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祝宁立刻将神识收回,尴尬的看着手上的血痕,心知瞒不过,只好将那蛇剑从袖口中拿出来,解释了一番。
林夏烟没在意随身空间的事,反而是目光紧盯着蛇剑,那剑如同真的蛇一样泛着寒光,祝宁那胳膊纤细莹白,蛇剑从中而下,似乎是有了自己意识一般来到林夏烟胳膊上。
“我不用法器也可以,你莫要再如此。”林夏烟话正经了一次,看着那险些伤到神识的伤口,即便是使出术法也没有办法愈合。
祝宁倒是觉得伤口烫到般疼痛,微微往回一缩,好看的手撤出了林夏烟的视线,她蹙起眉头,声音有些冰冷:“伸出手来。”
祝宁有些胆怯的看向林夏烟,经历了大概十秒钟的心理挣扎,这才缓缓将手伸了出来,那奶白色的肌肤令林夏烟晃了眼睛般微眯眸子,好一会才转变了神情,指尖发出微弱的光芒缓缓流淌进祝宁那血痕之中,不一会,痛感全无,剩下的只有一种酥麻感。
祝宁惊呆了,看着已经止住血的血痕,再一次感叹林夏烟的厉害,她不禁将自己往外挪了挪,生怕让这位佛睡得不舒服了。
林夏烟又哪里是困了,只是枕着胳膊假寐,察觉到祝宁往外挪动的姿势,心中不是滋味。
就这么讨厌妖?
林夏烟以为祝宁在嫌弃自己用妖气治疗她,眼眸中的情绪全部敛起,蜷缩在床的角落也不话,倒像祝宁哪里欺负了她似的。
*
次日,清的阳光懒洋洋的从窗户照进床榻之上,祝宁被阳光刺到眼睛,虽然醒了也只能闭上眼睛待适应了很久才敢睁开,而身旁的被子早已空空荡荡的,见不到人了。
祝宁试探到冰凉的身侧后瞬间睁开眼睛,也不管什么身上的伤了,吃力的撑着床便之直起身子,目光四处量,没发现之后又透过窗户往外看,这下倒是看到了暮冬院外面站了好些人。
祝宁轻唤了一声,便有弟子推门而入,看着虚弱的祝宁连忙加紧几步:“仙尊大人,您身子还没好,可不能起身啊……”
她觉得这个弟子属实是有些题大做了,可又没办法拂了人家的好意,只好点点头又倚着回去,看似随意的开口询问:“这外面都是干什么的?平时暮冬院附近不是没人来吗?”
那弟子刚刚倒完茶水过来,便听到祝宁的问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了出来:“一大早天还没亮,岳长老便叫林夏烟去未化的雪地里跪着,一直跪到现在。据,这是考验的毅力。”
弟子的有鼻子有眼,却偏偏忘记了毅力压根不是这么考验的,祝宁嗤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一个无脑瞒的弟子,而是想自己起身去看看。
从天不亮就跪在这里,直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人簇拥着的居然还是林夏烟?饶是脾气再好的,现在恐怕也忍不住了吧?
祝宁开始起身费劲的换衣裳,摆在床头的也就只有昨天夜里那件白色轻纱羽长裙,可惜胸口处的伤还是牵扯着便疼,弟子看着阻挠无用,只好帮祝宁穿好外衫,然后一脸自己辜负嘱托的模样走出去。
屋外滴水成冰,祝宁走出来的时候狠狠了一个寒战,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好像可以看见肌肤下细微的血管,祝宁是一种极致的美,长长的睫毛自然的翘起一定的弧度,似乎刮在了众人心中。
那群站在暮冬院外的人不乏有岳清,只是岳清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其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祝宁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祝宁什么也没,走路间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了人着实心疼,她来到林夏烟身旁,看着那脑袋上旋绕着一圈新的珍珠链子,实在是好看,只是来不及岳清话,祝宁也突然跪下。
原主算是整个云苍山地位最大的人,她这一下跪,根本没有人敢让她起身。
“作为林夏烟的师尊。既然她跪到现在还不能起,恐是做了什么错事,那我也跪。直到什么时候可结束,本尊再起。”祝宁并没有朝着岳清话,留给了岳清面子,可同样也算是半威胁他了。
果不其然,岳清神色一变,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话,隐藏在宽袖中的手悄悄翻转了几下,林夏烟的膝盖就像是有人托着一般,直起来膝盖,也算是变相的被扶起来。
祝宁一身白衣,腰板挺直的跪在地上,见林夏烟起来刚要起身,就感受到一双冰凉的手护着她的膝盖,抬眸就对上林夏烟的那清澈的眸子。
“你昨日才醒,今天根本还不能下床。”林夏烟的声音传到祝宁的耳朵里,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林夏烟表情没有变化,可声音之中已经带了几分担心。
要这反派,也算是至情至性,倘若没惹着她,或许真的不失为一个做朋友的好人选。
祝宁对于传音这一项还未算完全掌握,只好装糊涂,直起身子来看着岳清。
“非故意刁难……”岳清看模样还是要解释,祝宁却直接不听,牵起林夏烟的手便往暮冬院走,撇下一句话来:“我带她吃完早膳再继续。”
祝宁自昨日便算是和这个岳清撕破脸皮,长辈?心胸狭隘自私虚伪的也能称长辈?况且祝宁乃掌门,再怎么也轮不到他长老来吧?
权衡了下利弊,祝宁更是放宽心,秀气的眉毛舒展,带着些如释重负走了回去。
暮冬院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岳清为着祝宁的隐私也不能擅闯,只是这已经好几次当众下自己面子,岳清却只得忍。
是自己做的不对,便该咽下这口气。
林夏烟乖乖巧巧地跟着,进了屋子就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先是将祝宁的膝盖看了看,没有淤青;再是看了看祝宁的手,那血痕隐隐有泛红的模样,她叹了口气,施下法术继续给血痕治疗着。
“为什么出来。”林夏烟嗓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