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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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好友的消息,阮筠顿时有些心虚,但这并不妨碍她敲下爱的谎言。

    【阮筠:对不起,咱们的店出了些意外,需要我去看着。】

    【叶蓁:慌请你走点心,朱莉你没事干来店里喝咖啡还不愿意帮她的新菜单提建议。】

    阮筠脸上一囧……

    这个朱莉,亏她花大价钱把她从意大利请回来,没想到居然跑到叶蓁那告状……

    【阮筠:对不起,我错了,跪下.jpg。】

    没想到叶蓁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拨过来,阮筠心里一惊,忙不迭接起。

    “大明星,我错了,今天真是太冷了我才没去机场接你的。”

    那头传来一阵杂声,叶蓁正在拖动行李,她冷笑:“听朱莉你在店里对着一个男人犯花痴?”

    阮筠:“……”

    这个朱莉,天天在背后老板坏话,她迟早要找个理由把她开了!

    阮筠想了想,决定实话实:“是有那么个男人。”

    叶蓁饶有兴致地问:“哦?是谁?”

    “我了你别我。”

    “。”

    阮筠斟酌片刻,道:“蓁蓁,我真没想到世界这么,那个女孩会是他侄女,不过你老板真的很帅。”

    “嗯?你谁?”

    “你老板,陆擎。”

    那头传来一阵惊呼,叶蓁好像被什么绊到了。

    她被惊吓到,呼吸有些急促:“什么意思?你要做我老板娘?”

    阮筠脸上一热,在叶蓁看不到的地方,她羞怯地垂下眼眸,娇嗔道:“你什么呢,今晚见过面而已……”

    叶蓁冷淡地扯了扯嘴角:“是吗?朱莉你两只眼睛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了。”

    阮筠:“……”

    居然一直在暗中偷窥她,等完电话她就把朱莉开了。

    “你和陈骁真的一干二净了?”

    提起这个渣男前男友,阮筠一脸的咬牙切齿,“当然了,不然还能怎样?”

    “我大哥使了点手段,让他在A市找不到工作,她劈腿的女人嫌他没本事和他分手了,他现在在老家。”

    “嗯,你大哥做的对,这男人也就脸好看一点,的,其他的一无是处。”

    阮筠忽然有些泄气,趴在冰凉的桌面上,神情沮丧:“蓁蓁,你我是不是只能吸引到那些渣男啊……”

    算上陈骁,是第三个了。

    即使她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但前男友依旧都背叛了她。

    那些人表面上不敢提起,但她知道,背地里不少世家姐都在议论她的事情,阮父阮母为此没少教她,包括她的大哥也是。

    她哀叹:“蓁蓁,你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个江景廷一样的男人……”

    提到江景廷,叶蓁脚步一顿,眼神幽幽,“我看有些难,你真的喜欢上陆擎了么?”

    阮筠声道:“我不知道,但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不用她多,叶蓁也能知道她所有的特别是什么,无非就是帅。

    当初陈骁正是凭着他那张俊脸的脸入了阮筠的法眼,如今陆擎长得丰神俊朗,又兼具成熟大叔的魅力,比娱乐圈大部分鲜肉都要帅,无怪阮筠会对他有好感。

    只是……陆擎比她大了不少,虽陆家和阮家足以相配,但……

    “阮筠,你自己去看看,他有多少花边新闻。”

    叶蓁清楚地记得,在陈楚萧的演唱会上,他怀里揽着一个妩媚性感的女人,而后来瑞尧年会,他身边又换了一个人。

    “放心,我还没爱上他呢。”

    电话那头传来阮筠闷闷的声音,叶蓁轻叹一口气,道:“明天我要去医院看姥姥,你跟我一起去啊。”

    “好。”

    翌日,市医院,病房内。

    护士正拿着毛巾替张月玫擦拭身子,嘴里还在哼着歌。

    突然,病房的门开,一个头顶渔夫帽戴着口罩,身姿纤瘦挺拔,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即使根本看不见她的脸,护士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A601病人的家属,叶蓁。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着。

    “叶姐,您来得正好,我这有些情况需要你了解一下。”

    叶蓁摘下墨镜,扫了眼病床上的人。

    张月玫还是老样子,头发花白,眼眸紧闭,慈祥和蔼的模样。

    这是她从楼梯摔下后,成为残疾人的将近第五轮。

    但现在医生告诉她,张月枚有苏醒的可能。

    她快马加鞭从英国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不确定的可能性。

    “走吧,我们去外面谈。”

    门虚掩着,医生和叶蓁面对面站着,正在讨论张月玫的病情。

    几人专心致志,没人注意到病房内悄然发生的一切。

    张月玫的手指动了动,随后布满皱纹的眼皮抖动几下,终于一点一点、艰难而缓慢地睁开。

    许久没有睁眼,即使阳光柔和也依旧刺痛她的眼眸。

    她再次本能地闭眼,半晌后,耳朵传来一阵话的动静。

    她朝门口看去,透过虚掩的门缝,一个身姿高挑纤瘦,气质清冷的女人正站在那,似乎在和人话。

    即使已经多年未曾睁眼,女人也已长大许多,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影是谁。

    张月玫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声带因多年未开口话而格外沙哑刺耳,艰难地喊出脑海里的那个女孩的名字:“蓁蓁……”

    声音极其细微,几不可闻。

    可门口的女人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倏地转过来看向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