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为了你
礼闻池几乎没有断片的经历,他唯一能记起来的那次是大学毕业晚会上,整个人醉的不省人事,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夜里。
这是久违的第二次。
清,礼闻池在闹钟声中醒来,艰难地掀开浮肿的眼皮,第一眼就看到了睡着一旁的任柏杰,他也被闹铃吵得皱起眉,收紧抱着礼闻池的手。
礼闻池被带进任柏杰怀里,腰间传来的酸痛感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哪儿?”
“这是你男人怀里。”任柏杰的下巴蹭着礼闻池的头发,“乖,再睡会儿。”
痛感顺着太阳穴蔓延,礼闻池叹气道,“我怎么在这儿?”
任柏杰将脸埋在礼闻池的肩窝,唇瓣贴着礼闻池的锁骨,“昨天是我去接的你。”
某处的酸胀感异常敏感,礼闻池甚至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然后呢?”
任柏杰睁开眼,唇角带笑地盯着礼闻池,目光充满玩味,“没想到酒量了得的礼总监也会有断片的时候。你真的忘了?”
礼闻池“嗯”了一声。
“昨天啊——”任柏杰故意拉长了尾音,“我用领带遮住你的眼睛,我们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你是不知道水声有多——”
礼闻池脸色煞白地制止任柏杰,“我问的不是这个。”
任柏杰无奈,“昨天你一口一个舒怀,我你提一次我干你一次。”
任柏杰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你了三次。”
“你——”礼闻池腰疼难忍,他提起膝盖想要去撞任柏杰的肚子,却被早有准备的任柏杰捉住脚踝。
“你不信?”任柏杰的大掌顺着礼闻池的脚踝来到腿,然后扣在自己的腰上,“行车记录仪你要不要看?”
礼闻池向来嘴硬,听到任柏杰这么,羞耻感让他红了耳朵,“我不看,你删掉。”
任柏杰忍不住啄了一下礼闻池的唇,“那你现在信了吗?”
礼闻池不想搭理任柏杰,他推着任柏杰的胸膛道,“让开,我要去上班了。”
任柏杰挑眉,思考片刻后松开了礼闻池。
礼闻池没想到任柏杰会这么干脆地放过自己,他狐疑地瞄了任柏杰一眼,英俊的眉眼间透着轻佻。
将身体挪到床边,礼闻池在支起身子那一瞬间,腰间的酸涩感密密麻麻地蔓延开,礼闻池重新跌回床上,他向任柏杰投去幽怨的目光质问:“到底几次?”
任柏杰噙着笑凑上来,“我忘了,要不你数一数地上的东西?”
礼闻池咬牙,“任柏杰,你就是个混蛋。”
“没错,我就是混蛋。”任柏杰贱兮兮地抱着礼闻池,鼻尖蹭着他的耳垂,故意哑着嗓子道:“那你喜欢不喜欢混蛋?”
礼闻池本来就恹恹的,被任柏杰这么一逗全身酥软,他声音闷沉道:“我还没消气。”
任柏杰监视自己的事情确实出乎意料,礼闻池能理解但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同时他也不明白是怎么样的情绪在拉扯自己,让他心情低落。
听到礼闻池的这句话,任柏杰也终于老实地不再动手动脚,他只抱着礼闻池,悄悄垂眸地瞄了一眼礼闻池淡漠的脸,然后委屈道:“那我抱抱你,你能消气了吗?”
礼闻池没话,任柏杰又抱得紧了一些,肌肤相触,似乎连胸膛内加速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不然亲亲你?”
任柏杰真的太会撒娇了,他像是毛茸茸的大狗伏在礼闻池身上,本就低沉的声线出这些话显得更加有磁性。
礼闻池用手掌抵住任柏杰的脑门将他推开,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临近上班时间,即便身体再不舒服,礼闻池决定再坚持一下,“我想洗澡。”
“我抱你去。”
“……不用了。”礼闻池撑起身子坐在床边,白皙光滑的后背一览无余,“我衣服呢?”
“我已经帮你洗好烘干了。哎,其实不用那么着急去上班的。”任柏杰了个哈欠,“今天我们直接去找庄总谈合作,可以不用去公司了。”
“你是楚的男朋友?”礼闻池问道。
“对,就是C·Y公司的老板。”任柏杰也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看着礼闻池眨了眨眼,“这个名字不错,不然我也把平台改成X·C直播吧。”
“X·C是什么?”
任柏杰偏头看着礼闻池笑道:“池啊。”
眸光一动,他又思考了一番,“不行,取这名字好像你去直播似的,不然就叫——”
“你知道平台改名字要过多少审批吗?”礼闻池扶着腰回头看了一眼任柏杰,“你现在改了我的名字,万一以后——”
提前预料到礼闻池要什么,任柏杰立刻断礼闻池,“没有万一!”
任柏杰这两天睡的本来就少,这会儿刚醒眼眶微红,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礼闻池,你觉得我们以后会分手是吗?”
礼闻池心中一沉,任柏杰认真道,“如果你有这个念头,我劝你趁早消。”
“任柏杰。”礼闻池对上任柏杰的双眸,“我现在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可这不代表你犯了错我会无条件地原谅你。我不做所谓‘永远’的承诺,因为在我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礼闻池淡淡笑道,“你过,希望我能从始而终,一直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可我还是在‘任奕找过我这件事’抱有了一丝侥幸,让你和黄总监误会我来嘉卓的用意。而你,是不是认为就算被我发现了你监视我的事情,你也有把握我会原谅你?”
听了礼闻池的一番话,任柏杰有些恍惚,他找不出破绽却也不能苟同。
任柏杰深深地叹息,在礼闻池面前败下阵来,“礼闻池,怎么样都好,就算揍我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和我分手,好不好?”
礼闻池抬手,动作轻柔地摸着任柏杰的侧脸,将他鬓角的碎发抚平,“嗯。”
完,礼闻池起身走进了浴室,任柏杰垂眸,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洗澡的时候,礼闻池余光瞄到了浴缸,联想到任柏杰的描述,礼闻池转身背对浴缸努力不去想那个疯狂的画面。
洗漱完走出浴室,门外隐约传来的了油烟机运作的声音,礼闻池穿好裤子套好衬衫忽然“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任柏杰一身闷沉的叫声。
没来得及扣纽扣,礼闻池立刻循着声音来到厨房。
只见任柏杰捂着手站在水池前,痛苦地拧着眉,水池一口锅里冒着腾腾热气的水。
见状礼闻池立刻开冷水,抓着任柏杰的手腕伸向水龙头。
任柏杰却用力将手抽了回来送到了礼闻池嘴边,他稍稍低头,许是洗漱过的缘故,额前的黑发湿漉漉地垂下,那张脸上如同被投上了一层阴影,如同雕刻的英俊面容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礼闻池愣住,“是不是被烫着了?先用冷水冲一下。”
任柏杰走上前,低声道:“你给我吹吹。”
那根被他握住的手指指腹发红,看上去是拿锅时被烫了一下。
这还是礼闻池印象中,那个即便被门夹了手都一声不吭的任柏杰吗?
礼闻池真不知道该拿任柏杰怎么办才好,他妥协低头,轻轻吹了吹那根手指,任柏杰这才乖乖地伸到水下冲洗。
看着桌面上放着面和煎饺的包装袋,礼闻池叹气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做这些的。”
任柏杰声地了句,“可是我想做。”
厨房里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任柏杰优越高挺的鼻梁,礼闻池看向他问道,“为什么?”
任柏杰穿了一条长裤,他赤裸着上身,低头的样子像是一只被驯服的狼崽,只臣服于礼闻池,“为了你呀。”
自从那日任柏杰在厨房给曾启铭下手,平日里他进厨房的次数也番了好几倍,不仅学会了切水果,简单的早餐也会做一些。
礼闻池并不介意任柏杰不会做饭这件事,倘若任柏杰为了学做饭伤到自己,就像现在这样被烫伤,礼闻池宁愿任柏杰乖乖坐着等吃的。
礼闻池不动声色地问任柏杰,“还疼吗?”
任柏杰一个劲地点头,“疼。”
礼闻池贴近任柏杰,一手勾住任柏杰的脖颈让他低下头,吻上了任柏杰的唇。
一般都是任柏杰占据主导,礼闻池主动的次数并不多,也可以是没有机会。
礼闻池探出舌探入任柏杰的口中,唇齿间弥散着牙膏的柠檬味道,半敞开的胸膛紧紧靠着任柏杰。
礼闻池的吻是温柔绵长的,即便是这样的深吻,他也不急不躁,舌尖着圈故意挑逗着任柏杰,牙齿也在不经意间碾过唇瓣。
任柏杰享受着礼闻池的吻,在礼闻池松开他是意犹未尽地舔着唇,礼闻池又问他,“还疼吗?”
“不疼了。”任柏杰示意礼闻池向下看,“但是很涨。”
礼闻池对着任柏杰扬起一个没有笑意笑容,声音平静:“不疼就行,出去等着。”
任柏杰嘟囔着,“可是我想……”
“听话。”
“那好吧,再亲一下。”
类非卿:
任柏杰:老婆,我是不是很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