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从不喝酒
挂断电话,时宁抬腿踹了前面开车的越子座位一脚,满脸的憋屈:“去城南。”
被自家主子这么一踹,越子顿时绷直了身子,老老实实的转方向盘。
而此刻,坐在车内的孟颜衣看着被她换车时一个不注意弄丢了的定位仪,一脸的生无可恋。
完蛋了。
她发誓,自己真的是不心弄丢的。
看着随着车子远去,渐渐消失不见的定位仪,孟颜衣低下头,想拍死自己。
希望朱颜能明白,这定位仪它是被不心被弄丢的,别着急告诉盛景。
然而,孟颜衣的希望终将落空落空,在她抵达实验基地的同时,盛景的私人航线抵达了临城国际机场上空。
临城夏季多雨,近日阴雨绵绵,全部堆积在今天爆发,漫天的倾盆大雨,伴随着雷鸣声让人心底发怵。
在两天前,临城就不断涌入各方势力,明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可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无声酝酿。
原本,这一切爆发最晚也要两天后,可随着私人飞机的降落,整座临城浓雾暴雨笼罩之下,陷入了无声的死寂之中。
不少潜伏在临城准备趁乱插一脚的势力在收到盛景的航线抵达时,纷纷连夜撤离。
笑话,那位爷都参与进来了,还有他们这些喽啰什么事?
赶紧溜了保命吧。
五月二十日的临城狂风骤雨不停歇,明明恰逢周末,可街上却略显空荡。
位于城南的实验基地内,地下二层的解剖室隔绝了地面的一切风雨,此刻安静得让人发慌。
孟颜衣几人被带来了光线昏暗的解剖室,内部参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肉体隐隐腐烂的气味。
对于常年与尸体交道得几人来,这气息不上难闻,却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空旷的房间安静的只能够听到用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几人往里走了几步,解剖室的灯突然被开。
冷色调的白炽灯光线刺眼,几人又刚经过一片昏暗长廊,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几人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眸,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借着刺目的光,孟颜衣无声量了一眼整个房间。
放眼望去整个空间前所未有的空荡,除了大厅中央的解剖台上放着一具被白色纱布覆盖的尸体以外,周围四面投射的镜面墙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位于一个上下左右都装满了玻璃的房间,众人止不住一阵眩晕感。
可徐封却没给他们缓冲的时间,从特尔手中接过秒表就开始毫不留情的倒计时。
“最后三个时,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得到一个结果。”
“否则……”徐封略显停顿,抬眸的同时那双噙满阴戾的鹰目死死的锁定成志奥:“就麻烦各位陪我弟一起埋葬在这里。”
面对徐封的威胁,成志奥习以为常。
威胁嘛,受得多了也就那样儿。
干他们这一行的,多少都跟阴暗扯上关系,半身在前与尸体交道,半身在后与阴暗人心交道。
没回答徐封的话,成志奥走到散发着腐臭味的尸体旁,抬手的同时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色纱布。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郁腐臭味瞬间在整个房间弥漫,四面的镜子墙同步折射着房间中央已经腐烂成紫红色的尸身,气氛透着诡异。
“令弟的确是死于枪伤无疑,徐先生与其在这里坐无谓的鉴定,不如去想想谁更可能是仇家。”
他这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纠缠。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徐封冷笑着舔了舔嘴角,那双鹰目迸发一抹杀意:“成法医,您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我从不喝酒。”
眸色坦率的看着徐封,成志奥看似淡定的眸色下却藏着无形的锐气。
一旁的魏季下意识的往孟颜衣面前站了站,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握拳。
眼看着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时,一道轻微的叹息声响起,无声破了一室死寂。
抬手拍了拍挡在她身前的魏季,孟颜衣在魏季诧异的视线内,迈着慵懒的步伐越过他走到了解剖台旁。
带着珍珠戒指的玉指随意拾起其中一把手术刀,在几人疑惑的视线中,孟颜衣握着手术刀在指间转了一个方向,最后稳稳的握在手中。
拾起手术刀插入徐玮的腿中,对于这一室的腐臭味女孩却视若无睹,扬眉的同时微挑眼角扫了眼因为她的动作,眉头紧皱面露杀意的徐封一眼。
“你想要的东西,不在这里。”
她没那东西是什么,但绕了这么多圈子的徐封却收敛了几分狂傲,看向她的视线带着无声量。
面前的女孩看似天真无害,可眼底暗藏的锋芒却让徐封不得不重新量了她一番。
视线落在徐玮尸体上被孟颜衣插了一刀的位置,徐封脸上的不屑渐渐收敛,多了几分认真。
冷笑一声,徐封那张略长的脸肌肉微微抽动,眼底掩饰不住的激动,那双眸子却满是阴戾。
“家伙,乱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嗯,现在知道了。”翻转手中沾了血液与腐水的手术刀,孟颜衣一脸乖巧模样:“所以,放了他们,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师妹,你胡什么呢。”眼看着孟颜衣与徐封越来越危险的交谈,一旁的魏季忍不住上前想要把她拉回来。
然而,还没等他上前,身后的特尔突然伸出手暴力的将他拽了回来。
魏季是会一些防身的本事,可面对经过专业搏击训练的特尔,此刻却有些无从使劲。
孟颜衣看了眼瞬间被特尔制服的魏季,那张白净的脸浮现一抹冷意,看向徐封的视线暗藏警告:“你该知道,动了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下场?”徐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整个人嚣张的笑了起来。
下一秒,他收敛笑意,那张满是阴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孟颜衣,仿佛她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年纪,学着大人这么大的谎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徐封这个人天性多疑,哪怕猜到孟颜衣手里有他要的东西,但他依旧觉得这是一场计谋。
而面前的孟颜衣实在算不上一个狠人足矣让她忌惮,最多,她只能算一个敬业的演员。
毕竟,这演技还是不错的。
看出徐封对自己的不屑,孟颜衣没再废话。