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为什么魏尔伦、兰波会出现在这里, 中也在看到熟人的时候一时窘迫，不过转头想想，他窘迫个鬼啊！欺负人的又不是他, 是那个太宰治！

    而且魏尔伦刚才什么？他叫太宰治明天来装修别人的房子练练手, 那不就是……让太宰治当装修工吗？

    中也一听到这话就兴奋, 心里大骂太宰治一声：“活该。”

    “我？装修工？装修别人的房子？”太宰治指向自己, 这就无异于在迫害他啊！真不愧是魏尔伦和兰波，他们简直杀人于无形。

    “叫你学学装修难道不对？你们不是很快就有新房了？”

    兰波的特别有道理，中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不过他很快又“诶？”了一声, 等等……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很快就要有新房了？”

    不是吧？！

    中也忽然觉得自己地位堪忧, 怎么就连魏尔伦、兰波都知道他们要有新房了？

    不过兰波很快解释：“现在没人不知道了啊, 中也。从他出来的那一刻, 我们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可别忘了, 在任务中的所有人……那消息可都是互通的呀。”

    好吧，这么也有道理。

    等等，消息都是互通的？

    那岂不是……

    “哈？那……”中也眼前顿时浮现那个讨厌的五条悟，还有几位死神……

    不会连他们都知道了吧？！

    “是的中也，所有人都知道了哦。”兰波对中也阴森一笑, 不过转头就看见一旁的窗户，他的视线落在窗户里的学生们，他顿时奇怪得不行：“他们都在干什么？那好像不是普通的学校。”

    中也亦随着兰波的视线去看，很快，太宰治便抬手将他从身后揽住, 四人随即一起去看那窗户里的学生们。

    那些学生都穿着统一服饰, 不像制服，倒像是囚服。一个老师正严厉地站在讲台, 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在中也眼里，那不就跟鬼似的嘛？

    “这是《突然有一天-D-day 》里的培训机构，确实不是正规学校。”太宰治揽着中也肩膀，弯个腰才顺利将下巴垫在中也肩上：“那些学生也不是学校的在校生，他们都成年了。”

    “原来是这样……”

    中也的确很喜欢上学，但这种“学校”他可不想体验，实在有点过于压抑了。

    “他们并不是我们今天的任务，我们先回去吧，很晚了。”太宰治看看天色，天已经快黑了，本来这里距离武装侦探社就很远。

    而且……

    他们现在必须去会会那个多重人格了。

    “呵呵。”

    太宰治他本身也是多重人格呀。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谁知，魏尔伦居然低头对中也道：“回据点。”

    “啊……烦死了。”

    中也知道，或许这又是魏尔伦来做任务了，不过比他更排斥魏尔伦和兰波的当然还是太宰治了，太宰治排斥得都要变身了！

    ——

    “真应该把你扔学校好好学学做人做事。”

    中也坐在副驾驶，但他的是魏尔伦。

    魏尔伦和兰波这回还算很听话，他们都系了安全带。其实他们是怕被太宰治颠飞，毕竟他们可切切实实领教过太宰治恐怖的车技了。

    “哦？那他也去。”

    魏尔伦当然是听中也话的，别中也让他学习了，就是中也现在让他直接去死……

    不，这事儿他还是得考虑一下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他要强行把中也带走，到时候太宰治就只有哭的份了。

    不过现在，他绝对要拉太宰治垫背啊，眼下魏尔伦、兰波最讨厌的人就是太宰治，没有之一。

    或许这就是哥哥的矛盾吧，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嗑cp，这两个人当真在一起了吧，他们又觉得中也亏。

    “去去去，你们一起去！”中也都要烦死他们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因为属于高速路段，周围也没什么车，所以太宰治心安理得、顺其自然、挺胸抬头、如疯如魔地在高速路上画“蟲”字形，好像太宰治和这辆车本身就是一条大虫子。

    终于，前面就要到收费站了，太宰治终于将车技缓了下来。他顺了口气，慢慢驶入收费站。不过这个收费站现在居然没有点灯，中也都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甚至看不清自己身边的人。

    “你之前的，这个收费站里有个杀人犯吧？”中也指着收费站看向太宰治，那太宰治坐在昏暗的驾驶室里慢慢低下头，似乎在找自己的收费卡。

    “哎呀，笨死了！在这里呢！”中也不禁又骂了一声“废物”他低头从匣子里拿出收费卡，然而抬头就见太宰治居然变成了黑时宰！

    就在刚刚，太宰治变成了黑时宰人格？！

    只见那黑时宰在黑暗之间对中也露出个笑来，那阴森森的笑容好像比什么妖魔鬼怪都恐怖太多。瞳孔居然映出了暗夜的深蓝，月光在那眼眸中反射寒光。

    太宰治，太吓人了。

    “你有病吧？在这里变什么？”中也手里的收费卡被黑时宰抽走，下一秒他就一拳在黑时宰手臂之上，不过按照太宰治现在那技能点给的属性，就这家伙那皮糙肉厚的程度，中也刚刚那一拳反倒好像在给黑时宰挠痒痒。

    那技能点是谁给的呀？还不是中也亲手送给太宰治的？中也想想就觉得脸红。

    只听黑时宰发出“咯咯”笑声，之后将收费卡顺着窗户递给收费站的工作员，那个人就是太宰治之前的多重人格杀人犯。

    所以这回，又是多重人格vs多重人格喽？

    那就看谁更恐怖呗？

    “啊！！”

    谁想，就在那个多重人格的女人探出头来看向黑时宰时，她居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吓他们一跳！

    这漆黑漆黑的收费站里，根本没有一点光亮，本来还安安静静，这女人忽然喊了一嗓子，像见鬼似的。

    就连魏尔伦、兰波坐在车后面都被惊了一跳，他们厌恶地看向车窗，接着就听中也冷声问：“你见鬼了？喊那么大声干嘛？”

    然而当他们探头去看，竟见那女人看着黑时宰不停叫嚷，那双眼睛没什么神色，只有无尽恐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显然，鬼是没有黑时宰恐怖的。

    “呵呵。”黑时宰倒一点不在乎，他对于别人害怕他还挺满意的，于是眼睛看向车前的栏杆，他用眼神示意女人将栏杆抬起放行，不得不，这眼神其实挺帅的，就是外人看不太清。

    可能也正是因为看不太清，所以女人才吓得连声哀嚎。中也听了特别心烦，他眉头一皱，就操纵重力将那栏杆直接抬起。

    “赶紧走，跟见鬼了似的。”

    “中也，辛苦了。”黑时宰见栏杆被中也抬起，他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向前方驶去。

    然而正因为栏杆的“自己”行动，这更吓得女人惊叫连连。

    当他们将车开远，那收费站的灯光才重新亮起。中也回头看了眼收费站，那收费站远远看去也没什么特别。

    所以……难道特别的是黑时宰？

    中也再次扭头去看自己身边的黑色家伙，他仔细量量，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啊。

    好吧，或许是他看习惯了。

    “看你自己多吓人，人家姑娘被你吓得话都不出来。”中也无情地击了黑时宰一番，但黑时宰显然并不在意，他甚至觉得自己越吓人越好呢。

    不过黑时宰还是在车子开出一段时间之后才：“别忘了我过什么，她的身体里也有不同人格，或许因为我穿的是黑衣服，她还以为我是鬼呢。”

    “……哈？你是鬼这事儿还用以为？”中也这话跟的也是巧妙，黑时宰显然被中也气得想就地扒橘子皮。

    不过念在魏尔伦和兰波还在边上，他不能给人看见中也的橘子肉，所以只好将这一想法暂时搁置，反正他回家再扒也是可以的嘛。

    可是中也这时又低头量量自己，他忽然抬头：“不对啊，那我也穿的黑衣服啊！”

    “你头发是橘色的，有亮色。”魏尔伦觉得自己回答的可正确了。

    然而黑时宰却：“你矮，你比她都矮，她怕你干嘛？”

    “……”

    “也或许她刚才根本就没看见你。”

    “……”

    “……”

    魏尔伦、兰波同时堵住耳朵，接着就传来方圆十里都能杀死麻雀的怒吼——

    “太宰治，你想死是不是！！！”

    鸟鸣过后，只听黑时宰含笑的一声：

    “是。”

    ——

    路越走越黑，黑时宰还是抄的路，直接拐进了之前他们路过的黑暗森林。

    “这里……”

    黑时宰没有停车，中也顺着窗户去看那黑洞洞的树林，原本绿油油的植被，这会儿看起来黑溜溜的，跟黑时宰似的。

    “诶？你不停车看看嘛？”中也指向黑暗森林，他也能感受到森林中某种邪恶在蠢蠢欲动。

    但黑时宰却并未停车，而是继续向武装侦探社的方向开去。

    “不着急，中也。”黑时宰笑：“他们自作自受。”

    “哈？”

    “这才是突然有一天。”

    “……”

    中也听着黑时宰的话，他不禁想起太宰治之前提到的《蝴蝶效应》，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会影响之后的所有结局。

    也就是……

    或许这些人所遇到的“突然有一天”，其实也是因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一些选择和一些错事？

    之后中也就没再什么了，只是魏尔伦、兰波会在路上忽然一句有的没的，中也顿时回头骂几句，之后才意识到，或许就是那两个人想看他炸毛才故意招惹他的。

    太宰治难道不也一样吗？

    不过回到武装侦探社据点他们就笑不出来了，确切来，是黑时宰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武侦宰的同事们都特别热情，他们已经帮太宰治准备好各种装修工具了。

    “没事，你们别担心，可以从太宰治的工资里扣钱。”福泽谕吉是个好社长啊，中也只想点燃一根烟。

    当黑时宰看到那满满的油漆桶和刷子时，他顿时不再装酷，反而自言自语叫武侦宰人格快点回来！但是这回，武侦宰人格才不回来呢，估计白宰和首领宰人格也绝不出现。

    “明天可不许中也帮忙哦。”与谢野“呵呵”道。

    不许中也帮忙？

    “我们监督。”魏尔伦、兰波认真极了。

    监督？

    他们能监督得了么？

    反正第二天，中也一句：“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之后两个人就匆匆跑出去买午饭了，他们恨不得把所有中也喜欢吃的店铺全搬回来。奈何女主所在区还特别偏远，他们只能跑回市区里买便当，于是……

    黑时宰给中也戴上一个三角帽，之后自己也带了个三角帽，那黑黑的大衣外套被他脱掉，里面还是一件黑黑的西服。中也看见黑时宰的衣服，他甚至能够想象，黑时宰这条黑鱼被油漆淋上的话……那得是什么样啊。

    其实他们现在是在给女主邻居刷墙，昨天福泽谕吉特意叫梶井给黑时宰输入系统的任务，今天他必须将这个屋子的墙壁整个刷白。

    “开工吧～中也。”

    其实黑时宰并不排斥，毕竟他和中也已经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他到时候的确应该亲手装修他们房子的。

    中也见黑时宰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嗤之以鼻，不管太宰治哪里来的钱，他都比太宰治有钱！

    当然了，这事没人质疑。

    于是两人一高一矮，就这么刷起大白墙。

    等等，之前是谁的……中也不许插手来着？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中也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被黑时宰抹油漆的感觉。

    “喂！去死吧你！你恶不恶心！”当中也被黑时宰抹了一撇白胡子时，他又被黑时宰牢牢禁锢在双臂之间。两人在大白墙面前闹闹，“咣当”一声就踩翻了油漆桶……

    好在这房子只是个数据，这要真是别人家，他们还不得收拾得干干净净？

    那黑时宰能干活吗？显然不能。到时候受累的还要是中也啊，谁叫他就是无条件惯着太宰治呢？

    “咕噜咕噜——”

    中也就这么被黑时宰抱着，他们在地上轱辘了好几圈，终于到墙角才停下。此时中也头上的三角帽也已经歪了，看起来似有诱人的美感，但他自己可欣赏不来。中也推了推身上的黑时宰，那黑时宰自然是不会动的。

    “喂——你起来啊！”

    中也无能地抻起脖子狂喊一声。

    但黑时宰并未理他，那颗黑乎乎的脑袋在中也颈间蹭蹭，这人就好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头发好像在给中也挠痒痒。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栖于身上，中也甚至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喂……”

    中也无力地摇摆双腿，他们的身上、头上都已经沾满了油漆，但某人才不会在意。

    “中也，蛞蝓……”

    黑时宰居然还咬着他的耳朵，深情呼唤他的名字！

    中也终于忍无可忍，这条臭鱼！

    不过就在两人闹闹的时候，中也忽然叫停黑时宰的动作，他将耳朵侧过去仔细听那门边动静，好像是有谁在敲隔壁的房门，而且那声音特别凶，不像是普通的访客。

    “诶？”

    下一刻中也便想起，旁边的邻居……那不就是女主家吗？

    此时，黑时宰也停止咬中也耳朵的动作，他起身轻松一拽，便将中也拖起。之后他们又同时推门而出，果真见着一个阴沉沉的男人正在大力敲击隔壁的房门。而下一刻，那门就开了，居然是女主的女儿？恐怕是女主去上班了，不得已就留女儿自己在家。

    “你不要吵！不要吵！给我安静！臭鬼！”

    哪知，男人不叫女孩话，直接劈头盖脸骂了起来，别那女孩了，这怒骂声简直连中也和黑时宰都觉得震耳朵，好像擂鼓一样。

    果然，女孩被男人吓得“呜呜”大哭，而中也这时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原来那个男人正是他们昨天看见的楼下邻居？！

    好嘛，这个人果然很凶，而且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但是……

    中也思考片刻，接着便抬腿上前：“子！你对一孩儿凶什么凶？况且她刚才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你幻听了吧？”

    “……大哥哥。”

    女孩看见中也的时候就叫了出来，是啊，她昨天刚刚还见过这位哥哥和那位黑叔叔呢。

    是，哥哥是中也，叔叔是太宰治。

    这就差辈了么不是？

    不过那个男人在看清中也脸时，他沉默好久，好久之后就愤然离开，也不多什么。中也望着男人背影，他“嘁”了一声，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直接踹下楼去。

    这时，黑时宰也慢慢走到中也身边，他停顿数秒才：“中也，你怎么就知道是他听错了呢？”

    “……哈？”

    中也愣了半秒，他寻思了好半天，难道那个男人的确听见孩子的吵闹声了？

    对啊，昨天中也不是也听见了吗？

    “大哥哥，你今天又来工了？”女孩盯着中也看：“我妈妈的对，你太不容易了。”

    “呃……”

    中也又想起那个“勤工俭学”的人设，他是真要被这系统的虚拟身份给气死了。

    不过女孩又看向太宰治去，她看见的是戴了半边绷带的黑时宰。这下女孩可害怕了，她不由觉得或许昨天她看错了，其实太宰治不是什么好叔叔？

    于是女孩赶紧关门，关门之前还不忘提醒中也：“你要是赚够了钱就赶紧走，别被人骗了！”

    “砰！”

    女孩的话刚完，那门就被重重关严。

    中也和黑时宰盯着门看了好半天，好半天之后他才“呵呵”笑出声来：“你看你长得多像坏人，都吓到孩了。”

    “嗯？我长得像坏人？”只听黑时宰“咯咯”一笑：“我明明本来就是坏人啊中也，怎么能是长得像呢？”

    “……”

    合着中也还轻了呗？

    但是中也懒得管黑时宰什么，他转身就回去继续刷大白了，也不知道魏尔伦、兰波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中也都饿了。

    “要不我们下楼去吃饭吧中也，不用等他们了。”本来黑时宰就够烦那两个人，这不回来不叫他看见还不好？正好不用扰他和中也的二人世界。

    中也想想也是，于是就和黑时宰摘了帽子火速下楼。但他转头才发现，黑时宰的大衣还是沾了油漆，看来是他们刚刚闹的时候不心黏上的。于是中也有些不好意思，这黑时宰衣服多贵啊？他连忙伸手帮忙擦擦，却听黑时宰：“中也，不用担心，等我再转换人格，这件衣服自然会有系统更换。”

    【系统：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啊？】

    倒不是大风刮来的，明明就是坑中也坑来的。不过现在想想，既然魏尔伦、兰波也有系统给出的任务，那也就是，系统不只坑中也的钱呢，估计也没少坑别人。

    黑店！

    中也“哼”了一声，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弄死系统背后的家伙。

    不过，虽然黑时宰叫中也不用麻烦，但他其实特别享受中也给他擦衣服的感觉，这叫他觉得中也很贤惠，那中也在他眼里，可真是贤惠的大姐啊。

    其实黑时宰不禁思考，森鸥外承认自己是中也家长，而所有干部里，太宰治和中也各占席位，然后就是魏尔伦、红叶……

    啧啧，一个是中也哥哥，一个是中也姐姐，然后太宰治是中也的男朋友，这不就是家族企业吗？

    森鸥外这个cp粉做的着实恰当，黑时宰不得不在心里给森鸥外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当然了，如果再往下看，那个芥川龙之介不那么扎眼就好了，可惜中也就是把那个芥川当成了自己和太宰治的后辈（儿砸）。

    很好，黑时宰得想想办法，怎么整蛊那个芥川龙之介了。

    芥川不冤吗？他都要冤死了！

    中也对他温柔是他的错吗？！！

    但芥川还真就喜欢中也的温柔（mu ai）。

    哪知，就在中也一边给黑时宰擦拭后背的油漆，一边自单元门走出时，他再次感受到炙热的注视。当他寻着那种讨厌的感觉看去时，看见的是马路对面便利店的店长。

    又是昨天那个混蛋？

    中也与那大叔对上目光，大叔顿时将视线抽走，生怕和中也正面交锋。不过黑时宰只是“呵”了一声，他问中也：“你能忍吗？”

    但就在黑时宰想继续：“我都想毙了他呢。”时，中也已经控制重力将自己身边的水瓶向店长头上砸过去了，隔老远他都能听见“砰”的一声，那一下可真的不轻。

    “你们怎么下来了？”

    不过，在中也见那大叔被砸之后，他还来不及偷偷暗笑，就听身后响起魏尔伦和兰波的声音。

    好嘛，阴魂不散。

    而中也转过身又见两人大包裹，提着不少吃的，还通通都是他爱吃的口味，他顿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难怪这俩位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

    “是真宠啊。”黑时宰“呵呵”一笑，觉得自己深受威胁。那他当然必须成为对中也最好的人，这两个人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于是他：“你们是想把这条蛞蝓撑死吗？我还没见过蛞蝓被撑死是什么样呢。”

    ……

    太宰治，反中厨，永远跑在作死的最前沿。

    中也一脚飞了出去，理所应当地落了空。但他也不想继续追着黑时宰踢腿，于是拿起兰波手里的便当仔细看看。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个不速之客慢慢走来。

    只听一个高冷女人的声音自中也和黑时宰面前响起：“你们两个是装修工？我看见你们开的装修车了。”

    “呃……”

    中也手持便当地抬起头来，接着，四人同时看向面前的女人。那女人一看就特别干练，整张脸不苟言笑，兰波看了直呼“冷”！

    “我是这家培训机构的校长，楼上漏水漏下来把我家泡了，麻烦你们帮我刷刷墙，钱我双倍付款。”

    “哈？我们凭什么……”

    中也这可忍不了，张嘴就想骂，却听黑时宰：

    “行啊！成交！”

    “？”

    “我们四个都是装修工，我们一起去。”

    “？太宰治！”兰波、魏尔伦要杀人了，他们要重操旧业了，那目标就是杀了这个可恶的混蛋！

    去死吧，太宰治！

    这家伙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作死，从来不想自己之后会不会被中也及中也的亲友团扫地出门。

    哦对了，太宰治就是中也的亲友团团长。

    ——

    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进入这家培训机构，原来这家机构还是有后门的，虽然前门被锁死了，但是后门可以随意进出，只不过学生好像不知道。

    “电影里这个学校爆炸了，学生都没逃出去，但是这帮骗人的‘老师’自己都从后门跑了。”黑时宰在中也耳边。

    其实不得不，黑时宰和中也现在看起来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这黑时宰身上淋了油漆就看不出来高贵了。中也手提便当，颇有迎风吃盒饭的落魄感。要不是他们的脸都长得太好了，还真是让人觉得心酸。

    但校长还是决定多给他们一些钱，对于太中来这钱白赚白不赚，反正都来自于系统货币。

    “拿着，刷墙。”

    当中也给魏尔伦、兰波分配好滚筒，这两个人都是惊讶地大眼瞪眼。随后又低头看看自己那身衣服，兰波也就罢了，那魏尔伦穿的实在太贵，这一看也不像刷大白的啊。

    什么叫兰波也就算了？兰波也是有钱人啊！——魏尔伦。

    “还看什么？快干活！”中也随口一，就见魏尔伦转身去刷墙了。真不知道那魏尔伦到底是真的对他好，还是为了任务，反正无论魏尔伦做什么，都只会反向冲刺罢了。

    “中也啊～你就刷墙角这一层好啦。”黑时宰指指墙角最底层的一块面积：“上面你也摸不到呢。”

    “？？？”

    中也转手就想把油漆桶扣黑时宰头上。

    -“我没过不许带烟？”

    -“我没过不许化妆！”

    -“你们都想不想在这里混了？！”

    “嗯？”

    就在四个人刷墙时，转头就听有人在批评学生。中也本能以为是校霸，哪知转头看见的居然是一个老师。那一排排学生像犯人一样靠在墙边听凭训斥，有个人更是因为睡了懒觉就被手板。

    “他们不都成年了吗？”中也张开嘴巴，看不过去。

    “大部分吧。”黑时宰低头想想，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计划。

    哪知中也却忽然：“喂，把我按进这个学校行不行？”

    “哈？”

    黑时宰和魏尔伦同时向中也看来。

    “我要教教这些假老师做人。”中也着，五指用力攥出“咔咔”响声，他现在一边听着那帮老师骂人，一边就想好好出一口恶气。

    黑时宰旋即和魏尔伦、兰波对视一眼，他们缓缓皱眉考虑再三，最终还是点下头去，算是答应了中也的计划。

    于是黑时宰联络梶井，命令梶井将中也的学生身份按进这所培训机构，中也又要当学生了。

    梶井很快回以一声：“是！”

    接着便操纵终端，将中也的虚拟身份变成这所学校的学生。

    转瞬间——

    “中原中也！”

    “哈？”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人气势汹汹向中也走来：“你怎么在这里？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快换了去！”

    “……”

    所以……这就开始了？

    中也仰头看着面前这个不正经的“老师”，他可不觉得他有必要听这人的，于是扭头看看黑时宰，却见黑时宰对他微笑着点下头去。

    好吧，这不是中也自己要求的吗？

    于是中也便向前走了两步，他听凭梶井指引换衣服去了。

    -“上次那谁被关进禁闭室了。”

    -“都这里曾经生过一场大火，禁闭室闹鬼。”

    -“所以那谁都疯了。”

    中也扭头听见几个学生声嘀咕，他不自觉放慢脚步，哪知忽然有人一教鞭抽向他的后背，中也机敏一躲，转身就听见那个老师怒声呵斥：“还在这里耽误时间干什么？还不快走！”

    “？”中也皱着眉头将身子完全正了过来，他仰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师，抬手轻轻一抢，就将教鞭从老师手中夺走：“你刚刚是不是想拿这个我呀？”中也话音一落，他随即“啪”的一声，将教鞭整个掰碎：“来，你这回再试试。”

    嘴角不由得上扬，中也高兴得不能自己。

    终于，这回中也他终于是个坏学生了！

    作者有话要：

    【对“坏”有什么误解？】

    武侦宰：坏？

    黑时宰：中也他坏？

    白宰：……唉。

    首领宰：中也，你对“坏”有什么误解？

    中也：我的“坏”，是能一拳砸坏你的头！

    宰：嗯……那我也坏。

    中也：真有自知之明。

    宰：我每天都在玩坏你呀，中也。

    中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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