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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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便听见屋内母亲语气厌恶地吩咐下人,将那宫灯抬去柴火间丢了。
其余的话也不必再听了,他染血的手指生生撕破了那身不属于自己的外袍。
做这宫灯又有何用呢,他早该认清了的。
母亲自便对他委以众望,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希望他能改变她的命运,可他还是叫她失望了。
自他烧伤后,母亲便不再看他的脸,更别是关心。
沈放死死盯着掌心那被雨水泡肿了的伤口,蓦地笑了起来,或许他就该死在那场火里,而不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郎君,热汤已经备好了,您还是赶紧泡个澡驱驱寒气。”
“郎君,方才林娘子派人送来了笔纸,还有两身新衣,就放在书桌上。”
听到这句,他的眼珠子才木然地转动了两下,桌上果然放着一堆东西,笔墨新衣还有她每日会送来的糖糕。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爱吃糖的人,他缓步站起,走到书桌前,才看清托盘上的东西。
衣服是上好的锦缎,即便是他幼年得宠时,也不曾用过这般好的衣料,最叫他觉得刺眼的是,衣服正好是湛蓝色的。
越是好的东西,在他的眼里便越是嘲讽,他配吗?
沈放眼底升起些许狰狞之色,将东西全都拂到了地上,正想撕碎那些衣物。
就见里面滑出了一张纸笺,娟秀巧的字迹写着,“五哥哥,明早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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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姐姐,我在路上瞧着这花儿好看,特意摘来给你的,你快闻闻香不香。”
林湘珺看着眼前只到她胳膊高的男孩,被迫早起的阴郁瞬间放了晴。
家中所有的弟弟妹妹里,这个安家三安观棋是最黏她的,用他的话,便是最喜欢天仙似的七姐姐,以后娶娘子也要按着七姐姐的模样寻。
可这子性子实在是顽皮,活像是凳子上搁了东西,一刻钟不看着他便要上房揭瓦。
自从有次他带着林湘珺下雨天去摘荷叶,回来后她病了一个月,林老夫人便发话,不许这混世魔王再来林家闹天宫。
但她内心里,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见他和半年前差不多,依旧没长个,忍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观棋你怎么还不长高,你这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看花灯啊?”
前几年有次上元节,她碰巧在安府过节,晚膳后其他弟弟妹妹都相约去街上看花灯了,唯有林湘珺无聊地玩着棋盘里的棋子。
那会才丁点大的安观棋,将刚得来的岁封送给了她,还立下豪言壮志,等他长得比她还要高了,就带她去街上看花灯。
没想到这家伙,成天爬树又下水,就是不长个,今年都十岁了,还是和别人家七八岁的童差不多。
“哎呀,七姐姐你别揉我脑袋了,嬷嬷揉脑袋会长不高的。”
“嬷嬷都是骗人的,你来我这喝几日牛乳,保管你很快就长高。”
“我不要,那东西寡淡难闻,比药汤都难喝,我还不如多吃两块糖。”
“心你的牙齿。”
安观棋正处于自己是个大人的阶段,对于这种揉啊摸啊的动作很抗拒,嘟着嘴将自己的头发抚平。
“七姐姐今日怎么这般早来。”
林湘珺平时都是踏着先生的脚步来的,可这会人都没来几个呢,实在是有些反常。
她也是没办法,谁让她昨日了大话,今早要在书堂门口等沈放的。
但她不知道沈放会什么时候来,怕他来时她还没到,岂不是食言了。
昨儿才为了食言这事,惹了沈放不理人,她是好话了一箩筐还送了好些东西,才叫他松口的,她可不想接连着又把人给惹生气了。
林湘珺扯着衣袖了个哈欠,眼泪花都要冒出来了,接过春喜递来的牛乳喝了口,清醒了些。
这事一句两句的不清楚,她便随口扯了个由子:“总不好日日都让先生等我吧。”
安观棋到底是年纪,没有多想,伸手去拉她的手:“那我们进去吧,外头怪冷的,姐姐可别又冻着了。”
“屋里墨汁的味道太重,炭火烤得人闷得慌,你先进去,我顺便等个人。”
“等谁啊,清荷姐姐吗?”
“不是,是个特别聪慧的哥哥。”
“我不信,文先生夸我是所有人中资质最高的,哪有比我聪慧的人。”
安观棋确实天赋高,但他有双亲疼爱,有京中最好的先生为他讲学,可沈放就不同了,他到如今还有这般的学识全靠自己。
“得意忘形,心我告诉先生。”
恰好和安观棋年纪相仿玩在一块的沈六郎来了,两个家伙闹着进了书堂,也就顾不上她了。
林湘珺倚在石柱旁,托着下巴鼓了鼓嘴,沈放怎么还不来啊。
天光渐渐亮起,其他人也相继地来了。
她长得好看,又是沈家的客人,最重要的是她这么早来,着实叫人意外,路过瞧见她的都要攀谈两句。
尤其是宋温期,一眼便瞧见了她,甩开身旁的沈清荷朝她快步而来。
“七娘今日来得好早。”
这几日她都没来,宋温期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此刻瞧见她自是欢喜不已。
休沐回府时,祖母也隐隐提起过宋温期,林湘珺态度还是很明确,宋郎君是个好人,但她命不久矣,还是不要去害别人的好。
林老夫人见她似乎有所改观,越发觉得让辈们自己相处是个正确的决定,但也不可操之过急,便没再逼问。
此刻瞧见宋温期,她出于礼貌,客气地应了两声。
“我在等人。”
等了大半个时辰,林湘珺是又无趣又乏累,她从来不知道等人是如此枯燥的事情。
不会前两日沈放也是这么等她的吧,想着这个,她又觉得自己理亏,不敢有半分的不耐。
听她在等人,宋温期的眼睛都亮了,嘴角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难不成七娘是在等他?
“七娘可是在等……”
只是不等他完,紧跟着他的沈清荷到了,笑着上前将手中的食盒举了起来:“七娘,我来时瞧见你家婢女正要给你送东西,我便一并带来了。”
是她早上来不及,只用了几口早膳,严嬷嬷怕她饿着,差人送来的。
她这会确实有些饿了,捡了个龙眼包子两三口下了肚。
林湘珺的脸被包子塞得鼓鼓得,分明是如此粗俗的动作,被她做起来却俏皮中带着可爱,看得宋温期不自然地红了脸。
沈清荷见此,状若无意地道:“七娘可是在等五哥?”
“是啊,他答应了我的,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也是起晚了。”
宋温期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那日沈清荷与他时,他是全然不信的,难不成七娘真的看上了那个毁了容的沈五郎?
但显然这会不是交谈的好时机,文先生来了,宋温期只好将话吞回了肚子里,不甘心地进了屋。
可林湘珺还是不相信沈放会食言,难道他没瞧见她写的信笺吗?她昨日不是答应了吗?她踮着脚尖朝着院门的方向探了许久。
终究是失望地垂下了脑袋,“罢了,五哥哥许是有事来不了,我们进去吧。”
今日的课上,她也频频出神,等到散学,顾不上宋温期想与她话,快步上了轿子。
“你五哥哥得了风寒?怎么会呢,昨儿我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啊,看过大夫了吗,我进去瞧瞧他。”
“郎君怕病气过给了娘子,就不见娘子了,待病情好些了,再登门谢过娘子。”
林湘珺站在房门外,不停地张望,可就是瞧不见屋内的情形。
昨儿这样的事她已经做过一回了,但相同又不同,今日刮起了风下起了雨,院中原本堆着竹条的角落此刻空空如也,猫也不在。
她没有理由再留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走时还不忘叮嘱红炉,照顾好沈放,明日她再来。
一直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红炉才推门心地走了进去,看着站在窗牖边的沈放,微微屈膝,“郎君,林娘子已经走了。”
“林娘子明日再来探望您。”
红炉觉得自家郎君真的很奇怪,明明关于林娘子的东西,他都不许任何人碰,林娘子偶尔落在这的东西,他都心翼翼地收起来了,按理来应当是很在意林娘子的。
可这会人已经来了,他根本就没病,却要避而不见,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沈放安静地站着,手中把玩着一支新笔,这是昨日林湘珺送来的,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
为何不见?
没人知道,方才他去过前院。
他看到林湘珺对着其他人笑,她会亲昵地摸孩的脑袋,会和别人斗嘴撒娇,还会毫无顾忌地吃别人手中的东西。
他全都看到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林湘珺对每个人都这般的好,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不,他只是被她怜悯施以援手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没有人会真的想要和个毁了容的丑八怪亲近。
沈放想起宋温期看她的眼神,眼底的戾气愈浓,手中的笔杆应声断裂。
“我这不是好奇嘛,表姐越不让我去,我便越想去见识见识。何况那日我见过沈五哥哥,根本不像是坏人,顶多就是不爱话,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
安妙语哭笑不得,“我还想让你看着三弟弟,没想到你比他还要顽皮。至于是不是搞错了,那都是沈家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给我好好读书,不要到处乱跑就够了。”
林湘珺嘟着嘴,拖长音调哦了声。
见她恹恹地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安妙语只好低声哄她,“即便是误会,他没伤过人,可府上好脾气的郎君多了去了,你非要盯着那个不话的做什么。”
“他愿不愿意去听课,都还不一定呢。”
林湘珺立即仰起头,沈放若是不去听课,那她来这的意义不是就没了。
“为何不愿意?”
“听夫君他毁容之后便没再读过书,早就荒废了,先前去族内的学堂他也不肯去,这次恐怕还是不会去。”
荒废了?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梦里现实都见过他那手漂亮的字,不然沈应川怎么可能让他替自己抄写。
他是故意的吗,这又是为什么呢?
林湘珺咬了咬牙,管他是为何,便是不去,她也要想办法让他去。
“你在嘀嘀咕咕地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让春喜给祖母送个消息,告诉她一切都好。”
“是该要送,这才住了一宿,你祖母来送了四五回东西,恨不得将半个林府搬过来,快去写吧,好让她老人家安心。”
安妙语待了会,让后厨送了她每日要喝的雪蛤牛乳,看她用了晚膳,才起身回去。
她泡了个药浴,待浑身的寒气祛了,再磨磨蹭蹭躺上床。
虽沈家上下都待她很好,可到底不如家中舒服自在。
今儿她喝牛乳时,沈清荷在旁一个劲地夸她肤白,她的心却像空了个无底洞,不住地往下坠。
正常康健的人,是不会像她这般白得过度的,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春喜剪灭了烛心,屋子顿时暗了下来,唯有窗前朦胧的月光。
睡着之前,她的脑海里全是沈放的样子,他是那样的康健,若能离他近一点,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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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有个挖有莲花池的花园,夏日可在此遮阴赏荷。可入冬后,池内就只剩下残梗断株,花园也就变得冷清萧条了。
而此刻,园内却传来了阵阵辱骂声。
“我早就警告过你,离澜月远一点,你居然还敢给她送梳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澜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
“上次我念你是大意,才被老四钻了空子,弄坏了谢公笺,我未与你计较。你倒好,竟敢背着我给澜月送东西,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只见穿着单薄长衫的少年,被人粗暴的推倒在地,三四个人高马大的下人围着他拳脚踢,即便他已浑身是伤仍不放过他。
“三爷,您与他叫什么劲啊,萧娘子心中定是看重您的,不然也不会让人把梳子给您。”
“哎,到底还是萧娘子太过心善了,别人给了东西便拉不下脸拒绝。要我啊,这梳子指不定怎么来得呢,如此不干不净没准还要犯病。”
这的是萧太傅家的娘子萧澜月,不仅人美读书还好,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
沈萧两家是世交,她与沈大娘子是闺友,经常会来府上走动。
沈应川早就相中了她,若能娶到太傅之女,他以后的仕途也算有了保障,可人家才女怎么会喜欢个草包。
他平日在郡王妃和兄长面前伏低做,只能把气撒到弟弟们身上,有一次了人后发现了沈放写的字,便动了歪脑筋。
沈放一个毁了容的废物,谁还能相信他能写得一手好字?不如便宜了他。
自那之后,沈应川便像突然开了窍,写字念书吟诗作对,俨然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还时常给萧澜月送诗表露心迹。
可喜欢她的人不止他一个,光是府上就还有他四弟,两兄弟为此没少动手。
上次给萧澜月写的诗,就是被老四给弄毁的,偏偏这口气没处撒,如今他才知道,沈放居然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众人的嬉笑嘲弄,让沈应川更恼火了。
老四与他抢就算了,沈放这废物也敢觊觎他的人,一想到平时他让沈放去给萧澜月送东西,他就暴跳如雷。
“你到底送了多少次?是不是还想告诉澜月你替我代笔的事?”
沈放被成这样,依旧是一声不吭,反倒攀着石碓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脊背依旧挺直。
他本就有种羸弱的纤美,染上血后,更有种凄烈扭曲的美感,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不偏不倚地盯着众人,没有畏惧和胆怯,甚至还有几分冷漠和轻蔑。
这彻底激怒了沈应川,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利落地上前掐住了沈放的脖子,拖着他便往池塘里摁。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沈放的口鼻被冰冷的池水漫过,手指紧紧地抠着沈应川的衣袖,细白的手腕上青筋暴起,脸更是冻得发紫,可即便如此却还是牙关紧闭。
不求饶也不吭声。
周围的跟班也被沈应川给吓着了,生怕沈放没了气,不管怎么,他也姓沈,真的死了挨罚的肯定是他们。
“三爷算了吧,他若是死了,您以后上哪找笔迹一样的人去。”
沈应川也没真想让他死,只是要给他点教训罢了,实在是气不过这子如此嘴硬。
有人递了台阶便将沈放拉了上来,很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半个身子被摁在池中,这会全身都湿透了,血水被晕开,仿佛躺在血泊一般。
沈应川蹲下身子,两指擒住他的下巴,厉声道:“知不知错?”
他面色苍白,脸上的面具也在挣扎间滑落,露出了底下被火烧过丑陋的伤痕,衬上那双浸上血色的眼眸,犹如鬼厉般渗人。
“话,我问你知不知错!”
沈应川的耐心都要被磨尽了,可回应他的是,沈放扯着嘴角,露出的一个难看的笑。
即便他什么也没,可沈应川还是看出了那笑里,看懂了不屑与讥讽。
“你这是找死!今日我不死你,我便不姓沈。”
着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沈放的脸上。
直看得林湘珺喘不上气来,她昨夜睡着后又做梦了,还是曾经做过的梦。
只是这次更深刻,她看着沈放被沈应川欺凌,得遍体鳞伤。
等到梦醒后,仍然被那梦中的场景吓得手脚发冷,喘不上气来。
严嬷嬷和春喜也被她吓得不轻,春喜是知道她时常做梦的,赶紧给她顺气。
林湘珺不清楚这梦见的,是发生了还是未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受不了屋内压抑窒息的感觉,逃也似的要出去透透气。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随处乱逛,竟逛到了一处与梦中一模一样的花园。
像是冥冥中有所指引似的,带着春喜找到了莲花池,而后亲眼看到,梦中的场景在现实上演了。
别看她骄横任性,实则胆子只有丁点大。她头次做梦沈放被,瞧见血后醒来,哭了整整半宿,隔天抱着被子去找祖母才睡着。
之后也是,明明被的是人是沈放,每次哭的人却是她,好不容易劝自己那是梦,没那么害怕了,就让她瞧见真的血泊了。
少年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林湘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清了他浑身的伤,以及仰起头时露出的那张脸。
半边被毁阴森可怖,另外半边却俊美似仙,显得尤为扭曲不和谐。
而沈应川还没半分要放过他的意思,这是真的要往死里他,林湘珺知道他死不了,可这样的痛苦怎么有人能忍得了。
旁边的春喜也被吓傻了,牙齿着寒颤,拉了拉林湘珺的衣服,声音都带了哭腔:“娘子,我们快走吧,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了。”
“走?”
“对啊,这是沈家的家事,咱们管不了这么多啊,若被他们发现,没准连咱们也。”
林湘珺浑身一个哆嗦,这些人下手这么狠,她这身板,根本不够一拳捶的。
她脸色煞白,愣愣地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就看见沈放的手被沈应川给狠狠踩住。
瞬间又停下了,她若走了,沈放怎么办啊?
他留了好多好多的血,这世上没有人能帮他,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娘子?走啊。”
春喜话音还未落下,林湘珺竟然甩开了她的手,提着气,朝着沈放跑了过去。
不行,这么多血,他们这不是在害沈放,而是在害她的命啊!
“住手!”
沈厉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逗你玩的,谁会喜欢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我娶谁都不可能娶你。”
作者有话:
完结撒花,留言发红包啦~
呜呜呜呜没骨气的哭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和大家一起经历了七娘和放放的爱情,希望你们喜欢,有不足的下本再进步,明天开始写番外。
然后是下本写这个《和离前夜,我失忆了》
喜欢的宝贝点点收藏,以及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吧,满一千开文哦~
丹阳郡主林晏舒与权臣沈越,是京中出了名的联姻夫妻。
她养她的面首,他等他的白月光,两人同床异梦相看两相厌。
直到一场宫变,林家被抄了家,林晏舒也从飞扬跋扈的郡主变成了罪臣之女。
恰逢此时,沈越那位知书达理名满京城的白月光回来了。
深知自己马上就要卷铺盖滚蛋,堂堂郡主绝不允许自己被休。
林晏舒提前写好和离书,正准备拍到沈越的脑门上。
一个意外失足落马,失去了记忆,只记得她有个恩爱的丈夫……
她醒来之时,沈越已经看完和离书,走到她的床前:“林晏舒,既然你意已决——”
话未完,林晏舒眼泪汪汪地扑进了他怀中,揪着他的盘扣:“夫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都喊我姣姣的。”
“夫君,那个狐狸精是谁,你明明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不纳妾的QAQ”
“……”沈越回过头,把那张和离书叠了叠,锁进了箱匣里。
作天作地郡主x心狠手辣真权臣
(应该是个先婚后爱,男主暗恋成真的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