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是余警官请来的侦探。”

    警戒线外面守着的警察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点了点头：“我听他讲了，你们进来吧。”

    宁清带着人走进黄色的警戒线内，面前的是一家蔬果店，楼上就是普通的住宅楼，一共有五层。

    旁边的水果店也围上了线，她问了一句：“这家的人也死了？”

    杨童摇摇头：“经过听，闹街死的只有两家，共七人，另一家是街尾的文具店，不是它。”

    “因为水果店的老板是案件的第一发现人。”警察回复他们的问题，“今天凌左右发现的，我们在天不亮就封锁现场了。”

    一楼是商房，蔬果店里很平常的模样，摆的整齐，他们走上二楼，楼道里围了一些人，都在李家门口停留。

    “是这儿了吧。”

    宁清看着没关的屋子，第一个走进客厅，里面用白线画出了死者当时的位置，尸体已经被拿去解剖了。

    “一家三口。”

    杨童推推眼镜，开始拍照，从门口拍到最里面的窗户，两间卧室的门禁闭着，他没急着推门去看。

    “你们看，喝了不少牛奶，加上地上的，得有五六瓶。”

    客厅的桌上还放着牛奶瓶，已经空了，看样子是刚喝完很快就被毒死了。

    “这地上还有血，已经干了。”宁清看着白线的附近，“他们是喝牛奶死的……这是什么？”

    她敏锐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顺着音源，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牛奶空瓶，发现瓶子里有东西在蠕动着，透明的颜色，要非常细心的去看，才能看到。

    *

    “梁溪清在哪儿，你知道吗？”余峰也认识到这人是个关键，“你就没留他的一张照片吗？”

    “他去哪儿我也没问啊，照片……照片的话，”孙乐开手机翻找起来，“留了一张，是我俩的合照，咦？”

    “怎么了？”

    “警官，这、我居然找不到了！”

    孙乐有点慌张，扒拉着手机相册，可以看出里面没有存几张照片，一划就能看到底。

    “这怎么会，我记得合照就在里面啊，记得特别清楚！现在看不到了！”

    “哈，那个叫梁溪清的果然有问题。”夏纱纱拿过他的手机查看，也没发现合照，“孙乐的情况来看，合照很大可能是梁溪清删除的，为的就是让人知道他的模样。”

    “纱纱姐，照这么，他得是有点鬼了！”

    从刚才开始，孙乐的眼神就忍不住瞟向货架上的牛奶，嘴唇不注意的抿紧，手指绞着衣角，垂下眼又去看旁边架子。

    这次没有先看到货架，和面前的夏纱纱一下子对视上了！

    她不知道什么来到了孙乐跟前的架子这里，冷冷的盯着他。

    “前提是，乐乐老板，的话都是可信的。”

    孙乐一听，浑身的腱子肉开始抖：“我、我……我没有撒谎，的都是真的！”

    “是吗？那你干嘛这样紧张？——哦，懂了，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对不对？”

    “你想隐藏什么呢？”夏纱纱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瓶牛奶，毫不犹豫的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又看向孙乐，“吧，牛奶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你难道和那个梁溪清的店员合谋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我该都了！”孙乐冷汗唰唰的冒，嘴硬起来，“你们问的话我全部回答了，况且人也不是我投毒杀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强制问话吧！”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夏纱纱面上的表情很不好，眼里都是狠劲儿，她砰的一下把牛奶摔在地上，里面的白色液体流出来，洒了一地。

    “是我问你话的，我有过我是警察吗？在场四个人，只有这个穿制服的是。”

    “告诉你，我是脾气不太好的侦探，”夏纱纱拍了拍手，“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能保证你的下场会不会和这个牛奶瓶一样，嘻嘻嘻。”

    “我，我！”孙乐胆子很，马上全盘托出：“这牛奶确实加了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是梁溪清加的，他是他的家乡特制的，喝了之后能让味道变得更好！”

    “就是前几天他快离开的时候加的，我当时看见了，随口问了一句，但也没在意！”

    “可是刚才想想，昨天送的奶正好就是他加工的那一批，那肯定就是他下毒了，可我不敢……我怕被当成共犯！”

    “我靠，这是什么！”

    赵培培指着泼在地上的牛奶：“是透明的虫子，太恶心了吧！”

    夏纱纱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定睛仔细看了几秒，奶白色的牛奶里蠕动着一条半个拇指甲盖大的透明虫，如果放进喝的里面，即使是水，也很难察觉到。

    “昨晚我在牛奶瓶外听到了轻轻的敲击声，看来就是里面的虫子了。”

    夏纱纱掏出一个玻璃瓶，拿镊子把这条虫装了进去，此时不浸泡在液体里，它好像蔫蔫的，一动不动，敲敲瓶体，会给点反应。

    【居然觉得有点可爱，家人们我疯了。】

    【我也喜欢养虫子，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楼上满足什么？一口一个的满足欲？】

    【尼玛，吃饭呢，能不能别了！】

    赵培培又开他的电脑，对着虫子拍了一下，敲起键盘，不知道在哪儿开始查询，过一会儿抬起头。

    “这是一种蛊虫，一般都饲养在深山中，要听特别的铃声行动，在人体的杀伤力很强。”

    “蛊虫？”

    夏纱纱点点头：“那这个梁溪清还是个养蛊人？来头不呢。”

    梁溪清有问题实锤了，不然他干嘛往牛奶里加虫子，总不能是增加蛋白质吧！

    “是他害死的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孙乐连连摆手，脸色很不好看，“这次我真的完了，请你们赶快离开吧！”

    完，他就往后面的房间走，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我们现在去哪儿？”赵培培跟着夏纱纱二人走出乐乐奶店，“现在是十一点多了，清姐那边怎么连个话也不回，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