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这个词也大也大, 中也能对它一笑而过，也能被它伤至骨髓。

    白宰忽然特别憎恨这个系统，这究竟是谁写的剧本？为什么要将中也伤至如此？

    “姐姐, 你告诉我……他的, 是真的吗？”

    白宰从没见中也哭过, 从来没有！

    至少在他短暂的记忆中, 中也带给他的都是无尽的欢乐和温暖。

    但他今天当真觉得中也要哭了，他感受到中也的颤抖。

    他是不是……不该出真相的？

    “不是！”

    “是！”

    伊藤否认了白宰的话，而树里则毫不避讳, 一口承认。

    “树里！”伊藤制止树里的行为, 两人深情地对视一眼, 伊藤便随之叹了口气。

    只听树里温和地对中也笑：“姐姐的生辰也是献祭的命数, 但是姐姐不想献祭, 直到老天将你赐给了我。”

    “……”中也挺起脖子后退一步, 他抽了几口气才出话来：“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喽？”

    “是。”

    “树里！”伊藤无可奈何地呼出气来：“你就非要这么伤害他吗？”

    “可我的的确是实话！”树里着，她忽而抬起眼眸，转手将中也推给伊藤，但那眼睛却在恶狠狠地盯着白宰：“我先杀了他, 待到明晚，一切就都结束了。”

    “姐姐！”

    中也几乎一瞬震怒，他奋力甩开伊藤，接着跳到白宰面前：“你为什么不想献祭呢？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想死！”

    “……因为。”树里沉默半刻：“因为姐姐有你姐夫了呀。”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杀掉太宰治呢？”中也满眼决绝：“我是不会离开的，至少明晚结束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中也, 你！”

    “我过, 我不会逃的。”中也已经下定决心：“这里是我家。”

    “这里不是你家！”白宰终于忍无可忍：“她明明是为了自己，你究竟还在坚持什么？”

    “她不能献祭了！”伊藤忍痛开口：“中也, 你不要憎恨她，她不能献祭了！”

    “伊藤！”

    “因为……”

    “因为她早就已经死了，死人还要怎么献祭啊？”

    哪知，门外忽然走入四人，是三位死神和五条悟！

    中也转头去看，竟听浮竹：“你姐姐早就已经死了，她本身就是一只恶鬼呀。”

    “……？”

    中也缓缓转头，再次看向他的姐姐……树里。

    显然，连白宰都没猜到，那中也就更震惊了。

    “树里姐从没出过这座古宅。”浮竹笑：“当时我们还只以为，是这古宅里的阴气太重，招了不少邪恶亡灵。况且宅子下面还有个恶鬼棺材，那充满诅咒的怨气也就不足为奇。”

    “但是村里人的对话点醒了我们。”只见日番谷严肃地皱起眉眼：“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千叶树里了，算起来上次见到，还是在千叶家族鼎盛时期。”

    “可是千叶家族衰败已经快百年了。”五条悟低头“呵呵”一声：“这整个村子的人啊，通通是鬼。”

    “但因为只是系统中的角色而已，不能创造真实的亡灵气息，我们没法一眼看穿。”日番谷解释得清清楚楚：“这整个村子的人早就死光了。”

    “只有，中也一个活人。”

    朽木白哉此话一出，中也霎时后退半步，他不能接受，原来他一直在与亡灵为伴？

    “这还真是震惊呢。”白宰挑挑眉，自己也是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千叶树里和伊藤谁都没有话，他们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声色。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树里姐不能去给鬼王献祭。”浮竹敲敲下巴“呵呵”一笑：“鬼要怎么给鬼献祭呢？”

    “姐姐……”未叫浮竹的话落地，中也已经开口询问，他要亲口听到树里和伊藤的答案：“浮竹先生的是真的吗？”

    树里深深吸气，她垂下手臂并未回答。

    但伊藤则用力点头，毫不隐瞒：“没错，他的是真的。其实我们早就死了，快一百年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对夫妻在中也的记忆里，那容貌都从来没变过。

    “想当年千叶家为了家族昌盛，陷害好人，又怕子孙受到牵连就将此人的亡灵牢牢束缚在老宅之下。”伊藤着，已经走到中也面前拍上中也的头：“但是每次亡灵的诅咒沉积过多，就会压制不住它的力量，于是千叶家主就会寻找生辰相适之人，以血、魂进行献祭。”

    “可恶！”中也听了顿时愤怒，他恨不得将这老宅夷为平地。

    “直到一百年前，那个生辰相适的人恰恰就是千叶家主的女儿。”伊藤继续讲述那段不为人知的家族秘事：“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中也张着嘴巴停顿几秒：“那个人是我姐姐？”

    “不是！”树里忽而觉得晦气似的，顿时否认：“你姐姐是我！”

    中也被树里吼得一愣，转头又听伊藤温和地：“你姐姐其实也不是千叶家的女儿，只是当年的千叶家主为了蒙蔽恶鬼，找来的生辰相同的替身女孩。他们找到树里，像我们疼爱你一样，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而我，当时则是千叶家的文字老师，在树里成年后与她坠入爱河。”

    “所以你没有替那个千叶家的女儿献祭？”白宰明白了：“以你的恶毒，一定将千叶家的女儿换过来了吧？”

    “是。”树里“呵呵”一笑：“他们在我的食物里下药，但是被我换给了他们的女儿。因为祭品需要戴上面具，而生辰一样自然就不会被人发现。我偷偷将那个女人和我掉包，他们根本没有发现。”

    “后来呢？”日番谷严肃地逼问一步：“千叶家发现，断然不会饶你！”

    “我就把这事儿出卖给了鬼王喽。”哪知树里忽然狂笑：“都不等他们来兴师问罪，鬼王就提前知道此事，于是大发雷霆，把他们全都杀了！”

    “你也死了吧？”五条悟看的最明白：“鬼王哪里会饶了你？”

    “但我这不还在这里吗？”树里冷笑着安静下来：“我和鬼王约定，保护我和伊藤的亡灵，他同意了。而村子里的人也都被他杀了，剩下几个零星的居民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他们只以为是一夜地动所酿成的浩劫。后来时间长了，我们的村子与世隔绝，也就没了时间的概念，他们也就渐渐淡忘了当年的经过。”

    “于是你们就成了千叶的家主。”白宰着不禁一笑：“但是你也很自责吧？否则每天干嘛都要祭拜千叶先祖？”

    “他们对树里……都很不错。”伊藤叹了口气：“我们本来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谁知22年前鬼王再次勾结恶鬼来营救……但好在上天赐给我们一个孩子。”

    中也垂下头去……他就是那个孩子。

    “我本来算，如果有办法压制鬼王，我就会杀掉中也保护他的亡灵，那样我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在一起。”树里这只恶鬼，的确生前生后都太狠毒。

    “？”

    中也瞪起眼睛，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瞧瞧，你这的是人话吗？”五条悟都震惊了：“你是不是把人命看得一文不值？”

    “他可以变成亡灵的。”树里似乎根本不知道身为人类的快乐。

    “……”

    中也慢慢将头低下，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他恨不起来树里和伊藤，他在想……如果树里真的亲手杀了他，他是不是也会毫无顾忌和姐姐、姐夫一直生活在这里？

    但忽然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捞进怀里，中也身体顿时一僵，然而数秒过后他便缓和下来，自然而然接受这短暂的恩赐。

    这是白宰将他抱进了怀里，中也这一刻否认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他不可能永远在这里的，因为他想去看看太宰治的世界。

    而在白宰看来，此时的中也就像一只受伤的猫，那毛茸茸的头发出于本能地在白宰怀里寻找温暖，这个世界真的对他太残忍了。

    白宰根本不明白，究竟为什么系统要给中也一个这样的角色背景，它就不能叫中也幸福一些吗？

    但他又在中也握住自己手背时刹那明白，这大概是想叫中也懂得对自己的感情？

    这个系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不压制鬼王，那他就会跑到外面去吗？”中也呆愣愣问。

    “是。”树里确认地点下头去。

    “喂，你们可是死神，你们都没办法吗？”五条悟向日番谷问去：“你不是最擅长杀鬼？”

    “这回是系统自己原创的剧本，怪可以，系统是套用的其他建模。但boss是他们自己编写的程序，我们不会杀数据。”日番谷凭借这几天仅学的知识来解释，他爱莫能助：“就只能根据系统的提示来，这是他们的任务，只能他们二位自己完成吧。”

    “别忘了，这不仅仅是系统，它将剧本变成了世界。”浮竹提醒道：“鬼王是真的可以去现实世界的。”

    “我真想去系统终端卧底，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白宰不忘自己的老本行，话间连连叹息。

    但中也却忽然从白宰手臂间钻出，他推开白宰向前走出两步，又在白宰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转身，身体重新退至树里和伊藤身边。

    “中也？”浮竹愣了愣，虽然意料之中，但他还是问：“你这是干嘛？”

    “你们走吧，千叶家不欢迎你们。”中也决绝地扭头：“这个村子，不欢迎你们。”

    白宰唉声叹气，虽然有些无奈，但丝毫没有惊慌：“中也，你也不属于这里。”

    “……”

    “还记得太宰治之前对你提起的蛞蝓吗？”白宰严肃而认真地：“我的搭档。”

    中也不懂白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人，他停顿几秒笑着点头：“是，祝你早日找到他呀。”

    “我早就找到他了。”白宰忽然笑眯眯：“他不就在我的眼前吗？”

    “诶？”

    中也抬头间，看见白宰眯着眼睛向他看来，这一瞬他只觉自己脑子很乱，他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就是蛞蝓呀，我们就是双黑。”

    白宰的微笑对于中也来好像一只无形之手，那只手疯狂在他脑海掀起漩涡，他头脑间乱得，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谁！

    “你胡什么？我从到大一直都在家里，我怎么会和你在外面……成为搭档？”中也的声音有气无力，他不相信，但他多希望这是真的。

    “那就要看看，中也怎么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喽～”白宰笑着，他的笑容逐渐不正经：“游戏虽然好玩，但没有搭档可没意思。如果是我和中也一同沉浸于游戏，唉，那想不起别人就想不起吧。但现在可不行呢，中也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呀。”

    “……太宰。”中也脑子痛苦不堪，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

    “否则，你就等好吧。”白宰的表情慢慢沉降，他正在向中也彰显自己的不悦。

    哪知就在几人对话之间，门外的下人们忽然闯入，他们急切地对树里着什么，随之而来的就是村庄里传出的轰隆巨响。

    “遭了，鬼王明晚复苏，今日恶鬼皆动。”树里转转眼珠，忽然露出青面红眼，俨然一副恶鬼的模样：“伊藤，我们也该出去了。”

    “好啊，不是永远在一起嘛？”伊藤完便文雅地牵起树里的手，树里又转头警告中也万万不要出门，之后便在房梁扔了个符纸阻止中也出入，这才和伊藤快步走了出去。

    “姐姐，姐夫！”中也紧张地向前冲了两步，但被白宰拦腰阻止，白宰将他抱向桌子坐好，好像生怕他被符咒点燃似的。

    “诶，中也！”白宰无奈地点点中也鼻头：“你的搭档在这呢，你去给人家做电灯泡干嘛？我带你出去，我们一起杀鬼呀！”

    “……”中也坐在桌上不再挣扎，他向白宰看去，愣兮兮便点下头了：“可是我出不了门。”

    白宰无奈地向上看去，那符咒被树里整个挂了半个房梁，这可怎么办？

    “我能把房梁冻上，那个符咒就不起作用了。”要孩玩冰还是有好处的，日番谷那个技能总可派上用场。

    接着，便见这整栋楼都被冰雪覆盖……

    ——

    当中也被白宰牵着手跑出宅院，他们便见得成群恶鬼侵袭山村。树里和伊藤正携手杀鬼，那二人倒真是厉害。

    日番谷他们也急匆匆加入战斗，那四位都是顶尖人物，很快就直接斩了大半恶鬼。

    “来吧中也，我们配合。”白宰着，他摸出了梶井给的杀鬼神器。

    但中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宰配合，他平时就是随心所欲，想哪里哪里。

    呆呆地看着白宰行动，中也一瞬觉得自己无能，他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厉害的蛞蝓呢？他不过就是个山村野子。

    “愣着干嘛呢？”白宰低头笑道：“你不是能杀鬼吗？”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配合。”中也实话实。

    白宰愣了一秒，弯腰与中也平视：“其实你平时用的那种怪力呢，它叫异能力。”

    “我不会控制它，有的时候特别生气，它就自己弹出来了。”中也低低头，有些自责又有些不知所措。

    白宰弯下脖子盯着中也的眼睛，他沉默半晌，之后便从身后将中也拥住。

    “那我就来教你。”

    着，白宰引导中也将手指放在枪的扳机上，而白宰自己也将指腹覆于中也甲盖。白宰用那只常年握枪的手指，在中也指缝间细细摩挲，好像要摸遍中也指间的全部纹路。

    中也则紧张地挺直腰板，他在白宰的双臂之间急促喘息，和服下的锁骨像呼扇的羽翼，白宰不禁多看了几秒。

    “我真的……是你的那个蛞蝓吗？你没有骗我？”中也似乎想确认一般，语气带着欣喜和质疑。

    “当然，我当然不会骗你。”白宰在他耳边轻笑两声：“而且恐怕之前的我没有告诉你吧？我们不仅仅是搭档，我们更是恋人。”

    “？”

    “就是像你姐姐和姐夫那样的，要永远在一起，永远并肩前行的恋人。”白宰不知道中也任务完成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会揍死他，反正那个时候不定就是武侦宰的人格了。

    但，中也对他来的确是他的恋人呀。

    “不信的话就看看你的项圈。”白宰忽而拿出了杀手锏：“其实那上面的名字呀，就是我写的。”

    “？”

    “我就是怕中也找不回家，忘了自己是谁。不过这回我有经验了，下次我不光要写上中也的名字，还要写上我家的地址。最起码别人看见了还能把你给我送回来，对吧？”白宰的嘴唇贴着中也耳后的皮肤，唇齿一张一合：“我的中也。”

    “太宰……”

    “好了，快将你的力量送入我手里的武器，我送给你幸运值呀。”

    白宰想着，他必须见好就收，否则无论是哪个人格，最后如果被中也死了，那他们就都一同跟着没了。

    只见中也痴痴点头，这会儿的中也完全相信了太宰的话。他自然而然不顾任何肢体接触，乖巧配合白宰的指令。

    看吧，他们其实根本用不上被动技能。

    尽管中也这会儿还不会控制异能，但他还是将零星的重力施在子弹上。他们一颗一颗子弹向恶鬼，杀伤力也是极强的，很快他们便配合着几个高输出，将那些恶鬼尽数击退。

    这些怪物能，那boss要怎么办呢……

    白宰抱着中也，他看向狼藉的战场，心里不禁叹息。

    就只能靠“阴阳”技能点满值的中也了呀。

    战斗收尾，其他人都聚拢而来。只见树里和伊藤恢复往日的模样，他们在见到中也的刹那便惊得瞪起眼眸。

    但他们也不禁认清事实，中也现在是关不住了。

    “姐姐，姐夫。”中也从白宰怀里退出，他向树里走出一步，却见树里和伊藤只是微笑着看他，接着那两人便携手向老宅走去。

    他们自己就是过来人，他们又岂能不知中也的心思？

    中也眉眼攒聚，他伤心地望着树里和伊藤远去的背影……

    心里难过的要死。

    “明晚就是鬼王的复苏之日。”浮竹着，看向中也：“他的记忆……”

    白宰挑眉一笑，没有话。

    “实在不行，我们先回去？”浮竹又问：“你们那里不是有人很厉害，会挖掘系统bug？”

    “可行。”朽木白哉也觉得这样比较稳妥。

    但中也却：“你们走嘛，现在就走。”他转过身来仰头看着大家，除了那位活了百年还不长个的日番谷，其他人都比他高出太多：“我不能离开我的姐姐和姐夫，不管太宰我是谁，总之我现在的记忆里，他们就是养我这么久的亲人。”

    “中也？”大家不懂，这个系统难道还给中也输入了“执着”？

    “你们走就行了。”中也自信满满地拍拍自己胸膛：“阻止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就够了！”

    “货色……”浮竹摇头浅笑。

    “一个人？”白宰不喜欢这三个字。

    “恶鬼复苏，所有人都会死。只有我能阻止，我怎么都会阻止。”中也下定决心般后退一步：“或许在你们眼里我是疯了，但在我眼里，这就是我的责任。”

    “他们是鬼诶，你的亲人他们是鬼！”五条悟提醒道：“人和鬼……”

    “鬼怎么了？”中也笑着去看三位死神：“死神先生们不也是鬼吗？我也一直将他们当亲人看待。”

    “……”

    三位死神不禁叹息，虽然只是游戏，但他们还是很感动。

    “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五条悟满嘴悔意，不过也是在调侃而已。

    “我从来不会逃跑。”

    中也着，转身便走，他甚至不敢看看白宰，生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但下一秒他就被白宰重新拉了回来，手掌被强行塞了个圆圆的东西，很暖，还带着白宰的体温。

    “你是我的原罪，中也。”白宰将头弯下来，在他耳边：“你不会逃，我也不会啊。”

    “……”

    “你是我的搭档，是我的恋人啊，中也。”

    中也觉得鼻间有点酸，但下一秒他就被白宰推开。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竟是一只火红的苹果，而白宰正在他的身后挥着手呢。

    “去吧中也，明晚嘛，就看我们双黑的啦。”

    白宰笑咧咧对他。

    中也鬼使神差地移动脚步，他回着头望着白宰，但身体已经重新向古宅跑去。跑出很远之后他才用力点头“嗯！”了一声，之后骂骂咧咧道：“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一定宰了你！”这语气和树里一模一样。

    “唉，树里这个恶鬼姐姐真不教好呀。”白宰摇头笑着，没有一丝忧愁。

    “你想到办法唤醒他了吗？”日番谷皱眉问。

    “没有呀～”白宰轻快地回答。

    “那你干嘛还笑？”日番谷不懂。

    “你永远可以信任双黑。”白宰笑意更深。

    ——

    “姐姐！我回来啦！”

    当中也跑进大厅，树里和伊藤震惊地快速回头，他们都没想到中也居然会回来！

    都关不住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中也……”树里和伊藤叫着他的名字，眼里满是泪晕。

    “我累了，回去睡了。”中也完就走向自己的房间，下人们一路叫着他“少爷”，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树里和伊藤。

    那意思是问：中也的房间还要上锁吗？

    树里只是静静摇头：“用不着了。”

    中也一路轻快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才将袖子里的苹果拿出来仔细端详。

    那苹果又大又圆，中也拿着它仰倒在床上。苹果和窗外的月色合而为一，他只得笑笑，接着“咔嚓”一声咬掉一口，胡乱吞下。

    “傻子的苹果都是甜的。”

    ……

    哪知，

    中也刚刚完，苹果就滚落在地，中也下一秒便坠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

    【这是今天二更哦，前面还有一章～】

    【论系统资金：】

    系统提示：预算超标，申请减少白宰出场。

    白宰：不可！预算怎么会超标？

    系统回应：费苹果。

    白宰：……

    黑时宰：呵呵。

    武侦宰：呵呵。

    中也：可是吃苹果的每次都是我。

    白宰：可以，下次我不揣苹果，我揣中也。

    中也：？

    白宰：我吃中也就好了。

    黑时宰/武侦宰：决斗吧。

    【双更达成，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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