!!!”

    “寒司夜,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吧!”

    赤月如同疯狗一般朝着他撕扯过去,他的头发被她揪了一把,他的领带被撕扯在地,脖子处到处是她指甲的伤痕。

    那伤痕大概三,四道,有些狰狞,还流着血。

    “你个疯子,放开。”

    寒司夜厉声低吼,一把把她丢在床上,可赤月如同魔怔了一般,继续朝着他了过来。

    她恨,恨极了他,她唯一的亲人因他的报复而死,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父亲的那惨样,死不瞑目。

    赤月此刻拼了命,力气很大,寒司夜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捡起领带,把她绑在床上,她连着床都挣的吱呀响。

    “赤月,你疯了。”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护士医生涌了进来。

    “寒总,请你出去,病人情绪不稳定,我们需要给她镇定剂。”

    一个护士挡在寒司夜的身前,欲图让他离开。

    寒司夜深深地看了赤月一眼,终究还是退了出去,要不是他告诉她,她父亲死了,她也不会这样,此刻他懊悔极了。

    随着他退了出去,南飞也跑了回来,一看就是才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