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无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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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新的一年的脚步悄然逼近,A市今晚展露出它最繁华的一面,随处都弥漫着霓虹灯光,巍峨的高楼点电子屏幕上投放着几秒钟上万的广告。

    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MC12在柏油路上疾驰着,速度之快幻化成一道银色的残影。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前院,摆脱了市中心的迷人眼的灯光和繁华,别墅周遭的宁静将内心的浮躁驱逐。

    似曾相识的场景前不久才发生过。

    A市不比伦敦,几乎从不下雪。

    叶蓁想。

    江景廷下车,替她开车门,朝她伸出手。

    叶蓁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下了车。

    他一路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轻车熟路地按下别墅的指纹。

    叶蓁身上披着江景廷的西装外套,她单手抓着外套的领子,另一只手被他拉进别墅里,感应灯自动亮起,被他关闭。

    仿佛有预感似的,她任由男人将她带到客厅去,西装外套伴随着匆匆的步伐掉落在地。

    在黑暗寂静的环境中,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此同时,叶蓁被他按在柔软的沙发上。

    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他微凉的薄唇堵住她的唇,高大的身躯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她笼罩住。

    恍惚间,五感所能感知的只有他身上清雅的雪松气息和炙热的吻。

    在阮家那天,二人多年后再见,那次的吻暴虐而疯狂,带着惩罚、埋怨、憎恨还有再见的狂喜。

    这次的吻,情感依旧浓烈深沉,叶蓁几乎要承受不住,江景廷扣着她的后脑,大肆地在她温暖的口腔中攻城掠地,叶蓁挣脱不了,只能更深地与口中带着掠夺性的舌头交缠。不属于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要卷走她所有的氧气。

    “唔。”

    黑暗里,在叶蓁看不到的地方,江景廷的眸色深得可怕,他的唇下移,在她沁着淡香的锁骨上流连,轻若羽毛,带着痒意刮过叶蓁早已混沌的神经意识。

    片刻后,毫无预兆地,他重重咬下去。

    “嘶——”

    叶蓁痛呼一声,立刻清醒了大半。

    避孕套被撕开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一如他低沉暗哑却又性感的尾音。

    叶蓁紧咬着唇,抓着沙发,被动而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弥漫着情爱的味道,温暖而甜腻。

    沙发一片狼藉。

    江景廷趴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贪婪地攫取独属于她的清香。

    “我想喝水。”叶蓁嗓音沙哑地开口。

    他要了她太久,她的声带不堪重负。

    江景廷抬眸,眸中的疯狂不再,只是沉到清冷。

    他起身,赤裸着上身,皮肤白皙,腹肌整齐匀称,男性荷尔蒙气息十足。

    江景廷开灯,为她倒了杯水。

    叶蓁没力气,他扶着她,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汗水浸湿她额角的碎发,喝水的片刻,她看了眼沙发四周,衣物四散,她的礼裙早已被他撕碎。

    她靠在他的怀里,眼神慵懒,不想话。

    江景廷揽着她,任由她的手带着好奇和狡黠轻戳他的腹肌。

    他把玩着她的长发,眼眸平静。

    叶蓁忽然抬头看他:“你回来,为什么不和我?”

    江景廷眸光一顿,俊脸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惊喜。”

    他向来不会以如此简短的言语敷衍她,如此只能明他的气还没消。

    叶蓁翻过身,坐在他腿上,随手抓过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腰身还有些酸,她忍着性子问他:“惊喜就是你和宁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

    毫不掩饰的醋意。

    江景廷眯了眯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女人,居然还敢贼喊捉贼。

    但面对她嗔怒的双眸,他还是慷慨道:“只不过听她了些废话而已。”

    “什么废话?”

    “一些关于你的坏话。”

    “什么坏话?”

    见她只是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上,江景廷额角青筋隐忍地跳了两下,他伸手,勾住叶蓁脖子,将她压向自己,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你不算跟我解释一下你自己吗?”

    叶蓁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脸,她突然发现,江景廷皮肤很好,几乎看不见任何毛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形也很完美,泛着淡淡的粉色。

    见她只是对着自己发呆,他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不悦地蹙眉:“叶蓁,我问你话呢。”

    叶蓁起身,揉着自己的脸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没和男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

    她还没走出两步,江景廷立马伸手把她抓回来,谁知只抓到了毛毯的边缘,叶蓁身上一凉,顿时就一览无余了。

    “江景廷!”

    叶蓁恼怒地想把毯子抢回来,“你无不无聊!”

    江景廷嗤笑一声,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抓着毛毯一角,凉凉地睨她一眼:“解释清楚再走。”

    客厅,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论定力,叶蓁自然是比不过江景廷的。

    事实上,江景廷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在集团里呆久了,总是一副持重傲然深沉肃穆的模样,但在私下里与叶蓁独处时,难得也会露出幼稚的一面。

    比如现在。

    叶蓁认命地扶着头,坐回他身边,为了避免他生气,只挑了重点告诉他。

    “顾铮没做别的,只是告诉我一些..有关于我母亲的事。”

    江景廷搂着她腰际的手一僵,眸色微沉。

    片刻,他不动声色道:“他知道你母亲哪些事?”

    “景廷,我也觉得很奇怪。”叶蓁躺在他身上,用毯子将二人盖住,头枕在的胸膛,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有规律地传进她的耳朵。

    “顾铮他见过我母亲,在我没出生之前。”

    她从包里翻出玉佩拿给江景廷看:“而且他知道我的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江景廷抿了抿唇,目光定格在那通体圆润的玉佩上。

    半晌,他拨开叶蓁的长发,将玉佩系在叶她脖子上,喉间的弧线滑动,声音暗哑:“你还没跟我过你母亲的事呢。”

    叶蓁怔了一瞬,随后垂眸,漫不经心道:“你们江家肯定早就查过我的背景了,我母亲的事你肯定也一清二楚。”

    江家这样的世家,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跟江景廷一起去伦敦,必定是经过严密的调查,确定叶蓁是可以掌控的因素,这才放心让二人一同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