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逃课呀
餐厅里的人不多,但是我和帝槐一起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时候,餐厅里那为数不多的同学还是争先恐后地向我们行注目礼。
我现在也算是习惯了这些目光,带着帝槐径直找了一个餐桌坐下,点了几样在我记忆中味道不错的菜。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负责端菜的是学院里一个勤工俭学的同学,他端着托盘走到我们桌边的时候,震惊的差点摔掉了手上的盘子。
帝槐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手上的托盘,把菜摆在桌子上。
我开始进餐。
帝槐帮我布菜,给我盛汤,还帮我把一些难处理的食物处理好了送过来,他真是太好了。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有哪个人更适合当我的王妃了。
我下午的课比较晚,所以在上课之前,我还有机会可以睡睡午觉。
我和帝槐一起躺在床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下午的课是梅林导师上的远古魔纹导读。
事实上,我对这门课一无所知,因为我从没选修过这门课,而在这个世界里选修了这门课的“我”在这门晦涩难懂的课上学得也相当吃力。
帝槐陪着我一起来到了教室,这个世界的“我”没有同桌,因此他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很快就上课了,但糟糕的是,梅林导师的那些概念我如听天书,完全弄不明白。但帝槐却好像完全听得懂似的,他一边听讲,一边替我做笔记,还低声告诉我这门课不难,等回去他就教我。
我:……难道是我太笨了吗?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座位上,没想到梅林导师突然点了我的名字。
“请问,在远古魔纹中,分离血和肉的符文原型是什么样的?”梅林导师:“请您画出来好吗?”
我拿着羽毛笔,对着铺在面前的羊皮纸发呆。我刚刚完全没听,连课本都没翻,怎么可能画的出来呢?
我窘迫极了,然后帝槐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把我的手完全包裹了起来。然后,在他的牵引下,我的笔下缓缓地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诡异符文。
“做的很好。”
梅林导师轻轻一抬手,原本摆在我面前的羊皮纸就飞了起来,开始快速的变大然后展现在所有同学们的面前。他摸了摸胡子,和蔼地:“这就是能够分开血和肉的符文原型了,其他的,不管有多么复杂的符文都是建立在这个原型符文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我松了口气,悄悄握住了帝槐的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握着他的手,感觉好像握住了一块刚刚从燃烧着的火焰中拿出来的一块炭。烫的我手心灼热,但是我也舍不得放手。
我茫然地握了一会他的手,不知道要干什么,最后还是放开了。
在我放开手的时候,帝槐侧身,做出一副要和我话的样子,然后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个吻很轻也很迅速,几乎是一触即分,我觉得被帝槐碰到的那部分耳垂又酥又痒,声地斥责了他一句:“你做什么呢!”
要是被同学看见了该怎么办?
我瞪着他,但是他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很抱歉,是您先握着我的手不放的,我一时没控制好自己。”
我没话了。
帝槐伸出手轻轻环住了我的后颈,然后缓慢地朝我靠过来,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大惊失色:“住手!”
我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注意到,帝槐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现在还在课堂上,导师还捧着书站在那里讲课,同学们也都坐在旁边。这么多人,他就敢来亲我。
“别担心。”帝槐勾起了唇角:“我隔离了空间,没人能看得见。”
就算这样,我也不太愿意,我想把他推开,但可能是我用的力气有点大,帝槐他闷哼了一声。
我可能弄到他的伤口了!
这个认知让我有点手足无措,帝槐再一次靠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推开。
他的嘴唇很薄,明明是冷血的龙族,但唇瓣却烫的惊人,我微微喘着气,眼角余光还能看见正在讲课的梅林导师和正在听课的同学们。
……这太疯狂了。
这个吻结束之后,帝槐用两只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我抱着他的腰,一时没注意力道,我的手掌开始变得有些湿漉漉的。
帝槐的伤口被我弄得裂开了。
但是他好像没感觉似的,浑然不觉得疼痛,低下头看上去还算继续和我亲吻。
我推他,为了避免伤到他,我的力道特意放得很轻,但是帝槐却像之前一样闷哼了一声。
我:“……好了,别装了。”
我把我的手伸到他面前:“你的背疼吗?”
帝槐拿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把我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才语气淡淡地回答我:“我习惯了。”
他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我根本无法想象帝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习惯疼痛。
我自己稍微磕到了一下都疼的不行,帝槐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还裂了,他居然还衣服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的表情很平淡,但是我越看他越觉得心疼,犹豫了一会,还是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提议道:“我们逃课吧,回宿舍我给你上药?”
虽然我知道,龙族的伤势一般都能很快恢复,但是我还是想尽量帮帝槐减轻一些痛苦。
更何况,我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太大的真实感,逃课完全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逃课呀?”
帝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我这才想起来,和我不一样,帝槐他可是个好学生,从来都不逃课的那种。显然,他肯定会拒绝我的逃课提议。
我顿了顿,嘟嘟囔囔地补救我自己的面子:“算了,放学再去也一样,反正这节课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怎么好让您等那么久呢?”
帝槐微笑了起来。他站起来,顺带拉着我一起往外走。
我们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教室,但是不管是梅林导师,还是同学们,没有一个人向我们看过来,仿佛我和帝槐是两团根本看不见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