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算什么
“鲲弟,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个?”郭鹏还没见过这样的融炉,应该说,辛家作坊里的好些东西都是他没见过的。比如这几天他们用的那个保温炉,就是长长的一条,用厚厚的炉膛瓦制成,四周可加炭火。边有风箱加热。而这个融炉看上去就是竖型的保温炉,但是,也不同,下面封底,上面有个带风孔的小盖子,看这个样子,似乎可以融化任何东西一般。
“搬来就做了,不然,这刀用的钢铁怎么练出来的。”辛鲲把钢水倒进了一个大铁锭子的模子里。就在原处放着,等着凉了,就又是一块好钢了。
“鲲弟,你……”郭鹏这回没有惊讶,或者兴奋,而是一脸的犹豫,“所以这把刀,你不会再打了?”
“当然,神兵大多时,都是凶兵。你看看上古的名器,哪个主人有好结果?”辛鲲摇摇头,苦着脸说道,“我已经没法再打出比这更好的兵器了,最多持平。所以我最多再打一把花里胡哨的出来,送给你堂兄,让那把成为国之象征,你就相对安全一点。原则上,我还是有点后悔,把这个给你。”
“所以这把上面也没有打你们的标记?”郭鹏刚刚着意看了,刀身刀把上干干净净,没一点瑕疵。
“是,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辛鲲笑了一下,“实在有人问,就说,我帮你找到的古董宝刀。反正我把刀柄和刀鞘都做旧了,可以冒充一下唐刀。”
“你这么怕事,怎么为你爹报仇啊?”郭鹏都无语了,自己一个小王爷,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他打一把刀,看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想想我爹娘怎么死的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活着为爹娘报仇,还有就是好好伺候我爷爷到老。其它的,我已经不想了。”
“想想我爹娘怎么死的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活着为爹娘报仇,还有就是好好伺候我爷爷到老。其它的,我已经不想了。”
“别啊,万一我不成亲,你成亲了,我将来还想来你家蹭饭呢!”郭鹏忙拉了门,十分欢快的说道。
“你脑子坏掉了?你是王爷,就算将来成郡王了,也不可能跟我一个铁匠过日子吧?”辛鲲跳起来,这个人疯了?他成不成亲,关自己什么事,凭什么他要到自己家蹭饭?
“那你可以到我家蹭饭,反正我若找不到合意的,就不成亲。你呢,你性子这么孤拐,一定比我还难娶,说不定将来就咱们俩混日子了。”郭鹏摇头晃脑。
辛鲲觉得脸有点发烧了,摇摇头,自己到院子里洗手洗脸,不搭理郭鹏了。
“鲲弟!你将来是要做大官的,不是铁匠。”郭鹏又凑了过来,觉得刚刚辛鲲说错了。
“现在,我要先要做的,就是先考个状元回来。你是能确定我不被搜身吧?这是我能不能考上状元的关键。”
“鲲弟,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是,考状元,不是你聪明就可以的吧?”郭鹏忘记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了,而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听辛鲲的意思,只要不搜身,他就能考上状元一样,这个太假了。
“你要知道我聪明就好了。”辛鲲笑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他,“从今天起,别来了吧。我也不去作坊了,以后我的时间都要用来读书。”
“哦,好的,你好好读书,要什么资料吗?”郭鹏想想,记得蔡关当初可是人在书堆里。别的帮不了,找书他还是可以的。
“帮我把皇帝点状元,除你表哥之外的的卷子找来;还有除你表哥之外的状元履历。”辛鲲想了一下。知道上头人的喜恶这点很重要,想投其所好,也得知道,他喜欢什么啊?
“你要那个做什么?”郭鹏还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看看你堂哥喜欢什么样的人。”辛鲲笑了。
“那你要知道主考喜欢什么吗?”郭鹏忙说道。
“不用,我只要知道皇帝喜欢什么就够了。”辛鲲笑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用连中六元,我只要最后的状元。”辛鲲笑了。
“鲲弟我不喜欢你这么笑,看着糁得慌。”
“我对你真心的笑过,你都没发现。”辛鲲洗了一下手,回了房间。
郭鹏跟着进去,看辛鲲坐到了窗前的书桌前。跟着坐到了书桌上,随意的打量着她的书桌,看到桌上砚台上的木盒有点怪,忙拿起,“这是什么?”
“可能是一种石头,我在外游历时捡的,不知道有什么用,就镶在砚台盒上了。”辛鲲瞟了一眼,顺手抽回放回了砚台上。
“哦,看着挺奇怪,竟然还是方方正正的。”郭鹏倒是没怀疑,但还是随意说道。
辛鲲看了那盒子一眼,那是她的手机太阳能充电背夹电池。每天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也就只有自己的书桌了,她可以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个砚台盒做伪装,不过,说起来也挺假,太阳能电池一格格的,不要太明显。
低头看书,她读书有自己的法门,读书有时重点是不分心。因为不会因为外界的事分心,她才能无论在哪都读得进去书。
郭鹏觉得无聊了,自己找了一本书歪到一边的躺椅上看起来,当然,看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辛鲲听到呼噜声,才觉得不对,回头,看郭鹏书掉地上,他睡得香甜。起身拿了个大衣裳盖在他身上,捡起书,回头继续读。原本想当他不存在,可是这会儿,她竟然念不下去了。
再回头看看郭鹏,想想自己认识的男孩子有这样的吗?好像一个也没有,她从小,就是好学生,虽从小到大都是男孩子打扮,但是读书好,会来事,是老师们的宠儿。也因此,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玩得特别好的朋友。
不然,她也不加入俱乐部了,除了自己爱好,其实也是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但那些人给她的感觉跟郭鹏不一样。
郭鹏好像是那种什么都肯帮她做的人,一方面信服于她,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其实是需要保护的。他们现在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