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腰侧一片淡淡的红痕
也对,霸道总裁都有洁癖,但永远不会嫌弃女主角,阮枝深知这一点。
不定等自己把领带洗干净熨平整送回去的时候,霸道总裁也会冷冷的跟她一句,扔了就行。
搞得自己还怪舔的。
不愧是她的好弟弟,乖巧懂事还细心。
阮枝继续喝西瓜汁,上衣衣服料子柔软,即使被领带系过,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褶皱。
然而时准却看见阮枝的腰侧一片淡淡的红痕。
像是被领带勒出的痕迹。
时准眸光深沉,笑不及眼底。
时准想遮盖掉这片痕迹。
霍衍对阮枝的心思,在他初中时偷亲阮枝被发现,两人大出手的时候,时准就已经知晓了。
霍衍是有洁癖,比洁癖更严重的占有欲。
他的领带被系在阮枝腰上,这就明他想告诉见到阮枝的每一个人,阮枝是他的。
时准心里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领带,霍衍老是暗搓搓的搞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那片红痕刺眼,时准想遮盖掉,他也这么做了。
掌心扶上阮枝的腰的时候,阮枝一愣,时准也一愣。
时准猛的站起来,一把把阮枝给提溜了起来。
阮枝吓了一跳,像被提鸡一样被他提起来。西瓜汁都掉了,下一秒,时准就把她的衣角给掀开。
身后的女孩子们也被吓到了,惊呼声连连。
阮枝不知道时准在发什么疯,男主有心理问题就算了,难道这本书里连配角精神都有问题?
还没等阮枝开口问时准怎么了。
时准声音急切的开口:“你刚才吃了什么?”
阮枝有点没反应过来。
呆呆的,下意识开口:“重庆面。”
怎么了?时准饿了?
阮枝现在觉得自己有点热过头了,食堂的空调好像没什么用,特别是刚才被时准碰到的那一块,热的都有些痒。
时准脸色瞬间就变了。
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拿起身后围观的女孩的水,同时冷静的开口道:“抱歉同学,借用一下,麻烦帮忙叫120过来。”
这学校里谁不认识时准,而且女孩们已经注意两人好久了,看样子事情好像真的很严重的样子,女孩反应迅速的拨电话。
然而时准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强装的镇定。
时准手都是抖的,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阮枝嘴里,拧开瓶盖,让阮枝喝水,把嘴里的药咽下去。
等阮枝咳嗽着把药给咽下去了,衣服都湿了一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对劲了。
感觉喉咙都被堵住。
阮枝人都傻了,这是过敏?
什么过敏?她以前也不过敏啊。
阮枝的脸越来越红,要不是时准架着她,她整个人都站不住。
时准等不下去,抱起阮枝就往外去。
“让让!都让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食堂很多人的视线。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食堂负责人也被喧闹惊动,从工作间出来,一问,听见有人好像是有同学吃错了东西,也是心惊,如果有学生在食堂吃饭吃出了大事就完了。
等阮枝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的时候,几乎已经快要昏厥过去。
耳边只剩下人群嘈杂的声音和时淮一声声的叫着她名字的声音,还有时准不稳的呼吸。
阮枝闭着眼睛,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感慨。
由此可见,食堂的辣椒真的很正宗,不是辣椒精。
所以阮枝的过敏真的还挺严重。
她当时还特意吃的是多辣多醋的版本。
效果显著。
她现在脖子上都是红疹。
都不用柏亦沉了,差点自己就把自己给送走了。
阮枝心里暗骂系统为什么都不提醒自己。
可现在的系统跟死了一般,从昨天的乱码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
阮枝睁眼,看自己红彤彤的手指头。
已经被抹上药了,凉凉的。
旁边的人见她醒了,连忙上前关切的开口。
阮妈妈明显是哭过的表情:“宝贝,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枝摇摇头,脸也是红红的,嘴巴都肿了,可怜兮兮的。
阮枝喉咙还没有消肿,暂时没有力气话。
阮妈妈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更难受了,跟阮枝了几句话,抹着眼泪出去了。
辛亏今天准在学校碰见了,要是万一今天只有阮枝一个人。
阮妈妈都不敢想。
阮枝从身体就不好,阮妈妈生她的时候脐带绕颈,等生下来的时候,阮枝几乎都快没气,心率极低。
身体不好,气血不足,还对好些东西都过敏。
时候吃点鸡蛋都不行,长大了之后就好多了。
现在最严重的,就是辣椒。
身上长红疹发痒都是轻的,严重的时候喉头水肿,还会休克窒息。
更何况,阮枝时候还差点溺水,刚成年的时候还因为车祸,大病一场。
这才刚养回来没多久啊。
又躺在病床上了。
今天,阮枝就直接在时准怀里昏了过去。
阮枝却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有些懊恼,这过敏源,简直是断送了她一大半的美食路啊!
阮枝心里叹气,一偏头,就看见时准坐在一边。
低着脑袋,一句话都不。
可能是因为时准心情不好,阮枝总感觉时淮的发色都暗了不少。
阮枝想了想,在弟弟面前过敏昏厥,真的不比在发面前出车祸轻。
怎么一天天的她就这么倒霉。
阮枝努力的开口话,却只能发出单薄的气音:“…弟…弟。”
听见阮枝叫他,时准猛的抬头。
阮枝这次发现,时准满脸的泪。
阮枝有点懵,这么大只的男孩,闪闪发光的大明星,哭成这个样子。
你的粉丝知道吗?
睫毛早就湿透了,他皮肤特别白,衬的眼眶很红,比苏念安还要像白兔。
不,金兔。
金兔现在一脸难过与懊悔,还带着些许的后怕。
给阮枝心疼的不行。
动动手指,时准收到指令,半蹲在病床前,勾着阮枝的手指,把脸埋在阮枝的掌心。
时准是真的被吓到了,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绪。
阮枝在他怀里一点一点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慌的脑子一片空白。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上救护车登记的时候都忘了自己叫什么,还是车上的护士认出他来。
阮枝的掌心很快就湿了一片。
金兔还在哭。
阮枝叹了口气,把另一只吊针的手挪过来,放在时准脑袋上,明明这么温情的画面,阮枝却不合时宜的想笑。
因为现在她的手和时准的脑袋好像一个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